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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警官和木木(推理悬疑)——轻尘一杯

时间:2020-12-13 09:40:00  作者:轻尘一杯
  而我现在的身份,无法从警方那里得到更多的资料,比如他孤儿院时期的资料。
  着急上火,不得不劝自己,也许一切都是我想多了,根本不存在什么次人格犯案,记得有个伟人说过:“好人做梦,坏人作恶。”①
  真正的坏人做起恶来,是直接了当的;而好人,一切都止步于幻想。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吗?”可能是医生的直觉,让他不能置之不理,“你一直照顾着凌云木,该不会……”
  我赶忙摆手否认,转念一想,干脆夸夸其谈:“我就是太闲了,你知道我下岗了,无业游民。而根据我以往的职业习惯,总是会想得很多,比如,像凌云木所遭遇的灭门案,这么重大的创伤,他会不会人格分裂?尽管他已经不是儿童了!”
  魏承澜抬了抬头,光线在他的镜片上划出一道细长的亮光,让眼睛显得炯炯有神。他沉吟片刻,“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的预后不太理想。希望只是短暂的精神分裂吧,如果恶化下去,很有可能因为无法承受而人格分离。”
  但我知道,如果日记中的次人格是真的,我必须将他们给引出来。一个强壮暴戾的人格,一个成熟冷静的人格,加上凌云木的谨慎周全,三人格协同作案,也不是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PS:
  柏拉图说:“好人做梦,坏人作恶。”
 
 
第9章 安抚
  “项少,老爷子说了,你要在这里签个字,才算是龙渊项氏的合法继承人。”妆容无懈可击的女律师捧着一本合同,恳求半天了,我只觉得耳边聒噪。
  “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是不会签字的。”我第三次郑重地告诉她。
  “项少,龙渊项氏那么大的资产,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你真的想知道?”
  她赶忙摆了摆手,转而继续央求。
  我也不理她,晾好床单后,推着拖车就往病房走。她紧紧地尾随着,路上出来晃荡的病人张牙舞爪的将她吓个半死。
  “他们一般不伤人,你不用这么紧张。”有暴力倾向的一般都单独关在别处,能出来走动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危害。
  她略微放松了些,“项少,要怎样你才肯签名?”
  我好心给她建议:“换个工作吧,你挣不到这个钱。知道你是第几任吗?”
  “第……第几任?”
  我抬手竖起三根手指,她的脚步变慢了。
  我回到306病房,轻轻带上门,看到凌云木蹲在朝向阳台的门边,蹲成了一棵静止的蘑菇。
  他本来就瘦弱,藏起手脚后缩成了一个小圆球,目光紧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木木……”我蹲下去看他的侧脸。
  他无动于衷。
  我在心里默数1、2、3……快100秒了,他才眨一次眼睛,连呼吸都轻飘飘的,好像怕呼吸重了会吓跑什么东西。
  该怎样引出他的次人格呢?以他们的胆色,应该人格还健全,是可以交流的,说不定能给六·一三案打开一个豁口!
  这是我目前最寄予希望的事情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女律师义正辞严地说:“项少,老爷子让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签字就不算是项氏子孙,不能在荛山病院当护工,立即执行。”
  “啊!”声音顿起,凌云木的尖叫声再次撞击我的耳膜,似乎卷起了一阵骇浪。他眼里的红血丝太熟悉了,这是发病的征兆!
  “项少……”
  “滚!”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床上一张薄毯子朝她劈头盖脸地扔过去,她那重申一遍的话语被活生生地掩盖在下面,嗡嗡嗡地不知所云。
  “啊啊——啊——”但凌云木已经看到怪物了,他跌坐在地上,脸上扭曲得不成样子,坚硬的指甲在身上划出了五道红色血道!
  我将女律师整个人推了出去,关上门,就看到他脸上又添了两道,汩汩地流血,那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抓成这样?
  “住手!”我大声呵斥他,但开了的阀门是很难关上去的,他好像没有痛觉,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了一个仇敌,肆意地破坏。
  我除了死死地抓住他的双手,用膝盖压住他乱蹬的脚,竟然毫无办法。
  发病时候的凌云木,好像展露了另一股潜能,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连我都差点镇压不住。手脚不能作用之后,他就用牙齿咬,咬不到自己就咬我,伸长脖子咬任何能咬到的东西。
  上次自残留下的伤痕还没有痊愈呢,这次再添新伤,我心里蓄了一股无名火,几乎要将他的胳膊拧断。
  然而,他是没有痛感的,哪怕胳膊即将要断了,也要反抗我!
  他的身体扭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我耳边好像听到“啪”的骨折声,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劲就松了……
  没有骨折,但他以头抢地!再抬起来的时候额上已血流如注。
  我从后面紧紧地箍住他,不让他再次朝下撞,然后腕部一阵剧痛,血肉在撕扯的剧痛……
  “把他赶出去!”
  门口来了两个保安,女律师俨然成了这里最高掌权者,我听不到她呵斥些什么,腕上骨肉分离几乎令人两眼昏黑。
  两个保安战战兢兢地朝我走来,一方面可能是慑于我的身份,一方面是被凌云木的嗜血模样吓到了。
  妈的,给我滚出去!我很想一刀一个将他们剁个粉碎,凌云木正是因为看到他们才发作的,他们竟然朝他走过来!
  “吼——”
  人怎么会发出类似狼嚎的声音呢?那得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我的手腕被松开了,但凌云木的吼声强烈得足以撕破他的声带!我一狠心将半个拳头塞进了他嘴里,死死地顶|进去,另一只手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双眼。
  “不看,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有,木木,什么都没有……”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同时狠狠地瞪了那两个保安一眼。
  他们一怕,便不敢过来了。
  “都出去!都出去!”魏承澜医生闻声赶来,速速将人赶了出去,“看你们干的好事!”
  女律师显然还不明所以,所幸,门很快就关上了。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继续在他耳边呢喃,紧紧地包裹着他。
  “呜呜……”被捂上眼睛之后,竟然真的起了作用,他没有咬我的拳头。大概是我的话具有镇定的作用,在他看不见之后,一切渐渐归于平静了。
  稍后,我慢慢地拔出拳头,捂住他眼睛的手则不敢放松,他也一动不敢动,好像生怕错位再次看到可怕的东西。
  最终,我用一块手帕代替了自己的右手,将他双眼遮了起来。并简单处理了他脸上的伤,不再流血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乖巧的凌云木,他躺在床上,抿着嘴,浑身僵直,两手紧紧贴在身侧,犹如置身于千针松林,一动也不敢动。
  床上血迹斑斑,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我叹了口气,将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衣服被拽住了……
  “田院长,我们是正规的企业,不能请没有职业资格的临时工,请你立刻执行。”女律师得了圣令,对刚赶过来满头汗的田院长下了命令,要他立刻开除我。
  田院长大概是没见过这么演的戏,不太明白:“周律师,你这是干什么呀?项少在这里干得挺好,年轻人嘛,磨练磨练……”
  “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她只好再解释一遍,“从现在开始,项渊不是项氏子孙,没有资格在项氏名下的产业里挣一分钱,听明白了吗?”
  “周律师,他还真的一分钱都不挣,我们开的工资他都不要,你说……”
  “不管要不要,这份工作他也不能做,从现在开始,他不能踏进荛山精神病院半步!听明白了吗?”
  田院长看看她又看看我,只觉得被夹在中间真难做人。
 
 
第10章 迷雾
  办公区域里所有人都看着,田院长还是想跟周律师求求情什么的,我抬手拦了拦:“等我打个电话。”
  我移步到走廊外头,拨通了一个号码,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我首先开口了:“爷爷,您老什么意思?”
  那头还是沉默。
  “是不是将我从公安队伍里赶出去还不过瘾,现在连一个护工的机会都不给?”
  大概是爷孙俩没谈拢,这次上来的不是保安,而是谭队和两个刑警。
  “项渊,你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我有空管你这破事?把他给我带走。”谭正新没什么耐心,在他的刑警生涯里,还从没有干过这么丢脸的事情,抓一个非自己业务范围的人,只为了给某些人出口气!
  真是浪费社会资源!
  “怎么,还不服气?是不是……”他见我没挪步,刚要大刑伺候,我说:“让我看看他,就一眼。”
  大概是从未见过我这么有诚意的样子,他愣了愣。
  凌云木的手还拽着唐小西的衣角不放,眼睛依旧遮在手帕里,显然还没有放松警惕呢。我心里一阵好笑,“木木,这样不累吗?”
  总不能让唐小西一直在这里当木桩啊。我轻轻地握住那只带血的手,两个人手上的血块碰在一起簌簌往下掉。
  他还真的顺势松开了衣角,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之后,便又颤抖起来。
  原来,他一直约束着不让自己颤抖,是因为害怕再出变故!
  我用指腹抚过他的指关节,轻轻捻了捻,以示鼓励,方将手放在他身侧,“木木,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吃冰激凌!”
  “这么久?在谈情说爱吗?给我去看看!”谭正新吩咐手下去病房找人的时候,另一边的窗外跳下了一个人影,从三楼踩着空调机利落地跃到了一楼。
  人影将半截烟掐灭,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炸出一朵蘑菇云!
  我将车从地下停车场里开出去的时候,看到卢广义在路边招手,便让她上了车。
  卢广义一上车就吃了一惊:“哥!你刚从前线回来吗?都负伤了!”
  “大惊小怪。”
  “不,这照顾精神病人不容易吧,连咱们的格斗冠军都受伤了!”她摇头叹息,“哥你今年流年不利,不如去山上的寺庙里上上香求个平安符!”
  “还有句人话吗?”我干脆将车停在路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卢广义不知想什么,忽而又一声叹息,声音有点低:“哥你现在交个友散散心挺好的。我妹有个学弟,长得很帅,哥你要不要……”
  “滚!”
  “别这样啊,什么年代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卧槽,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你队长就没大没小了?”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她还低声嘟囔了句什么见个面而已……
  我说:“广义,你得帮我个忙,哥请你吃饭。”
  她眼珠子一转,“哥,吃饭就算了,请我吃个甜筒吧。”
  “我要看月华孤儿院的档案。”
  “我想想办法,不过,你可能要失望。”
  “有多少看多少。”
  “项哥,我能不能问问你……”她还是有些啰嗦,“你为什么不愿意签名当继承人啊?那是多大一座金山,你这样视钱财如粪土显得我们很俗气呀!”
  “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不过,”她真的是不吐不快,“这爷爷也太专横了,把孙子逼到这个地步!可惜没有证据,举报的事绝对是他干的。项哥你一定要回来,气死他!”
  我不发表意见,毕竟气死自己的爷爷也不是什么好事。
  “竟然让我们刑警去抓你,连谭队都拒绝不了,太霸道了!”
  “你少多管闲事。要不要我带你去飙车?”
  “不,不用了谢谢!”卢广义迅速将自己卷成个圆地从车上滚了下去,并且往后再也不敢提这个问题。
  我将靠背放低,抬起脚搭到方向盘上,半躺在车里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这抽的哪里是烟,是满脑子的迷雾啊!
  “为什么要喊凌云木为暴君呢?”
  凌云木的日记中,所体现出来的两个疑似亚人格特征,一个用飘逸瘦金体书写的简称为人格A,用狂草书写的简称为人格B。
  无论是A还是B,都曾将凌云木称为暴君,凌云木对此不作回应。
  凌云木再怎么残暴,能有B那么残暴吗?B骂过粗话,满口打打杀杀。这样的B为什么要骂凌云木为暴君?
  是因为二者都受到了凌云木的……压制?制约?
  这或许是身为主人格的凌云木,最擅长的不是吗?
  如果次人格有想要占据主意识,或者取代主人格的念头,凌云木就狠狠将他们压制,方能称之为暴君!
  至于他用什么办法压制,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忽然觉得,凌云木这个人真的挺有意思!
  “渊儿在吗?渊儿你在吗?”
  “在,妈,我在呢。”又到母亲的查岗时间,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即使她看不到。
  “在哪里呀?”
  “没任务没社交没出外勤,在家看电视呢。”
  “真的吗?你在家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在外面的家呢,妈,你忘了吗?”一成不变的问答,这是我母亲的强迫症。
  “哦!……你记得不要出门,七点钟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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