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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奶爸(近代现代)——音痴阿猫

时间:2020-12-15 09:44:11  作者:音痴阿猫
  “你过来。”何亚宁把手上的衣服放下了,出了卧室。
  下午四点多的阳光还很充足,客厅里沐着暖阳,毛躁而温柔。
  向杰小心地吞了口唾沫,跟在何亚宁身后。
  “对方是什么人?”何亚宁坐定,微抬着头看着向杰,单刀直入地问。
  他不反对向杰恋爱,更准确地说,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不过,作为一个雇主,他有理由将向杰恋爱视作影响其工作的不稳定因素。
  “啊?”向杰一屁股坐下,听到这话,又差点像被针扎了似的弹起来,“我没有……”
  “没有?”何亚宁狐疑。向杰的眼神倒是很真挚,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那么就是他蠢得没什么常识。
  何亚宁一只手支着下巴,手指抵着脸颊,目光扫过向杰的唇与下颌,心里轻叹一口气,现在的小朋友真是越来越好看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其实向杰就算谈恋爱也没事。
  何亚宁不是小气的人,他只是想对当前都事实有所把握。
  “我、我就是……”向杰抓了抓裤子,好像喉咙里卡了根刺儿,半天咳不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何亚宁的眼神,只过了几秒他就下意识地避开,声音压得极低,“我……就是怕你出事。”
  何亚宁有些诧异,他看了向杰一眼,“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了,你一直在吃药。”向杰的指节被用力地捏得发白,他看着何亚宁,看着何亚宁那张苍白的面容,“……其实你是omega,对吗?”
  何亚宁挑了挑眉。
  向杰一张脸绷得厉害,他紧紧地咬着下唇,连呼吸都变得滞缓。太阳穴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突突地跳着。
  “你听谁说的?”何亚宁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小心溅出来了一点儿,他不动声色,抽了张纸巾覆上。
  纸巾很快洇湿一片,像一只蓄满泪水的眼。
  向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紧张。
  “连鸣?”何亚宁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在向杰的心头上一剜,磊落而锋利,“是吗?”
  “谁说的重要吗?”向杰心头跳得狂乱,“你是omega,而你却雇佣了我,我……”
  向杰哽住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捏紧了拳头。
  “我不想因为你雇佣了我,对你的生活产生影响。”
  何亚宁明白了。
  抑制贴,是给向杰自己用的没错。但并不是因为向杰有了新对象。
  而是因为他何亚宁。因为一个不确定的omega雇主。
  何亚宁伸手抚了一把额头,上面密密涔涔地沁出了冷汗。
  “是,我是omega。”何亚宁抽了张纸,攥在手心里。他抬眸,凝视着坐在他对面,紧张得把自己绷成了一张弓的向杰,“我确实一直在吃药。”
  “……但这一切与你无关。”
  “小竹,不许挑食。”何亚宁轻轻用筷子敲了一下盘子边沿,“叮”的一声,把向杰和小竹都吓了一跳。
  小竹嘟着嘴,把挑到盘子里的胡萝卜又拣了回去。向杰为了哄她多吃点胡萝卜,一般会把它擦成细丝,再和鸡蛋混在一起摊成蛋饼。
  但今天,向杰实在没有那个心情磨洋工。
  向杰端起水杯灌了口水,视线落在何亚宁单薄的侧影上。
  “我是omega,我在吃药,”何亚宁冷淡得好像在讲着别人的事,“但这一切与你无关。”
  他又喝了口水。“向杰。”何亚宁突然叫他。
  向杰猝不及防,猛地呛到,顿时咳得惊天动地。
  “怎、咳咳咳……怎、怎么了?”向杰眼角几乎飙出了泪花,一抬眼,视野有些许朦胧。何亚宁的模样在他的视野里,模糊,而后恢复清晰。
  小竹已经吃完了,先回屋写作业。何亚宁看着房门“咯哒”一声轻响,而后回过头来。
  “抱歉。”过了一会儿,何亚宁轻声说。
  向杰用纸巾擦着唇角的水痕,有些莫名,“嗯?”
  “抱歉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何亚宁把筷子整整齐齐地摆好,“我以为这并不重要。”
  向杰吸了吸鼻子,看着他。
  “但如果因为我的性别给你带来困扰,”何亚宁的目光没有焦点,他浅浅一笑,“你可以提前解除合约。”
  向杰一下怔住。
  “我会按照相关规定给你一定的补偿,以确保你找到下一份工作。”何亚宁转过头看着向杰,“你觉得怎么样?”
 
 
第19章 
  “你是要赶我走吗?”过了好一会儿,向杰又抽了张纸巾,捂住了鼻子。
  他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有点儿感冒了。晕晕乎乎地,看着何亚宁也觉得有点儿失真。
  何亚宁笑了,“我没有赶你走。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很在意,可以选择不给自己添堵。”
  这话说得可真好笑。
  向杰心里哼了一声,要是他在乎,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何亚宁补偿他一个alpha居然屈尊为omega打工的精神损失费了。
  市场经济嘛,有钱就是爸爸,向杰其实想得很开。何况何亚宁对他,也没什么不好。甚至……还有点儿太好了。
  “我没觉得添堵,我就是……”向杰觉得自己的鼻涕快流下来了,赶紧塞了一团纸巾堵住鼻孔,微仰着头,看着何亚宁。
  没觉得添堵,只是觉得……有点儿不方便?有点儿奇怪?有点儿……心疼何亚宁?
  这些向杰都说不出来。他觉得一说出来,何亚宁说不定会上手揍他。
  但何亚宁是不会揍人的,他可能会优雅地让向杰走人。向杰又吸了吸鼻子。
  何亚宁轻叹了口气,“你再好好想想吧。明后天晚上我有事,周五晚上我才回来。”
  向杰茫然地看着他。想问何亚宁是不是在躲着他。何亚宁又补充,“最近律所比较忙,没有别的意思。”
  于是到最后,只留下向杰一人待在客厅里。
  “卧槽。”向杰咬了咬后槽牙。
  何亚宁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虽然有疑问,但他也是个爱岗敬业的好青年。
  再说了,好好想想,何必需要两天?他脑子有那么不够用吗?
  向杰气得一脚踢在桌腿儿上,不小心磕到脚趾,他顿时疼得飙出了眼泪。
  那天晚上,向杰难得的没有睡好。先是堵了半天的鼻子,紧接着又连番做起梦来。好像还和之前的梦境是姐妹篇,正接着何亚宁拿着大剪刀咔咔剪掉合约的那一段。
  “你被解雇了。”何亚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向杰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一个一米八几的alpha在何亚宁面前柔弱不堪,他四肢动弹不得,何亚宁一根指头抵着他的胸口,就牢牢地把向杰钉在地上。
  向杰这下是明白过来了。
  何亚宁已经牢牢地控制了他。
  他无处可逃。
  那姿势很暧昧。向杰躺着,动弹不得。何亚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向杰的脸颊。
  “哥……”向杰的喉咙沙哑,他这样叫何亚宁。其实大部分时候,他们之间并不需要累赘的称呼。
  但向杰偶尔会叫他“哥”。
  何亚宁听到向杰叫他了,于是冲向杰笑了一笑,俯身,双手撑着向杰的胸膛,呼吸喷在向杰的脸上,燥热得像是夏天的风。
  “……我不是你哥。”
  向杰闻到了淡淡的柑橘香,而后,一枚轻巧的吻,滚烫地落在他的耳后。
  向杰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眼。
  “呼--”他狠狠地吸了口气,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向杰一把掀开了被子,睡衣的前襟已经被汗水洇湿了一片。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
  太奇怪了。
  胸口又酸又胀,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那些纷乱的情绪,直到现在都找不到合适的出口。
  向杰抬手关掉了暖气,开了门通风。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许多。他扯着汗湿的衣服,走到落地窗前。
  海市的夜晚不眠。
  远处朦胧的霓虹,犹如绚烂的梦境。或许这一切本就是场梦,他们唱着,笑着,每一刻仿佛真实,下一秒又似乎虚无。
  梦里的吻好像还烙在他的耳边,向杰下意识地摸了摸已经有些冰冷的耳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何亚宁说得没错,他确实需要好好想想。
  小竹每周四晚上,都会去练琴。教琴的老师住在同一个小区,走路十分钟。向杰看着小姑娘背着一个硕大的琴包,颠颠地在面前走着,回回都会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我帮你背吧。”向杰加快了脚步,追上小短腿,“回头给压矮了,长不高才好玩呢。”
  小竹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把包给他了。向杰笑了笑,掂了掂,分量可不轻。
  何亚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这么小的孩子饱受摧残。向杰旁听过一堂课,困得呵欠连天,还好那老师脾气好,不然早把他撵了出去。
  小竹走得不快,小脚丫每次都准确地踩在地砖的边缘。她今天扎了俩羊角辫,向杰帮忙弄的,随着小竹一蹦一跳地晃来晃去。
  路过小区花园的时候,她踢飞了一颗小石子儿。
  “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们家了?”小竹忽然抬起头,问。
  向杰愣了一愣,低着头看着小姑娘仰起的脸庞,“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能问吗?”小竹嘟了嘟嘴,“我以为我可以知道。”
  小家伙转过头去,看了看小区里来回甩手锻炼的老人,一个小男孩踩着滑板“嗖”的一声掠过她的身边。
  “我没有说我要走。”向杰有点想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但并没有这样做。说真的,在何亚宁这样说之前,向杰从未有过想要离开的念头。
  他以为自己,可以顺顺利利做到合约期满。
  “那为什么爸爸跟你说那些话?”小竹不太理解,“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
  向杰怔了一下,“你都听到了?”
  小家伙严肃地抿了抿唇,“一点点。”
  向杰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孩子其实什么都懂。很多事情,大人自以为做得巧妙缜密,而结果往往被小孩看在眼里。
  他们只是不说。
  太多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学会了守口如瓶。
  “我没有惹你爸爸生气。”向杰干脆蹲了下来,视线与小竹齐平,“只是……我这里有一点困难需要克服。”
  小竹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会克服的,我保证。”向杰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要担心。”
  小竹转过头走了。刚迈出去几步,她回过头,看了向杰一眼,“你做饭挺好吃的。”
  向杰冲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红烧刨盐鱼,韭菜烧豆腐,上次做了一次酸辣藕片,小竹一直嚷嚷着好吃,向杰便勉为其难再做一次。最后用冰箱里存着的肉丸,配着冬瓜煮一碗热汤。
  昨天直播的时候,向杰话比较少,惹得他那帮小粉丝忙问哥哥是不是失恋了。
  “没,你们别想多。”向杰知道自己在镜头里笑得勉强,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丸子上,“这个可是技术活儿,做丸子的时候,一水二盐三蛋白四淀粉五水,加调料的顺序可千万别错。”
  专心做事的时候,向杰比较不容易想多。电饭锅“滴”地叫了起来,红灯跳成了绿的。向杰把锅盖打开,一股氤氲的雾气腾地冒起。
  玄关处传来熟悉的响动,是何亚宁。向杰把饭盛好,听到何亚宁换鞋子的声音。
  “今天这么丰盛。”何亚宁洗了手出来,站在厨房门口,身姿放松地倚着,“辛苦了。”
  向杰冲他笑了一笑,“准备吃饭。”
  何亚宁的眼睛沉静如湖泊,向杰隐约品出了一丝欲言又止。但精心烹制的饭菜把气氛重新炒热,向杰今天的话有点儿多,主要是介绍他家祖传的肉丸子秘方上。
  何亚宁认真地听着,虽然他不一定会去做。
  “……我可以喝一点酒吗?”向杰看了小竹一眼,问何亚宁。
  何亚宁有点儿诧异,小竹扒完剩下的一点饭,表示她已经吃饱。
  何亚宁想了想,退让一步,“你喝吧。”
  向杰看起来很高兴,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德国黑啤,熟练地打开,兴致昂扬地喝了一口,整个人美得冒泡。
  “有这么好喝?”何亚宁看着他的模样,笑了。
  “今天就是特别想喝。”向杰笑眯眯地。
  “遇到什么好事儿了?”何亚宁把最后一口肉丸吃掉,软嫩弹牙的口感。向杰也许在别的方面逊色了些,但厨艺确实没得说。
  “要说高兴的事儿啊……”向杰手里攥着啤酒瓶子,一张脸泛着淡淡的红晕,定定地瞧着何亚宁,“今天我生日,算不算一件开心的事?”
 
 
第20章 
  “今天我生日。”向杰用手沾了点啤酒沫,在餐桌上画出不知所谓图案。他知道,自己其实没必要说。
  但是何亚宁就坐在他身边,笑着问他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的时候,向杰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颤。
  “哦?”何亚宁顿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祝你生日快乐。”
  “我24岁了,”向杰勉强扯了扯嘴角,“我已经24岁了。”
  何亚宁微微往后靠了靠。向杰歪着身子,手里抓着啤酒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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