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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养了别的徒弟(古代架空)——十二渡

时间:2020-12-24 09:14:12  作者:十二渡
  亓官换上衣服,又要去拿自己那条坠金饰玉的腰带,玄微道:“不要那个。”这腰带太过华丽,昨日他束着在膳堂走了一圈,就招来许多目光,风头太过,并非善事。
  亓官抓着腰带看了一眼,有些不舍,脸上就带了出来。
  玄微走过来,目光在他脸上一掠,旋即落在腰带上:“……喜欢?”
  亓官道:“它能装东西,好多东西。”先时左家人的行李就是放在里边,一道带过来的。而且,这腰带束在腰上,取用也方便,他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想一想,伸手就能拿到。
  玄微忽笑了一下,自袖中摸出来一个指环,取了亓官一滴精血融进去,又施了禁制,拉过他的手与他戴在手指上,这才道:“那个不好,以后用这个。”
  亓官好奇地看着那个指环在指根消失,只留下一片指甲掐痕般的细叶印记。他惊奇地睁大眼睛,举着手看了半晌,又抬起头看玄微,眼睛闪闪发亮:“师父,它不见了!”
  “嗯。”玄微脸上不觉带出一缕微笑,旋即反应过来,轻轻咳了一下,纠正道:“我不是你师父。”
  等亓官收拾妥当,两人便一道出了门。
  这时,同住一院的同门恰好也推门而出,见了两人,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是新来的师弟吗?我叫楚平。”
  亓官盯着他高大的身形看了一会儿,有些惊叹地:“师父,他好高啊。”确实高,玄微的身量已算高挑的,这唤做楚平的青年看起来比他还要高出一个脑袋,更别说那灰色布衫底下包裹的鼓囊囊的肌肉,看着就十分高大威猛。
  楚平也听到了这句话,挠了挠后脑勺,憨厚道:“我是力修,所以长得高了些。”他好奇地看了亓官一眼,又将目光移到玄微身上,“你是……你们是师徒?”
  玄微神色不变:“小孩子口没遮拦,随意叫的。”微微一顿,又道:“他是亓官。”
  “我叫徐易风,你们可以叫我风师兄。”一道懒洋洋的声音随后响起,亓官回头一看,就见一个惫懒青年正拉开门,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
  他拖着步子,踢踢踏踏,走到亓官跟前,将半睁半闭的眼睛睁大了些,微一打量,“哈,小孩儿还挺乖的。”说着抬手就要捏亓官脸颊。
  啪!
  一只手精准地打在徐易风不安分的手上,他吃痛缩回手,连眼睛都睁大了三分。
  玄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徐师兄,时候不早,该去膳堂了。”
 
 
第19章 先吃饭
  石横在无念谷呆了五天。
  在被罚禁思过的弟子中,这个时间并不算长,他出来时,也并不像那些被罚了很久的弟子一般形容憔悴,看上去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噫,石师弟,你不是刚回宗门不久么,怎地从无念谷出来?”一个路过的青年见了他,诧异地问。
  石横平静地道:“我因小事触怒师叔祖,被罚入内思过。”
  啊……“那位好奇地青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脸上神情顿时有些尴尬,胡乱说了几句话,便架着遁光飞走了。
  石横一路走,一路有人问,”石师兄/石师弟,听说你回了宗门,怎么久不见人影?“
  他不厌其烦地停下脚步,一一向人说明,最后一见别人的身影,脸上就先带上了一缕温和平静的笑意,道:“我触怒了师叔祖,被罚去思过了。”
  最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他前方。
  他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身影,略微一顿,终究还是开口叫了一声:“……师尊。”
  长木真人看着自己的爱徒,微微一叹,“回来就好。”他转身,石横跟上去,静默无语地跟着回了洞府。
  长木真人坐定,看着微垂着眼站在面前的石横,先问了他身上的伤。
  石横仍旧垂眼看着地面,道:“劳师尊记挂,弟子已经无碍。”
  长木真人微微颔首,伸手一送,就有一个青木丹瓶平稳送到他面前:“此是青木元丹,可补益元气,你伤后初愈,先不急着提升境界,稳固根本才是正理。”
  石横接了,目光在青木丹瓶上一扫,旋即毫不留恋地离开。
  长木真人沉吟一会儿,道:“元禄剑君历来冷淡,并不似掌门师伯等长辈一般温和慈爱,自走火入魔之后,喜怒更是难以捉摸。横儿,你向来懂事明理,此事料想并非你的过错,不必为此留下心结。”
  石横道:“弟子明白。”
  长木真人脸上显出些许欣慰,又道:“既然剑君不再错认你是他的弟子,从今往后,你便可安心修行木系功法,不必再苦心遮掩了。”
  石横忽然抬头,声音微起波澜:“师叔祖收徒了?”
  长木真人微怔:“这倒不曾——”他不过是想到,这位师叔兴许是不再将石横当做徒弟,所以才会罚他进入无念谷思过。不过,石横这一句话,却让他忽然觉得内里似乎另有隐情,因而便问了一句:“莫不是剑君这一趟,有了看中的弟子?”
  石横已将脸上浮现的些许异样收敛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并未。只是师尊方才说,师叔祖不再错认我是他的弟子,所以有此一问。”
  长木真人长眉微蹙:“这样说来,剑君仍旧视你为徒,但又为何……”早先元禄剑君错认石横是徒弟时,各式各样的功法、法宝、丹药都毫不吝惜,掌门干涉后才有所收敛,这样的宠溺和予取予求,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竟然会处罚石横。
  石横沉默了半晌,低声道:“弟子毕竟没有真的拜入师叔祖门下,所学又非剑道,时日一长,便难以遮掩。此番师叔祖下山,见我时隔一年仍旧修炼的是木系功法,便有不悦;回程路上,弟子不合嘴拙,不小心冲撞了他老人家,所以、所以……”
  “原来如此。”长木真人眉头紧皱,“剑君位尊,若敬而远之也就罢了,难为你还要在他身边周旋遮掩……”他左思右想,叹了口气,“若不然,为师还是禀明掌门师伯……”
  “师尊不可!”
  石横道:“师叔祖修为已臻分神,就是掌门师伯祖也越不过去,若是、若是师叔祖再度走火入魔,难道要重演当年丹阳峰之事吗?”他直视着长木真人,坚定地道:“倘若以弟子一人前途,能够换取门内平安无事,区区刁难,并不算什么!”
  长木真人看着他,最后万般痛惜,尽数化作一声长叹。
  ——
  流华宗外门弟子的修为多在炼气期,筑基期弟子多半已经进入内门。
  剩下还留在外门的筑基期修士,要么是如亓官这样,新近入宗的;要么是楚平那样,资质天赋平庸,道途可一眼望到头的,其中又以后者为大多数。
  而像徐易风这样,每每犯些不大不小的过错,且屡教不改,被外门师长以“锻炼心性”为名,强按在外门的筑基修士,有且仅有一个。从此人烧掉教炼丹的刘师父胡须、在讲道的蒋师父后背画上王八等昔日“壮举”来看,这实在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徐易风吃痛,一抬头,果然对上了玄微犀利的视线。
  他慢吞吞地、看似不甘地要收回手,忽然又转了个方向,闪电般迅疾地向着亓官脸颊伸去!
  啪!
  比先前更加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双木筷敲上徐易风的手背,应声而断,一道虽然小但却凌厉的剑气却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红痕,紧跟着,更有一阵如烧红的烙铁在肉里翻滚搅动的剧烈疼痛传来。
  徐易风“斯哈”一声,猛地跳了起来,疯狂甩手,试图把那一阵剧痛甩掉。
  周围人听到动静,纷纷转过来,亓官也睁大眼睛看着他。
  玄微取了一双新筷子,搛了一块炖煮得透透的灵兽肉放进他碗里,“别看猴戏了,先吃饭。”
  亓官“哦”了一声,乖乖转回来,把那一块灵兽肉塞进嘴里,而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真好吃!
  楚平是个老实人,看了看仍在疯狂甩手的徐易风,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玄微,犹豫了一会儿,“玄微师弟……”
  玄微道:“不过一个时辰,他受得了。”
  楚平:“……”他同情地看了徐易风一眼。
  徐易风听到一个时辰,反而消停下来了,如果忽略他额上疼出来的冷汗,看上去倒跟往常无异,甚至,脸上还颇为轻松的样子。他坐下来,看看玄微,又看看亓官,嘻嘻一笑,“玄微师弟,你护得这么紧,是把亓师弟当做童养媳来疼么?”
  玄微搛菜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抬起眼皮,唇边忽而也浮起一缕微笑,他温和地道:“徐师兄还有闲心开玩笑,想来是疼得不够狠,那就再加一个时辰罢。”
 
 
第20章 打我屁股
  入了迎象台,便要勤谨修行,日常都要去讲道堂听讲道法。
  迎象台教授的道法虽然基础,却十分齐全,不仅有六大道法,还有不少杂学道法可供修习。
  六大道法即丹、符、法、阵、剑、炼,也就是炼丹、符篆、修法、阵道、剑道、炼器。诸弟子知晓自身灵根后,便可以根据灵根选择其中之一作为主修之道——也有天资纵横之辈能兼修另外一门或数门道法,不过修行道途艰难,于大多数人而言,终其一生都只能选择一条道路,踏踏实实地修行下去。
  除此六道以外,迎象台还设有遁、禁、博等专讲杂学的道堂:遁即各式各样的遁法,包括水遁、土遁、风遁、剑遁等;禁即各类禁制,以其功用而论,可以施于法宝之上、也可隔绝灵识窥探等;博乃博学万物,是一门讲授天地珍奇、异事秘宝的课业,虽然对修行进境并没有什么帮助,却十分有趣,且能开阔眼界,倒也十分受欢迎。
  这样多的道堂,当然不能全部都去。所以,亓官到了迎象台的第二天,玄微就问他:“你想学什么?”
  亓官响亮地答:“剑!”
  “还有呢?”
  亓官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单学剑不成。”玄微见他仍然懵懂,只好问,“除了剑,你还会什么?”
  亓官看着他,有点疑惑,但仍然回答得响亮:“会剑。”他只修剑,连遁法也只会剑遁一种,说起丹道、阵道,也只晓得成丹时会有宝光,成阵时有些凡人看不到的动静,至于其他则是一概不知。
  玄微就品出来了,不由得眉头微蹙:“你师父只教你学剑?”
  亓官看着他,纠正道:“师父教的。”
  “……”玄微反应过来这个“师父”指的是他自己,顿时吸了一口气,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我不是你师父。”
  亓官迷惑。
  “你师父……”玄微斟酌片刻,最终略去对他师父的评价,只道:“单学剑不成,再是极于剑道,也不该只是闷头照着剑诀比划,即便只为开阔眼界,那些杂学也该修习一二,我当初……”他猛地刹住话头,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亓官望着他,问:“师父,你不高兴了吗?”
  玄微:“……我不是你师父。”停了一会儿,“为何觉得我不高兴?”
  亓官伸出手指,在他眉间捺了一下。
  玄微:“……”他下意识松开眉头。
  亓官想了想,从须弥芥中拿出一朵花递到他面前,“师父,漂亮花。”
  玄微低头一看,见那花不论花瓣枝叶均色如火焰,还有一股异香氤氲而起,不由得微微一惊:“赤叶弥陀?这是从哪里来的?”
  亓官道:“藤给的。”
  玄微默然片刻,接过花又替他塞了回去,而后,郑重其事地叫了他一声:“亓官。”亓官仰脸看着他。
  “你的那棵藤,”他极严肃地道:“是极珍贵的宝物,以后要记得,谁都不许告诉,更不许在有人的时候,把它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知道么?”
  亓官点头:“记得。”
  玄微敏锐地察觉:“你记得?还有谁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亓官看了看他,迷糊道:“师父说的啊。”
  玄微愣了一下,对上亓官澄澈的目光,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心虚的感觉。他撇开视线,过了一会儿,才又道:“你主修剑道,其他道法不懂也不要紧,但这遁、禁、博这三门,是一定要去的。”
  遁法学得好了,可以救命,禁制多学一些也大有用处,至于博物这一门,至少多了解一些,就不至于出现坐拥宝山而不自知的情形。
  亓官就点头。
  他不懂,也不理会那些,反正玄微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叫跟讲授道法的师父问好就问好,叫听讲就乖乖坐在后排蒲团上乖乖听讲,惹得徐易风每一次见到他都忍不住发笑:“亓师弟,你是长在玄微师弟屁股后面了么?”
  亓官不理他。
  徐易风特意拽着蒲团,绕过玄微,坐到他的另一边去,而后,亲亲密密地挨过来,“嗳,师弟,来给师兄说说,玄微师弟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教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
  亓官嫌他挨得太近,伸手推他的脸。
  徐易风素来没皮没脸惯了,任凭亓官怎么推,他只笑嘻嘻地,“嗳呀,师弟力气还嫌太小了些,师兄头沉得很,怕是推不动罢。”
  玄微扫过来一眼。
  亓官皱起了眉毛,鼓着脸颊更加用力地推,奈何他只是一根筋,徐易风却不仅灵力比他深厚,懂的道法也比他多,稍微动一动小花招,就能闲适地坐着任他施为。
  看着亓官鼓起来的脸颊,徐易风忍不住又有些手痒,抬手就要去捏。他动作极快,眼看就要得手,忽然“嗷”的一声,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玄微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又顺道将亓官的蒲团拽过来一点,道:“不要理会他。”亓官看了看跳得像个马猴一样的徐易风,往师父这边坐得更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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