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呼呼地摔了笔,一瘸一拐地跳到床上盖上被子,不动,我不学!
我就要抄。
冬天冷,涂女士早上帮我晒了被子,现在暖烘烘的,我趴着脑袋很放松,闭上了眼。
窗户一声轻响,我绑在上面的丝线断了飘到地板上,尤戚推开窗跳进来,落地如猫一般,没有声响,我从被子下露出眼睛看他。
恶狠狠的,“你轻功这么好?”
尤戚手伸进被窝里,握住我的脚踝,“还疼着?”
我是跪趴在床上的,这样被他扯着腿,跟狗一样,我蹬了蹬,“我没让你进来,你出去。”
尤戚微微用力,我撑不住身体噗通趴了下去,他上了床,隔着被子手放在我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摸我的脚踝,“下次跑慢些。”
我捂在被子里,认了,声音闷闷的,“快帮我写作业。”
尤戚并没有纵容我,把我挖了出来,逼迫我听他讲解,我不认真他就数个一,我知道这个一意味着什么,捂着屁股,咬牙,“我听不懂!”
尤戚把笔重新放进我手里,将我抱进了怀里锢着,“再闹就不是穿着衣服打了,阿锦,乖些。”
我屈辱无比,使劲坐他的大腿,最好压扁了,至于题,我不会。
尤戚笑,“教了这么多遍都不会,是想坐我腿上吗?”
我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他再教,我一次就会了。
所有作业写完,天也黑了,我坐的都有点腰。尤戚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我感觉他走路还很稳当,一点影响也没有,不可置信。
怎么没给他坐废了。
尤戚放下我后没直起身,虚压在我身上,手从腿窝上移,竟然捏了捏我的臀肉,“阿锦再多吃点,或许就能坐累我了。”
我瞪大了眼,双腿乱踢,“你别碰我!”
尤戚按住我的腿,“脚还没好,轻点。”
这个流氓!占我便宜,非礼我!
可是真惹毛他我又不敢,倒霉的只会是我,我陷入了不反抗会被他碰,反抗了碰的更厉害的局面,气的我每天都快冒烟。
死变态。
“扶我一下。”我大声站在台阶上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脚有时候还是会疼。
尤戚自下而上望着我,我忽然顿了下,眼神有些飘散。
以前,我们不能是这样的站立,我要仰起头看他。
尤戚拉住了我的手,“你小时候经常要我抱你。”
我从鼻腔里嘁了声,“那时候又不是我。”
“而且我都不记得了。”
尤戚说:“上一世呢?”
我走在前面,腿脚还有些不利索,“上一世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快放寒假了,我的周测成绩很不错,卢青辉借试卷来看的时候哇了声,随口,“涂山,你是不是要跟尤戚考同一所大学啊,你最近进步好快。”
我扯回卷子,不爽地赶他,“谁要跟他一起,又不是我要学的。”
之后的一节课里我不听讲了,低着头在桌兜里画青蛙。
尤戚握住了我的手,他肤色已经趋近冷白了,平常看起来温度很低,但没想到手很热,“阿锦,听课了。”
我又听起了课。
寒假第一天尤戚跟尤阿姨就坐飞机去t市了,他们每年都要去t市的老宅过春节,但往年都是除夕那天才去。涂女士说是因为尤戚,明年就十八成年了,尤父让他去公司里做兼职。
我翘着腿分外自在,“关我屁事。”
涂女士竟然没抽我,坐到我对面,满面笑容,“儿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小尤昨晚翻窗进你房间干了什么呀?”
我差点把脆脆鲨捅进喉咙里,涂女士看见尤戚飞进来了?!
“哎呀,你们俩幽会不用这么玩命,还爬窗,多危险,从大门进啊,我肯定给开门的。”
我松了口气,尤戚肯定发现涂女士了,所以改用爬窗,我继续啃脆脆鲨,“什么也没干啊。”
涂女士不赞同,“你告诉我啊,你们谈恋爱,我还不能知道发展到哪步了?”
我刚松的那口气又呛住了,“没谈!谁跟你说的谈,怎么可能!”
涂女士:“没谈就没谈,你别激动,口水喷我脸上了,耳朵也红了。”
我抱着脆脆鲨上楼回房间了,涂女士怎么当妈的!为老不尊!
尤戚不在对面别墅的时候我依旧没拉开窗帘,在房间里吃吃喝喝,有一天睡醒,忽然不是很得劲,屋里有个监控太烦了。
我把院子里的□□搬了上来,找摄像头,终于在灯上面找到了,扯下来扔到地上,要不是我光脚,踩着会疼,我一下就给它踩碎!
又去洗手间找,在镜子后面找到了,可真是变态,正对着花洒!
我气的全扔进了垃圾桶。
反正尤戚现在不在,他教训不了我,再说装监控本来就不对,我才不怕他。
转眼到除夕夜,我跟涂女士两个人在家包饺子,涂女士看着我手法娴熟地变着花样包,疑惑地诶了声,“你怎么会的啊?”
我高高抬起下巴,摆出个很嘚瑟的表情,“像你啊,那么笨,我上网学的,一学就会。”
涂女士失笑,“你还不是我生的,我生的就是我聪明。”
我这一晚兴致很高,一边唱歌一边转着圈下饺子,涂女士把电视的音量又调高了两格,“你小点声,我都听不见春晚了。”
我撅了撅屁股。
涂女士:“不知道为什么你今晚这么高兴……”
吃完饺子,春晚没看完涂女士就打着哈欠去楼上睡觉了,她作息很好,不能乱。我没去睡,一桌的东西也没收拾,接着看春晚。
小品很好笑,我一直在笑,零点的时候外面很远处有烟火的声音,我动了动,走到落地窗前看,不热闹。
没有古时热闹。
尽管我没过过热闹的年。
我只吃了五个饺子,过年是开心过的,我不是。我吃得多了,感觉到年味了,就会忘了以前过年时趴在冰冷的地上,听着鞭炮声,挨过又一个寒冷的冬夜,我不去尝,永远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就不会疼。
活动了一下脖颈,准备上楼睡觉,转身时忽然看到外面的尤戚,张了张嘴,久久不能回神。
尤戚敲了敲窗,我没动,他输入我家大门的密码锁进来了,他身上裹着厚重的大衣,脸色冷白,肩上的水迹还没干。
t市下雪了,我知道。
尤戚脱了围巾,放到沙发背上,“阿锦,来。”
我迟钝,“你怎么回来了?”
大年夜,坐飞机回来?我有点迷惑,看不懂他。
尤戚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零零碎碎快碰到眼皮,他的模样跟厉尤戚是一样的,这一年身量拔高,更像了,只是长发变成了短发,眉眼中的戾气也没有了。
他现在只是个跟我一样的高中生,长得帅点罢了。
尤戚关了热闹的电视,整栋别墅顿时安静的空旷,他把灯也关了,我站在原地,他过来拉住了我,让我环着他的脖子,那里刚摘了围巾,皮肤的温度很高。
“抱稳一点。”
还没等我反应,他用轻功带我出去了,我失声,低吼,“你疯了!都是监控!”
拍到了尤戚就要被送去研究院了。
不是研究院就是疯人院。
夜间的风利的刺耳,我冷的只哆嗦,尤戚在跳跃间还有余力环紧我,“这条路线拍不到。”
我上一世见过厉尤戚的轻功,现在的只能算是七成,但速度依然很快,几个吐息就带我落到了一栋高楼的最顶端,得有二十八层。
他又在几个楼顶跳跃了几下,找了个最佳的位置,那月亮好像就在我的眼前,我抬起手就能摸到。
特别大。
在古代见不着这么大的月亮,因为没有这么高的楼,我爬的最多的就是个屋顶。
一簇簇烟花升起了空,在我耳边绽开,我不自觉笑了。
这里太自由了。
在烟花的包围中,尤戚摸了摸我的后颈,“阿锦,新年快乐。”
我回过神,勉为其难也同他说了新年快乐,想低下头看看我们站在那里,后颈的手滑到前面轻轻抬住了我的下巴,“看远方,别看脚下。”
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些重。
带着一百来斤的肉爬上这么高,吃力了吧,我在心里哼哼地想。
尤戚说他一会儿还要回去,两点的飞机,我没多问,点头,“那就回去吧。”
尤戚垂着眼在我手腕上绑着什么东西,五颜六色的烟花又升空了,一阵寒风也吹过来,尤戚严严实实地挡在我前面,他的大衣被风卷了起来,连睫毛好像也吹动了。
“你喜欢再看一会儿。”
他的手落下去,明明是深夜,可光线那么明亮,月光,烟花,在现代好像永远不会熄灭的各种五彩灯光,我一下就看清我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绳,坠着个金色的小方块。
“回去后把摄像头放回去,阿锦。”尤戚说:“是金子。”
我满意了,金子还有点用处,“不放。”
他凭什么随时随刻都能监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本文开坑以来,最长的一次啊,嘻嘻
我把名字和封面改回去啦
感谢吱吱不是喳喳、木酒、明霁的地雷,筱筱喜欢数学和篱呀篱的营养液,非常感谢!!爱你们(づ ̄3 ̄)づ╭
鞠躬,爱大家。
第28章
扶一下27
尤戚本家的大年夜,他买了机票回来,又在凌晨三点悄悄回去了,走之前把摄像头当着我的面放回了原位,我很气。
他就是仗着我不敢再扔。
快走时,我一时好奇,说道:“我妈说你们家挺严厉,旁系也多。”
老爷子规矩多,哪怕尤戚是他最疼爱的孙子,这样在他眼皮底下来回跑,被发现了也免不了盘问。
我知道这一世里尤戚也离我很远,对面的别墅只是栋别墅,尤阿姨跟他随时都会回t市。
尤戚把他的大衣脱了,从衣柜里拿了件我的衣服,我喜欢买大号衣服,他穿着正合适,“不用担心,我应付得来。”
我哼了声,心里盘算我的衣服跟尤戚的衣服哪个贵,最后得出尤戚的贵些,他换就换吧。
“我可没担心你。”
说的也是,这一世家族里就是再难斗,难得过上一世?那争的可是帝位。
而尤戚是不想要那个位置才让大皇子坐上去的。
尤戚走到我面前,我脖子下意识一紧,他低头在我唇角亲了亲,很凉,我开始怀疑他手里的温度是不是运转了内力发的热。
“阿锦,开学前我不回来了,乖乖等我。”
我往后退,使劲擦嘴,呸了呸,“你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赶紧走。”
尤戚没生气,笑了下,走了。
他一走我就把窗帘拉上,睡觉,都三点了。
寒假过得有点慢,我好像无所事事,每天都是吃喝玩,打单机游戏,都没什么好玩的,时间很漫长,尤戚隔三差五就要给我弹视频电话,专挑我洗澡的时候弹,烦死了。
我把泡泡糊到手机摄像头前,“你没事做吗!”
尤戚在那边翻着书,低笑,“看看你。”
我气呼呼地去冲泡泡,一会儿打排位,不打到凌晨不算,他那么闲,就让他熬夜好了,第二天起不来。
我洗好澡坐到床上,发现尤戚又给我转钱了,三千块八,比以前的都少,但是钱又不分贵贱,不要白不要。
尤戚合上书,“玩游戏吗?”
我心情不错地点头,“我要上王者。”
尤戚:“好。”
可惜这晚没打多久,我自己困了,等寒假结束,断断续续的,我这王者也没上去,别说熬夜,十一点就准时睡觉了。
尤戚在寒假结束最后一天回来了,我补作业,他拿了我的手机去客厅,我写的小拇指都变形了,骂骂咧咧,不写了。
去厨房拿东西吃。
尤戚看见我磨红的小拇指,捏了捏,手指有些湿热,还是凉,他把手机给我,屏幕上是最强王者的图案,“刚打上去,你玩吧,开学了就不可以再玩。”
我嫌弃地缩回手,“你手也太冷了,跟得病了一样,我不玩,我还要写作业。”
尤戚把我的手抓了回去,“现在呢?”
很暖和,他果然用了内力。
我想,他果然是受了什么惩罚吧,没喝孟婆汤入轮回,他是真敢。
也许是寿命缩短了,或者是身体虚弱,但他轻功都练成了,身体不虚,那就只剩下寿命。
我在心里道了声活该。
尤戚帮我抄单词和古诗,卷子我自己做,晚上八点终于都做完了,我伸了个懒腰,翻脸不认人,赶他,“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尤戚慢慢脱掉毛衣,“我今晚在你这里睡。”
我抖了一下,危机感重新弥漫上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反抗,“你去客房。”
尤戚把我推进了浴室,“你也去客房吗?”
我扒着门框大喊,“我不去!你别拽我,我不跟你一起洗,我要跟我妈睡!”
尤戚扣着我腰的手骤然用了些力,“乖,就算是阿姨,以后这种话也不能说,我会吃味的。”
哪有这种吃味的!这是威胁!
我连拖鞋都蹬掉了,手磕到了花洒的开关,喷出的凉水把我浇的透心凉,尤戚换到热水,又给我冲了一遍,我这才感觉活过来了,接下来老老实实地不乱动了。
尤戚脱我的衣服,我死死揪着衣领,瞪他,“我不脱。”
尤戚挑起笑,“真的不要吗?阿锦,我亲自服侍你。”
我松开了手,上一世每天都是我服侍他,现在轮到他给我宽衣解带,也是一种报复!尤戚脱了我的衣服,先给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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