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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神经[无限]——小霄

时间:2020-12-11 11:54:47  作者:小霄
  “你在外面是干什么的?”钟离冶问。
  “我打两份工。”彭彭回答说,“主业红白事典礼策划,副业导游。跟团导到哪就在哪顺便帮人筹办婚礼葬礼,很灵活的。”
  钟离冶也沉默了。
  彭彭接着开始话痨,“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件往事,有一次啊我的游客爬猴山时跟着猴子走丢了,那都是我给找回来的,知道么?那次才真特别惊险,老子都进猴窝看见猴王了,你们知道山上野猴子多凶么?”
  千梧打断他,“带我们去灵堂看看。”
  钟离冶站直身子,“那你们两个的线索?”
  千梧淡淡道:“花园里说吧,这到处是神出鬼没的女佣。”
  *
  进入花园后,江沉用老方法,把掐过形状的灌木叶片留在重要路口角落里,以防万一。
  彭彭一路疯狂叹气。
  “没必要啊大指挥官,你对手下的兵就没点信任吗?区区小花园……”
  千梧对“小花园”一词深表怀疑。他也试图用心记路,却还是在拐过第二十个弯后再次放弃。
  “所以,真正杀人的是女鬼。”钟离冶把江沉告诉他的信息理顺一遍:“如果前半夜顺从了庄园主,就会触发后半夜的女鬼。只要前面反抗跑出来,就没事了?”
  “我们猜测是这样,女鬼杀人的依据是有没有成为夫妻。”千梧说道:“但庄园主发作时力气很大,柔弱点的女生进去基本没可能逃生。”
  和对屈樱一样,千梧只交代了生存法则,没提红烛和浴室,也没描述女鬼的细节。
  “还有一些信息没理顺,先不提了。”千梧说道:“但基本生存法则告诉你们了,你们不亏。”
  “简直赚死。”钟离冶笑着说道:“这劳什子神经里能偶遇两位大佬真是好啊。”
  “到了。”彭彭指着右边路口说道。
  路口进去没几步,果然看见一座祠堂。大门洞开,巨大的棺材摆在正中央,透着肃杀。
  四个人走进去,千梧一眼就盯住了墙上正中间的遗照。
  眉眼确实和庄园主很像,应该是已故的老夫人没错。但照片上老太太气质却与整个庄园格格不入,不仅不诡异,反而甚至很慈祥,让这座放死人的屋子比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更有阳间气。
  “风水真好哎,上次黑灯瞎火也没敢细看。”彭彭到处转着,“摆布真讲究,难怪一点都不瘆得慌。”
  “你懂风水?”江沉问。
  “毕竟要做白事策划嘛。”彭彭大大咧咧地到处摸,“多少得知道怎么糊弄人,你们大佬不知民间疾苦,这年头客户可不好搞哦,一个典仪策划都恨不得要求你专业十级加八个证书。”
  “你业绩一定很牛。”钟离冶笑着说,“如果我是你老板,我会把你当宝一样捧着。”
  彭彭怪不好意思的,“嗐,别夸我,我脸皮薄。”
  千梧走得离他们三个稍微远了点,把香案桌下窄平的抽屉一个个拉开检查,在拉开最后一个抽屉时动作停顿。
  “兽医哥哥。”彭彭声音忽然严肃,“你不要用这么跃跃欲试的表情看着棺材行不?”
  “怎么办。”钟离冶站定在棺材前淡淡地笑着,“我有点想打开看看。”
  “这不好吧!万一开出鬼来?”彭彭顿时双脚并在一起往后蹦两下,还捎带着把眼睛也捂起来了,从指缝里偷偷看着钟离冶,“要不你们开棺,我先撤?”
  钟离冶嗤了一声,转头问千梧道:“女鬼多大岁数?不会是这老太婆吧。”
  千梧背对着他低声说:“二十出头,和老太婆完全不像。”
  “听吧,你大佬都说了,和女鬼没关系。”钟离冶边宽慰彭彭边把手伸向棺材盖。
  刚触碰到滑腻的木漆,千梧忽然又说:“要不算了,别开了。”
  “为什么?“钟离冶停下动作回头看着他,“你干什么呢?”
  千梧没吭声,他轻轻把抽屉关上,“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做有点冒犯。”
  “人死为大。”这回是江沉开口说道:“不确定跟线索有没有关系,就别没事找事了,先回吧。”
  钟离冶犹豫片刻后还是点头听从了江沉的指挥。彭彭如释重负走到门口,又回头问江沉:“我的线索能告诉别人吗?”
  江沉说:“如果有人需要,你可以点拨下生存法则,但祠堂先别提。玩家资质良莠不齐,信息共享给蠢人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噢,我知道了。”彭彭点点头,“都听你的。”
  千梧跟在后面,在江沉身后静静地打量着他。
  分别三年,江沉身上的气质变化很大。
  当年江家翻覆,江元帅与夫人离奇惨死。江沉断然放弃研究法律的梦想,回去收复江家即将失去的军权。他合上法典,摘下镜框,将衬衫领带换成一身军靴戎装。两年后,已去的江家已去了,新的江家变成了一个人的符号——帝国护卫军指挥官,江沉。
  他不再是那个捧着法典高谈阔论,严谨又浪漫的将门后生。他变得沉默,铁腕,甚至专.制,身上笼罩着一层强权气场,走到哪都压迫人于无形。
  将门后生已独成将门。
  “想什么呢?”江沉放慢脚步等他,“我看你白天精神头总是不好,在园子里走路也敢走神。”
  “无所谓啊。”千梧收起思绪,淡然道:“走丢了就站在原地,彭彭能把我捡回来。”
  “嗷嗷!!”前面哼着歌领路的彭彭一蹦三尺高,兴奋得捶胸顿足,“大佬抬爱!”
  “嗤。”钟离冶伸手在他帽子上压了一下,“上蹿下跳的,我看你就是那个猴王吧。”
  *
  回到古堡,各回各屋,江沉紧跟着千梧进到他房间。
  千梧站在床边回头挑眉,“干什么?”
  “东西,拿出来。”江沉严肃地伸出手。
  千梧和他对视一会,片刻后偏开头轻轻一叹,黑眸中浮现一丝天真的笑意,“这都能被你发现。”
  “好奇心会害死乖宝宝。”江沉和小时候抓住他偷溜进江家书房时一样严肃,“你要是没发现什么,恐怕第一个就要带头开棺,还会拦着钟离冶?”
  千梧抽出从最后一个抽屉里找到的旧本子,丢过去说道:“扉页有惊喜,开卷需谨慎。”
  江沉沉默地翻开书皮。
  挂着诡异笑容的老太婆照片赫然出现在夹缝中,嘴角咧到和鼻子平齐,阴险恶毒的笑意仿佛能穿越生死位面,下一秒就要从照片里走出来把人嚼碎。
  江沉的扑克脸上露出一丝嫌恶,当即皱眉把照片掀起来扣了过去。
  千梧:“……”
  页眉隐约可见日期,是本陈旧的日记。但纸页黄得厉害,还泡过水,墨迹洇得没法读。
  江沉耐着性子往后翻,一直翻到最后,终于看到了一行还算清晰的文字。
  “病痛终于……离我而去。”千梧指尖轻轻戳着那行字辨认,“什么委屈……最后是什么?”
  “只恨委屈吾儿。”江沉认出了最后几个字,“看来钟离冶没猜错,老太婆就是从前患怪病的病人,庄园主费了大力气为她治病,看起来治好了。”
  “可她还是死了,不是病死的,难不成是老死的?”千梧自言自语地发问。
  “不知道。”江沉把日记啪地一合,揣进风衣兜里。
  千梧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没收了。”江沉表情严肃,“什么东西都敢往回带。一个女鬼不够,就不怕再开出个老鬼来?”
  千梧舔了下嘴唇,天真地看着他说,“实不相瞒,我原本打算带回来放进你房间的。”
  江沉:“……”
  千梧有些期待地轻笑,“你不是要大喜了吗?万一今晚女鬼来找你玩,她不杀你也没事干,你俩可以一起读读这本日记,如果真能开出老鬼来,就让她俩打一架,看看谁更厉害。”
  江沉:“……”
 
 
第9章 洞房花烛永不眠
  距离夜晚十一点还有十分钟。
  千梧推开门,三位新娘正一起站在走廊上。
  喜服让钟离冶看起来格外斯文变态,他笑道:“外头谁敢想,江少帅竟是冰霜大美人。”
  “我就纳闷了。”彭彭一边死命扯腰上不知哪冒出来的带子一边嘟囔,“江沉长得多爷们,怎么穿个喜服戴个假发就变女的了。哦!还有千梧,好家伙,我昨晚差点爱了。”
  一直没有表情的江沉闻言冷冷地朝他看过去。
  “我咋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彭彭边嘀咕边扶了扶笨重的发髻。
  “这叫五官优越,好看的皮相都是无所谓性别的。”钟离冶笑着伸手替他整理衣服。
  江沉冷声问,“你们很闲吗?早知道不该告诉你们生存法则。”
  “别在这吵。”千梧按着太阳穴,“快到点了,还不去面试?”
  江沉回头看他一眼,“这就走。”
  “注意安全啊,少帅。”千梧倚门淡笑着说,“忙完要紧事我就去接你。”
  “不必了,走廊相见吧。”江沉摆摆手,“我会沿途再做一次记号,晚上彭彭照着记号认一遍路。”
  “唔……”千梧稍犹豫,“我担心的是洞房,别让人睡了。”
  冰霜美人江沉闻言冷漠挑眉,转身淡淡道:“这话你跟庄园主说吧。”
  *
  十一点的钟声伴随着唢呐冥乐一起奏响,古堡一片空旷,千梧独自沿着旋转楼梯下到负一层。
  账房门上挂着一把厚重的铜锁,隔壁是仓库。
  他计划先去仓库里找把工具开锁,拿起锁头想估下分量,谁料锁竟忽然自己开了。
  凑近看,锁芯断了一截,断层上凝着一层淡淡的蜡。
  千梧忽觉背后发凉,他回过头,在空洞的墙上盯了片刻,而后沉默地推门进去。
  账房里有两盏小油灯。账册一摞叠一摞,从书脊发黄的程度能依稀分辨时间顺序。
  他把灯提到桌边,先翻开最新一本,果然是近期的账。
  管家先生记账之精细令人惊叹,第一页就有千梧的名字。
  “清洗费:客人千梧弄脏的五斗柜”
  “食物:客人千梧要求的青葡萄和枫糖”
  “损耗:客人千梧随手扔掉的真丝手帕”。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希望庄园的诅咒早日降临在客人千梧身上,赐予他死亡。
  千梧竟在诡异的氛围中感到一丝滑稽,他忍着笑飞快翻过这一页,又很快看见另一个熟悉的名字。
  “食物:客人江沉要求的红酒,血橙,肉桂和糖粉。”
  备注小字:他竟直白“要求”不许在食物里加任何药剂,不能拒绝,该死。
  时间是今天下午。
  千梧盯着那行字长达几分钟才轻轻放下账本。
  管家的记账习惯数年如一日。所有开销折损、细末收入都会记录。庄园主在外有不少家业,每个月源源不断地造着钱。他看着看着忽然有点好奇,从架子底下抽出最旧的一本账。
  这一本已爬满裂纹,让人担心随时会散架。
  千梧仔细翻开第一页,时间已经模糊了,但字还很清晰,显然比老太婆日记用的墨水更经得起考验。
  第一条账是笔庞大的收入。如同横空出世的创业基金,往后买地置业、老太婆付给巫医的高昂酬金,都从这笔钱中划。
  往后一直翻了大半年,才终于开始看见外面生意赚钱。
  千梧又往回翻,在那笔巨款入账后,流水一样的账目数不胜数,其中一条有些不同。
  那是一笔婚礼的喜账。
  这小山一样的账本里,每天都有一笔喜账,但唯独这条既是第一笔,也是长达一年里唯一的一笔。第二条喜账出现在一年后,而在那之后没多久,出现了老太婆的丧账。紧接着,喜账一天接一天,便与后面的无数本账无异了,仿佛进入死水般永无止境的循环。
  千梧轻轻翻动纸页,脑海里渐渐勾出一桩故事的轮廓,却又有些扑朔迷离。
  身后的木门忽然嘎吱一声。
  账本落在桌上差点粉身碎骨。千梧猛回头,却没像以为的那样对上管家阴森的脸,站在身后的是冰霜大美人江沉——还穿着喜袍,全妆,脸色奇差。
  千梧愣了愣,“吓死我……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该去……”
  半截话音折在喉咙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沉脸色变得更难看。
  “落选了。”
  江沉浑身透着冷气,咬着字说道:“庄园主选了屈樱。”
  “唔……”千梧感觉自己心化了,“肯定不是你的问题。他可能只是怕你对他做什么,你真的已经堪称……”
  “闭嘴。”江沉语气不善。
  千梧从善如流闭上嘴,随手拿起另一本账,一边看一边笑得肩膀都耸动起来。
  江沉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笑,冷漠淡去,无奈道:“有这么开心?”
  千梧点头。
  江沉放纵地叹口气道:“随便吧。你得赶快回去了,管家今天很警惕,我看他去宴会厅急匆匆,一定是急着办完差事后来检查你的行踪。”
  “晚了。”千梧笑着放下账本,“我已经看到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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