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今天咸鱼翻身了吗?/大吕黄钟(穿越重生)——楼西喵

时间:2020-12-14 10:59:05  作者:楼西喵
  此时的尼亚心中矛盾万分,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吴以晨的存在告诉长老们。如果长老们知道有这样的人在,一定会把祭司位置交给他,那么自己就不用再被困在神庙,而且身为孤儿他来历不明,没有了祭司的头衔一定会被赶出蚺部,那他就能离开蟒山,走出去,去看山看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看着尼亚神色不对,吴以晨轻声喊他:“尼亚?你不舒服吗?”
  尼亚猛然回神,赶紧摇头,吴以晨笑笑说:“你不是对那个琴挺感兴趣吗?要不要学一学?我可以教你的。”
  尼亚有些错愕:“你……肯教我?”
  吴以晨奇怪道:“这有什么不肯的,你肯学才好呀!”
  来到钢琴前,吴以晨深吸一口气感慨道:“我学钢琴的时候才六岁,坐在凳子上都踩不到踏板呢!”
  尼亚听不懂他的话,吴以晨坐在搬来的石凳上说:“我先练练哈!”
  悠扬的音乐从吴以晨的指尖流出,娓娓潺潺似流水又似烟雾。尼亚眼前仿佛出现了夜晚薄雾笼罩的山林,乐声像是冷冽的晚风,伴着流水声穿过树木的缝隙,吹在自己面颊上。随着速度和力度的变化,尼亚也情不自禁激动起来,然而所有的激动渐渐慢下来,音乐回归平静,直到最后一个音消失在琴键上,尼亚的一颗心也归于平静。
  吴以晨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段时间没有荒废,怎么样?想试试吗?”
  看他站着不动,吴以晨以为他害羞,便把人按在凳子上坐下,开始教他如何弹。
  “用指尖去按琴键,你的手指要稍微立起来一些……”
  吴以晨是个尽职的老师,尼亚却是个不专心的学生,吴以晨教的越认真,尼亚的心中的矛盾感就越强烈,那么善良简单的人,对自己全无心机全无防备,自己真的忍心看着他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再也没有自由吗?
  吴以晨感觉到尼亚有些心不在焉,以为他只是紧张并没在意,只叮嘱尼亚好好练习,自己则跑到一旁,用石头在石板上写写画画去了。
  距离祭祀的日子越来越近,尼亚也跟着吴以晨学了一段时间的琴,两个少年还和之前一样,尼亚负责出门取物品,吴以晨除了每个清晨雷打不动的听歌外,倒多了教尼亚弹钢琴的事。
  
 
  ☆、出事了
 
  转天一早,尼亚照旧出门取食物和水,吴以晨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他知道尼亚最近情绪不对,有事情瞒着自己,不过别人的心事他实在不好多问,害怕说他瞎操心。
  窗外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响声,吴以晨赶紧趴下身子躲起来,声音停在窗外没了动静,就在他以为人已经离开,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蜡染布包从窗口丢了进来,同时传到他耳中的,还有女孩子的轻笑声。
  愣了半天吴以晨才伸手打开布包,那是沉甸甸的一包野果——有人,发现他躲在这里了。
  尼亚背着食物回来,一眼就看见布包,慌忙问这是哪里来的。听吴以晨如实告知后,少年先是懊恼的在地上一圈圈踱步,冲着吴以晨吼道:“不是让你不要被别人发现吗?!”
  吴以晨被他吼的一愣,尼亚继续大声吼着:“你是外人被发现了是要死的你不知道吗?!”
  “如果他们发现你能令神谕发声,一定会把你留在这里,你会像我这样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的,你知道吗?!”
  最近几天的憋闷终于爆发,尼亚冲吴以晨发了很大的火,吴以晨也默不作声全盘接受,他听着尼亚对自由的向往,听出尼亚对他的矛盾,在尼亚平静下来后,吴以晨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长老呢?我留下来,你就可以离开了不是吗?”
  尼亚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喃喃道:“是啊……我为什么不告诉长老……”
  “我也想去告诉长老,我也想离开这里。”尼亚说,“可我不能那么做……我五岁的时候老祭司就死了,我一个人住在这个神庙里,如果不是部落长老们找我安排祭祀,我连怎么说话都想不起来了。”
  “你是唯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也是这世上我唯一一个朋友。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朋友,什么是家人,我只知道神明,只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就是供给神明。因为你,我知道了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因为你,我才知道原来日子还能有别的过法。”
  “你是我的朋友,是我此生唯一的朋友,我不想看着你走上我的路,自己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太苦了,你不该受那样的苦。”
  吴以晨伸手将痛哭的尼亚抱在怀里,他知道对于尼亚,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么的艰难,面对可能是此生唯一脱离这里的机会,他决定放弃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
  尼亚吸吸鼻子,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那个阿姐扔给你布包,不一定会去告诉长老,可你的存在已经有人知道,神庙已经不安全了,我曾经发现过一条密道,那里可以避开守卫离开蚺部,你必须赶在祭典之前离开,如果被你被发现,在祭典的时候会将你的身份定下,你就永远都走不了了。”
  定下计划的尼亚开始为吴以晨探路,吴以晨也劝过他和自己一起离开,尼亚却拒绝了:“我不能离开,那条小路虽然隐秘却也不是全无人知,一旦我离开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到时候你会更危险。”
  吴以晨问他:“你就没想过要离开吗?”
  尼亚笑着摇头:“离开了也是孤身一人,在外面和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吴以晨握住他的手,恳切地说:“现在你不是孤身一人了,外面有个我呀,等我出去安排好一切后,你也出来找我,我带你一起想办法回到我的家乡去!”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从来都没有为他想过,尼亚强忍住泪水,重重地点点头。
  祭典的日子逐渐逼近,尼亚为吴以晨准备了口粮和水,预备在祭典前夜,将人送离这里。
  清晨的山林依旧美如画卷,尼亚照常来到约定的地方取物资,却发现神庙前的祭坛放食物的地方空空如也,他好奇的左右观瞧,却在石阶的尽头看见了什么,他瞪大双眼慌忙转身跑回神庙,将正在练琴的吴以晨扯下祭台。
  吴以晨被他拉的踉踉跄跄,边努力站稳边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尼亚将他推进祭台下面的暗洞,声线发抖地叮嘱:“一会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不许出声听到没有!”
  看他还在茫然,尼亚厉声喝道:“听到没有!”
  吴以晨还来不及点头,吵杂的吵闹声便涌进了神庙中,尼亚用力把人推进洞穴深处,搬过钢琴前的石凳封住洞口。
  吴以晨跌在地上摔得不轻,挣扎着扑到缝隙处查看,只见一个纳康族打扮的壮汉,狗腿的引着一个佩刀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跟着很多手拿兵器的人,那些人押着的老人吴以晨见过,正是上一次来到神庙中的蚺部长老。
  眼前的情况吴以晨还没看明白,就听见那壮汉操着口音极重的官话说道:“这,就是神谕!一直都藏在神庙中。”
  尼亚立在洞口边,吴以晨虽然看不到,却也知道这孩子一定吓坏了。长老听得懂官话,尼亚说过他的官话就是长老教给老祭司,老祭司再教给他的,那壮汉的话显然激怒了他,年迈的老者激动地喊着:“是你引来的外人!给蚺部带来灾祸!你是要被蛇神惩罚的!是要受到烈火焚烧魂灵永远不得安宁的!!”
  壮汉咬牙切齿地冲过去就要打那老人,佩刀那人伸手制止他,转头向尼亚走了过来。洞中视野有限,吴以晨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能勉强看见他的衣服。
  那人停在尼亚面前开了口,声音有些懒散:“你就是祭司?这神谕你能解?”
  尼亚没有回话,倒是长老用纳康语大声喊着什么,吴以晨就是听不懂,也能猜得出一定是让他保护神谕之类的。佩刀男人“啧”了一声,转头走下祭台,吴以晨还未反应,就见他佩刀出鞘,将那老人一刀贯胸。
  尼亚吓得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洞中的吴以晨也被吓得一个激灵。
  佩刀男人拎着滴血的大刀走到尼亚面前,在他胳膊的布料上擦干血迹,声音冷硬地说道:“我再问一遍,神谕,你能解?”
  当面杀人也吓到了引路的壮汉,他冲向尼亚焦急低吼着:“你别犯傻了!守着这里有什么好的!赶紧把实话都说了,我们就能跟着大人离开,外面的世界可比这山里有意思多了!”
  尼亚控制不住的发着抖,佩刀男人推开那壮汉,捏住尼亚的下巴寒意森森地说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什么,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解神谕,如果你不能就告诉我谁能解,老实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
  长老在自己面前惨死,尼亚脑中只有那喷溅的鲜血,除此之外只有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吴以晨被刚才杀人的场景吓到,也知道尼亚被吓坏了,缓过神的他正听到那人的询问,咬了咬牙就要冲出来。那边引路的壮汉耐心用尽,一脚踹倒尼亚对他拳打脚踢,期间夹杂着些咒骂,尼亚痛苦地侧过脸,趴在地上正与吴以晨视线对上,他边躲避着拳脚边无声地说着话,吴以晨看得出他在说“不要出来”。
  佩刀男人显然心情不佳,他将尼亚用力拉起,狠狠摔在祭台边,尼亚忍着疼痛挪动身体挡住漏出的石缝,壮汉陪着笑脸凑过去,看起来想要劝慰几句。
  于是,吴以晨眼睁睁看着那颗笑容狗腿的人头,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在尼亚手边,鲜血从没有头的躯干喷薄而出,将尼亚浇成了血人。眼球暴突的人头和地洞中的吴以晨正对上,他甚至看见那人头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告密却发不出声来,只从口中涌出浓黑的血,越过石缝喷溅在吴以晨脸上,将他那声呼之欲出的惊叫硬生生压回嗓子里。 
  “如何。”佩刀的男人对尼亚说道,“现在能告诉我,神谕的事你能不能解了吗?”
  吴以晨看见尼亚挣扎着站起身走上祭台,不多会听见琴声响起,那是他教给尼亚的,最简单的《两只老虎》,他看见男人对身后那些属下招招手,伸手拎起尼亚的衣领,把他往外拖去。
  吴以晨呆坐在石洞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嘈杂声彻底安静,耳边连虫鸣声也无,他才手脚发软的推开石凳爬出石洞。
  祭台之上已经空空如也,尼亚和钢琴不知道被他们带去了哪里,只有地上暗红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发生的惨剧。
  吴以晨跌跌撞撞跑出山洞,身上粘稠的血液让他想起那颗眼球突出的人头,强烈的恶心感让他忍不住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吴以晨不敢再进神庙,他想去村子里告诉村民这里的惨状,想让他们提防让他们快些离开,吴以晨不敢走大路,只好隐身在葱葱郁郁的竹林中谨慎穿行,远远看见村落的屋脊,他的心脏猛跳起来,却不想就是在村子里,让他看见了毕生难忘的场景。
  赤裸的尸体被随意的堆在广场上,那些凶徒手持长刀,在每具尸体的胸口刺过,手法冷酷且娴熟,对他们来说杀人仿佛和杀猪没有分别。裹着已经被冷汗浸透的衣服,吴以晨轻手轻脚地远离村庄,重新回到神庙,躲进祭台下的洞穴里。
  
 
  ☆、第一章
 
  三个月后。
  庆华六年夏,大宸西南会州城。
  方一入夏会州便暴雨不断,城中人心惶惶,生怕闹起洪灾来,幸而听闻京城之中天降神谕。天降祥瑞,会州百姓们纷纷祭天祈福,希望天佑大宸降福人间,免去人间洪灾。
  这日夜里,山崩之声响彻城中,百姓们呼叫着衣衫不整地冲上街头,以为堤坝溃崩水漫城池,可众人跑山街头却发现城中安然无恙,于是面面相觑一番便都回了。
  次日清晨城门洞开,第一批赶早出城的人们打着哈欠,聊着昨夜的怪事接踵而出,片刻之后,最先出城的大壮,惊叫着跑回城门大喊:“死人!!有人死!!!”
  原来,昨夜城外堤坝确实崩塌,万幸并未殃及城中,但却从水道中冲出大量尸首,百姓前往城外围观。遍地的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已经被水泡的发胀,少说有百十来具,现场恶臭熏天,不少百姓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在一旁呕吐起来。
  “都围在这里是嫌命长吗!”中气十足地厉呵声惊得百姓纷纷回首,来人是位二十出头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城里多数人都认识,那是乡绅段家的独子段迹尧,也是会州府衙的捕头,这是官府来查看情况了。
  看着遍地的死尸,段迹尧忍不住皱眉左右吩咐道:“赶紧把人都赶走!这么些个尸首染上瘟疫全城都得遭殃!”
  捕快们开始清理现场百姓,有人不愿离开,却被捕快们拔刀的气势吓到,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段迹尧不耐的嗤笑一声,拉过挽袖准备收殓尸体的祁烁道:“去询问发现尸体的那小子。”祁烁无奈地看了看他,嗯了一声走向绻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壮汉。  
  段迹尧拢了拢婴孩身上的包裹,在心中颇不是滋味,一旁的仵作老杨忍不住咒骂:“造孽啊!”
  驱赶走百姓后的捕快们回到现场,老杨的侄儿同为捕快的小杨走到段迹尧身边,不高兴地撞撞他说:“头儿你可真偏心,清理尸首这事交给我们做,怎么不让祁烁去啊!”
  段迹尧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就你话多。”小杨嘿嘿笑着,转头跟大伙一起忙去了。
  开始大伙还插科打诨聊着天,慢慢所有人都不再做声,只沉默地收拾干活。一个时辰后,看着地上齐整码的近二百具赤条条的尸首,所有人都红了眼,一位刚做父亲的捕快走到孩童的尸体旁,沉默的脱掉自己的內衫为一个孩子遮住身体。
  段迹尧静了片刻吩咐道:“记录数量后,围住这里别让百姓过来。”
  那边祁烁带着不住打颤的汉子走过来,将手中的记录递给段迹尧,缓慢开口:“他知道,的都在,这里了。一,大早,就发现这事,被吓到了。”
  段迹尧点头道:“你先带他回县衙,我等老杨查一查很快就回去。”
  祁烁点头嗯了一声,转头看向遍地遗尸,面露不忍。段迹尧张开手掌挡住他的眼睛,把他脑袋转回去轻斥道:“赶紧走!”
  赶走祁烁后段迹尧才开始仔细检查这些尸首。所有人都是刀伤致死,几乎每具尸体后背都有穿刺的刀伤,显然凶手为了确保没有活口进行过二次的清缴。尸首多数没有衣服,应该是他们的衣服有不一样的特征,才会被凶手脱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