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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咸鱼翻身了吗?/大吕黄钟(穿越重生)——楼西喵

时间:2020-12-14 10:59:05  作者:楼西喵
  祁烁连忙拦住冲动的段迹尧,磕磕巴巴地说让他们到时候务必来通知,那公子对这场小小冲突混不在意,甚至还冲他微笑颔首表示知道了。
  二人回到自己的院落,段迹尧靠在桌边一言不发,祁烁知道他在生气,虽说衙役捕头身份不高,段迹尧却不一样,他出生乡绅之家,自幼锦衣玉食的养着,段家在会州城中也算有头有脸,谁人见他都客气的叫声少爷,如今被一个下人随侍这般怠慢,心中定然不忿至极。可越是这样,这锦衣公子的身份就越不简单,看来这案子背后的牵扯,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第二日晌午,午饭还没用完隔壁便来请人,匆匆赶到那厢,只见厅中坐着那公子,二人正要询问,他向内间扬了扬下巴,转头就见少年坐在床上正看着他们,眼神不似先前那般警惕漠然,躲闪中甚至带着些许恐惧。
  这种场面自然是祁烁一马当先,他轻声细语慢慢吞吞的说着:“你别怕,我们就,问你一些,事情。”
  锦衣公子跟在段迹尧身后走进来,祁烁看见少年不自禁地瑟缩一下,大概是自己也察觉出了不妥少年咳了咳,许久没开口的嗓子有些沙哑:“你们,想知道什么?”
  祁烁正惊喜着他能说话,段迹尧在身后忽然发声:“我们想知道一切,所有,你知道的一切。”
  少年低下头,片刻后抬头反问道:“我能信你们吗?”
  段迹尧点点头。
  于是,这沉默许久的神秘少年终于愿意开口了。
  “我叫吴以晨,不是纳康族人。大约三个月前,我才到的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新!晚上应该还会有一更
 
  ☆、第四章
 
   吴以晨隐去穿越的事情,将纳康蚺部发生的事情叙述一番,说着凶徒如何杀人,因为神谕又发生了什么残忍的事。
  可是这样一来,吴以晨的出现就显得非常突兀,再见识到古人对神的狂热后,他实在害怕穿越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会让他被抓起来烧死。
  “我在神庙里呆了两天,确定他们已经离开后才出来,我怕那些人还会再回来,就想做些机关阻挡。我在神庙的深处找到一个废弃的机关,用了很久把它修缮好,才稍稍安心躲在那里。直到你们出现……山庙里光线不好,那些人的样貌我分辨不清,可我能认出他们的衣服,为首的那个,穿的衣服和你们很像,我以为那些人又回来了,就把机关启动了。”
  说到这里,城郊尸体的来源已经基本能确定,就是蚺部被杀的村民,从他的话里知道那些人带走了纳康神谕后便屠村,而后在吴以晨躲进神庙后后,那些人将尸体扔进了蟒山的山涧中,若非最近暴雨不止山洪爆发,这些尸体就会永远埋在蟒山深处。
  祁烁拍拍吴以晨的肩膀以示安慰,这少年看着文文弱弱便知是娇养出来,哪里经历过这种惨事,之前一直不肯说话,想来是被吓得不轻。段迹尧则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问题:“你是怎么出现在蚺部的?官府之人进入蚺部都要经过土司的允许,你一个瘦弱少年是怎么躲开守卫进入的?”
  “我……”吴以晨虽然料到他会这么问,却还是忍不住顿了顿,“我是失足落水后,被河水冲进蟒山的。”
  段迹尧显然并不相信:“既然你是山外来的,又怎么会认识蚺部的神谕?”
  吴以晨连忙辩解:“那是我家乡的东西!那就是个普通的乐器,根本不是什么神谕……”
  “你家乡?你的家乡在哪只有你知道,到底有没有神谕也只有你知道。”段迹尧打断他。
  “我……”
  “你既不是纳康人,也不是大宸人,看相貌也不似番人,所以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段迹尧咄咄逼问,“你说行凶之人穿着与我们相似,可你也说当时光线晦暗并没看清,所以你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段捕头。”锦衣公子忽然发声,将有口莫辩的吴以晨解救了下来,“你们要查的是尸源,如今尸源已经有了结果,凶手的身份也有了线索,也算是意外收获,剩下的事情是该你们自己查了吧?”
  段迹尧冷笑着转身,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在摇扇的男人道:“他是这案子唯一的活口,可能是证人,也可能是凶手,既然知道凶案一事归我们,那公子还是别插手的好。”
  一旁的侍从面露不悦,那公子刷的一声收回折扇,迎上段迹尧不算和善的目光,亦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道:“段捕头以为我把人拦住是为了日行一善吗?”
  段迹尧眉头微蹙,锦衣公子淡淡道:“人,你们没看住被我找到,自然就是我的,段捕头是要从我手里抢人了?”
  祁烁感觉到段迹尧的怒气,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他赶紧握住段迹尧的手腕,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对那公子道:“此番,还要,多谢这位,公子。只是,这少年,实在重要,还,还请公子好好照拂。”
  那公子收回冷冽目光,冲他微微一笑道:“好说,我只想解决我的疑问,不会为难他。”
  祁烁微微颔首,拉着怒气冲冲的段迹尧告辞离开。
  那随从抱拳告退,屋里只留下锦衣公子和吴以晨两个人,脖颈上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被暴力对待的阴影还没过去,又被那公子恐吓了一番,吴以晨见他一抬步,便禁不住瑟缩一下往床里侧躲了躲。那人无奈地揉揉鼻尖,直面恐惧的法子的确让吴以晨开了口,但很明显方才那番刺激,让他恐惧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吴以晨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冷静,对凑过来的那人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公子看着他片刻后说道:“半月之前在京城,民间有一异人自称是天人使者,言说京郊重山深处有神谕降世,闹得京城中沸沸扬扬,百姓争相涌去观看,那异人却说此物是要进献给陛下的,此事传到朝中,陛下便命礼乐司将神谕收下留作后观。”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副卷轴,随着卷轴打开,画面中赫然就是水墨画就的钢琴。再次见到它,吴以晨心情复杂,他想不通这样简单的乐器,怎么就会引的血流成河。
  那人问道:“这便是那神谕,你说的纳康神谕,也是它吗?”
  吴以晨点点头,他继续说道:“你能确定两个神谕是同一物吗?”
  吴以晨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同一个,这东西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它就是出现了,既然它能出现在这里,会出现另外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那公子收回卷轴不再做声,二人沉默片刻后,吴以晨试探着开口:“你就不好奇我是从哪里来的?我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你也肯相信我?”
  那公子道:“我只想知道我要的答案,别的问题不归我管。”
  吴以晨讪讪闭嘴,默默离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远了点,男人抿唇笑了笑,而后忽然想到什么说道:“那异人献神谕时还进献了一位仙子,说这仙子能够解释神谕。”
  吴以晨眼睛一亮:“仙子?尼亚还活着?”
  锦衣公子盯着吴以晨若有所思,直到吴以晨被盯得背后发毛,才听他开口道:“不,那仙子是位少女。”
  吴以晨失落地垂下头,锦衣公子道:“若真如你所言,尼亚知道如何奏琴,那对那些人来说他还有些用,他不一定会有事。”
  低垂的脑袋点了点,可见吴以晨的情绪并不好。
  眼见着外头已经暗下来,锦衣公子理了理衣摆道:“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就留在这里休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那公子甫一开门,便见段迹尧靠在门外回廊上,见他出来便抬了抬下巴道:“聊聊。”
  凌冽山风被树丛割碎,吹在初夏的庭院中倒十分凉爽,石桌前两人相对而坐,段迹尧看了看头顶的一弯弦月感慨道:“听风赏月最是风雅,可惜了,缺壶酒。”
  锦衣公子展颜一笑朗声喊道:“王若彬!”
  回廊尽头破风声响,那人伸出左臂将飞来的酒坛稳稳抓住,不等段迹尧惊讶就听破空之声又响,他伸手接住丢来的酒坛,那公子笑笑随手拍开封泥,段迹尧道:“功夫如此高强,阁下还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锦衣公子举起酒坛,二人轻轻一碰各饮一口,段迹尧问道:“先前纳康土司态度决绝,后来却同意了让官府介入,想必因为是你的缘故吧?”
  那公子兀自饮酒并不接话,段迹尧喝了口酒道:“眼下尸首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接下来的追查就是会州府的事,你们也要离开了,好歹相识一场,不打算说说自己的身份吗?”
  锦衣公子将手中酒坛递到他眼前道:“不该问的事不问,这样路才能走的长久,段捕头不知道吗?”知他有意隐瞒,段迹尧反倒不恼,就着伸来的酒坛碰了一碰,只笑了笑不再深究,反而主动提及他处岔开话题。
  二人月下对饮眼见到了半夜,祁烁焦急地守在门口,生怕那边话不投机打起来,远远见段迹尧缓步走近,他赶紧迎上去:“怎,么样?没事,吧?”
  段迹尧捏捏他的脸颊,揽过他的肩头,带着他走向房间道:“睡觉!”
  次日清晨,段祁二人带着吴以晨去见纳康土司,将蚺部的事情一一告知,段迹尧表示十五日之期转眼便到,为了给纳康一个交代,他们得赶回会州城,整合目前的线索调查。
  土司对他们十分不满,尤其是对吴以晨,他凭空出现却又是血案幸存者,让他想以渎神之罪把人处死都不行。
  离开土司住处,段祁二人不禁长舒一口气,眼下西南安宁算是暂时保住了。
  祁烁看向吴以晨道:“我们,要回会州了,你要去,哪里?”
  吴以晨问:“你们真的会查下去吗?”
  段迹尧嗯了一声,坚定回答:“会,凶手不归案,我们就会一直查下去,我向你保证。”
  吴以晨抿抿嘴道:“我是幸存者也是证人,虽然没有见到主使的样子,可他的声音我应该能记得,我可以帮你们。”
  段迹尧有些诧异:“你要跟我们走?你知道主使者很可能是官府的人,更有可能他就在会州府,万一被他们发现有多危险你应该清楚。”
  “我什么都知道,也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少年眼神清明而坚定,“说实话我对蚺部族人并无感情,对他们我更多的是震惊和同情,可尼亚不一样,他是为了救我才挺身而出的,所以我对他有责任。”
  “就算你的坚持会让你送命,你也在所不惜,还要继续冒险吗?”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回头看去,就见那锦衣公子手握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名叫王若彬的随从。
  昨夜的夜饮,原本段迹尧只想探探那公子的身份,却不料二人居然相谈甚欢,于是便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要走了?”
  那公子笑着点头,祁烁敏感地察觉到吴以晨微微瑟缩了一下,于是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那人面上带笑看向吴以晨,显然是等他回答自己的提问,吴以晨又把身子往祁烁身后藏了藏,才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却只听他嗤笑一声吐出个字:“蠢。”
  吴以晨一口气哽在喉间却不敢顶撞。
  “你与尼亚不过萍水相逢,就算他救了你,凭你的能力自保都是问题,又如何能去救人?”那公子道,“鲁莽和讲义气并不是一回事,太过冲动可是会丢命的。”
  这人谨慎的有些过头,吴以晨想要争辩却又觉得辩驳无力,索性不去搭理他。谁料那人居然向他摆摆手,吴以晨诧异地指指自己,见他点了点头,于是犹豫着,满腹狐疑地走近他身边。那人刷地打开折扇挡在唇边,凑近吴以晨的耳边轻声道:“我固然不是善类,可那两位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想要活久点就别轻信旁人。”
  吴以晨听的莫名其妙,那人从袖中抽出把匕首丢进他怀中:“这玩意儿削铁如泥,留着防身。”然后趁他愣神之际,伸手在他长发杂乱的头顶揉了揉,看着吴以晨手忙脚乱地着挣扎,便朗声大笑着阔步走开。
  
 
  ☆、第五章
 
  在马上颠簸了整整一日,直到月上中天一行人才进了会州城。
  不会骑马的吴以晨,被祁烁护在胸前颠了一路,浑身的骨头都快错了位,进城下马时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祁烁无奈地把人拽起来,段迹尧则先一步进了驿馆,安排吴以晨在驿馆住下。
  吴以晨进了客房就好奇的四处看来看去,甚至连摆放的桌椅也要伸手去摸摸。
  祁烁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你,没有住,过驿站吗?”
  吴以晨点点头,虽然他祖籍在南方,可从小生在北京长在北京,大学上的还是家门口的音乐学院,每年跟妈妈过年回南方的姥姥家,也是从一个都市赶往另一个都市,除此之外基本上就不出北京城,他又是个不爱出门的死宅,旅行基本是没有的,酒店自然是没怎么住过,只是没想到自己这第一次独自旅游,就碰到那些糟心事,第一次出远门,居然远到了异时空去。
  祁烁眼见他情绪低落下去,便岔开话题道:“你就,暂时,在这里住,如,如果有事,我们会,来找你。”
  祁烁把手中一直拎着的包袱递过去:“这……这是,我买给,弟弟的,你应,应该能穿上。”说着对他努努嘴,“你,这身,太,太破烂,换,换了吧。”
  吴以晨将小包袱抱在怀里,低着头轻轻说了声谢谢,祁烁笑着揉揉他的脑袋。
  祁烁和他聊了几句就被段迹尧拉走,交代吴以晨好好休息,明日和他们一起前往会州府衙面见刺史。
  祁烁临走前给了他一些碎银钱,吴以晨叫了热水,洗了这一个月里的第一次澡。
  一身清爽的坐在床上,没有死亡威胁的提心吊胆,再也不用躲在黝黑的洞穴中害怕被杀,忽然的安心和穿越的不安终于压垮了年轻的孩子,吴以晨再也忍不住,伏在床铺上放声痛哭。
  桌上烛光摇曳,床上的少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就这么哭着睡了过去。夜风吹过,烛光恍惚一下骤然熄灭,少年抽搭地呼吸渐渐平稳,安心的睡了过去。
  转天一大清早段迹尧和祁烁便来到驿馆楼下,祁烁细心的为吴以晨带了些包子留作早饭,还被段迹尧挤兑了两句,小二领命上去叫人,不多时,便见换了一身简单布衣,头发随手绑束在脑后的少年奔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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