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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奶爸(近代现代)——音痴阿猫

时间:2020-12-15 09:44:11  作者:音痴阿猫
  向杰纳了闷,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啊?至少何亚宁回到家到现在,一直都挺开心的。
  男人心,海底针。向杰重重地叹了口气。
  何亚宁一把将房门带上,整个人便贴着门板,仿佛被抽了脊椎似的,一点点瘫软着往下滑。他伸手试图解开衬衫的领口,可惜扣子系得很紧,他有些烦躁,使劲一扯,扣子崩掉了几颗。
  何亚宁大张着嘴,狠狠地喘了两口气。
  薄荷的香气淡了,何亚宁吸了吸鼻子。向杰凑近了说话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何亚宁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好像要把那股浓烈的薄荷香驱散似的,另一只手掌撑地,一使劲,勉强站起。
  他艰难地挪到衣柜边,“吱呀”一声拉开,弯腰,从最深处拖出一只药箱。何亚宁半蹲在地上,之前的药已经吃完了,他得重新再开一瓶。
  瓶盖旋得很紧,何亚宁指节泛青,“嘣”地一声,勉强旋开。
  被alpha信息素困扰的感觉并不好受,仿佛低血糖,眩晕,严重的时候更是坏了的电视一般眼冒金星。
  何亚宁伸手扶了一扶柜子,好不容易稳住。他手腕一翻,把药片倒了出来。
  红的,黄的,白的。
  他数了数药片,就着圆几上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照你这种情况,要是严重了,除了吃药,还得打针。”连鸣是这么叮嘱他的,“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用。你之前就是一般的抑制药物吃多了,才产生了耐药性。”
  何亚宁抹了抹唇边的水珠,皱着眉,计算了一下自己的热潮周期。
  也快到了。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
  “你还好吗?”向杰敲了敲门,得到应允,才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道缝,露出半张脸。
  “你是不是肠胃不舒服?我熬了点山药羹,你要不要喝一点?”
  何亚宁把自己裹得跟小粽子似的,有点虚弱地冲向杰点了点头,“先放那儿,我一会儿吃。”
  向杰不敢多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把还冒着热气的羹汤放在旁边的圆几上。
  何亚宁歪着头,眯了一会儿,没听到关门的声音,于是诧异地睁开眼,发现向杰还站在那里,一脸欲言又止的小表情。
  何亚宁看了他一眼,微抬了一下下巴,“怎么了?”
  向杰一张脸憋得泛红,得到允许,小心翼翼地蹲在何亚宁的床头。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向杰犹豫了一下,还是斟酌着说,“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不满意?”
  也许是吃了药,何亚宁的状况已经有些好转,他看了看一脸沮丧的向杰,“没有,我只是不太舒服而已。”
  显然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向杰满意,他还是有些不安地,“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做。”
  “这不是已经够了吗?”何亚宁挣扎着坐起来,向杰赶紧抓了一只靠枕,垫在他的腰后。何亚宁示意他把山药羹端过来。
  向杰又靠近了些,见到何亚宁皱眉,又自觉挪开,保持安全距离。
  “你不用想太多。”何亚宁喝了两口,又对向杰说。山药被磨成丝絮状,又加了切得极细极薄的瘦肉,味道调得很好,入口软绵。
  向杰蹲在那里,眼神落在床单繁复的花纹上,若有所思。
  “……说不担心,不想多,那是假的。再说了,我这人,心窝子浅。”向杰想了想,开口,先来一段自我剖白,“我吧,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长性,难得做一份工作,能坚持到现在……”
  向杰说着,微微低下了头,“其实我挺感谢你的,虽然咱们也只是雇佣关系,但何律,你在我心里,就跟大哥一样……”
  何亚宁舀羹的手顿了一顿,微怔了几秒,随即笑了一下。
  “真的!”向杰觉得蹲着有点儿腿麻,也顾不得凉,干脆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托着腮,“我也不怕你笑话,在我看来,你就跟我哥一样。又成熟,又稳重……”
  还很亲切。
  很温柔。
  向杰犯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错误,早就把何亚宁狠狠地得罪透了。可他现在还能在这里,向杰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感激。
  在他看来,何亚宁无异于再造父母,给了他重生的机会。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听完向杰的真诚剖白,何亚宁把手上的羹喝完,手心里还托着碗,“我还没当过哥哥。”
  向杰眨了眨眼睛,不解。
  “我是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也很荣幸,能让你觉得亲切。”何亚宁斟酌了一下,尽量表达得委婉而克制。
  “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我也会尽力给你一点建议。”
  困难?向杰一只手托着腮,对他来说,现在最大的困难,无非就是担心何亚宁对他不满意。
  何亚宁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你做得很好,我对你没有什么意见。你只需要按照现在这样,继续做下去就行。”
  他转过头看着向杰,心里默默感叹一声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比较晚回来,不必给我留饭。”
  “那……”向杰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工作上的事。”何亚宁把已经空了的碗塞进向杰手里,“你真的不用想太多。”
  “五天,起码五天。”老连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给何亚宁报了个数。何亚宁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都被老连错过。等他醒了回电话一问,才知道了这事。
  也不奇怪。
  连鸣虽然是个beta,虽然是个赤脚医生,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这犄角旮旯里混,但他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向杰是alpha,还是个存在感很强,信息素影响力大的alpha。这是连鸣第一次见到那小子的时候,就得出的结论。
  何亚宁一遍揉着太阳穴,一边跟连鸣打着商量,“五天也太长了吧?”
  “哎我的祖宗,你还跟我讨价还价呢?又不是我规定的!”老连一边剥了颗蒜,一边嘟哝,“热潮都得占个三天左右,还有易感期--老何,你也不是没常识的人啊!”
  “--那打了针呢?”何亚宁犹豫了一下。
  “不行,没得商量。”老连嘎吱嘎吱嚼着蒜瓣,“何亚宁,我警告你,别玩命。是药三分毒,就算要用药,那也得循序渐进慢慢来。你要是不放心小竹,就送到你妈妈那儿去,就这几天的事,她总不会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吧?”
  何亚宁沉默了一下。
  连鸣的建议其实很中肯。他就是太要强、太爱操心了,凡事都想着要亲力亲为。
  所以才把自己拖得那么累。
  “要我看,这几天你干脆也别工作了,好好找家酒店,就当度假。反正你钞能力也很强嘛--”连鸣道,“哎,对了,我听说现在有专门的机构,专门照顾你们家小竹这样的孩子。”
  “哦?”何亚宁好像很感兴趣,“叫什么名字?”
  “我也记不清了,回头帮你问问。”连鸣想到向杰斜着眼,有些没好气地瞅他的模样,顿时有点胸闷气短,“要是靠谱,你也趁早把那小子辞了,省得那么多麻烦事。”
  何亚宁笑了,“你对他意见很大啊。”
  连鸣脖子一梗,把胸脯拍得山响,“我用我的医术保证,我和那小子,没有私人恩怨!”
 
 
第16章 
  何亚宁这两天,都没再回家。
  向杰勤勤恳恳拖了两遍地板,又打开窗户通风。微冷的风涌进屋内,驱散了室内洗涤剂的柠檬香,整间屋子如同一只美丽的泡泡,安静而柔软。
  向杰有些脱力地躺在沙发上,伸长胳膊抻了抻身子,而后轻轻吁了口气。
  其实何亚宁不在家,向杰便过得很轻松。不必看谁的脸色,小竹是乖乖崽,一进屋写作业。做完基本的家务活,剩下的就是他随意玩耍的时间。
  眼下,他一只脚勾着茶几腿儿,把整张茶几往自己身边挪了挪,这才伸手够到了遥控器。电视调了静音,是一档综艺节目,化了浓妆的节目嘉宾张大嘴,无声地笑得花枝乱颤。
  如同一出怪异的戏剧。
  向杰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换了个台,脚背上也许是因为干燥,还有点儿痒。
  他一边挠着脚,一边抓起桌上的一把松子磕着。玄关处传来“咯哒”一声轻响。向杰闻声,抬头一看,嘴里的松子差点掉了下来。
  来人显然也没想到,客厅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她怔了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门牌号。末了,才小心翼翼地发问。
  “这是……何亚宁的家,对吧?”
  向杰手忙脚乱地把松子放回坚果盒,落了几颗在地毯上,来不及收拾。他局促地站起来,磕磕巴巴,“是……是的。”
  那是一个看不太出年龄的中年妇女,保养得当,打扮得也很优雅。她穿一件米色的呢子外套,里面是黑色的修身针织长裙,肩上披着的是巴宝莉的经典款围巾。头发挑染过,是暗哑的浅棕色。
  一张白皙而紧绷着的脸庞神色严肃,那感觉,向杰似曾相识。可眼下,他竟一时说不出这怪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你坐。”她看见向杰,微微愣了愣,还是轻车熟路换好了鞋子,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向杰听到洗手间传来哗啦的水声。他愣了一下,还是跟着走到门口。
  她拿了一只喷水壶,在那儿接水。不一会儿,水接满了,她回过头,看见向杰,冲他笑了一笑。笑得向杰心发慌。
  “亚宁让我过来,帮忙浇一下他的花儿。”她解释道。
  何亚宁在阳台上养了好些花。现在天冷,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向杰一直以为,由于何亚宁经营不善,那些花全都英年早逝。又由于何亚宁的懒惰,那些花的残骸才遗留在那里。
  “哦、哦……”向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主动请缨,“要不,我来吧……”
  那妇人又仔细瞧了瞧向杰,笑道:“不碍事,我自己来。”
  向杰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觉得这张面孔格外眼熟。柳叶眉,双眼皮,冷若冰霜,笑时又仿佛带了春风--这女人如果不是何亚宁亲妈,向杰直播吃键盘。
  何亚宁亲妈,小竹她亲姥姥大驾光临,向杰连杯茶水都没来得及供应。还被目睹了抠脚吃松子的邋遢场面。
  趁着这位女士浇花的空当儿,向杰赶紧烧了壶水,等她拎着小水壶回到客厅,一盏碧螺春已经在缓缓冒烟。
  “阿姨,您坐,喝茶。”向杰又把凌乱的茶几收拾了下,不至于让人看着碍眼。
  “哎哟,你这孩子。”她有些意外,对向杰的好感顿时提升了好几个百分点,“这么热情。”
  向杰嘿嘿笑着,不说话。
  她坐下了,把浇水用的小水壶放在一边。小心地捧起茶杯,饮了几口茶。上一个电视节目已经播完,正在放广告。
  “你--”何妈妈仔细打量了向杰一番,承认这孩子长得讨人喜欢,于是忍不住慈母心爆发,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一句亲切的问话脱口而出,“你是我们亚宁新交的男朋友啊?”
  向杰本来正帮忙续茶,猝不及防被这么一问,手一抖,茶水洒了大半。还好有茶托接着,只是烫了手背。
  他痛得短吸了一口气,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抽了纸擦了擦,隐隐约约地感觉火辣辣地疼,脸上却还勉强挂着笑,“那个……我不是。”
  何妈妈正喝着茶,顿了一顿。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向杰只得把话说完整了,“我不是何亚宁的男朋友。”
  “啊?”何妈妈尴尬了,端着小茶杯,脸上流露出歉意的微笑,“对不起啊,我看你在他家,我还以为……”
  “他最近有点儿忙不过来,我是他请来帮忙照顾小竹的。”向杰友好地笑笑,这下没有碰翻茶水,手腕很稳,帮对方续了茶,“以后您有什么事,可以让我来做。”
  何妈妈了然地点点头,似乎对向杰有点儿兴趣,挺有礼貌地查了会儿户口,向杰一一答了。坐了一会儿,她似乎觉得时间有点儿晚,便起身告辞。
  “过两天我再来,”她说,“亚宁那些花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怕你回头浇坏了,白挨他一顿骂。”
  说着,冲向杰笑了笑,好心提醒他,“那家伙要是压榨你,给你的工资低了,你要记得提。”
  向杰笑着点头,目送对方离去,“谢谢阿姨。”
  何亚宁的妈妈,比何亚宁本人看上去好说话得多。有教养,又温柔疏阔的感觉。向杰把茶叶倒进垃圾桶,想了想,好像平时也没怎么听那父女俩提起这么个人。
  向杰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他和他俩本就不太熟。方才烫到的手背开始隐隐发痛。他收拾好了茶几,端着小水壶回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洗手背--那里已经开始发红。
  伤口是这样奇怪的存在。总有办法提醒你,它迟迟没有愈合。
  直到不痛了,他才回到阳台,被冷水吹得麻木的手搭在栏杆上。何亚宁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待在这儿。
  栏杆上凝了一层寒露。
  万点灯火缀满了漆黑的夜幕。
  低头看看脚边,一溜小花盆,冻僵的黄土,枯瘦的枝叶,看不出一丝生命的痕迹。
  向杰搔了搔后脑勺,他感觉闷极了。
  何亚宁不回家,他几乎没有动力去做什么。向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知道他心里牵挂着何亚宁,可能也仅仅是因为那天何亚宁的脸色并不太好看。
  而对方却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只是工作很忙。
  手机突然响起来,向杰浑身一震,慌忙站起,蹲久了两腿发麻,“卧槽!”向杰蹦出一句脏话。
  两条长腿顺利地拧成麻花,姿势优美地,向杰把自己给绊倒了。
  还好动静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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