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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0-12-13 09:40:53  作者:谷草转氨酸
  “嘘——”
  张仪腾地亲过来,阮绛闭着气不敢呼吸,他也看不见身后到底怎么样了,只能听见不远处连霍雀都急了,“他妈的,烦死这些死人了!”
  算了,和张仪死在一块儿也挺好的。
  阮绛这样想着,和张仪的嘴唇慢慢分开,对上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里分明带着笑意。
  张仪低声笑了下,退到蓑衣外面,冲阮绛摊开手。手心上用鲜红的颜色一个叠一个地画了团似字非字的符号,是花字。
  张仪道:“没事了,我把纸人都关在里面了。”
  旁边哐铛一声,两人转头,原来霍雀还揣着那把扳手,听见张仪的话把扳手扔在了地上。她把蓑衣搭在臂弯处,淡淡地说:“回去我要扣你的工资。”
  张仪还没说话,阮绛突然腾地给了张仪一掌,“好玩吗!”
  张仪也不躲,任由阮绛捶他,没憋住还是偷偷乐了。阮绛气得头疼,一面捶他一面大声道:“很好玩吗!你笑,你还笑——”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几声汽笛响,几人回头,只见车子一个猛刹停在了路旁,韩仕英从驾驶室探出头来,两手黑乎乎的,“都在呢?”
  霍雀吼道:“谁让你开我的车的,给我下来!”
 
 
第71章 白仙
  四人坐在车里,韩仕英满手不知什么东西,把方向盘也给摸黑了。霍雀握了下,看看自己两手,表情显然已经逼近抓狂了。这一晚上的,天竟然还没有亮!
  韩仕英凑过来主动道:“是灶底灰。我一路过来看见有院子里还是土灶的,就刮了点,车发动不起来是因为底盘上扒了个小鬼,我糊了他一脸灰,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跑了。”
  “我这儿有朱砂,还有枣木。”张仪说着递了过去,韩仕英接过问说,“哪儿来的啊?”
  “宗教用品店。”张仪答说,“没啥能用的了,枣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纸人呢?”韩仕英又问。
  “我下去之前在门上画好了符咒,都关底下了。敲锣的那个跟着我被关到了暗室里,翻板门从里面推不开,剩下的那些没有它不会能从正门出的来的。”张仪刚说完,在旁边抱着胳膊的阮绛哼了声,韩仕英回头看看他俩,又看看霍雀。
  张仪去抓阮绛的手,阮绛缩了下,半推半就地被抓住了,还是扭头不看他。韩仕英问道:“领导,怎么说?”
  霍雀不答,张仪握着阮绛的手接说:“白仙要我们原路回到塌方那儿把他救出来,然后就可以顺利离开了。”他看了眼放在脚下的蓑衣,“穿着蓑衣就能掩盖住活人气开车过去,当然,我们也可以不管他,直接回家。”
  韩仕英若有所思道:“难怪他只给了两件蓑衣。”
  张仪蹙眉说:“不是,这件蓑衣是邪法师做的吧,毕竟锁在他的阴宅里。”
  霍雀终于出声道:“阴宅?”
  韩仕英解释说:“恩,那个连着暗室的地下室是他给自己修的阴宅。你想想看,规格是不是有点像地宫耳室?还有,纸人和施食的烟气都只围绕着那栋房子发散开。”
  三个人在旁边讨论,阮绛盯着窗外开始胡思乱想。他脑袋里有点乱,但大家总算能喘口气了,干脆也没讲出来。不管怎么说,只有两件蓑衣就意味着得留下两个人在镇里,他们如果不想抛弃同伴,就只能先披衣去救白仙,白仙被解救后和邪法师抗衡,四个人自然也能一起离开了。
  霍雀主动道:“我和韩仕英留下吧,只要不出意外,无非就是找个地方再躲着。”
  韩仕英也点了点头。
  四个人一合计,拆了两根鞋带把蓑衣系好,张仪开车载着阮绛马不停蹄出镇。路上顺畅无阻得不可思议,更奇妙的是,离开镇子没多久,天色突然便亮了很多,看上去像是临近天明了。
  一路上阮绛都没和张仪说话,张仪也就边开车边酝酿了一路道歉的话。眼前已经能看到塌方的位置了,张仪干咳了声,“阮绛……”
  “我刚才已经在想和你死在一起也不错了。”阮绛突然道,“下次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张仪哽了下,正色说:“我错了,对不起。”
  车停在旁边,过来的路上并没有遇到别的车,两人明白他们仍没有脱险。张仪顺着塌方的土坡往上爬,果然看到了几块半臂宽的碎石堆叠在一起,只漏出了条不易察觉的缝隙能显示出这是个洞口。
  两人费劲搬开了碎石,蹲在洞口。片刻后,洞中探出了一只小小的刺猬,通体雪白,看上去奄奄一息,很是虚弱。小刺猬一点也不怕人,直立起来用前爪作了个揖,然后飞快地蹿进了树丛。
  “就是它?”阮绛睁大眼睛问说。
  “恩。动物仙的真身很脆弱,要小心隐藏。”张仪点头,“我们可以回家了。”
 
 
第72章 离开
  驱车回去的路上,天光已经翻出了浅白。整夜没睡,大家精力都快耗光了,阮绛本来昏昏欲睡,瞧见车道对面,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是车!”
  路对面真的有辆车开了过来,阮绛盯着那辆车,开车的看上去是活人的样子,倒是那辆车主看他俩的眼神怪怪的。张仪总算松了口气,他俩仍系着蓑衣,想了想还是没取。
  不知是不是被天亮照破真相、镇子看上去比夜里时要破败了许多。韩仕英和霍雀藏身在阴宅几条街外、一栋平房的院内,几人把蓑衣就手挂在了门口,终于可以打道回府。
  霍雀开车,松懈下来后,剩下三人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韩仕英怕她也打瞌睡,强瞪着俩眼说:“我再也不想去鬼屋了。”
  “还有呢?”张仪听见了,从后排问说。
  “还有以后永远带着趁手的东西。”韩仕英继续道,“起码放点朱砂吧。”
  四个人一起笑笑,阮绛枕着张仪的肩膀刚想眯一会儿,瞥见头上的蓝路标,莫名有点怵得慌,愣是没合眼。
  回去以后,四人睡了一天一夜,星期一早上不得不起床上班的时候,阮绛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他看看手机,失踪了两天,微信群快炸了,以老邢和小芒为首,朋友们不停地在问人呢。
  阮绛跟大家报了个平安,坐在床沿说,“我好羡慕小韩和霍姐,至少她们可以不上白班。”大抵是脑袋还没清醒,已经快要说胡话了,“我现在想变成小韩,有钱又清闲谁不羡慕呢?”
  “别说胡话,”张仪头重脚轻地站起来系衬衣的扣子,“别和韩仕英学,在镇上的时候她还让白仙上我的身呢,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啊?你可没和我讲这段啊!”阮绛来了精神,“什么感觉,你怎么发现的?”
  张仪漫不经心道:“旁边有滩水,我低头一看,正好从水里看见身后有双穿布鞋的脚,就发现了。”
  阮绛也猜到了张仪不会细讲,“哦”了声穿上拖鞋出去倒水,刚走出去,整个人打了个寒战,跑回来说:“布鞋?”
  “恩。”张仪点头。
  “那个老头儿穿的不是布鞋!他只是穿着蓝布衫,脚上是皮鞋!”阮绛大声道。
  张仪愣了下,瞬间头皮发麻。他看看阮绛,抓起手机就去了阳台,自然是给韩仕英打电话去了。
  阮绛从头凉到了脚,人傻了。不多时,张仪走回来,面色铁青道:“霍姐今早起来后把当时拿手机拍的照片重新看了一遍,那个人……是被勒死的。”
  两个人沉默半晌,阮绛才愣愣地问说:“怎么办?”
  张仪抿了抿嘴,“她们俩已经抄家伙又杀过去了,有新情况,韩仕英会告诉我们的。”
  突如其来的消息太过惊悚,以至于阮绛上班的时候还很恍惚,在搜索引擎里变着花样搜了无数遍“尸解仙的死因是什么”。网上五花八门啥都有,总之不会是勒死的。
  傍晚,韩仕英发来了新消息:那间地下室里一片狼藉,尸体还在,根本没有什么纸人。
 
 
第73章 道理
  到星期二时,张仪就已经不再去想此事了,阮绛自己天天晚上睡觉前瞪着大眼睛冥思苦想,还打开他这些年来收藏的灵异论坛查稀奇古怪的资料。
  跟他状态差不多的还有韩仕英,人精儿哪里被耍得团团转过,简直奇耻大辱!得亏阮绛还要上班,不然只怕他俩要天天往常县跑。
  霍雀嘴上没说啥,倒是从处里堆积成山的牛皮纸袋里翻出了一份文件,是常县煤气泄漏引发爆炸的报告书。她捏着纸袋在手心上拍了拍,用头和肩膀夹着电话听筒,“这份文件能送到这儿来,就说明爆炸一定有问题。”
  张仪瞥了眼面色不善的图书管理员,用手捂着嘴小声说:“我知道了,周末再说吧。”
  刚挂了这个,那边又来了。张仪赶紧走出去,才一接起来,韩仕英便急匆匆地说:“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是在招待所,我们进房间后车被动了手脚。”她也不等张仪接,机关枪似的,“开始我觉得是我们做了两个术士一定会做的事情,所以务必会中招。但转念一想霍姐和阮绛不会啊,必须是我们四个都做了的事,只能是在车里动手脚!车抛锚也是因为有小鬼扒底盘,没准儿他在车上藏了符咒布了阵。”
  张仪问,“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韩仕英答说,“气死我了!”
  晚上睡觉时照例是张仪关的灯。他闭上眼睛,困的同时脑袋里也乱,迷迷糊糊往旁边一瞥,阮绛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张仪被吓了一跳,疲惫不堪,揉着太阳穴说:“老婆,你睡觉吧……”
  “到底为什么呢?”阮绛百思不得其解,转身面冲着张仪,“为什么呢?”
  张仪叹气,“我看你们是准备先把我磨死。”
  他伸手把床头灯打开,暖色的灯影铺满了房间。张仪起身出去,没一会儿走回来冲阮绛摊开手掌,是在镇上时从宗教用品店顺走的那一小瓶朱砂。
  阮绛腾地翻身起来,静候下文。
  张仪就势坐在床沿,轻声说:“韩仕英说的那句‘难怪只有两件蓑衣’,我路上越想越奇怪,到家后就拧开闻了闻。”他看着阮绛,把瓶口拧开了放在他鼻子底下。阮绛闻了闻,这味道但凡是个上过学的就不会不知道,他脱口而出道:“墨水。”
  “恩。”张仪点头,把瓶子拧好。“只是调和好的普通红墨水,根本不是朱砂。无论画在手上还是门上,这东西都不会有用的。我们很有可能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阮绛一点没觉得有所安慰,反而心里更冰凉了,“为什么要这样?”
  张仪想了想,慢慢说:“有一种可能,敲地提醒我们的确实是出于好心,或许是本地福德正神,或许是过路的孤魂。然后,他和白仙不是一个人,反而所谓的邪法师和白仙是同一个。动物仙真身脆弱,他确实因为塌方身陷险境,必须找人来救自己。”
  “那他随便给我们谁托个梦要我们救他不就行了,至于这么吓人嘛!”阮绛觉得更不可理喻了,气道。
  张仪看看他,叹了口气,突然又笑起来,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更多人或邪见傍身,或唯恐避之不及,动物仙只会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
 
 
第74章 张太太
  “细想起来,我们手无寸铁地进去,没一个人受了伤、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未免太幸运了。”张仪继续说,“他摆我们一道,吓得我们走投无路,出于活命,我们也一定会将他真身救出来。”
  阮绛撇撇嘴,似乎是觉得他的猜测太过理想化。但张仪向来不会先入为主以恶的角度去揣测那些非人,这猜测至少从大体上说得通,大抵真是如此吧。
  “做术士久了就会知道世上无法窥见全貌的事多了去了,”张仪低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只是个普通人,韩仕英……可能不太普通吧,但她太年轻了,稍施些障眼法把我们骗过去不足为奇。如果当时我们身上带着东西或许还能发现,当时又累又乱,缺乏经验,对上的又是白仙。”
  张仪摊手,“过去的,就算了吧。”
  想想也是,所谓人鬼殊途,看不见的朋友们死后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想法难以揣测是常事,更何况在镇上遇到的压根连人都不是呢?
  阮绛心里轻松了些,翻篇儿过去,干脆调侃张仪道:“你又是术士了?”
  张仪没什么反应,倒到他身上,“偶尔可以是。”
  放下此事后几周,阮绛掐指一算,灵异直播虽然还在如约进行,但属实有段时间没带老铁们看过“真东西”了。他在网上挑来选去,大抵是前两次的事心有余悸,筛掉荒郊野岭,剩下能把节目效果拉满的地方就那么几个。
  周五晚上,阮绛随手接了个电话,他也没看号码,接起来后对方“喂”了声,是个陌生女人。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她的尴尬,停顿了几秒钟,她才问说:“是……张太太吗?”
  “哈?”阮绛懵了,“打错了吧。”
  对面连忙说:“我是于莉的朋友!是她介绍来的……”
  阮绛一听,这不是自家表姐嘛!他还有点懵,但大致猜到了这种口气没别的事,便答说:“我是于莉的表弟,我叫阮绛,你是要找张仪吧?”
  “对对对,我是要找张先生!”那人自我介绍说,“我叫赵萍萍,你姐说让我打这个电话,说这是张先生对象的电话,不好意思啊小阮……”
  “没事,”阮绛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还有点忐忑,和赵萍萍打完电话便又开始给表姐发微信。
  等张仪进屋的时候,正看见阮绛平躺在床上一脸“当场去世”的表情。张仪奇怪道:“怎么了?”
  阮绛不答,直挺挺地躺了半天,才开口说:“我姐从同城里刷到我的直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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