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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0-12-13 09:40:53  作者:谷草转氨酸
  他回过头,张仪刚好也看过来。俩人对望了片刻,张仪道:“我不去。”
  阮绛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你不去我多害怕啊!”
  张仪差点没给他气笑了,“还有你怕的时候?”
  阮绛凑过来搂住张仪的脖子,“没有张仪在的时候我都挺害怕的。”
  张仪不为所动,只说:“那张仪在的时候呢?”
  阮绛笑嘻嘻地说:“张仪会说,‘别怕,你抓着我的手吧。’。”
  张仪脑袋里瞬间冒出了往事画面,老脸一红。他弹了一下阮绛额头,小声道:“别乱讲,我没这样说过。”
 
 
第17章 置业部
  上宅花园的房子阮绛到今天还隐约有印象,因为张仪说户型设计不好——准切来讲,他的原话是“奇形怪状、乱七八糟,不周正。”
  阮绛正在手机上浏览网页,随便一搜就是开发商和业主扯皮的消息,他不由感慨说:“幸亏没买那儿的房子。”
  张仪哼了声,“风水都不考虑的开发商能有多靠谱?”
  他发动车,阮绛一手摆弄手机,一手拿着奶茶在喝,随口道:“这次要不要准备点硬币啊?”
  “置业部是路吗?”张仪淡淡地说。
  阮绛愣愣地摇头,“不是啊。”
  “那要什么‘买路钱’?”张仪道。
  两人驱车前往上宅花园,下车阮绛就开了直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结束后有新观众在哪个论坛里发帖了,今天涌进来一大堆眼生的ID在公屏上发消息,并且很快就演变成了剑拔弩张。
  阮绛开始还对着屏幕好声好气打着哈哈应付,后面干脆不说话了。张仪走在前面,他回头看阮绛一声不响地举着手机,抬手就抢了过去,说道:“别吵了,再吵下播了。”
  阮绛直播以来也不是头回遇到这种事,把手机拿了回来调成后置摄像头,小声冲张仪道:“算了,置业部还没到吗?”
  上宅花园的置业部并不在一进小区大门的位置,而是稍往里走些,穿过小广场才到。四周昏暗,绿化带无人打理早已干枯,住宅楼都漆成了土黄色,一旦没了万家灯火映衬就显幽气森森。
  置业部修成了小别墅的样子,玻璃幕墙上印着张仪和阮绛的影子,两人摸出手电筒推门进去。满地都是泥乎乎的脚印子,小区置业部往往都会装修得比较豪华,里面稍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人偷偷拿走了,包括沙发罩和玻璃茶几。
  一进到这种鬼屋似的地方,弹幕中总算没有吵架的人了。阮绛抽空瞥了眼公屏,发现好多新观众在问刚才那个抢手机的人是谁。老观众们见刚才气氛不好集体闭麦,阮绛笑笑,刚要张口,张仪从他背后冒出来,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他老公。”
  公屏上沸腾了,阮绛揉揉眉心,有气无力道:“我这号要被封了你得赔我。”
  张仪却已经走开了,他低头寻着满地烟头往里走,置业部一层进门后左右两手是大堂,稍往里有两级下沉的台阶,台阶后是一面大屏风,上去二楼的楼梯也在右手边。
  “真够闲得慌。”张仪看了眼屏风前小山似的啤酒瓶和烟头,低声道。
  阮绛也跟过来,只见地上除了啤酒瓶和烟头还摆了点油腻的塑料饭盒和袋子,看来那几个小混混是把这儿当成野餐地了。两人转过屏风一瞧,屏风后面有座等身高的关公立像,再走几十步就是后门,能直接从这个门进到小区里面。
  “本来还是个穿堂煞,倒知道摆面屏风挡一挡,可惜关公像放得还不是位置。”张仪简短地评价道。
  阮绛指指关公像前的香炉道:“佩服,这都谁想出来的。”
  原来香灰里并排插着三个烟头,大抵是那几个小混混以烟代香拜了拜关二爷。张仪也挺无语的,顺手就把那三个烟头捡出来扔了。
  公屏上有人说道:这地方也能迷路,胡扯呢吧!
  的确,一楼大虽大一眼四角望到底,除了左手边有个厕所勉强能算是单间。阮绛问张仪说:“上楼看看?”
  两人沿着右手边的楼梯上去,许是考虑到二楼是健身房,楼梯转角做的是镜面。阮绛走在张仪后面,两人不紧不慢地上去,二楼迎面是健身器材,跑步机动感单车还摆在原地,哑铃全让人给顺走了。往左看是一面玻璃墙,手电筒一晃而过,里面似乎就是游泳池。
  见张仪站在原地半天不动,本想先去看看游泳池的阮绛站住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张仪蹙着眉沉默半晌,摇头说:“倒也不是。”
  两人从玻璃墙旁边的门进到游泳池的更衣室和淋浴间,淋浴间这种地方大白天自己一个还有点吓人呢,何况是晚上。淋浴间的花洒管道把锈红一路从天花板洇到了地砖的排水孔,乍一看像血迹似的。张仪面不改色,领着阮绛穿过淋浴间,两人猝不及防踉跄了下,鞋都湿了。
  只顾着前面,根本没看清楚脚下还有个小涮脚池子。所幸池子里的水只剩个底儿了,张仪长出了口气,脸上阴晴不定的。
  阮绛哭笑不得,拉着他走到泳池旁边,池里倒是没水,蓝色的瓷砖上有些古怪的深色污渍,可能是苔藓。池子不深,张仪一眼没看住,阮绛直接跳了下去,举着手机说:“来害怕的兄弟们把害怕打在公屏上。”
  几个老观众配合地发:害怕。
  张仪疲惫地闭上眼叹了口气,冲他低声道:“你快点上来。”
  阮绛笑眯眯地哦了声,过去顺着扶手要爬上来,张仪刚要伸手拉他,阮绛整个人突然像是被拽下去了似的往下一滑!张仪脑袋一空,猛地抓着了阮绛的手,阮绛短促地“啊”了一声,手机飞了出去。
 
 
第18章 关二爷
  “我的脚……”阮绛呲牙咧嘴,两人低头看看,虚惊一场。是游泳池扶手最底下供人垫脚的部分断开了。他一跳一跳地去捡手机,钢化膜碎了,屏幕没事。公屏上一片问号,观众们都在发:主播怎么回事啊?
  “没事没事,脚滑了。”阮绛尴尬地冲着屏幕解释,抓着张仪的手被拽了上来。
  张仪蹲下卷起阮绛的裤脚,他看了看,不由分说道:“回去了,一会儿脚腕要肿起来了怎么办?”
  “不会吧?我感觉还行。”阮绛弱弱地举手说,他试着活动了下脚,麻麻的,但也不算很疼。但看看张仪脸色,他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自己直播以来很少有纯倒霉受伤的,看来今天确实有点儿背。
  阮绛冲直播间的观众说道:“你们也看到啦,主播今天负伤,要回去了。”
  张仪掺着阮绛往前走,还没下播,阮绛蓦地有点不适应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尽管观众们其实啥也看不见。他停下来说:“算了,不疼,你不用扶着我。还是老样子,你走前面。”
  张仪确认了下他脸色,确定阮绛是真的没事,这才自己走到了前面。
  两人下楼,张仪走得很慢,阮绛跟在后面心里有点闷,毕竟今天是张仪在场自己还能“负伤”了。张仪那个沉闷的性子,肯定自己在心里乱想。也顾不得楼梯扶手上的灰了,阮绛扶着扶手、在离一楼还有几级台阶的位置停下,开始酝酿说点什么。他抬头瞥了眼黑漆漆的大堂,米黄色的地砖、实木屏风、香案。
  关公像不见了。
  阮绛先是一愣,以为太黑自己看晃了眼。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风后面,那座等身高的关公铜像真的不见了!而张仪似乎还没发现,下到一楼走了几步才发现阮绛没跟上来,回头说:“我背你?”
  阮绛眨了眨眼睛,直接把直播间关了。
  张仪见他不答,这才用手电筒照到了阮绛身上,走回来问说:“怎么?”
  阮绛怔怔地走下来,极小声地贴着他道:“张仪,你没发现关公像不见了吗?”
  张仪一顿,回头看向身后的屏风。关二爷还拎着那把大刀立在香案后,张仪皱眉,阮绛脸都白了,瞪着眼盯着关公像的位置一动不动。
  “你看不到吗?没了。”阮绛吸着气小声道。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够古怪,张仪顺着他的目光看,关公像确实还好好放在原处。他怔了几秒钟,突然拉着阮绛退开了几步,沉声说:“阮绛,有东西遮住你的眼睛了。”
  阮绛头皮一炸,腾地抓住张仪的手,“我操,你不要吓我。”
  张仪眉心紧锁,站在原地回忆了片刻,他们进来后根本没有乱碰什么东西,硬要说那也是他自己拿走了香炉中的烟头。不过污秽本身欺软怕硬,挑“软酱”捏也不是不可能。
  他抓着阮绛往前走,两人走到关公像前,张仪轻声说:“还是看不见?”
  阮绛满脸不可思议,伸手摸了下关公像,结结实实地碰到了凉手的铜面儿,“我操,怎么回事,为什么?”
  张仪拉着他又往外走了几米,阮绛几步一回头,小声说:“真的看不到,这怎么回事啊!”
  “只有关公像不对劲儿?”张仪停下来问说。
  阮绛拿过他手里的手电筒环顾四周,“应该是,别的好像没变化。”
  “得回楼上看看,”张仪低声道,“咱们不能分开。你还能上楼吗,我背你?”
  阮绛摇摇头表示不用,两人拉着手转回楼梯,这次贴得近了很多。张仪的手指收得很紧,阮绛脑袋还晕乎乎的,恐惧却减退了些。他有点想喊张仪,刚要动嘴,张仪忽然回过了头,说:“是有东西捂住你的眼睛了。”
  他面色铁青,阮绛脑子里还没消化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瞥眼从张仪身后的镜面墙上瞧见,自己的脸上有一双半透明的白手,正捂在他眼睛上!
 
 
第19章 遮眼
  “我操!我操张仪——”
  阮绛不受控制大叫了声,下意识地就蹿到了张仪身上。张仪比他反应还快,瞥了眼身旁的镜面墙两指一并刺向阮绛眉心,“点天天清点地地明!”
  耳畔仿佛炸开了一声锐物划玻璃似的声音,阮绛只感到肩上一轻,眼前好像恍惚了刹那。张仪把他整个人拽到了身后,两人看向镜面,那双惨白的手消失不见。阮绛惊魂未定,音量不知不到大了起来,“跑了吗,怎么了!”
  “下楼,不上去了。”张仪简短道,拉着阮绛三步并两步跑到了楼下。两人站在关二爷香案前,张仪始终保持搂着阮绛的姿势摸出手机一通狂按,阮绛瞥了眼,见他在给霍雀发消息:帮我查查上宅花园出没出过命案。
  霍雀秒回了个逗号示意收到。张仪转头对阮绛说:“捏拳头,把你拇指包进掌心里,地藏菩萨法号会念吧?”
  阮绛赶忙照做,还不忘嘟囔说:“老天爷关二爷面前啊这可是!”
  “你忘了我们才处理过的那些神像吗?”张仪不忘答了句,趁着这档子他从包里摸出个矿泉水瓶晃了晃,里面有些黏稠的深色液体挂在瓶壁上。“我看还剩个底儿就顺手拿上了。”
  他把盖子拧开指头伸进去沾那些液体,阮绛一闻才发现是血,说道:“鸡血吗,这坏不坏啊!”
  张仪懒得理他奇奇怪怪的重点,刚拧上瓶子手机响了,霍雀回消息说:没有命案。要我叫醒韩仕英吗?
  张仪松了口气,回了不用。
  阮绛也晓得没有命案大抵只是外邪入内,他小声道:“我们撤吗?”
  张仪皮笑肉不笑,右手再次并拢成剑指,“来都来了,给它一剑再走。”
  他眼睛一瞥,“我让你念你念了吗?”
  “在念了在念了。”阮绛忙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了。
  两人心神定了不少,阮绛很少见到张仪真的和污秽较劲——他向来秉承得饶人处且饶人,得饶鬼处且饶鬼。几乎是在阮绛走神同时,张仪浑身一绷,健步上前抓了把香炉中的香灰抬手扬了出去!
  白色的香灰四散,阮绛咳嗽了下,那香灰下落,前方的空中竟现出了半个模糊的人影,挂着香灰向旁飞快地飘去。张仪直接上前,沾满雄鸡血的两指刺向那人影,口中呼道:“老君赐我伏魔剑,急急如律令,敕!”
  剑指横出,好似真的碰到了人影,香灰立刻像是又被空气托起四散,这次落了满地。阮绛目瞪口呆,张仪已经扯住了他往门口走,“行了,走吧。”
  阮绛愣愣道:“回——”
  “走了。”张仪直接打断了阮绛。
  两人快步出了置业部,门好似被气压抵住,很沉,用力推了下才开。张仪把门大开着没关,拉着阮绛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绛一路还是晕头转向的,直到车跟前张仪拿湿纸巾擦干净了鸡血才回过神来,问说:“就没了?”
  “它就是个外邪,”张仪翻了个白眼,“你当写小说呢?”
  阮绛哦了声,刚哦完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韩仕英尖着嗓子叫唤道:“没事吧?你俩没事吧!”
  张仪把手机拿过去,“没事,准备走了。”
  “吓死我了,”韩仕英嚷嚷说,“要出点事你妈得杀了我!”
  张仪叹了口气,叹得阮绛莫名其妙。他平静道:“没事我挂了。”
  “哦,”韩仕英干巴巴地说,“那你们明天来我家吃饭哈。”
  张仪:“……”
  阮绛把手机抢了过去,“知道了,带点什么过去?”
  “明天再说吧。”听筒那头,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替她答说。
  挂了电话,阮绛又懵了,“霍姐和她在一块儿哎……”他看看表,“两点多了。”
  “刚才被我们给吓醒了呗。”张仪不咸不淡道。
  两人开车回家,一路上阮绛都神经兮兮地看后视镜。关州到底是大城市,夜里两点了车辆仍是川流不息,彩色的霓虹灯催人心安,阮绛看了眼张仪,小声说:“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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