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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养了别的徒弟(古代架空)——十二渡

时间:2020-12-24 09:14:12  作者:十二渡
  亓官有点不明白,茫然地看着他,陆丰撇开视线,过得片刻,才又道:“……我走了。你好好地在这里修炼。”
  他说着就要离开,亓官跟上来几步,拽住他的衣袖,仰着脸疑惑地问:“师父,你要去哪里?”
  陆丰微一振袖将他挥开,再看他一眼,身影如水波一般,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若能进入内门,自有见我之日。”
  ——
  陆丰回了山,并不回去自己的洞府,而是径直去了历代掌门所居住的金顶仙府。
  青衣老者轻捋胡须,望着出现在高台之上的身影,绽唇微笑:“师弟回来了。”
  陆丰在他身前不远的蒲团上坐下,清逸脸孔如这座屹立在山巅的高台一样,有一种清傲孤绝的气息。
  青衣老者——流华宗掌门张松阳如是做问:“妖潮如何?”
  陆丰微微皱眉:“我沿途问过数名妖王,灵松真人等均道并不知情,麾下也并无小妖参与此事。倒是千重岭的鹿元君提及,她治下有人用特殊法门,引走了不少灵智未开的妖兽。”
  张松阳长眉一皱:“果真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陆丰道:“我留了一具傀儡身探查此事,希望这一回不会无疾而终。”近百年来,妖潮时有发生,害了不知多少性命,修道界怀疑有人暗中操控妖兽,屡屡探查,但每每半路就会丢失线索,委实怪异。
  张松阳闻言,眉头舒展,欣然道:“既有师弟出马,此事想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陆丰不置可否,转而言道:“实则,我此番前来,是为另一件事。”
  “哦?”张松阳微微笑了起来,“莫非是为你那新带回来的小徒弟?”蔺如是金顶府一脉弟子,当先一步回山,便已事无巨细地禀告了一遍。
  “……”陆丰沉默半晌,缓缓道,“他的来路,我看不透。”
  “是看不透,还是不愿看?”张松阳呵呵笑道,“师弟乃分神修士,虽然如今藏剑不出,但区区搜魂小术,岂能难得倒你?”
  陆丰皱眉:“……再是术法精湛,搜魂之术也难免会损伤神魂,此举不妥。”
  “那,你欲如何?”
  陆丰沉默了片刻,垂下眼睛,注视着自己的袖角,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年拉扯着的分量。半晌,他缓缓摇头:“我也不知。”
  他抬起头来,问:“师兄,我当年走火入魔,可曾离山?”
  张松阳迎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并未。你生出心魔,将渡雷劫,是我亲手将你封入阵中。而后雷劫散去,你自然醒转,此后再无异状。”
  陆丰默然无语。
  张松阳看着他:“我听说,你把石横送去了无念谷思过?”
  陆丰微微皱眉,过得片刻,才道:“我从前疏于管教,而今才发现,他心性有些偏狭,于日后修行不利,便令他去面壁反省。且无念谷有无数先辈留下的修道真印,望他能感悟一二。”
  张松阳道:“但若先辈的修道真印如此容易揣摩,无念谷也就不会成为处罚弟子的手段了。”他缓缓地,语气悠长,“师弟,你以为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实则,本心已经有所偏向。”
  “……”陆丰怔了一会儿,脸上难得显出一些困惑,半晌,他喃喃低语,“果真如此么……”
 
 
第17章 师父?
  张松阳最后道:“师弟,当年你走火入魔,是石横教你清醒过来,而今你便是内心有所偏向,也不可亏待于他。”
  陆丰知道他的意思,默然片刻:“待他自省几日,我便令他回来。”
  张松阳微微颔首:“你有分寸就好。”
  此事便就此揭过。
  那厢,左家人已在流华宗外门安顿下来。
  因是元禄剑君亲自交代下来的事,那荀管事也颇为尽心,将一应柴米用具都备了齐全送来。只是左家人心性淳朴,如此周全倒有些不安。
  荀管事一打量便知究竟,遂笑道:“列位不必忧心,山门弟子也有不舍亲缘的,接来家人在此居住,这凝翠山一代人家皆是如此。这屋舍是山门给的便宜,你们住着便是,只是再多的却也没有了,柴米等用物也只领这一年的,此处山林广阔、田亩尽有,往后是种田为业、还是打猎为生,俱都由得你们。”
  “此处僻静些,周围也开阔,若要寻热闹,往山下走一刻,便有城镇市集,逢年过节也热闹得很。若有想买的物件,也大可去看一看,寻常凡人所需,大都有的。”
  那荀管事絮絮叨叨说了一串,事无巨细都交待了一遍,也没有不耐烦的模样,最后还问,“诸位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老夫知无不言。”
  老左和妻子对视一眼,客气道:“再没有不清楚的,劳烦管事。”又拿了一封银子谢他照拂,“不知管事珍爱什么,只能拿这样的黄白俗物做礼,惭愧、惭愧。”
  荀管事虽是依令行事,但见左家人客气,脸上也多带了分笑意,稍许推辞,便也就收下了。
  旁边一直沉默的阿深忽然道:“敢问管事,凡人若是也想修行,可有门路?”
  荀管事并没有笑话他异想天开,只道:“逢初一十五,会有山门弟子在镇中讲道,列位如有兴趣,不妨去听一听。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这话兴许难听,但确是实情——修行讲求资质天赋,一般的人,即便清修也只能添得几许寿数,能踏入仙途的少之又少;再就是那一等资质有限的,即便勉强有些修行,也走不长远。”
  这是老成之言,也是荀管事的切身经历。他就是那资质有限的,蹉跎至今,也只勉强靠着丹药修到筑基,眼见着年纪大了,道途无望,倒是凭借这一点修为,在外门混了个管事的位子。
  荀管事交代清楚,便领着亓官走了。
  列入门墙的弟子——哪怕只是外门弟子,也自有去处。亓官原本不乐意,还是荀管事道:“迎象台有师长教导,修行上有疑惑便可当面请教,再有同门切磋,互相进益,日后便能早日进境,拜入内门。”
  亓官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他还记得师父临走时说的话。
  他跟着荀管事走了不多远,忽然阿深追了上来:“七官儿!”
  阿深奔到他面前,自颈上取下一颗犹带体温的狼牙挂在他脖子上,而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过了片刻才低声道:“你要好好的。”
  亓官点了点头,又道:“我很快回来的。”
  ——
  荀管事领着亓官上了迎象台,给他安排了一间屋舍,指给他膳堂、书堂、讲道堂等,末了递给他一个录了姓名身份的玉牌,又嘱咐道:“切记莫生事端,有事先寻师长,不成就来寻我。”
  亓官点了点头,站在院门前目送他离去。
  他在原地呆立半晌,忽而想起来什么,转头四面看了起来。这山上这么大,师父在哪里呢?
  “你是谁?”忽然一个声音问道。
  亓官转过头,就见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正站在门前,两只眼睛都看着他。
  这少年相貌普通,穿着一袭灰色布衫,但眉目清朗,看起来倒不像是凶恶的人,亓官看了他一会儿,道:“我是亓官。”
  “亓官?”那少年走过来,“是新来的师弟么?你叫我玄微师兄就行。”
  玄微身量颇高,走到近前,亓官便需仰脸看他。他也垂下眼看了看亓官,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当先移开了目光,道:“我与你同住一间,往后有不懂的,尽管问我。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我再带你去见师长。”
  亓官仍旧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的。
  玄微有些不自在起来,顾左右而言他,“你饿了么?膳堂还需片刻才会开放,你……”他迟疑了一会儿,从袖里摸出一个红艳艳的果子,塞进亓官手里,“这个给你。”
  亓官低头看了看那颗足有拳头大的果子,又抬头看了看玄微不太自然的侧脸,鼻尖微微动了一下,面色有些迷茫。过了片刻,他疑惑地:“师父?”
  玄微霍然转过脸来。他看了亓官一会儿,脸上有些困惑:“你刚刚,叫我什么?”
  亓官看着他,这时脸上显出来一些雀跃之色,又叫了一声:“师父。”
  “……”玄微的脸色顿时一言难尽。他呆了一会儿,指了指那颗果子,“……就因为,我给了你那个果子?你、你难道……”
  难道有奶就是娘么?他想说这句话,但想一想,似乎把自己也绕进去了,到底忍住了没说。
  “师父。”亓官并不知道他的纠结,只两眼晶亮地看着他,一手拿着红果子啃了一口,一手熟门熟路地摸到他的袖子牵着。
  “……”玄微低头看了看拽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沉默了片刻,木然道:“……我不是你师父。”
  但亓官并不理会他的辩解,只是抓着他的衣袖,一脸纯然的开心喜悦。
  玄微呆站了半晌,微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亓官拽着他的袖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外门弟子住的都是一间间小院,一个院子四间房,能容下四个人居住。玄微把亓官带到一扇门前,伸手一推,露出里间千篇一律的单调陈设,又把袖子从亓官手里拽回来,把着他的肩膀往里轻轻一送:“这就是你的屋子。”
  亓官回头看他:“师父,你睡哪里?”
  “我不是你师父。”玄微纠正,转身边走边道:“我自然也有我的住处。你且休息吧,一会儿云板响起,就可以去膳堂了,你……”他走到自己门前,忽觉不对,转头一看——
  亓官就跟在他背后,一边啃果子一边点头,见他转头看来,也递过来一个澄澈的眼神。
  玄微:“……”
 
 
第18章 不要那个
  亓官似乎就是认准了玄微,打从他露面开始,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最后竟跟到了床榻上。
  玄微自然不允,亓官只大睁着眼睛看着他,道:“我跟师父睡。”
  玄微不由得抬手按了按眉心,颇觉头痛。
  罢了。他往后退了一步,便是妥协了。
  亓官便露出一个笑容,右脸颊跟着显出一个深深的酒窝。他甩掉两只鞋爬上榻去,解下外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那只孤单单的枕头边上,顺手拍了拍,接着翻身躺下,脑袋就枕着那一叠衣裳。
  他两只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小腹,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又睁开来,望着玄微:“师父,你不睡觉么?”
  “……我还有功课要做。”玄微微微一顿,又道:“我不是你师父。”
  “哦。”亓官就老老实实应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玄微看了看他嘟嘟的脸颊,忽然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又戳一下。亓官被戳得睁开眼,一脸疑惑:“师父?”
  玄微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你不做功课么?”
  修行之人需勤谨修炼,每日早中晚都要依照法诀沟通天地,吐纳天地灵气,丹田中的灵力便在这样的周天循环中,寸寸积累,直到有朝一日水满池溢,再得破境机缘,就可鱼跃龙门,踏入新的修行境界。
  亓官一脸懵懂:“什么功课?”
  玄微:“修行的功课。”
  亓官眨了眨眼睛:“要睡觉。”
  玄微讶然:“你这样……是如何修到筑基的?”
  亓官神情有些茫然。
  玄微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罢了。”他伸手盖住亓官的眼睛,“睡罢。”
  亓官听话地闭上眼睛,不一刻呼吸声就变得匀细绵长起来。玄微拿开手,盯着他的睡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抖开榻上的薄被,与他盖上。
  他正要离开,忽然眼角似乎注意到什么,转回头盯着少年白皙的脖颈看了两眼,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衣领——就见一棵细藤正随着被拨开的衣领舒展着枝叶,那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细叶还卷了过来,蹭了蹭他的手指。
  这是……寄蜉蝣?
  玄微神情微动,见它卷着他的手指,似乎是在表示友好,没一会儿便松开枝叶,顶端的小嫩叶挨着亓官颈侧,接着耷拉下来,看着像是、也睡着了一般。
  玄微垂眸瞧了片刻,重新为亓官拢好衣领,并将薄被往上拉了拉。亓官似乎察觉到颈侧的动静,微侧过脸来,脸颊挨着他的手蹭了蹭,嘴里嘟囔着:“师父……”
  玄微的手指微微一颤。
  ——
  翌日。
  亓官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师父?”
  玄微立在榻前,身上已装束妥当:“一日之计在于晨,该起床练功了。”
  “哦。”亓官乖乖地应了一声,揉着眼睛坐起来,就在榻上摆了个趺坐的姿势,不过瞬间,即有如雾般的灵气飘来,钻进他体内。
  此刻天色未明,但修道之人自然不仅仅是用眼睛去看,玄微的灵识中,亓官此刻就像是一个大漏斗一般,天地间被引动的灵气纷纷朝这里涌来,向他体内灌注而去。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引动朝这方小院涌来的灵气越来越多,薄雾一般的形状也越来越稠密,竟在亓官身周形成了一团云气。
  玄微挥手在四周布下禁制,又自袖中摄出一堆灵石,顷刻间摆下一座聚灵阵,见灵气不再往这边涌动,才微微蹙眉,看向正专心运转法诀修炼的亓官。
  怪不得他不必勤修苦练,就凭这小小年纪跻身筑基,这样可怕的天赋,传说出去整个天下都会为之震动。
  亓官对此懵然不知,行功已闭便睁开眼来,就见坐在桌旁的玄微睁开眼来,指了指他身边一叠灰色衣物:“这是外门弟子所着服色,我已替你领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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