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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晚(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0-12-22 09:59:06  作者:半缘修道
  陆商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怀抱着姜善的云献,道:“果然是你。”
  云献不住的摩挲姜善,那双他平日里暖了又暖的手,眼下却如何都暖不热。
  陆商眼中有些讶异,他可从没见过这位太孙的这种模样。
  “我可以任你处置,前提是他得活着。”云献眸光沉沉,若有一把剑在他手中,陆商毫不怀疑他会过来杀了自己。
  陆商挑了挑眉,示意云献跟上。走了一会儿,陆商推开一间屋子的门,看去,里头有床有榻,像是陆商自己休息的地方。
  这个人竟然会在大狱里修一间自己的休憩书房。
  云献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将姜善放在床上,将炭盆都围在床边,端了温水来给姜善擦身,又倒了热茶小心的喂给姜善。
  看着他来来回回的忙碌,陆商只是站在一边不说话。直等到姜善面色恢复正常,云献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坐在床边,理了理姜善的头发,眼中情绪复杂。
  身后,陆商慢条斯理的抽出了长剑,架在云献脖子上。
  “奉陛下旨意,捉拿谋逆反贼端献,若反抗,立斩之。”
  云献回头看了陆商一眼,这一眼如同开了锋的宝剑,凌厉不已。
  “我不会叫你活捉了我,你想杀了我只管动手。”
  “你觉得我不会吗?”
  “不敢。”云献道:“谁不知道陆大人一心为君,忠于陛下之心天地可表。”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献看着陆商,“昔年在宫里,你我同为陛下的孙辈,他最宠爱我,最器重你。论理,咱们两个应当最亲厚才是。可事实恰恰相反,我与你比陌生人还不如。你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何以对我如此厌恶,我可是同陛下站在一边的人。”
  “后来我想明白了,”云献直视陆商,“你厌恶的是陛下,所以连带着厌恶起了我。”
  陆商眯了眯眼,没有否认。
  云献看了眼陆商,忽然转了话题,“前段时间燕王赈灾,你知道挪用的是哪一处的银子吗?”
  陆商眉心微动。
  云献缓缓张口,“是西北陆家军的军费。”
  陆商眼里瞬间冷了下来。
  云献笑道:“你与你父亲,卑躬屈膝一退再退,你一个王孙公子为他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脏活,饶是如此,陛下依然不愿意放过你们。”
  云献推开脖颈处的剑,“第一步是挪军费,第二步就是裁撤武官,走到最后必然是要夺兵权的。陆商,你仔细想想,陛下是个什么人。但凡威胁到他的地位的,哪怕是亲儿子都不放过,何况是军权在手的陆将军。”
  陆商的情绪波动只在一瞬,“你想怎么样?”
  云献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自然是夺位。”
  陆商看了眼姜善,嗤笑一声,“连救这么个人都要你亲自出面,你拿什么来夺位?”
  云献下意识的摆出了保护的姿态。
  陆商哼了一声,没再靠近姜善。
  云献同样回以嘲讽,“除了我,谁登了大位能容得下你陆家?端庆死了,我若不成那便是端城,你觉得齐王称帝之后会放过陆家?芷阳长公主与我父亲可是一母同胞。”
  陆商看了云献一眼,忽然问道:“端庆是不是你杀的。”
  云献一顿,垂下眼睛理了理衣袖,轻描淡写道:“我可没有亲自动手。”
  没有亲自动手不代表与他没有关系。陆商声音淡淡,“咱们这一群人,都是血亲,下起死手来也没见多犹豫。你与端城在我这里并无不同。”
  “我想芷阳长公主不会这么觉得。”
  陆商目光一冷,“你去找过我母亲了?端献,你真是卑鄙。”
  “我卑鄙?”云献冷戾的眼看着陆商,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陆商,上下满门抄斩的人不是你,你不知道我眼睁睁看着东宫几千人死去的恨!”
  陆商眸光几次闪烁,终究没有说话。
  床上,姜善发起了高烧,烧的脸通红。云献听见动静,努力收敛了情绪去看姜善。姜善还在昏迷,没有醒过来。
  云献不想再与陆商废话了,道:“你放了我这一回,我可以将被挪用的军费还给你。你要记清楚,你为陛下做事不是因为你的忠心,是因为你陆家和西北将士们的命。”
  陆商沉默片刻,收回了剑。
  云献回身摸了摸姜善的额头,只觉得烫手,姜善烧的人事不知,偶尔溢出一两声呓语。云献温声哄他,“别怕,咱们这就回家了。”
  他用大氅将姜善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在背上,离开了。
  马车就在北镇抚司不远处,慕容浥在车上,立即就能为姜善看诊。
  他一边给姜善施政,一边还在同云献说话,“陆商就这么放你出来了?看来你这表兄对你不错。”
  云献冷笑一声,“他肯放我出来是因为我给他的好处大过陛下给他的好处,他不姓端,才不会认姓端的这一家子。”
  慕容浥点点头道:“所以你去之前也没什么把握,还是冲动了。”
  云献没说话,问道:“姜善怎么样?”
  “他身上没有别的伤,就是冻着了,烧一退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慕容浥语气轻松了些,“不是我说,你从诏狱出来那回可比他严重多了。”
  “陆商估计是打算用他引出我,所以没想真的要他的命。”云献倒了热茶慢慢的喂给姜善,之后就一直坐在他身边。
  姜善还在昏迷着,眉头皱起来,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云献想了想,坐在榻尾,将姜善冰凉的双脚抱进怀里暖着。
  慕容浥用热水化了一些丸药递过来,看见云献眉头紧皱,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云献接过药,道:“陆商说,他是奉了陛下之命捉拿我的,陛下是怎么知道我没死的呢?”
  慕容浥道:“兴许是成王世子做事的时候不留心,叫人发觉了?”
  云献摇摇头,“陆商做的事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儿,我谋逆大罪在身,陛下想抓我,大可光明正大的来,何必让陆商这么小心探访?”
  既然说起这些事,云献很快就想到了他父亲,他父亲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认了罪。
  “或许我要再去见见陆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云献:先在我的小本本上记下来,陆商冻我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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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接楔子
  下了朝,陛下召东厂厂公,内阁首辅次辅,锦衣卫指挥使,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等一干人进内书房商议事务。
  首辅年纪大了走得慢,几个人就都跟在他身后慢吞吞的走。姜善与陆商走在一处,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忽然,首辅转过头对姜善道:“厂公不如先行一步,免得陛下久等。”
  姜善看了眼首辅,道:“百官都以内阁为先,姜善怎敢逾越?想来陛下也会体恤首辅大人年老,不会多怪罪的。”
  他话音落下,大理寺卿便阴阳怪气的接道:“首辅大人还是快些走吧,到底您没有在宫中用车撵的殊荣。”
  姜善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并不言语。
  刑部尚书没说话,只是搀着首辅往前走。
  陆商看了一圈,问道:“这是唱哪出啊?”
  姜善理了理衣袖,道:“逆王案牵连了太多无辜之人,首辅想叫我帮着劝一劝。”
  陆商沉默片刻,道:“依我说,这件事不该你来管。你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这个档口去劝陛下,做了众人都不敢做也做不成的事,来日他们回过味来,怕不是要将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照你的意思,我就撒开手不管了?”
  陆商嗤笑一声,嘲讽道:“满朝文武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事都叫你一个人做么?御史台那些个人往日跳的多厉害,眼下怎么没了动静,有本事还去金銮殿上死谏啊,这会儿要是死了,必定名传青史。”
  姜善笑了,“兴许是谏了两回,觉得还是活着好。”
  “一群沽名钓誉之徒。”
  说话间,已到了内书房,丰兴过来迎他们,冲着姜善行了礼,道:“几位大人快进去吧。”
  端献坐在上首龙椅上,底下众人一同行礼,端献摆了摆手,叫众人入座。
  端献点了点左手边的一摞折子,“这些都是上书叫朕停止清查的。”他又点了点右手边的折子,“这些是上书继续清查,以绝后患的。”他扫了一眼众人,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呢?”
  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说话。
  端献摆了摆手,丰兴接过这两摞折子送去给底下几位大人瞧。先递到了姜善手里,姜善拿了一本装装样子,后次递给首辅几位。
  大理寺卿先起身,“微臣以为,逆王案牵连甚广,不乏连坐无辜之人。如今天下初定,不宜大动干戈。”
  端献笑道:“若是爱卿三年前也是这样说的就好了。”
  三年前文圣皇帝端兰洲被冤谋逆,东宫上下全都问斩,当时可没有谁劝说陛下不要大动干戈。
  大理寺卿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他连忙跪下,口称恕罪。
  端献好脾气的摆摆手,“朕没有别的意思,爱卿起来吧。”
  大理寺卿颤颤巍巍的起身,额头已然蒙了一层冷汗。
  首辅握着折子的手握紧了。
  “刑部尚书呢?”
  刑部尚书站出来,犹豫一番,道:“臣以为应当彻查,以免留下后患。”
  端献点点头,“朕也觉得,毕竟有朕这个例子摆在前头。”
  刑部尚书的脸也绿了。
  首辅看了看姜善,姜善很沉得住气,把一本折子细细的看,仿佛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磨。首辅无奈,只好起身道:“臣以为大理寺卿的说不无道理,如今天下初定,陛下应当着眼于民生,不宜为了别的事扰乱心绪。”
  端献没说话,略有些玩味的看着首辅。
  眼见又进了僵局,姜善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道:“臣有事禀奏。”
  端献眸光一动,道:“说。”
  “再过不久,就是文圣皇帝的寿辰,臣请陛下大赦天下,好叫天下万民记得文圣皇帝的仁厚与恩泽。”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吭声了。陆商心说果然,大理寺卿兀自后怕,首辅则是很复杂的看了姜善一眼。
  端献目光落在姜善身上。他站的比姜善高,姜善已经不大看得清他的神色了。
  半晌,端献阖上了眼,是不欲再多说的意思。
  “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厂公来办吧。”
  端献摆了摆手,几位大臣行了礼退下了。
  走到殿外,首辅颤巍巍的给姜善拱手行了一礼。姜善抄着手,坦然受了他这一礼。他能劝得动陛下,就是他招祸的根本。而首辅无疑是逼着他这么做的那个人。
  “大赦天下的名单不如就由首辅大人来拟吧。”姜善淡声道。
  首辅没有推辞,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便各自出宫了。
  陆商没有走,他看着首辅离开的背影,道:“为何叫他来拟名单?”
  “咱们的这位首辅可不是什么慈悲人,他这么着急想停止清查,或许是想保下什么人。”姜善看向陆商:“有劳你也拟一份名单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想救谁。”
  陆商点点头,道:“你今日出宫吗?我的马车就停在宫外。”
  “不了。”姜善道:“我先去看看陛下。”
  陆商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姜善重新走进殿内,丰兴指了指后面,姜善会意,转进内室。
  端献坐在南窗炕上,倚着两个迎枕,阖着眼,不晓得是不是睡着了。
  内室的地上铺着黄缎毡子,人走在上头,一丝声响都没有。姜善走上前,脱下鞋子,悄声的上炕。他撩着衣裳,跪在里侧,小心的拆开端献的头发,为他按摩额角。
  端献握住他的手,睁开眼看他。姜善冲他笑了笑,就势躺在他身侧。
  端献揽住他,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脖颈,“我早同你说了,不要管这些事。”
  “我若不管,史书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呢。”姜善道:“如今燕王肯定是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你想要震慑群臣的目的也达到了,该停的时候便停吧。”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端献像摸一只猫一样摸姜善,“你这次替那些人出头没什么关系,但若是他们拿捏住了你的脾气,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知道。”姜善知道说什么会叫端献高兴,他仰着头,笑道:“横竖有你呢,我没什么好怕的。”
  端献笑了,他低下头和姜善交换了一个吻,手顺着姜善的衣摆摸进去。
  丰兴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吩咐人去备着热汤热水。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姜善早前那身衣服都揉成了一团,不能要了。端献躺在榻上,眉眼间有几分餍足,道:“你今日不留在宫里么?”
  姜善坐在镜子前看自己的额头,那是端献拽着他的头发不小心磕在墙上的,有一圈不明显的青。
  “我外头有事呢。”姜善一边挽头发一边道:“等忙完了这一阵,我就回宫里住。”
  端献似笑非笑的,“我知道,宫外到底比宫里自在,你喜欢待在外头也无可厚非。”
  姜善动作顿了顿,忽然明白了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的感受。
  姜善赤着脚走到榻边,跳进端献怀里,亲了亲他的嘴角,道:“我今日留在宫里就是了。”
  端献挑开姜善的领口,将手伸进去抚摸他的胸口,道:“瞧你这话说得,倒像是我逼你留下来似的。”
  “怎么会。”姜善好脾气道:“是臣恳求陛下,让臣留在宫里,伺候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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