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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警官和木木(推理悬疑)——轻尘一杯

时间:2020-12-13 09:40:00  作者:轻尘一杯
  “你看过日记了?”他的声音第一次显得这么沙哑。
  “凌云木将日记藏得很好,我是在抽屉的隔层里找到的。”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凌云木加工了抽屉,那是他的秘密花园。
  眼镜刚好送过来,雷恩用指腹摩挲着金色的镜腿把玩着,并不着急戴上,“项警官,你知道为什么一个深度近视的人还不戴眼镜吗?”
  “愿闻其详。”
  “因为,他不愿意看清楚事实,他是个懦夫。”
  我得习惯他习惯于贬低凌云木的这种习惯。
  他戴上了眼镜,今生第一次。好像换了个人,斯文中多了一丝诡黠,淡定从容又回到了脸上。
  “项警官,靠一本日记,随随便便定性一个人,你们就是这样破案的吗?”
  “日记确实不足以说明这个问题,你想听听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他没说话,我就当他默许了。
  “还记得来的路上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说:“在伺候凌云木的护工中,小曹就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代表,那些又脏又累的活,都是他在干。”
  我还说:“也有粗鲁的护工,大家都是为了挣一口饭吃……比如小西,我就见过他用电棍将凌云木电倒,当时气得我想将他扔到楼下去。”】
  雷恩问:“这有什么问题?”
  “小曹是一个护士,不是护工;电击凌云木的那个是小曹不是小西。我将他俩调换了一下,而你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是经常出现在306病房的,你居然还不认识他们?”在他狡辩之前,我抢着说,“还有许许多多的细节都表明,你根本就不能来去自如,哪怕是现在!所以,你一直在逗我玩吗?”
  雷恩笑了:“项警官,虽然你说的这些或许还真是,我并不在乎这些细节,但我很在乎你和令堂……”
  我用肃杀的眼神让他将后面的字活生生地吞回了肚子。
  “项警官,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主意识,但从昨天傍晚到现在,是我一直在你面前,而不是凌云木。”
  我摊了摊两手,有些无奈:“是呀,为什么呢?你好像变强了?趁着凌云木得病的这会,你确实来去自如了。”
  他无声地笑了,我能感觉得到那种莫名的愉悦,连细金框之下的卧蚕都充盈着笑意。富有层次的凌乱发丝半遮半掩的,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帅……
  我摸了摸下巴,呼出一口浊气,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旁边的郝爱国看了看我,好像欲言又止。
  “他好帅呀!”单反玻璃外面的卢广义忽然来了一句,谭正新一个眼神将她那刚泛起来的春心灭了,遂赶忙喝口茶压压惊。
  雷恩:“眼睛看得清楚真好!我现在才发现,项警官,你抚摸下巴的样子,真的很有男人味。”
  “噗!”卢广义再次失礼,满口茶水喷到了镜面上,赶忙抽出纸巾乱擦一通。屋里齐刷刷地站着七八个干警,倒也是见过世面的,一个个淡定得很。
  我正在想怎么办了这孙子,郝爱国忽然在桌面上狠狠地拍了两下:“严肃点,这里不是你发花痴的地方。”
  雷恩看向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小哥哥吃醋了!”郝爱国真是被他气得差点将笔当飞镖扔过去。
  我瞪了他一眼,这孙子要是再撩半个字,我就将他按在地上摩擦,绝不手软。
  “好啦好啦,不逗你们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显得无聊透顶。
  我冷声问:“你们日常是怎么沟通的?”
  “想怎么沟通就怎么沟通。”
  “比如?”
  “有时候嘛,就在脑海里简单沟通。听说那对狗男女不给他上大学之后,他就……我们就沟通过。”
  “当时都说了什么?”
  “我不说你也猜得到,就是商量着怎么弄死他们。”
  “说来听听。”
  “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会愤怒的,压抑得越久,爆发出来的愤怒之火愈加燎原!”
  凌云木回到自己的卧室——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在过去,他没得选,养母说弟弟妹妹没有房间住了,不得不将他安排到地下室里来。他们好像把他当傻瓜一样,好像以为他没有自己思想,看不懂他们吝啬如斯?
  凌云木没得选,只要有一片瓦当,他都要用来遮雨。
  塞满旧物品的地下室,就连一个破碎的瓷器都比他金贵。
  但今日他觉得这里特别憋闷,简直要将人活活闷死。
  “木木,杀了他们吧!”
  凌云木被脑海里的声音惊醒了,“你说什么?”
  “这对狗男女,自私、刻薄、丑陋,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下去吗?你连大学都没得上!”
  “不,我十八岁了,可以自己决定上不上大学,他们阻止不了我。”
  “你好天真!这么天真,还不如去投靠那什么导演……”
  “闭嘴!你给我闭嘴!”
  “呵。我可以帮你……帮你策划如何杀死他们。”
  “闭嘴!”凌云木捂着脑袋,想把脑海里的声音赶出去,但为什么今天不容易办到?
  “你需要我木木,我们是不会分离的个体,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
  我决定打断雷恩,“我们不得不再次回到那个问题上,你好像还没有自知之明。”
  “项警官,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听下去?”
  “若是真的我愿意听到天亮,但是,我不听故事,再精彩也不听。”
  “你凭什么说它是故事?”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哼了一声,转而挂上几缕笑容,“这样,请问雷恩先生,你或者凌云木会写草书吗?”
  “警官,你这话题跳跃得令人猝不及防啊。”
  “回答问题。”
  “不会。”
  “你不会还是凌云木不会?”
  他扬了扬眉,“我没写过,凌云木呢……他不像是会写狂草的人。”
  我有些困惑了,“真的不会?”
  不过他立刻很自信地说:“你让我看一眼,我立刻给你复制出来。”
  就等你这句话!
  稍后,警员推开门,将准备好的狂草模板给他看,一行正常人都看不懂的诗句,他只看了三秒钟,就在白纸上“复制”出来了。
  第二份模板是一份复印件,他看了会,又疑惑地瞅瞅我,同样将它“复制”出来。
  我对比了下,复制品居然跟原稿十分相似,这个人的天赋真是不得了!
  “拿给鉴定科。”
  “项警官,你让我写这个干什么呀?该不会有一份是凶手留下的字迹吧?那你是不是把我坑了?”他才发现问题好像有点严峻!
  “是你说要复制出来,我没逼你。”
  “天赋太好有罪吗?”
  “天赋无罪,人心有罪。”
  他真的有些担心:“你们的字迹鉴定专家靠不靠谱啊?我临摹天赋太好了,别真把我当真凶啊!”
  临摹?他真的不认得那句话吗?
  第二份模板是凌云木日记里那句草书:“杀了那对狗父母”。
  我之前一直以为三个人格是互相知悉的,但如今看来,好像雷恩对写狂草的那个不知情?他难道没发现日记本里的狂草吗?
  如果他刻意隐瞒狂草人格的存在,那他应该承认自己会写狂草才对,毕竟他会临摹,像刚才那样的字迹,已经骗过我们这些肉眼凡胎了。
  除非他真的不知道。
  在等字迹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我让他继续谈一谈,那天他和凌云木商量着弑杀双亲的事。不过这会他没那么听话了,开始耍赖,说我之前质疑过他,老大不高兴了!
 
 
第24章 审讯3
  “好,雷恩先生,要不要先给你冲杯咖啡泡个澡?等你老心情好了再来说一说?”我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衬衣,往墙角的摄像机上一盖。
  雷恩看着我的举动,再看看凶神恶煞的郝爱国,终于有些不安起来。
  郝爱国:“毕竟是最后一餐了,给你叫个西餐也不无不可。不怕告诉你,那个字迹就是凶手的!”
  他越听脸色越加惨白,我说:“你这个临摹大师,或许真的派上用场了。”
  “警官,你们这是找背锅的呢?”
  “不,我们找的是证据。”我十分诚恳地望着他的眼睛,那双向来淡定从容的美目,第一次漾出不安的涟漪。
  “项警官,我还有机会吗?”
  我让他继续讲一讲当天的事,这会他终于服帖了:“那天,我主张杀死凌桥生和张丽,凌云木确实曾经动摇过,我们连怎么杀人都想好了。但他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凌云木问:“他们死了,那凌佑辰和雪儿怎么办?”
  我不屑地说:“谁管他们?送人也好送孤儿院也好,都跟你没关系了!”
  “不行!不能这么做!”他立刻就改变主意了,直接从地下室里跑了出去,后来,我就没再跟他讨论过这件事了。
  “雷恩,你觉得是什么让他改变主意?”我问他。
  “应该是孤儿院吧,他不喜欢孤儿院,他自己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他在孤儿院的时候,你苏醒了吗?”
  “没有。”雷恩回答得很淡然。
  “可以谈一谈你们的杀人计划吗?”
  雷恩忽然十分厌恶地看了我一眼:“那只是我们还未实施的幻想,你不能用这个来衡量什么。”
  我笑了:“我当然可以用它来衡量什么,幸运的话,你们的嫌疑立刻就解除了。”
  “那如果隔墙有耳呢?”
  我心中一凛,如果隔墙有耳,他们的计划被别有用心的凶手听了去,就是最好的栽赃陷害!
  我终究没有问出他们的杀人计划,不过,谭队马上让人去检查地下室是否有针孔摄像头这种事。
  字迹鉴定显示,日记本上那句“杀死那对狗父母”并非雷恩所写。
  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知道狂草字体的存在。如果狂草字体也不是凌云木所写,那第三个次人格就确实是存在的,他们次人格之间互不干扰,是各自与主人格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只能说明,并非三个人格共同作案。
  雷恩说凌云木坚决地放弃了弑杀双亲的念头,但谁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呢?当晚八、九的时候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我当然希望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但我是一名执法者,即使已经下岗,仍然不能放弃对真相的追寻!
  “雷恩,你对这名凶手有什么想法?你认识哪位跟凌氏夫妇有深仇大恨的人吗?”
  在得知字迹鉴定专家还他“清白”之后,雷恩又恢复了淡定从容甚至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项警官,我对他们的死表示深切的哀悼,祝他们来世当一对真正的狗夫妻!至于凶手是谁,我不知道。”
  我刚要习惯性摸摸下巴,忽而想起雷恩之前的“调戏”,手很不自然地换成摸脸的姿势,“那啥,刚想杀死的人,被别人杀死了,确实大快人心!”
  “他们死得很惨吧?凌云木能吓成那样,肯定很惨!”
  “凌桥生被迫性|侵了亲生儿子。”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雷恩那震惊的表情还是被里里外外的人看到了。
  他说:“很显然,凌云木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凌桥生是恋|童癖吗?他性|侵过其他孩子吗?”
  “我不知道。”
  “凌云木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你希望抓到凶手吗?”
  他调整了下坐姿,分外轻松:“随便,只要你不让我和凌云木背锅,一切都不重要。”
  这时,耳机里传来些许动静,我听了一会,不动声色地问雷恩:“以你对凌云木和他身边人的了解,有没有这样一个尿床和虐猫的人?”
  “尿床还虐猫?”
  “对。”
  “麦克唐纳症状三缺一。这个人怎么啦?”
  “我问你认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大人总不至于尿床吧,小孩子?”
  这个家伙尽管无视我的问话,自说自话好不快活:“凌云木的身边怎么这么乱?不是杀人犯就是心理变态!项警官,请你一定要还他清白,让他过两天像样的生活,我还想到大学校园里去走一走泡个校花什么的呢。听说大学社团特别是外联部超多美女的!诶,警官别走啊,怎么就走了呢?刚聊得不是挺愉快的吗……”
  我和郝爱国走出了审讯室,将烦人的叨叨挡在了门后面。
  不禁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感想:“都说次人格跟主人格性格迥异,异成这样子的也是没谁了!”
  郝爱国:“哥,你相信他吗?”
  “他是个自视甚高的家伙,偏偏不被凌云木认可。天赋遭到了压制,这种压制必然不是一两天的,所以他对凌云木充满了怨言。现在,连他的软肋都被我踢到了,你说他还有什么必要满嘴谎言?”
  雷恩自打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就迫不及待展露他对于查岗电话的分析,冒着得罪我也要说的风险,还有他那过于苛求完美的装扮,为了泡妞将城市画报全部消化,甚至还不顾后果地展露自己的“复制天赋”,那些都是他的自信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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