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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0-12-13 09:40:53  作者:谷草转氨酸
  “下去看看再说。”张仪接道,两人贴着边下到地下车库中,里面竟然通了电,白织灯管颇有恐怖片氛围一闪一闪,灯管灭下的一瞬间,韩仕英只感到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她头也不回,只看地上那占察轮,木轮在原地顺时针打转。韩仕英抬头,张仪走到了稍远些的位置在观察四周,她把手拢到嘴前小声说:“我身上带着东西上不了僮,你找他吧。”
  那木轮停下不转了。
  地下车库里没有车,但是有几滩不知道从哪儿流下来的水渍,张仪后脑勺被轻轻地拍了一巴掌,他刚想训一句叫韩仕英别胡闹,回头的刹那意识到不对劲儿,可惜半个脑袋已经转回去了,张仪余光一瞥,只见地上那水渍、自己身后有一双穿着布鞋的脚,还有根拐杖。
  他不受控制地张嘴,双腿一软,眼前黑了。
  在韩仕英眼里,张仪没有倒下去,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地角度直挺挺地往后倒、然后又直挺挺地站了回来。“张仪”盯着她,张口噼里啪啦讲了一大串话,既像声调奇怪的方言又像是外语,韩仕英摇头说:“讲普通话,我听不懂上方话!”
  “张仪”两手向前空叠在一起、像是在拄拐,重新开口。
  意识回来后,眼前天旋地转。张仪捂着脑袋强撑着才没倒地,他嘴里又冰又麻,刚才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韩仕英见他回神,赶忙道:“刚才有个白仙上僮,讲了一堆仙家话,我大致听懂了——”
  张仪捂着脑袋说:“等找到了阮绛,我俩要当场跟霍雀辞职……”
 
 
第67章 峰回路转
  “还能有这种事?”霍雀半信半疑问说。
  阮绛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两人对望片刻,他瞥了眼棺材里的干尸,叹气说:“现在呢?也不知道街上的烟气散了没有。”
  正说着话,一声铜锣震响,两人毫无防备都吓了一跳,铜锣几乎可以说就响在屋外,是那队巡街的纸人过来了!霍雀手握紧挥了两下,咬牙拽着阮绛就噔噔噔往楼梯上跑。还没上去,只见被她踹开的大门已经有双纸扎的手又顶开了。现代房屋很少再有门槛,敲铜锣的纸人顺畅无阻地蹭进来,霍雀骂了句脏话,换成了阮绛拽着她往回跑,两人被逼回地下室里,眼看纸人队就要跳下来了,阮绛冷汗直冒还不忘小声道:“好歹给个棺材盖啊!这样咱们还能进去凑合凑合——”
  储物间里的杂物大多是些搬迁也没带走的破烂,霍雀干脆从架子上抄起扳手,递给阮绛一个说:“我倒要看看纸扎能有多结实!”
  幸好储物室中有几个木架可以挡一下,阮绛用气音道:“霍姐,我们要不要试试小韩说的闭气先别动?”
  霍雀点了点头,两人站在房间两个角落的木架后,墙角堆满了用旧床单盖着的杂物,此时此刻顾不上别的只能往上踩。刚站好,为首的纸人已经跳下了台阶,每敲锣一下,整队的纸人便跟着它齐刷刷地跳下台阶,像是僵尸电影中才有的画面。阮绛一手握着扳手一手捂嘴,他悄悄侧眼看了下不远处的霍雀,霍雀脚下踩着的布一陷,露出来底下的东西竟然是个空的纸箱,眼看就要撑不住她了。
  阮绛吓得太阳穴突突跳,悄悄冲霍雀比划。为首的纸人却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阮绛藏身的木架前,墨画的眼睛仿佛藏着活络的精光正打量着他,而阮绛毫无所觉,还在扭头用手指霍雀脚下的油箱。
  霍雀眼见这幕把心一横,脚下略动,谁料纸箱被彻底踩憋了,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手下意识地抓了把前面的木架。木架上搭着的布是连在一起的,被她一拽阮绛身前的架子也倒了,两人眼前天旋地转,只来得及往对方那边看,自己后背先是重重地撞到了墙上,然后又是一空——
  一切来得太快,阮绛的脑袋狠狠磕了下,撞得他眼晕了半天才回过劲儿来发生了什么:墙上安有翻板门,自己和霍雀被架子撞到了不同的房间里。他浑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爬也爬不起来,稍稍一动却能听到沙沙的纸声,还有些硬条硌着后腰。
  阮绛活动了下手腕,指尖蓦地碰到了什么东西。细细软软的丝状物,是头发。他吓了一跳,这个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这儿摸到头发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阮绛触电似的把手指缩了回来,他想不动声色地爬起来,可只要一动身下的那些纸便响动明显。他在心中暗骂了句脏话,缓慢而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忍不住嘟囔说:“操,你再不来救我我可要折在这儿了……”
  彻底的黑暗中,阮绛感到自己刚才碰到的东西动了,他心一横,学张仪的样子把手捏成剑指,不管怎样,先给它一剑再说!
  那东西悄无声息地挨了过来,带着一点点凉气、阮绛飞快抬手就要刺,那东西倏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下一刻,有张凉丝丝的嘴唇贴了上来,舌尖儿轻轻舔了下阮绛的嘴唇,他头皮一麻,心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说道:“是我。”
 
 
第68章 房间
  阮绛要吓死了,呆愣住了好几秒才仰头,两手捧着对面那人的脸连亲带啃了好几下,嘴唇与嘴唇间错杂着喘息,他顶着张仪的额头低声道:“吓死我了!”
  黑暗中张仪轻轻笑了下,一手顺着阮绛头发往下摸索着,嘴上道:“没事吧,受伤了没?”
  “没有,”阮绛赶忙摇头,“霍姐摔进另一间暗室了!”
  “没事,这栋房子储藏室四角有另外修的四间暗室,应该都是进不来阴物的那种。”张仪小声解释,手往下摸伸到阮绛腰际,“没磕到吧?屋里有很多纸扎的边角料,满地都是竹条。”
  阮绛赶忙抓着他那只手说道:“我说怎么一动就沙沙响,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张仪重重叹了口气,可算想起了拿手机打个亮儿。他摸出手机举到两人脸前,骤然凉气的白光略微刺眼,两人同时眯了眯眼睛,只见阮绛的脑袋旁边还凑着一张脸,圆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仪,底下却没嘴。
  张仪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把阮绛往自己身边拎,“我操!”
  阮绛眼瞧着他神色巨变,也不由自主地回头,差点和那张脸亲密接触。他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蹿到张仪怀里大声道:“我操!”
  张仪面色铁青,“是个纸人,是个纸人。”
  手机的光照过去才发现是个还没扎完的纸人,底下没嘴也是因为还没画上去颜色。张仪打了圈光,阮绛这才看清楚这间暗室里没来得及完成的纸扎林林总总,既有仙子也有童男童女。白色的高头大马刚扎好了个头,剩下的还是竹骨架。
  暗室内的纸扎虽然还没有完成,但无一例外都点过了眼睛,此时所有纸扎都面冲两人,在闪光灯强烈白光的反射下、纯黑的眼睛仿佛在随着光源的移换转动着。
  张仪和阮绛看得心里发毛,赶忙收回视线。两人看着对方,借着光,张仪总算看清了阮绛确实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贴过去又轻轻亲了下阮绛,这才说道:“这个镇子来头不小,养鬼之风盛行,正道之士寡不敌众反而无能为力了。”
  说着,他瞥了眼旁边的纸扎,“镇上有个很厉害的邪法师,这栋房子、还有街上那些纸人,孤魂,都是他放烟施食养的。镇上有户人家有缘,家中有保家仙,这些事就是那个白仙告诉我们的。”
  一说这个,阮绛匆匆问说:“对了,小韩呢!”
  “她没事,这地方翻出花来也轮不到她有事。”张仪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讲道,“那家人本来也不太相信这些,只是出于传承继续供奉着白仙。白仙也感慨这地方邪术压正不怎么过眼,直到常县煤气泄漏引发爆炸、你还记得吗,我们看过新闻的。”
  阮绛回忆了须臾猛点头,“想起来了!没多久这儿就搬迁了,当时好多人来探险,你不让我去。”
  张仪恩了声,“白仙说,那场事故也是因为有养鬼的人没控制好才闹出的大事,白仙保的那家人也在事故中全家遇难了,都是命。”他说着,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清醒过后自己满脸是泪,想必那白仙说的声泪俱下。
  “是不是邪法师偷偷留了下来没有搬迁,白仙悔不当初和邪法师斗法,邪法师斗不过就在肚脐中插香干脆尸解成仙了!”阮绛激动道。
  “你怎么知道?”张仪一顿,略微想了下,脸色更难看了,“……不会吧?”
  阮绛点头,“尸体就在外头。”
  “出去看看,”张仪说着站起身,他打着光走到角落,从那里放着的大箱子中拎出了两件湿乎乎的东西,似乎本就是泡在水里的。阮绛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竟然是两件蓑衣!
  张仪低声道:“白仙说四间暗室贴的到处都是飘零,他都进不来,拜托我们来拿这两件蓑衣。霍姐如果在另一个房间比跟着我们到处跑反而更安全点,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去看看吧。”
  他并没有去阮绛翻进来的那面墙前,而是在房间另一头的墙上摸索了会儿,推开了一扇极隐蔽的门,窄窄的木梯通往上面,“走了。”
  阮绛跟上,张仪侧身关门。暗门掩上的刹那,屋里所有没完成的纸扎,甚至地上那些被阮绛摔进来时压坏的也一起转动眼睛、慢慢回头,望向了暗门。
 
 
第69章 阴宅
  两人顺着楼梯上去,这个楼梯竟然通往旁边宗教用品店的后院。阮绛猜测说:“这不会是那个邪法师明面上的生意吧?”
  张仪点点头,“白仙要我们从这儿下去,他说你们误打误撞摔进来的门不一定能打开。”
  说到这个“们”,阮绛又问说:“小韩去哪儿了?”
  “和我分开走了,她猜霍姐可能会带着你去车跟前或者回旅馆,就去那边了。”张仪答说。
  韩仕英还是了解霍雀的,如果没出意外,他们指不定现在已经汇合了。见到张仪后阮绛便彻底安心了,问题一个接一个,张仪只好先回答他的,继续讲说:“邪法师尸解后,一直和白仙有来有往抗衡,这些年谁也没占到对方大便宜。直到前段时间,回家乡居所的时候,路上意外塌方把它的洞府埋了,他真身陷入困境落了下风,当初本想找个灵感最强的敲地提醒我们回头,没成想还是连人带车进来了,想来都是造化,就干脆现身看看我们能不能救他。”
  张仪一口气说完了,可算插了一句,“你和霍姐怎么回事?”
  阮绛赶忙把刚才在储物间里发生的事讲了,张仪听罢脸刷的一下白了,“地下有纸人进来了?”
  阮绛瞪着眼睛点点头。
  “完了,”张仪抓着阮绛就往街道上跑,“快去救霍姐!”
  两人跑到平房门口,街上的灰烟不知何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形色各异的游魂也不见了,只有风中夹杂的一丝半缕的酥油香还在提醒着自己那不是幻觉。张仪在门前停下,把自己怀里抱着的蓑衣分出一件先给阮绛披在头上,嘱咐说:“我们进去把霍姐接出来,一会儿进去后不要用嘴吐气。见到人了我把蓑衣给她穿,我们两个披一件。”
  阮绛点点头,两人像是挡雨似的用手把蓑衣拢在头上,一前一后再次下到了储物间。底下一片狼藉,柜子东倒西歪,灰味呛得人想咳嗽,所有能落脚的地方都站着巡街的纸人,分成两队面朝着阮绛和霍雀翻进去的那两面墙,神态各异各怀鬼胎。为首的敲锣纸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墨汁画出来的眼睛竟在纸面上缓慢地转动着,似乎是在思考刚才的两个人去哪儿了。
  张仪示意阮绛别动,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个杂物,朝着楼梯顶上一丢,纸人顿时全原地转身,看向了发出声响的方向。为首的纸人朝楼梯蹭了一步,剩下的便也跟着动了起来,两人缩在角落里看纸人往楼上涌去,阮绛这才踩着杂物过到霍雀翻进去的墙前,用力一推,和墙体严丝合缝的暗门一旋开出了缝隙。
  张仪抢先进去,把阮绛挡在身后回手关了门,还没站稳,他感觉头皮一麻,下意识地闪身——带着呼呼风响的东西擦着他肩打了下去,猛一抬就要朝着他天灵盖再砸过来!
  张仪和阮绛异口同声嚷嚷说:“霍姐霍姐是我俩!”
  阮绛边喊边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照明,只见霍雀一手抄着扳手、高马尾散了,一面捋碎发一面说:“哈?”
  她的脚边,一个竹骨彻底散架了的纸人被撕的脑袋都没了。
 
 
第70章 蓑衣
  “韩仕英呢,你怎么在这儿?”霍雀握着扳手,顺脚把那具被她砸散件了的纸人踢到一旁。披着蓑衣的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阮绛忍不住说道:“霍姐,咱们能不能出去靠你了。”
  霍雀说:“我觉得我和它搏斗了十分钟,累死我也不够用的。”
  不管怎么说,徒手制服玄学纸人还是挺令人敬佩的。张仪把蓑衣递给霍雀道:“韩仕英去车跟前找你们了,不用担心。披上这个我们走,不要用嘴吐气。”
  湿答答的蓑衣还挺沉的,霍雀学着阮绛的样子披好了才问说:“这有什么用?”
  “是用无根水浸泡过的蓑衣,极阴之物,能掩盖生人气。”张仪答说。霍雀又问:“那你呢?”
  张仪不答,只是交待阮绛道:“一会儿跑起来也要记得别用嘴喘气。”
  阮绛刚想完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已经来不及阻拦了,张仪推开翻板门闪身出去,他的呼吸声很重,刚一出去,挤在楼梯和入口处的纸人倏地一下全回过身来,沙沙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他踩着地上的东西三步并两步迈到另一扇翻板门前,纸人动作突然快了起来,追着他空出了楼梯间。
  阮绛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吐出口,霍雀一手捏着蓑衣两角、一手抓着他就往楼梯间冲。阮绛只好硬闭上了嘴,他边跑边回头,张仪的身影已经进到暗室中看不见了,门板自动合上,往里挤的纸人被卡住动弹不得。
  张仪迈进暗室便不由自主背上一寒,他立刻意识到这儿的纸人也被生人气激起有了变化。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只靠脑补那些半面还是竹骨架的纸人在盯着自己就足够吓人了。身后的纸人也在往里涌,瞬间满屋都是沙沙的纸声,他啧了声,张开手掌。
  阮绛被霍雀拽着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出了大门,幸好门锁没被彻底踹坏,还能再碰上。刚一上来就换成了阮绛在前面跑,他转过平房冲到宗教用品店门口,只听到巨大的摔门声传来,紧接着张仪就面色凝重地跑了出来,一气呵成冲到他面前掀起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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