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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警官和木木(推理悬疑)——轻尘一杯

时间:2020-12-13 09:40:00  作者:轻尘一杯
  他们对孤儿院也不太了解,只知道很穷,孩子们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有了义捐之后,少数到了岁数的孩子才有机会到几公里外的小学读书。
  在一些义捐人士眼里,昭院长是十分和善的一个人,说话客客气气的,对孤儿院的未来充满了信心。从唯一的一张合照上大概可以看出,昭亮身材圆圆的,笑起来两眼眯成一条线,跟一尊弥勒佛似的。
  当年的孩子们如今都长大成人了,少部分联系不上,大多都还在日昭新村。警方走访调查的时候,并没能从他们口中问到什么关键性的信息,只要是日昭新村的村民,都对新村的过去和未来充满了热爱和信心。
  有个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再三确定其准确性之后,日昭新村之行,便刻不容缓了。
  看完以上孤儿院的资料,我又看了一遍关于荛山精神病院的可疑人员名单,单独将魏承澜的档案拿了出来。这个三十岁的中年男子,其年龄不符合我们对凶手的侧写,但我有种感觉,他不一般。
  魏承澜,男,30岁,177公分,博士学位,旅美华侨,28岁回国任职于荛山精神病院,精神科医师。过往履历十分光鲜看着叫人自惭形秽,总之,是一个超级高材生。
  同事们交流了一下意见,都觉得凌云木这么久以来都在精神病院,如果凶手也在里面,他一定是在孜孜不倦地分裂凌云木的人格,这只有医生办得到,并且不会引起怀疑。所以,主治医师魏承澜有很大的嫌疑。
  而且,雷恩的沉睡是被魏承澜一针药剂搞定的,结果分裂出了本!
  卢广义:“但这种事情,我们有什么证据呢?那药剂是不是有问题?”
  沈童协:“他这么谨慎,我们未必找得到他当晚打的那一剂,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
  卢广义:“是啊,如果不是药剂,他用什么精神疗法、心理疗法将次人格唤醒,我们就更没证据啦。”
  沈童协:“心理医生犯罪真可怕,杀人无形!”
  郝爱国:“还是要找到他犯下六·一三灭门案的证据才行。凌云木还在里面,有点危险,谁知道下一个新人格是不是马上就要来了。”
  他们一同看向我,我沉思了会,“把凌云木带出来吧。如果他离开病院,一定会打乱凶手的计划,他很有可能会暗中跟踪或派眼线盯着,我们再从外围包抄。”
  之前,让本被精神病院的人带走,是有风险的,谁也不知道凶手会拿他怎样。生命危险不至于,但本在精神上指不定会遭受怎样的待遇。现在,应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再引凶手跟踪露出马脚。
  我不知道凌云木到底哪里吸引了凶手,凶手越来越像一个科学怪人了,为了他的科学事业,能跟踪定位一个人一生。凌云木的童年,凌云木的少年,凌云木的青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所看到的凌云木,难道是别人实验的结果吗?
  就算如此,案件能走到这一步,很多线索都是精神病人的凌云木提供的,他一直在抗争!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
  刘局百忙中给我喂定心丸,说六·一三案破了之后,会让我归队,作风问题看似板上钉钉,但孰能无过?我说:“刘局,你心里跟明镜似的,老子长那么大还没摸过大姑娘的手呢,怎么可能跟一个有夫之妇?”
  刘局笑嘻嘻的,“你还跟我拽?摸没摸过你自己心里清楚,‘命案判官’不干命案干什么?”
  我没说答不答应,先这么着吧。
  我们刚要上车前往荛山精神病院,门口有人找我。我一看,赶紧让郝爱国先带人去把凌云木接出来,必须把人接出来,但不能跟魏承澜撕破脸皮。
  他没想到我会丢下凌云木,也没多问,带着人开车走了。
  有个穿护工服的男人双手递给我一张蓝色镀金卡片,并说:“先生,这是你的卡片吧?给你带来了麻烦实在是抱歉。以后,请不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精神病人。”
  我接过卡片,看向面包车中坐着的老人,他还是戴着那副墨镜,朝我神秘地笑了一下,手中缓缓地展开十几张扑克牌,并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砰”面包车的门关上了,印有“华南精神疾病康复中心”字样的面包车掉头离开了公安局门前的广场。
  我将龙渊卡收好,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应该先回去看看母亲呢还是先去接凌云木?
  没想到电话忽然响了,是家中的保姆打来的,让我抽空回去看一下母亲。
  母亲一般很少主动叫我回去,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尽管她心中是希望看到儿子的,今天这么着急,必然是有急事。
 
 
第64章 不烂之舌
  今天特别堵车,刚好碰上晚高峰,每个红绿灯路口都得停上几分钟,主要路段甚至半个小时,我心底里的浮躁渐渐涌上来了。
  是否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去?我做好准备了吗?
  母亲为什么忽然要见我?
  母亲是个画家,最近几年她的画作越来越少,越来越看不懂。她好像在画一座迷宫,一座永无止境的迷宫。粗粝规整的笔触,朦胧不辨的色彩,虚弱的光影,五感封闭,没有生命。
  她每天都很沉默,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没有社交,也不出门,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样很容易提前变成老年痴呆。
  明知道这是个困局,我却无能为力。
  滴滴答答的水声,将我困在循环不息的梦中,一遍遍地自食恶果。
  雷恩执意释梦,闯入禁区里去,将尘封的晦暗暴晒在太阳底下。我佩服他的勇气,也感谢他带给了我一个真相。与其说我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不如说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郝爱国带着两名警员进入荛山精神病院,直奔治疗室去。护士站的护士急忙出来将他们拦住:“魏医生正在给患者治疗,请问有什么事吗?”
  郝爱国出示了警官证:“警察办案,根据上级指示,需要立即带嫌疑人凌云木回去调查,请配合。”
  “患者正在治疗中,不能随便停下,麻烦你们……诶……你们不能进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两名警员伸手隔开,郝爱国直接推门进了治疗室,看到魏承澜和凌云木分别坐在沙盘的两边。
  一直守在外面的罗骏也趁机溜进了治疗室,一进去就喊:“哥哥,木木哥哥!”
  凌云木什么反应也没有,他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着。
  郝爱国打量着沙盘上的道具,粗略一看,沙海上的内容挺丰富的,便走近几步:“不好意思魏医生,今天事态紧急,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魏医生,他们执意要进来。”护士很生气,魏承澜缓缓地起身语气有些冷淡,“你们警方每次都这样,不由分说就要将人带走,患者此时精神不佳,建议还是让他在病院休息。”
  郝爱国觉得凌云木有些异样,“他怎么了?早上还生龙活虎的,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俯身察看,发现凌云木十分安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别动他!”魏承澜伸手阻拦,“你们太心急了,他刚从催眠中醒来,需要静坐。”
  催眠?名字是耳熟能详的,但郝爱国也不知道深浅,只好问:“医生,凌云木现在是什么状态?哪个人格?”
  魏承澜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是哪个人格。”
  郝爱国这个门外汉只觉得怎么这么玄?该怎么不着痕迹地“讯问”这个医生呢?好像怎么问都容易引起他的疑心。两难之际,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魏医生,请接一下电话,我们老大有话跟你说。”
  吉普车被堵在主干道上,出城遥遥无期。我仔细琢磨着手机传来的即时画面,沙盘上堆了不少道具。这是凌云木摆的?我上次看凌云木玩沙游就只看到他挖了个洞,不,这绝对不是他摆的!
  那难道是本?魏承澜带他玩沙游?
  我感到十分困惑,只好掏出手机找主治医师聊聊天:“魏医生,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魏承澜轻叹一口气,“项少说的什么话,你根本无须跟我道歉,但凌云木现在真的应该休息。”
  “医生你放心,我们警队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他,每次都提供王子公主般的待遇,支队里还有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呢,睡得可舒服了。”
  “你们警方办案我无权过问,但都过去那么久了,凌云木不断地分裂出新人格,主人格的精神分裂症根本没机会得到医治,是不是应该让他先在这里把病治好,至少好得七七八八吧?”
  “医生我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但说实话,这么久以来,是我每天看着他的,他什么情况我最清楚,甚至比你们医院还要清楚。他每次主人格醒来,我都没少给他吃药,抑制他胡思乱想之后,他就十分听话。我只是不知道,医生,你是怎么把本给召唤出来的?”我装得有些打趣地说。
  魏承澜沉默了两秒钟,苦笑道:“项少认为是我把次人格唤醒的?”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说起来惭愧,这么久以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让雷恩沉睡,就昨天晚上,我还带他去飙车,那么惨烈的运动他吐了、也晕了,最后还是不走,居然硬生生扛下来了。”我夸张地讲述着,话题一转,“但医生你一针下去,他就乖乖睡着了!”
  “为了让凌云木醒过来,我不得不让雷恩沉睡,项少你难道不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还十分佩服呢。本来今天我要亲自去跟你讨教的,能不能把这种药剂借我们警方用一下?审讯绝对用得上!我马上找领导批示,你看行不行?”
  魏承澜语气十分平和,毫无波澜,“项少说的什么话,本来医院就是你家开的,什么药你不能拿?”
  “不,我现在什么权限都没有,进去还要被保安赶,这样吧,麻烦你给郝警官几盒针剂,交代他怎么用。这到底是一种什么药啊?”
  “只是安神的而已,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那本到底是怎么醒过来的?”
  “项少,在那之前凌云木一直跟着你,你也说自己对他很了解,现在你问我,我问谁呢?”
  “医生,你说得对!但本说,雷恩死了。”
  电话里忽然变得安静,双方都不做声,隔着遥远的信号,能听到对方低沉的呼吸声。
  “项少,我不想掺和你们警方的事务,且不说本是不是胡言乱语,你这样说,好像雷恩是被我弄死的一样。如果次人格能这么随随便便死掉,那对患者来说绝对是一种福音。”
  “不不,医生你又误会了!不过你说得也对,次人格死掉确实算一种福音。你是凌云木的主治医师,一直以来对凌云木照顾有加,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不得不说我都被自己的不烂之舌折服了,“我的意思是,本现在很重要,他是我们警方十分重要的证人。还请你放人,耽误了事可就不好了。”
  魏承澜好像还不甘心,我能想象得到他眉头深锁的样子,半晌,他才回答道:“这样吧,凌云木刚醒过来,我不能确定他到底苏醒的是哪一个人格。如果是本或者雷恩,随你们带走,如果是凌云木,请让他留下来,我们需要给他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一听,忍不住在心里骂他老狐狸,就本被抓走的这么半天,可能已经被他的针剂给“消灭”了,那现在苏醒的很大概率就是凌云木。
 
 
第65章 折返
  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瞬间杀死次人格?我曾经请教过一些业内人士,大家都当我异想天开。认为充其量是个别极端的实验室,研究过抑制次人格的意识活跃度的药物而已,而且副作用相当大,还存在着非人道的争议。这种药物在世界范围内都无法获得药监局的批号。
  这些解释并没有让我释怀,也就是说,还是有人会去研制这种反|人类的药物,指不定它就用在什么地方了。
  本说雷恩很早以前就被暴君消灭了,我不能单从字面上理解他的意思,从个人情感上讲,我竟然希望雷恩还活着。
  身为次人格似乎没有资格与主人格争宠,他们最终的归宿,应该是被主人格整合,融为一体,主人格恢复成正常的模样。这样方符合普罗大众的价值观。
  但他成功地在我面前树立了一个鲜明的形象,那么活生生的一个生命,说没就没了,我心中总有些惆怅,就像一个朋友忽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我始终认为,雷恩也好,本也好,他们的人格特色仍然是凌云木的人格特色,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下被激发出不同的一面而已。
  如今,魏承澜只允许我带走次人格,主人格必须留院观察,我心中烦躁,只想掉头回去直接把凌云木抢走。然而,因前方发生车祸,前面的车正在缓慢地绕行,我的吉普也成了一只蜗牛。
  郝爱国这边紧张地等待着凌云木苏醒,但谁也不知道苏醒过来的会是哪一个人格。
  带走凌云木,是一个绝佳的引出凶手的机会。
  罗骏忧心忡忡地看着凌云木,他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着急,等了约摸十几分钟,凌云木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哥哥!”罗骏兴奋地喊他,魏承澜也抬起头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凌云木不说话,艰难地闭了闭眼睛,肢体有些僵硬,郝爱国暗叫不好,这个看着好像是凌云木本尊?
  魏承澜松了一口气,将最后一个沙游道具收回旁边的书架隔层里,就想让人进来将患者带走。坐在椅子上许久不吭声的凌云木忽然来了一句:“项渊这个王八蛋!”
  郝爱国等人将迷迷糊糊的本从精神病院里带了出来,本被外面的天光刺得眼睛睁不开,他好像刚从黑暗洞穴里出来的落难者一样,对光极其敏感。
  刚要将本塞进警车里,郝爱国就愣住了,“项哥,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回家去了吗?”
  我踩灭烟头,让他们把本送到吉普里,“等完了这件事,我再回去。”然后,我愣了愣,“嘶……你这个小不点儿怎么在这里?”
  罗骏一直跟着凌云木,听到“小不点”三字很不高兴。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是让你回学校吗?你等不到你的木木哥哥的。”他愁眉苦脸的:“哥哥病没好,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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