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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警官和木木(推理悬疑)——轻尘一杯

时间:2020-12-13 09:40:00  作者:轻尘一杯
  郝爱国被我的大胆推测弄得不知所措,他没有立刻吩咐手下去调查,而是说:“哥,这件事你别操心了,我会让人去办的。”
  我急了:“这件事很重要!需要立刻去办!嘶……”冷不防抽了一口凉气,后脑勺一阵钝痛。
  “你怎么样?疼吗?”郝爱国很着急,“我去叫医生……”
  “回来,别小题大做。”
  “哪里还是小事,你脑袋都快要开瓢了!”
  关心则乱,我无意跟他争辩这点小是非,直接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魂不守舍?”
  “没事。”他很干脆地回答。
  我看着他:“爱国,你觉得你瞒得了我吗?是不是凌云木?”
  他立刻否认:“不是。”
  “我伤势并不重,你却一直守着我?”
  郝爱国显然有些焦躁,凝眉思索片刻,终于说道:“刘局让你去高庆市,那里出事了。”
  “高庆市?”我让他一口气把话说完,别把人噎死。
  他终于吐露实情:“高庆市时代广场的雕塑下面,挖出了十一具尸骨!公安部挂了名,要立刻侦破。”
  “高庆市没人了吗?”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也不太清楚,但点名要你去。”
  “我记得我好像下岗了呀,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吧?”并非不愿意去,而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真的不能随便走开。
  “我也不愿意你去……”
  “所以你守着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很温柔,“要去,我陪你去。”
  不像是商量,却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莫名地想起凌云木说过的几句话,他说郝爱国靠近我的时候,身上的光特别强烈。
 
 
第119章 119 紧迫2
  无暇细想凌云木那所谓的光的意义何在,只觉得时间紧迫,目前一团乱麻,我们好像离真相很近了,但还隔着一层薄膜,穿不透摸不着,这种感觉真他妈糟糕。
  我问:“魏承澜可有什么动静?”
  郝爱国:“没什么异常,他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两点一线,人际关系简单,跟女友十分恩爱……”
  “他肯定知道我们在监视他,他有同伙,就是那个绑匪。凌云木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由魏承澜监视,后来我们带走本,罗骏就被要挟了。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非常猖狂,直接拿唐小西的断指冒充肖女士的,根本不怕被发现,我后来想想,这种做法很有可能是他们要为自己留一手。”
  “怎么说?”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揉了揉太阳穴,思虑令脑袋隐隐作痛,偏偏各种想法无法扼制地钻出来,叠豆腐块被褥的嫌疑人、暗中关注凌云木的不明人、昭淑珍口中的“小岳”、昭亮院长的“性|奴”、全家福中多出来的那一个,如此之多,已经非常清晰地给我们描绘了一个隐形人的形象!如果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人心,这件事会细思极恐!
  郝爱国按上我的手臂,“哥你歇会吧,别想了。”
  “唐小西的死有新发现吗?”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他家人可有受到威胁?”
  “没有,这些都查过了,唐小西没有妻儿,他父母甚至不知道他在精神病院当护工。说起这些年昭淑珍的疯言疯语,他们说儿子确实受这个困扰,承受过很大的精神压力,所以才改了名字,但不知道他竟然会为这个自杀。”
  “他或许真的是自杀。”
  郝爱国显然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接受这个结论。
  “催眠。一个长期在他身边不断给予暗示的人,能让他心甘情愿赴死。”
  “是谁?”
  “魏承澜。”
  郝爱国神情复杂,“一个主治医师,一个护工,确实可疑。但我们调查的时候没发现他跟唐小西走得很近,而且当晚魏承澜在医院,唐小西在自己家中,怎么被催眠?”
  “魏承澜不在,并不代表他做不了。高级催眠是一项复杂的技术,假如他给唐小西埋下某个催眠指令,这个指令是可以交给他人操控唐小西的,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吗?”
  “可是我们得有证据……”
  我说:“继续查吧,我就不信他会一点错都不犯!”
  “你没醒的时候他打过电话来,问凌云木的情况。我说一切都好。”
  “他相信?”
  “不知道,只是叮嘱要按时吃药,听起来像是在走程序,是一个普通医生对病人的关怀而已。”
  我分外郁闷地咬了咬后槽牙,脑海中魏承澜那张文质彬彬的脸,好像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正嘲笑我的无能。
  尽管至今找不到他的破绽,但他这个身份太完美了,长达两个多月的住院治疗,他可以在凌云木身上做很多事!最后一次沙盘疗法,白沙上的道具只有他能摆,难道不是吗?
  我还想敦促郝爱国几句,门就开了,进来了两个男的。他们神情谦恭,一进来就道歉:“对不起兄弟,我们恐怕得出发了。”
  另一个陪着笑补充道:“上面催得特别紧,劳烦你了大判官!”
  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这是高庆市的刑警。不过我还是略微惊讶了下,竟然还派人来接?大案当前,还能分出人手来干这事?
  是接送还是押送?
  郝爱国站了起来,有点严厉:“你们怎么还在?不是说让你们先行一步吗?我会亲自送他过去的。”
  那两人显得十分为难,其中一个搓着手说:“那个……我们必须亲自接到人,还请理解。”
  我皱了皱眉:“亲自?到底是什么案子必须我去?没看到我挂彩了吗?”
  “放心,我们开的是面包车,后座可以躺人的……实在是没办法……”
  高庆市出了大案,居然要我这样一个临时顾问过去,还专门派人过来接,不接到还不不行,我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当下脸色就不太好看:“要人跑那么远也不给个理由,什么秘密大案非要我过去不可?”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权利透露更多,请见谅。”
  这两人死活不肯交代,郝爱国也相当为难,因为刘局也是这么吩咐的,他只想着要亲自护送我才安心。
  我瞅着他们的架势,是要不到人不罢休的,唯有叹了口气:“行,去就去,不过,我还有点事,必须现在就去办。”
 
 
第120章 120 受伤的小兽
  能放眼远眺城市辽阔景象的某高层住宅,装修风格偏欧式,典雅别致。晨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金子般洒在木质地板上,照出斑斓十色。穿着素雅长裙的女子将餐桌摆好,两个瓷碗,两个瓷碟,两双筷子,精致的中式餐点还冒着白色的热气。
  刮掉胡子看起来精神许多,魏承澜摸了摸下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面上有些雾气,使面目模糊不清。并不在意,伸手将置物架上的眼镜拿起,刚想戴上,转念间又放下来,只攥在手中走出了浴室。
  早餐在安静祥和的气氛中结束,魏承澜看看表,八点将至,他用餐巾纸擦了擦手,跟女朋友交代了几句,提起皮包准备出门了。
  身为精神科医生,魏承澜每天都非常忙碌,朝九晚五是不可能的,遇到突发情况要随时奔赴工作岗位。相比之下,好像只有早餐这件事比较稳定。
  他回头亲了亲女友的脸颊,相交的手紧了紧,眼里脉脉含情。
  女朋友忽然想起什么,赶忙转身回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副眼镜,并亲手为他戴上。俯身低头的时候,斑斑银发勾住了她的视线,忍不住用手拨了拨。
  大概高学历的人,头发更容易变白吧,魏承澜朝她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不过这副眼镜似乎并不太适合他,黑色框架款式老旧不说,跟他笔挺的西服也不太般配,这下就显得更老气了。但他并无二话,在女朋友耳边耳语几句,这才转身走向电梯,离开了家门。
  看着魏承澜的车缓缓驶出车库,蹲了一夜胡子拉碴的某个便衣,手里泡面还没吃完呢,忙不迭打电话给门外的同行,提醒注意目标人物等事宜。完了继续嗦红油油的面条,看着平板上的监控画面。画面里魏承澜的女朋友往楼道垃圾桶里扔了一袋垃圾,回来关上家门。
  随后是千篇一律的室内画面,贤惠美丽的女子做家务练瑜伽,看得便衣昏昏欲睡。
  同样的,魏承澜在医院一天的活动轨迹也都被暗桩盯着。然而即使是这样严密的监视,他们也没有找到可疑之处,反而一天天地被喂饱了狗粮。
  魏承澜和漂亮女友的同居生活,那简直就是大型的撒狗粮现场,看得单身汪刑警们躁动不已。为了缓解“压力”,在频道里互慰几句是避免不了的。
  比如这位就时常慨叹:“有钱真好啊,能找这么年轻漂亮的!”
  另一位很有同感:“可不是吗,六十岁老头也能娶20岁小妹。”
  “可惜看不到房间里的画面……”
  这时一个粗嗓子严厉地骂道:“你还想看房间?这思想觉悟,我写报告里了啊!”
  “别,别啊!随口说说而已。”
  “记住你的身份,咱们是为了办案,不是看片。”
  “Yes sir!”
  “不过有点奇怪,他们为什么从不在沙发上做?”
  “狗娘养的,你也发花痴?”
  “哈哈,阿海的想法比我还邪恶!”
  “我可没别的意思,即兴恩爱不是很正常吗?沙发上厨房里浴室阳台地毯不很正常吗?明明都那么着急了,还要关门拉窗帘,岂不扫兴?简直是叫我们非礼勿视!”
  “你是说我们被发现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所做的都是在表演?”
  *
  在市局的临时宿舍里见到了凌云木,他佝偻着身子缩在床角,双手抱着膝盖,乱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像一只深受重创的小兽,不停地颤抖。
  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木木……”刚喊出两个字,便哽咽了。
  将轮椅推近点,在一旁的桌面上找到了一把梳子,想为他梳理一下乱发,还没碰到呢,他忽地跳起手脚并用地爬到另一边去,后背紧紧地贴着床架子,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我。
  这样的他跟三个月前有何区别?天知道我有多后悔带他回案发现场?
  “木木,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坐在轮椅上,向他露出友善的笑容,希望能化解他的戒备心,“我要离开一阵子,不在的时候木木可要乖乖的。”
  不晓得听懂没有,他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沉默地与我对峙着。
  据精神科医生所说,凌云木在案发现场产生了强烈的PTSD,再晚一点可就要被打回原形了,也就是倒退回三个月前,重新回到那个精神分裂症最严重的时候,相当危险。
  可就算是这样,凌云木的主人格仍然坚持苏醒着,并未见任何次人格出来转移这份痛楚。
  与其说这不符合一个多重人格患者的行事风格,不如说是主人格凌云木用顽强的意志换回来的人格独立。为了寻找破案线索,他活生生地忍受着诸般痛苦,去看去听去回忆。
  他的精神领域是一潭深渊,深不见底,主人格无疑占据着绝对的“统治”地位!只要他不让步,次人格便不能随便出来。
  无法再细想下去,每一个念头都像钢针那样扎入胸膛,疼得人无法呼吸。我们正常人轻而易举就能维持的精神状态,对他来说,竟是那么困难。
  “木木,过来……”我向他伸出了手,由衷地赞道,“木木今天真的很棒,像一位勇敢的战士!”
  他的视线缓缓地落到我朝上的掌心处,凝视着,似乎在思考这个动作的含义。我继续用温暖的言语安慰他鼓励他……渐渐地战栗有所缓解,他机械地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对就是这样,过来这边,乖!”
  我俩仅有几步距离,但他走得慢,几乎是一步一挪地朝我靠近,仍保有几分戒备心,还渐感不适地眯起眼睛,抬起一只手搭凉棚,好像前方光线很强,刺得他睁不开眼。
  “木木加油!”
  快到跟前的时候他忽然双膝下跪,用脸蹭我的膝头,贴近,嘴里含糊不清地哼着什么。
  这样的凌云木真是罕见啊!
  “木木你说什么?”
  “嗯……光……光……”他伸过手来圈住我的腰,上半身的重量全压到了我腿上,就像在冰天雪地里邂逅了一只暖炉,抱着不肯撒手了。
  腿伤有点裂开,疼得我直冒汗,却不忍心打扰他。
  “光……暖和……”他喃喃自语,将脸深深地埋在我胸前,像极了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宠物。
  此刻的凌云木,没有棱角,战栗不再,每一寸气息都扫在人心最柔软的角落。
  “我……我杀人了,警察叔叔……我杀人了……”惊恐无助的声音划破六月的夜空,是满溢的愧疚和自责。
  十八年的坚持一夜溃败,终成了一个精神病人。
  他哭闹、自残、挣扎,被幻视幻听日夜折磨,每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找不回的自我不知丢在了哪个角落。
  只有在日记里,才看得出来,他曾经也是那么有血有肉的人。
  借着涂鸦,他一点点地将线索抛出,引领我们寻找那个隐形的凶手。
  一场惨绝人寰的凶杀案,将次人格们释放了出来。雷恩和本是另类的凌云木,他们的存在遵循着某种规则,一旦越界便会受到惩罚,就算获得了自由,也仍然在主人格的控制下。毫无疑问,不是所有多重人格都有这种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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