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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鸣啾啾(玄幻灵异)——酒痕

时间:2020-12-22 10:01:47  作者:酒痕
  烙阗心疼地把衣服从他手里揪出来,左右仔细看了看。好在料子好,轻微的折痕抚一抚就平了。“你要问什么快问,回去太晚长老又要啰嗦。”
  尧白说:“我那是说给你们长老听的幌子,我没什么要问的。就是想来看看。”
  “看什么?”
  尧白眼睛像是牵着线一般动也不动,说:“看美人。”
  烙阗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哪有什么美人,面前端坐的只有一个低眉垂目的男人,且还是个和尚。
  ——
  桑宿在外围等了片刻不见人出来,自己又挤不进去。本来听法就已经昏昏欲睡,这会日头照得她更怠懒,只想早些回去躺着睡觉。她踮脚看了看水泄不通的人群,想了个主意。
  她猫到僻静角落,四下顾察一番见无人注意,便抬手捏了个诀。
  只觉一阵凉风卷面而来,不多时便有云层敝日,稀稀拉拉的雨点落下来。
  零星小雨转眼变成瓢泼大雨,桑宿指尖一转,又招来狂风,人群终于一边抱怨一边三三两两往外撤。
  闻不凡抬头看了眼云层,面上神情似是一松。
  他收起书卷,扣上茶盏,朝依旧站着的两人温声说:“侧方有个小亭,可暂去避雨。”
  尧白拎起袍角就要跟他走,被烙阗眼疾手快拽回来,“你还跑!”
  尧白道:“你看雨这么大,一时半会也回不去。”
  见他俩未跟上来,闻不凡站在石阶下回头看他们。这人深浅未知,烙阗怕真让他瞧出端倪来,只能跟着走。
  闻不凡长手长脚走得很快,尧白和烙阗跟着他小跑着绕过侧边草地,过了一坐小石桥才看到花树中央藏着的一个小亭。
  桑宿远远看到闻不凡和自家弟弟一前一后进了花园小亭,颇贴心地又捏了个雨诀。然后自己找个云团窝上去打盹。
  小亭是真的小,站着三个长手长脚的男人略显逼仄。
  长得繁盛的花枝从外边探进来,原本就挤的空间显得更挤了。烙阗一进去就站在花枝旁,看见地上有被吹落的花瓣就撅着屁股不厌其烦地一片片捡起来。
  闻不凡默声看着“尧白”双手小心翼翼地捧满花叶残瓣,眼角弯弯漾开一个浅笑。
  尧白后知后觉觉得情况不对,他这会看自己那张脸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蠢。他上前捉住烙阗咬牙道:“你快扔掉!”
  烙阗防备地往外挪了两步,侧过身子护住花瓣猛摇头,“不行。”
  见他这样尧白更气,余光瞥见闻不凡正看着他俩。
  只得将嘴里的话咽下去,暗地里仙灵传音。
  尧白:“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脸,不能干这么蠢的事,快扔掉!”
  烙阗:“我不扔!你才蠢,你把我的衣服穿得全是泥浆,回去赔我!”
  尧白气急:“谁叫它又长又宽,我老是踩到!”
  烙阗哼了一声,“这是我最好看的一件,反正你要赔我。”
  尧白:“赔你赔你!你先把花扔掉。”
  烙阗坚持:“我不。”
  尧白都要气死了:“和尚都看到了!他会觉得我蠢死了!”
  闻不凡听到“和尚”两个字后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二位,不要吵了。”他眉梢尚有笑意,双眼在两人脸上轮流扫过,最后看着“鬼王”说:“我没有觉得你蠢,你不要逼他了。”
  尧白、烙阗:“......”
  烙阗低头小心蹭近尧白,小声问道:“他怎么听得到我们仙灵传音?”
  尧白无力地瞥了他一眼,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
  桑宿坐在云端伸了个懒腰,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抬袖把面前的云彩挥开。阳光照进小亭,气氛有些许尴尬。
  尧白抱着衣袍蹲在地上,垂着脑袋不太想说话。烙阗依然捧着花,半倚着木梁时不时抬头瞅闻不凡。
  闻不凡静静站着,面上表情动也未动,始终挂着得体浅笑,全然不知“尴尬”为何物。他看了看亭前小溪,“雨停了。”
  三人从亭子里出来,烙阗三两步跑过去找桑宿。留下尧白拖着碍事的长袍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花丛里艰难地走。
  花园的土沾了水变得很黏,尧白走得辛苦,闻不凡在身后半步的距离耐心跟着他。
  他曾在《风物说》里看过,说是禽族十分喜洁,半点污秽都沾不得。又想起昨夜凌空而来的凤凰身影,他是那么尊贵的神鸟,实在不该沾淤。
  闻不凡上前半步,轻轻扶住尧白臂膀,另一只手在他衣摆处洒了束金灿佛光,袍角和沾了泥的鞋登时洁净如初。尧白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些许,侧头看着闻不凡道:“多谢。不必麻烦了,走回竹林还是要沾泥的。”
  闻不凡想了想道:“不然你化作鸟,我带你回去。”
  尧白摇头:“算了,被人看出来不好。”
  “我帮你。”闻不凡说:“别人看不出来。”
  片刻后,尧白变成一只普通云雀缩在闻不凡衣袖里。他从袖口探出脑袋,看到他们正在天堑梯上。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闻不凡低头回道:“早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
  尧白找了个舒服姿势躺着,既能方便透气,又能看到闻不凡,“我哪里露了破绽么?”
  “没有破绽。”闻不凡温声解释道:“我与梵境同气同吸,你用梵境的灵气施法,我自然知道。”
  闻不凡将他送到小院门前,尧白从袖口滑出来落在一株花束中央。
  少年身量未足,穿着不合身的衣袍站在修竹下,叶上晶莹凝珠摇摇晃晃,像是散落的星辰闪闪烁烁。
  他小心地提着衣角走出来,“多谢你了。”
  “你是朋友。”闻不凡说:“我应该帮忙。”
  “既然这样。”尧白将袍角捞起来摊给他看,“我把烙阗衣服弄脏了,你能不能帮我洗洗?”
 
 
第16章 他到底什么来头
  闻不凡拿着叠好的衣袍消失在竹林小道,尧白这才慢悠悠推开栅栏,慢悠悠地进屋。然后看到一个颀长身影慢悠悠地转过头,见着他就乍然跳起:“我衣服呢!”
  烙阗变回了自己模样,身上披着尧白的雪青外衫。他身量比尧白略高,肩也略宽,那衣服只堪堪挂在肩膀,遮住了一边另一边就要露在外头。
  尧白方才衣服脱得干脆,这会仅着一件素青里衫,领口微敞,露出线条紧致的蝴蝶骨。
  桑宿眼皮一跳,连忙插|进两人中间,朝左道:“你先找件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又朝右说:“不急不急,我这就去找三哥借件外袍来,你回去后就说路上淋了雨衣服湿了。”
  烙阗对桑宿拿来的素净外袍不大喜欢,迫于长老淫威只能皱着脸穿上。尧白看着他倒是顺眼许多,掌着下巴心情颇好,“你放心,过两日我就帮你把衣服拿回来。”
  他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去取衣服又能见着闻不凡,他再挑个时日正经去道谢,又能见上一面。顺理成章一点也不冒昧。
  烙阗哼了一声,把低头束腰正了正,没搭理他。
  正这时,竹门“吱呀”一声轻响,一抹赤红从缝隙冒出来。那猫爪老实不客气,一掌把门拍开,黑宝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正在仙灵中睡得打鼾的水月蓦地醒了,抖着毛跳出来。黑宝视若无睹,步态优雅地从水月面前走过,跳上桑宿膝头,这才蹲坐着看向自家主人。
  猛然见着不再穿红戴绿的主人,黑宝险些脚底打滑,不确定地转头问桑宿:“他怎么了?”
  尧白笑盈盈地拍拍自己大腿,“黑宝,来抱抱。”
  黑宝是个脾气温和的灵兽,大多数时候都有求必应的。好在它眼尖,看到地上蹲着的水月獠牙一晃,猩红的舌头一卷,踏出去的一只爪子又慢腾腾收回来,道:“今天不是要找灵魄吗?”
  “是的。”桑宿点头说:“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填饱肚子。”
  折腾了半天午膳还没来得及用呢。烙阗拎起黑宝的后颈毛将它放在肩头,说:“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
  尧白顺手递给黑宝一只炸鱼,这是水月日常吃的零食。黑宝张嘴咬住,朝他们乖巧地挥了挥爪子。
  水月伸了个懒腰,跳上案几把剩下的炸鱼全吃了。尧白见它低头磨爪,光洁的皮毛随风微动,不知是不是快成年的缘故,水月身上蟒纹愈发精致,恍眼间似乎还有流光溢出。尧白心里痒痒,回忆起烙阗的动作,伸手缓慢地靠近水月的后劲毛。
  正要抓住时,水月警觉地抬头,不高兴地跳到椅子上。
  尧白讪讪收回手,气闷又失望:“你让我抱一抱怎么了!六界哪只灵宠像你,只给看不给摸。”
  水月哼了一声,“我是只豹子,是猛兽懂么。”
  开什么玩笑,天上地下哪个猛兽会被主人抱在怀里的。水月形体上虽是只猫,却以娇小的身躯矢志不渝地护着自己猛兽的尊严。
  想抱在怀里撸,没门。
  ——
  金乌西沉,烙阗姗姗来迟。他又换上花蛾子专属打扮,头上戴着一串黄刺玫编成的花环。熟门熟路地从竹梯上去,敲开桑宿的房门。
  开门的是尧白,瞥见他头上黄白花藤,“梵境下回的佛会决计不会再邀你来了。”
  “为什么?”
  “养得好好的花这几日被你摘了多少,你好歹收敛点。”
  烙阗想了想,说:“我替它们传粉,来年会开得更多。”
  行吧,忘了他还有这个隐藏技能。
  桑宿正在窗边坐着聚灵,属于白龙特有的银色灵光萦绕在她周身。见烙阗来了便指了身旁的蒲团,“坐。”
  烙阗依言坐好。他见识过桑宿抽魄碎魂的本事,此刻回忆起来还有些惴惴。桑宿的灵气缓慢地包裹他,他在银光里吸气闭眼,黑长的睫毛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桑宿安抚道:“别怕,不会疼。只是借你精魂引个路。”
  她越说得轻描淡写,烙阗就越觉得是在刻意安慰,呼吸陡然沉了。桑宿抬袖一挥,暂时封住他的六感。
  银色水滴从桑宿指尖凝出,顺着指引进了烙阗体内,片刻后从眉心飞出来。带着烙阗精魂的水滴在桑宿掌心凝成一只精小纸鹤,从窗口飞了出去。
  桑宿拉起烙阗,“行了。跟着它走。”
  三人跟着纸鹤走出竹林,沿着青石小路一直走到茫海边。连天的优昙婆罗似乎比前日开得更盛,花浪在碧波荡漾的水面起伏。纸鹤沿着海岸蹁跹飞过。
  尧白觉着这条路有些熟悉,又走了半刻才认出来自己在这里化出原身给和尚看过。硕大的夕阳悬在茫海尽头,将岸边细沙染得赤金。正走着,像是一阵清风至耳,聆聆佛音跨海而来。
  尧白不禁放慢了脚步,这声音丝丝缕缕入耳,竟让他觉得熟悉。
  纸鹤在前方拐了个弯,飘进一条绿意盎然的小路。路两旁都竖着篱笆,上面爬满苍绿的藤蔓,间或缀着一两朵小花。脚下不是常见的青石板,而是一粒粒莹白透亮的卵石镶成。
  尧白跟着走进去,心上有几分怪异。
  篱笆小路走到尽头,一个面积广阔的花圃豁然横在面前,里头隐约有白团子蹦来蹦去。尧白疾走了两步,隔着开得争奇斗艳的繁花看到了熟悉的草屋。
  他正要往前走,身旁的桑宿却突然拉住他,“纸鹤停下了,先看看再去。”
  三人绕着花圃边缘靠近,在一株黄月季底下蹲着。纸鹤在草叶上停了许久,又晃荡着原地转圈盘旋,像是前面有什么东西令它不敢靠近。
  烙阗疑惑道:“它是不是迷路了?”
  桑宿捏了个诀,给纸鹤注了自己的灵力,才终于见它晃晃悠悠地飞高,一头扎进了院子里。
  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爬满花藤的院墙遮挡了大半视线。只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在院中坐着,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耐心等了一会,听见有泼水的声音。接着就见那人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抖了抖,看模样是在晾什么东西。
  烙阗眉角一拧:“.....我的衣服。”
  高挂在绳索上的那块花绿大布,正是尧白之前交给闻不凡的那件衣服。
  果然,下一刻栅栏被人从里推开,铅白长袍的佛尊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停在树枝上的纸鹤。
  “不好。”桑宿慌忙将自己灵气抽出来。她看到闻不凡掌心托着纸鹤,垂眉看了片刻。那纸鹤明明带着烙阗一丝精魂,是个有灵识的玩意儿,如今却像个死物般一动不动。显然是附着的那缕精魂已经闻风遁逃了。方才纸鹤迟迟不敢上前,想来也是他的缘故。
  “啧,”桑宿凝眉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话舌还未吐尽,闻不凡像是听见她说话似的,远远朝这边望过来,吓得三人齐齐缩头。
  桑宿无奈,“先回去再说。”
  ——
  桑宿在房里来回踱步,面带愁容自语:“怎么会在他身上。”
  烙阗抱着猫儿,眼神追着桑宿晃来晃去,“我的灵魄离体后会自己寻找灵力强大的生灵体附着,想必离体时他正在附近,所以跑他身上去了。”
  桑宿摇头道:“你的灵魄根本就没离体。”按说她是司掌生灵魂魄来去的神,魂魄几时离体,以何种方式离体她都应该知道。为何烙阗的灵魄会跑到闻不凡身上,自己竟然一点痕迹都寻摸不到。
  烙阗回忆了一番当时的情景。那会他被拿捏着魂魄,睁眼看着自己的精魄被桑宿从眉心一点点抽出来,耳际烧灼一样的疼痛。慌乱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细节,所以自己的魂魄到底离没离体他真的不知道。
  桑宿琢磨了一阵,突然想到一个令人脊背生凉的可能。
  她坐到烙阗身旁,问:“你记得你曾经说过,丢失了灵魄对你的仙灵并没有影响。”
  烙阗点头:“是的。”
  一般而言,魂魄温养在仙灵中,久而久之与仙灵相辅相成。若是丢失魂魄或者魂魄受损,轻则法力受损,重则仙灵受创。各界生灵因自身灵气不同症状也各异。不管什么症状,仙灵都是有相应反应的。但烙阗的灵魄丢失仙灵却安然无恙,只有一个可能——他的灵魄并不在仙灵中。这种游离于外的灵魄称为“游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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