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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中了情蛊(穿越重生)——归阙

时间:2020-12-22 09:58:26  作者:归阙
  “我想要这天下为一个人陪葬——”
  隆元帝还活着,但他已经听见了丧钟敲响的声音。
  鬼魅咧嘴冲他笑着,又一勺药汁灌来。
  庆嘉二十三年,上病,卧于床。
  新后代政,满朝畏于落家威势不敢言。
  牝鸡司晨,乱兆始焉。
  同年,北戎以卓玛公主之死为由,再犯边关。
  史称:“鬼后之乱”。
  傅听涯一目十行略过属下送来的急报,神色未变,眼中却透出一股宛如淬雪刀锋般的寒冽来。
  他忽然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新后落红尘的场景。
  那时他已在对方的挑拨下与叶授衣决裂,整个人都浸没在一种极度明显的沉郁和仇恨当中,很显然,那位隔着一层薄薄帘纱的皇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犹记得对方宛如怜悯般的眼神,和假惺惺的安慰之语:“不过一段虚假的感情,你又何必这般念念不舍?”
  “更何况,这世间情之一字本就可笑,他们总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辜负你、背叛你、舍弃你。”
  “你如今这般,便是被耍的团团转了。”
  傅听涯探究的眼神穿过帘纱落在皇后隐隐约约的脸上,因为他从中听出了浓浓的恨意。
  “您如此说,似乎是很有体会。”
  当时的他想起了一段关于落红尘的传闻,据说她曾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恋人,在很多年前死在了与北戎的战场之上。再后来,落红尘才入的宫。
  他只以为那恨意是对着北戎。
  而今看着急报上一行行字,过往种种连成一条线在脑中炸裂,他才终于明白,那恨意竟要更险毒,她是想要让天下为那一人殉葬!
  一年前,落红尘放出似是而非的消息暗示惊羽楼是朝廷布下的暗桩,挑动江湖中人前去试探,哪怕最后这些人因为实在没有证据而无奈散去,但心里怀疑的种子早已埋下。
  八月之后,北戎那场看似来势汹汹却又后劲不足的叩关,以及最后宛如玩笑般的判定胜负的方式,终于使得隆元帝的自负之心膨胀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已经不需要叶授衣了。于是叶家在军中过高的声望便成了心头大患。
  所以当年耶律枫会在渡云巅上说这是一场必输的仗,至死也不肯将鸣月出鞘;
  所以隆元帝才敢派出死士暗杀叶授衣,毁他一身根基。
  再后来,落红尘将情蛊一事抖落,自己与叶授衣决裂,立誓死生不见。
  叶授衣重回北疆,却因为情蛊之毒,身子日益衰弱,呈将死之相。
  傅听涯想到这里,在极度的恨意当中生出一丝冰冷的恐惧来——
  那个他想要紧紧纳入怀中,恨不得将之融于骨肉的人差点就死了,死在自己手里。
  他咬紧牙关,却克制不住在眸中渐渐渗开的血丝。
  一个月前,卓玛离开北戎潜入镇北侯府。
  几天前,卓玛归国途中遭遇截杀,身死北戎境外。与此同时,隆元帝卧病在床,新后代政。
  而此刻——
  “楼主,接下来怎么办?”跪地的下属看着傅听涯极淡的神色,忧心不已:“我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全江湖的人,都恨不得……”
  此刻,落红尘终于将自己朝廷亲王的身份彻底暴露于天下,惊羽楼众叛亲离,他即将自顾不暇——
  更无从去救叶授衣。
  傅听涯一字吐出,坚定决绝:“走……”
  他不能再留在镇北侯府,这样只会拖累叶授衣。他必须要解决完自己身边的麻烦,才能……去救他。
  落红尘真的恨毒了这个国家,也恨毒了叶授衣。
  因为沈浪。
  沈浪……他是沈澜的哥哥,当年为了救叶授衣而死,死在北戎战场上。
  傅听涯最后看了眼那不远处的院落,一手按在胸口,便仿佛触到了那个人的脸颊。
  他轻声道:“等我,师父。”
  叶授衣放下手中的药碗,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窗外的某个方向。
  溪云见此,立刻问道:“大人,可是有事要吩咐?”
  叶授衣摇了摇头,他强行按捺那股不祥之感,用手按了按眉心,一团团乱麻般的线在脑中纠缠,身体的疲惫却容不得他多想,便催他赶紧睡去。
  他却仍撑着,只又淡淡问了句:“他等了多久?”
  溪云悄悄观察叶授衣的神色,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太过于激烈的情绪后,才道:“您是说……那位公子?”
  “那位公子是以您的朋友的身份留在府中的,您未醒之前日日在外候着,算上您清醒后守的三天,已经十六天了。”
  溪云其实不太明白,自己一向温和的大人,为什么会对那位看上去情深义重的朋友如此冷淡绝情。
  但她永远不会多嘴去问什么,因为她知道,大人无论怎样做都有自己的考量。
  她看见叶授衣脸上的困倦,便躬了躬身准备退下去,在阖门的瞬间,听见对方模糊的声音。
  “十六天。”
  叶授衣低声念了句,不知在想些什么。
 
19 | 第十九章
  鸦青色的城墙之上尽是斑驳的血痕,沈澜跪在地上,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卷刃的钢刀上还有染血的肉丝,北戎的将军用那刀轻轻拍了拍沈澜的脸,恶毒的嘲笑道:“闻到了吗,这些都是你麾下士兵的血的味道……”
  “也许不久之后,还会有他们的。”塔姆尔伸手指了指城下,沈澜看不见。
  但是那尖锐的恐惧的哭喊,却在一声声钻入他的耳朵,他能想象的出城内的百姓被残忍困缚着,在北戎人的押解下,等待命运宣判的绝望场景。
  “你不想他们死吧。”塔姆尔的汉话意外的标准,以至于有些嘲讽的意味:“把叶授衣交给我……我就放了这座城。”
  “要我说多少遍——叶帅不在城中——他不在北疆!!”
  沈澜暴喝着起身,然而这反抗很快便被塔姆尔狠狠压制,他一脚踹在沈澜的胸腹,然后兴味十足的拽起对方的头发,逼他仰起头,无比痛苦的一口一口的往外呕血。
  “沈将军,别骗我。”
  “你们那所谓的朝廷从一开始就没有派援兵来,甚至粮草也早就断了……这我是知道的。”
  看见沈澜愤怒而又仇恨的眼神,塔姆尔炸了眨眼又道:“嘘,这是个秘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虽然这样说,却几乎没有要隐瞒朝中有北戎内奸的意思。
  “所以如果叶授衣不在这里,你们怎么可能撑过半个多月——十九天。”
  “你放屁——”沈澜刚骂出声,又被一巴掌扇在脸上,瞬间肿起的脸颊使他说话都变得模糊不清,然而他仍旧在骂骂咧咧。
  见此,塔姆尔终于失去了兴趣,他钢刀一横搭在蜷缩在地上的沈澜的脖颈处,冷声道:“告诉我,叶授衣在哪里?”
  “他不——”沈澜未尽的怒吼咽在喉中,他忽然变得恐惧而悲伤的表情太过明显,使得塔姆尔立刻回头,便看见这样一幕。
  衣袍单薄,容颜清隽的男人手无寸铁,不知何时走上了城墙,他身后是神情仇恨宛如恶狼的北戎士兵,他们看着即将要扑上来,却始终没有动作,而身前便是自己与凄惨至极的沈澜。
  “我在这里。”叶授衣永远平和沉稳的声音响起,仿佛此处并无血火刀兵,只剩清风明月,他道:“幸会,塔姆尔。不要再为难沈澜了。”
  “哦……”塔姆尔的脸上露出残酷而惊喜的笑容:“幸会,大名鼎鼎的,曾杀掉我数万同胞的,北疆叶帅。”
  “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就这样出现,你总是让我出乎意料。”
  “希望将军能如约放过城中的百姓,毕竟屠城本身对于北戎的全盘计划也并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对吗?”
  年轻而狂妄的北戎将军扔下沈澜,手持钢刀一步步走近叶授衣,他舔了舔嘴唇,道:“当然……”
  在得到叶授衣被俘的消息时,傅听涯正藏身在一处民居内面无表情的缠着绷带。
  然而他快速包裹伤口的手势只是一顿,便又流畅的继续进行下去,他抬了抬下颌,示意属下继续。
  “塔姆尔以一城百姓性命为要挟,逼叶帅现身。他们打了一仗,最后是……叶帅输了。
  塔姆尔因此说了很多极具羞辱意义的话,现在战场上的人都疯了,他们不能接受……”
  “好了……”傅听涯打断下属的话,忽然起身。
  “楼主?”
  “我要去找塔姆尔,我要救他出来。”
  “可是楼主您的伤——”下属惊诧抬头,焦急劝阻:“而且惊羽楼情势刚刚转好,您——”
  “去他妈的大局,我现在一刻也等不了!”傅听涯直接扯下裹了一半的绷带,一贯冷淡的脸上显出一种极致的任性和焦躁。
  “半壁江山都要没了,我不信那些所谓的江湖中人还沉得住气。”
  “剩下的事交给倚云,他能处理。”匆匆留下这样一句话,傅听涯便如灵巧的燕子一般,一下子消失在了屋角楼檐间。
  叶授衣知道自己如果落到北戎人手里,下场一定会很惨。
  可他不得不出现,因为塔姆尔那个疯子,只要说得出,就真的做得到。
  他与塔姆尔打仗打了将近十年,早就互相琢磨的通透无比。比如现在,他就知道塔姆尔要什么。
  双手被绑在木架上高高吊起,逐渐有了初夏酷烈味道的阳光晒在身上,极度的缺水让他痛苦不堪,可更让他担心的,是接下来——
  下一次攻城的时候,他一定会被当做吉祥物一样摆在恰巧能让守城士兵看到而弓箭射程又不到的地方。
  塔姆尔会先用他的生命为要挟劝降,劝降不成,就会通过羞辱折磨他的方式扰乱军心。
  自杀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叶授衣无需抬头,便能感受到有不下十个人正在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见塔姆尔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想什么呢?”一人忽然走近,叶授衣看见他的鞋尖,刚认出来人的身份,便被掐着抬起脸来,塔姆尔嗤笑:“想救你的人可真不少。”
  他一招手,并有人将两具血淋淋的人体扔了过来,塔姆尔指道:“这一个,预谋下药。那一位,准备烧粮仓。”
  塔姆尔转头,想看叶授衣的反应,却听见对方低低笑了一声。
  紧接着,叶授衣向前靠了靠身子,贴近塔姆尔的耳边道:“你想看我有什么反应呢?”
  “自导自演的戏码,吓吓兵营里准备动手的人可以,还想吓到我?”
  “谁会大白天的动手?”
  “又不是蠢。”叶授衣顿了一下,补充道:“像你一样。”
  说完这一句,他虽面上仍然嘲讽,但心里却明白自己还是乱了方寸。
  不然他绝不会在这种景况下说出这样容易激怒对方的话,可是……万一呢?万一这是真的呢?
  塔姆尔脸上在露出愤怒神色后很快便想通了这一点,他放开叶授衣,悠悠然后退了两步,刚要说些什么,却有士兵匆匆来报告什么,叶授衣只来得及看清,他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时候,叶授衣还不知道自己这句愚蠢的断言会落到自己徒弟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双更补上(也许三更)
 
20 | 第二十章
  塔姆尔大步走近主帅营帐,撩开帐帘,便看见一道娉婷的身影立在正中。
  他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眼神凶狠的扫过那些在帐外喋喋私语的士兵,他几乎听到那些人的议论。
  “真的是卓玛公主。”
  “公主还活着……”
  “那……”
  塔姆尔未来得及阖上帐帘,卓玛便已转过身来,她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塔姆尔叔叔,请您放了叶帅。”
  “我是遭遇了截杀,如果没有他的人保护我,我早就死了。”
  卓玛的声音极大,塔姆尔毫不怀疑外面的人有没有听见她说话。
  “我知道你们出兵是为我报仇。”
  “现在已经没有理由了不是么?”
  塔姆尔听到这里,未及在心中嘲讽这位卓玛公主竟是天真至此,便看见了对方冰冷的眼神。他在一瞬间想通,她什么都明白,她就是故意的。
  叶授衣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因为那些北戎士兵的眼神改变了。
  并不是说恨意一下子消失不见,而是忽然不再那么尖锐。
  骚乱渐起。
  又有人来了。
  叶授衣还未来得及抬头,并听见一道不那么熟悉但是却有点印象的声音:“授衣,授衣!你们快把他放下来——”
  卓玛在塔姆尔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塔姆尔在营帐中说:“公主殿下稍安勿躁。”而不是命人将她绑出去杀死。
  这就说明那道杀掉自己的命令果然只有北戎王和亲近的将领知道。
  所以她才敢不管不顾要求来见叶授衣,而塔姆尔没有办法阻拦。
  叶授衣在看见卓玛,以及她身边的晋七时脸上难掩惊诧。
  但很快更令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一道人影忽然窜出,而其他人都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任由对方将匕首搭在了侥幸死里逃生的公主脖子上。
  塔姆尔其实是反应过来了的,他伸手拦得很及时,可这根本无法阻挡卓玛自己往刀口上撞的趋势,于是公主就在他眼前被人劫持了!
  “放了叶帅,不然我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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