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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养了别的徒弟(古代架空)——十二渡

时间:2020-12-24 09:14:12  作者:十二渡
  “噫?”几个旁观的修士神色端正了些许,没想到这一剑居然威力不小。
  亓官拎着剑,转头冲陆丰道:“师父,我没灵力了。”
  师父?
  这一声出来,在场众人都按捺不住疑惑,纷纷朝陆丰看去。石横也愣了一下,不确定地看着陆丰:“师尊?”
  陆丰道:“一击而废,不堪一战。”
  他脸上神情淡漠,只简单评点一句,像是对那一声“师父”并不放在心上。说罢又隔空一摄,手掌中即出现一枚玉瓶,往亓官方向送去:“此是重元丹,再练。”
  重元丹即是恢复灵力的丹药,有上中下三品之分,元禄剑君手里的重元丹自然不是凡品,众人都忍不住面现异色。
  亓官却不知道那些,他接过来,倒出一粒,当糖豆一般嚼一嚼咽下去,再闭目调息一刻,便再度挥剑,劈柴剑、割草剑……他也没个章法套路,总之就是横劈竖砍,仿佛都是信手挥出,一时剑气纵横来去,劈山裂石,无有不破。
  很快,这小天地里就横七竖八地多了许多道深沟,短则十余丈,长则几十丈,围观众人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祁师姐看向白衣清丽女子:“蔺师妹,你的明尊不动身诀可能扛得住?”
  蔺如道:“一时半刻或能坚持,但若是这等连绵不绝的攻势,”她摇了摇头,“我不是对手。”
  韩冲的枪法走的是霸道路数,此时也缓缓道:“与他相比,我所剩也唯有对敌经验而已,倘若他灵力更浑厚一些,我也不是对手。”
  另一边,石横错后陆丰半步站着,神情仍旧平静,只剑芒亮起时,映照得他的眼神有些微的闪烁。
 
 
第13章 假慈悲
  最后一剑,亓官的剑势陡然一改直来直去的风格,变得飘忽起来,那凌厉的剑气也不见了踪影,剑意却笼罩了这一方小天地,仿佛无所不在,须臾,万千道剑光迸发出来,如星火急雨,劈头盖脸地向着众人罩去。
  陆丰望着这漫天的剑光,神情似有一丝怔忪,转瞬即被敛去。石横看了他一眼,叫了一声,“师尊?”
  陆丰吐出两个字:“无妨。”心念一动,灵识即扑涌开来,转瞬就将漫天剑光网罗在一起,却并不灭去。
  亓官终究灵力有限,不一刻便支撑不住,他撤了灵力,提着剑粗喘了两口气,而后,转脸望向陆丰,“师父,我练完了。”
  陆丰却并不看他,侧头问石横:“看出来了什么?”
  石横想了想:“亓道友的剑法确实威力巨大,然霸道有余,机巧不足,且出剑似乎没个章法,容易为人所趁。”
  “那与你相比又如何?”
  石横犹豫了一下:“亓道友的剑威力大,但消耗也大,不耐久战,若是能扛过最先的那一剑,便有胜算。我长于困敌,或者可以先发制人,令他无法出剑。”
  陆丰不置可否。
  那边,亓官刚走过来几步就站住了,见陆丰只顾和石横说话,他有些呆呆愣愣的,眼里的神采也随之暗淡下来。
  一边的祁师姐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小声道:“剑君怎么……也不理一理他。”
  韩冲正巧在她不远,闻言不赞同地道:“师姐这话很没有道理。亓道友的剑法确实出众,但剑君尚未答允收他入门,他一口一个‘师父’已经很是唐突,再强求剑君如弟子般待他,未免太过了。”
  祁师姐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亓官的性子颇得她喜欢,因此难免偏向他几分,听得韩冲的话,顿时横了一眼过去:“你又知道什么?”
  韩冲:“……”
  陆丰的目光终于落到亓官身上。
  亓官停住脚步,有些无措的模样,片刻后,他小声道:“师父,我练完了。”
  他隐约知道现在的师父跟从前不一样,却不明白为什么会不一样。只是,看着师父对另外的人和言善语,却并不怎么理会他,即便他缺一根筋,也下意识地在面对师父时存了几分小心。
  陆丰看着他,手指微微一动,然而神情毫无波澜:“剑法不错。”
  亓官眼睛蓦然一亮。但还不等他高兴起来,就见陆丰转身离去。
  “师父?”亓官呆了一下,紧赶几步追上去。
  陆丰却忽然停住脚步,微微侧头,“我只有一个徒弟。”
  亓官有些茫然,见陆丰又往前走,下意识抬脚跟上,不妨却被一个人横身挡住去路。
  “亓道友,师尊不喜人纠缠,你还是死心罢。”
  亓官看着他,嘴唇抿了起来。
  石横略微停了一停,又劝说道:“道友有如此天资,去哪里都能闯出一片天来,何必一意孤行,一定要拜在师尊门下呢?”
  亓官看着他俊秀的脸孔,忽而撇开视线。迁怒是不对的,但,他不想看到这个人。
  ——
  陆丰挥退了石横,独自坐在净室中,膝头横着一柄长剑。
  他心念一转,灵识即在面前勾勒出一道剑形出来,剑身乌黑,剑身上首镌刻着三个细篆,正是亓官拿出来的那一柄不吃素剑,连剑身的纹路丝毫不差。
  摆在膝头的长剑缓缓升起来,与灵识勾勒出来的剑并排浮在面前。
  两剑看上去相差仿佛,均是通体漆黑,仅长度略有区别,连镌刻的字迹也如出一人,只不过,一个刻的是“不吃素”,另一个刻的,则是“杀妖”二字。
  陆丰垂眼,盯着那一把不吃素剑看了许久,伸手握住剑柄,灵识构成的剑形仿佛也因此染上了淡淡的温度,而后,庞大的灵识瞬间铺开,笼罩全城。
  亓官忽有所觉,抬头望向天空。
  “七官儿,怎么了?”
  亓官望了望天空一掠而过的飞鸟,转过头,把下巴搁在胳膊上继续发呆。一株细藤颤颤巍巍地从他耳畔爬出来,用细弱的枝叶抚了抚他的鬓角。
  陆丰眼神微动,薄唇轻启:“……七官儿?”
  不几日,镇妖盟新近派来的镇守弟子抵达。与几人略作交接,原义阳城镇守弟子便回返宗门。
  陆丰放出一艘云舟,以作代步之用。
  那云舟雕饰华丽,又通体雪白,一见即知不是凡物,巨大的一艘浮在望仙楼前,引得凡民纷纷伸长了脖子张望。
  但,云舟在前,陆丰却久久没有动身。
  “师尊?”石横在他身后叫了一声,迟疑片刻,有些不确定地,“师尊可是……在等人?”
  这时候诸弟子都已经上了云舟,陆丰即便是要等人,又能等谁?
  石横心里有一个模糊的猜测,这猜测令他有些不安,再过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道:“师尊,时辰不早了,不如早些启程吧?”
  陆丰淡淡地“唔”了一声,目光掠过站在一旁正望着船外的祁应。
  祁师姐登舟时就频频回首,上了云舟后,目光也一直望着远处,这时候转过头来,望着陆丰,微带请求之色:“剑君可否再等一等?”
  石横看了一眼陆丰,脸上浮出恰到好处的好奇:“祁师姐是要等谁?”
  祁师姐道:“我邀亓师弟与其家人一同到观羊山小住,想是凡人出行颇多累赘,所以迟迟未至。”
  韩冲忍不住问:“师姐莫非是要让亓道友拜入观羊山?”
  陆丰的手指在宽袖中微微一动。
  祁师姐悄悄看了陆丰一眼,只看到一张如雪一般清冷的侧脸,不由得微微叹一口气:“我虽有意如此,但亓师弟性格倔强,一时片刻不会变更主意。”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再提亓官缠着叫陆丰“师父”的事,只道,“我邀他去观羊山,只因为他兄长在妖潮中失了一条腿,生活多有不便,便想着请门内会炼器的师兄弟帮忙,与他炼一个义肢装上。”
  石横撇过脸去,目光遥遥望着远处,眉目间却隐现一丝郁色。
  不过一个凡人而已,世上缺胳膊少腿的凡人难道少了么?既然心地那么良善,怎不见管一管这义阳城里的许多残废老弱?
  不过假慈悲罢了!
 
 
第14章 师父是我的
  左家一行人姗姗来迟。
  石横看了一眼亓官,见他看到陆丰,眼里瞬间就亮了起来,唇角掀起一个冷凝的弧度,旋即漠然撇开视线。
  亓官一登上云舟,立刻几步来到陆丰跟前,触到他略显冷淡的目光,才稍稍收敛了神色,小声叫了一句:“师父。”
  陆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只微一挥袖,云舟即升上天空,随后破开云霭,转瞬消失不见。
  比起坐骑、飞行法宝来,云舟的速度并不算快,但是论及舒适性,却是坐骑和法宝所替代不了的。舟内用阵法拓出了广阔的空间,一片亭台楼阁高低错落,俨然是一个建筑群落。
  陆丰不理俗务,打从云舟启程开始,便自回了院落。石横作为弟子,便一派主人风范地开始给众弟子安排居所,直到最后才领着左家一行人,停在一处偏远的院落前。
  “诸位便在此好生歇息,师尊不喜喧哗,还望不要到处走动,扰了他老人家的清净。”石横说这话时,语气很温和,那双眼睛却只盯着亓官,显然,那一句“不要走动”的话是说给他听的。
  亓官并没有理会,只是转头遥遥望着中央那最大的一个院落——先时他看得分明,师父就是往那一处去的。
  石横脸上笑容微敛,“亓道友,云舟之上颇多禁制,便是我也不敢随意乱走,若是不小心触犯了禁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请千万牢记。”
  老左和阿深默不作声,左家嫂子拉了拉亓官的袖子,有些不安地唤了一声:“七官儿……”
  亓官转头看着石横。
  石横与他对视了一眼,唇角慢慢掀起一丝弧度:“亓道友请自便,我还要去师尊跟前聆听教诲,少陪了。”
  亓官盯着他的背影,目光中渐渐露出一丝凶狠——师父是我的!
  忽然头上一重,他一转头,就见老左正低头看着他。他眨了眨眼,听见老左道:“七官儿,不必将对你怀有恶意的人放在心上。”
  亓官没有说话,等到大家都安顿下来,他忽而站起来,扔下一句“我去找师父”,便很快地冲了出去,阿深想拉都没拉住。
  左家嫂子惊了一下,还未站起身,就被老左按住了手。她转过头,不安地看着自己丈夫,“七官儿……不会有事吧?”
  老左也不知道。他缓缓地,既是提醒妻子,也是提醒自己:“七官儿是仙师。”沾染上了这一层身份,当初叫他们当做亲弟弟来疼的亓官,便已不再是他们努力伸展羽翼就能护得住的少年了。
  左家嫂子一时呆怔。
  阿深忽然道:“就算是仙师,他也还是七官儿。”
  他的目光盯着地面的云纹,自顾自道:“只要他还是七官儿,我就会一直保护他。”
  ——
  亓官迷路了。
  明明看起来中央的院落距离他并不远,几个纵越就能到得,谁知他刚提气跃起来,眨眼就回到了地上。几次三番过后,他索性甩开两条腿朝那边飞奔。
  然而,他跑了许久,路过一座又一座院落,却始终跑不到中央院落跟前。最后,他迷惘地停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应当是布了阵法。
  陆丰操纵着整艘云舟,亓官的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灵识。他微垂着眼,看着对方在原地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而后重新换了个方向,继续埋头狂奔。
  他看了好一会儿,薄唇吐出几个字:“冥顽不灵。”然而下一刻,他灵识微动,解开了阵法一角,恰恰能容得亓官顺利通行。
  做完这个动作,陆丰忽而顿了一下。
  为什么他总是会对那个少年另眼相待?明明,石横才是他的弟子。
  陆丰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片刻后,亓官终于来到中央院落跟前,但眼前还有高高的院墙和厚重的大门,将他阻隔在外。
  他试着推门,大门纹丝不动;又试着翻墙,墙却跟着他往上“长”,最后,他终于累了,望着高高的大门,声音里含了一丝委屈:“师父……”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不理他?
  陆丰双目微阖,仿佛已经入定。
  云舟在云海中穿梭,夜色渐渐降临。亓官坐在台阶上,迷迷糊糊靠着门睡了过去。
  半夜,忽然响起了雷声。亓官打了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
  云舟内不见晨昏,便是到了夜晚,也有柔和的珠光,将这一方天地映照得恍如天明。此刻抬头望去,就能看到四周电蛇狂舞,轰隆隆的雷声一声比一声沉地压着耳际滚过。
  亓官的脸色忽的白了些许。他跳起来,不管不顾地拍门,“师父,师父!”
  门内毫无声息,他脸上越加惊慌起来,拍门的力道越来越大,声音也渐渐拔高,最后竟然含了些许凄厉的味道,“师父——”
  原本纹丝不动的大门忽然向内敞开了,亓官用力过猛,差点跌进去,又很快爬起来,极快地往里冲去。
  陆丰就看着他飞快地掠过一座座屋子,仿佛嗅觉灵敏的猎犬一样,坚定不移地朝着他所在的这一间屋舍扑来。很快,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前,连脚步都未停顿一下,径直扑了过来。
  陆丰刚刚转过身,就叫他扑了个满怀。一双胳膊紧紧地搂上来,抱住他的腰,那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拼命地往他怀里拱,像是幼崽在寻求安全感一样。
  “师父,师父……”少年的声音透着惊慌。
  陆丰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不自觉地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轻轻揉了一下,一句“不怕”自然而然地逸出唇齿。
  听到自己声音的一刹那,陆丰微微一怔。但很奇异的是,他好像,并不反感对方的依恋和拥抱。
  “师父。”亓官仍旧抱着他的腰,仰起脸来,小声问:“你不会走了是么?”
  陆丰看到他脸上有尚未淡去的惊惶。他没有说话,片刻后,淡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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