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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养了别的徒弟(古代架空)——十二渡

时间:2020-12-24 09:14:12  作者:十二渡
  祁师姐扶额,这还真是一根筋。她无奈地道:“你愿意认剑君为师,可他不收,又能如何?”
  亓官困惑地看着她,十分不明白:“他就是师父啊。”
  “……”
  祁师姐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半晌,她叹了口气,“罢了。”
  “你这样的性子,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站起身,一抬手,将椅子好端端地送回原位,走了几步,忽又回过头来,认真道:“亓师弟,观羊山虽然没有元禄剑君这样的剑修大能,但千年累积,论及道法仙术,并不输给流华宗。”
  “倘若剑君不愿意收你做弟子,你不妨来观羊山看看。”
 
 
第11章 给我的?
  亓官并未将祁师姐的话放在心上。
  他有师父,去观羊山作甚?
  发了一会儿呆,他翻身下床,趿上鞋没走几步,就跟老左撞了个对脸。
  “可是醒了。”老左见了他,顿时松了口气,跟着探手就要来摸他的额头,不妨脚下支撑不住,身体一歪就往前栽去。
  亓官赶上前一步把他搀扶住,目光掠过他左腿空荡荡的裤管,脸上显出难过和自责。
  老左借力稳住身形,撑着拐杖单脚跳了一下,靠近亓官,伸出手掌摸了摸他的头:“七官儿不难过,你救了咱们全家的命,还有那么多的百姓,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
  亓官闷着声音:“……可你的腿没了。”
  老左就笑:“没了腿,我就不是老左了?”
  “别傻。”他用蒲扇大的手掌呼噜了一把亓官的脑袋,“没了腿,我也还是活的老左,不比死了强?”
  亓官不做声。
  老左拍了拍他肩膀,也不再提这茬,“饿了么?你嫂子熬了粥,香喷喷的,赶紧去瞧瞧!”说着就揽着肩膀把他往外推。
  阿深正在院里收拾断木烂瓦,一见亓官出来,立刻蹿了过来,紧张地看着他:“七官儿,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亓官摇头:“不疼。”
  阿深微松一口气,仍旧不放心地叮嘱,“好生坐着,不要乱走。”说着才又去收拾院子。
  左家被压塌了一多半,只余下东厢两间房,这会儿倒是挑拣出能用的梁木又立起了一间,只捡出来的瓦片不够,只盖了小半。
  亓官抱着碗,呼噜噜几下把粥喝完。他待不住,左右看看,去帮阿深的忙,却被毫不留情地赶走:“你好好地去坐着,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左家嫂子挺着肚子收拾从废墟里找出来的家什,也不要他帮忙,“你乖,坐不住就去玩一会,累了就躺躺,啊?”
  亓官看看路过的老左,强调:“……我好了。”
  老左摸了摸他的头,“那去玩吧。”说着越过他去倒了一碗水,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回来递给妻子,见她脸上有汗,便举起衣袖给她擦了擦,心疼道:“歇会儿。”
  左家嫂子就坐了下来,放松地把身体靠在丈夫腿上,喘了口气。老左拄着拐杖,稳稳地撑着她。
  亓官寻不到事情做,索性出了门,直往望仙楼而去。
  义阳城百废待兴,这一路过去已经扎起了数个粥棚,郡守殁后代替主事的官员打开粮仓钱库,组织百姓清理道路废墟,又着人四处收殓尸骨,一则令人入土为安,二则防生疫祸。
  “那边那个!“一个路过的兵丁远远看到亓官,喝了一声:“还不滚去干活!再偷懒耍滑,看军爷赏你一顿鞭子!”
  亓官看了一眼,并没理会,继续往前走。
  那兵丁“嘿”了一声,挎着刀就要过来,身边的同伴却认出了亓官,一把拽住他,压低了声音道:“疯了么,那是老左的弟弟,是仙师!”
  兵丁一愣,远远看了一眼,不再作声。
  亓官一路行到望仙楼。楼下并没有人守卫,他便直愣愣往里闯,不期然却撞上一层禁制。
  禁制被触动,正在净室中趺坐的陆丰心神微微一动,放开灵识一扫,就见先时那个追着他喊师父的少年,正仰着头往上看。
  他眉心稍蹙。
  亓官望了半晌,楼中也没有动静。他也不嫌站得脚酸,就那么看着。过了许久,他念着的师父没有出现,倒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来:“你在看什么?”
  韩冲在楼上已经瞧了有一会儿,见他半天一动不动,按捺不住便现身询问。
  亓官看了他一眼,认出他就是那个用长枪救了他一遭的青年,便回答道:“我来找师父。”
  “师父?”韩冲愣了一下,有些诧异,义阳城并不算大,镇守此地的修士均不过筑基修为,谁有本事教得出一个筑基的徒弟?
  他倒并没有往元禄剑君身上想,实在是,元禄剑君一向并不收徒,只前两年才听说收了个弟子,便是方到此地一年的石横石师弟。
  他不由得问:“令师是……”
  亓官却没有回答,看了他两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伸手自腰间一抹,掏出两颗“石头”递过去。
  韩冲不解其意,接过来一看,顿时睁大眼睛,失声道:“碧海睛珠?”他看了看亓官,迟疑地,“……这是给我的?”
  亓官点了点头。
  韩冲有些莫名其妙,眼角余光忽然扫见那层禁制,微一沉吟:“你想让我帮你找师父?”他笑了起来,又伸手将碧海睛珠递还回来,“些许小事,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重礼。”
  亓官不接,还往后退了一步:“给你。”
  韩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一对碧海睛珠,掂了掂,没说收不收,只问:“令师是哪一位?”他心里暗暗地想,好好的小孩,居然就养成了这样挥金如土的习性,不知是哪位师兄弟教出来的,回头可要好好说说,叫人做师父的好好掰一掰。
  亓官犹豫了一下,“他叫元禄剑君。”
  韩冲手一颤,差点将碧海睛珠落到地上,瞪大了眼睛:“……谁?”
  他呆了一会儿,猜想亓官是慕名来拜师的,摇了摇头,复又将碧海睛珠递过来,“旁的人倒还罢了,元禄剑君是长辈,由不得我放肆,这碧海睛珠你还是拿回去罢。”
  亓官摇了摇头,无论他怎么说就是不接,只道:“给你的。”他并不是要请韩冲找人,只是想起祁师姐说这石头价值不菲,便拿出来了。
  韩冲见他左右不接,索性将之往地上一放,闪身入了禁制,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过头来:“你且在此等一等,我去问问剑君肯不肯见你。”
  他果真进去找人。
  正巧石横做毕功课出来,见他脚步匆匆地上楼,问了一句:“韩师兄这是要做什么去?”
  元禄剑君为人威严,韩冲也正有点犯愁,不知见了他该如何开口,见了石横顿时一喜,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请他帮忙说项。
  石横一听就笑了,“这位亓道友我也见过的,只当时不知,他原来打的是拜师的主意。”说着微微一顿,“他倒也是会讨巧,但师尊一向不收徒的,韩师兄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第12章 不吃素剑
  韩冲倒是洒脱,只道:“成不成的,只要得了剑君吩咐,我也好有个回复与他。”
  石横微微沉吟,只听韩冲又道:“这位道友也是个剑修,我见过他的剑,虽不及剑君风采万一,但放在筑基同道中,也很难得了。或者剑君惜才,愿意见他一面也未可知。”
  石横神色微动,“竟是如此么?”
  他转而摇头:“既是这般,那我就更帮不上师兄的忙了。”
  韩冲不解,石横面露苦笑:“韩师兄有所不知,我长于木系功法,为此不知被师尊念叨过多少回,倘若我去说项,提及亓道友的剑道天赋,恐怕师尊会以为我撺掇他收徒是因为不愿跟他习剑,反而不喜,结果适得其反。”
  韩冲闻言,想了一想:“你说的也有道理。”
  石横脸上又露出些许犹豫。
  韩冲见了便道:“石师弟,我素性爽直,你若有话不妨直言。”
  石横略一踌躇,才抬起眼睛,直接道:“实则,我以为师兄也不宜在师尊面前提及此事。”
  韩冲大感诧异:“这却是为何?”
  石横叹了口气,“师尊剑道向来备受推崇,不知多少剑修想要拜在他门下,这位亓道友,约摸也是早便生出了拜师的心。师兄不知,先时师尊仗剑灭去妖物后,他寻得机会便一直缠在师尊左右,后来师尊不得已出言驱赶,他才不甘离开的。”
  韩冲惊咦一声:“竟有此事?”
  他恍然悟了,怪不得那位亓道友硬要塞给他碧海睛珠这样的宝物,原来中间还有这样一层缘故。如是一想,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
  石横也摇了摇头,叹道:“就是年纪小,钻营起来才叫人觉得可惜。似这样的人,终究不会把心思放在正道上,便是一时天赋绝佳,日后也难窥见大道。”
  韩冲向来修炼刻苦,深觉此言有理,连连点头:“不错。”
  “另则,”石横又道,“师尊厌他纠缠,这样钻营的心性,怕也不为师尊所喜,我恐怕师兄前去也会横遭连累,因此,倒不如不提,免受苛责。”
  韩冲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妥,我既然答应了他,就该说到做到。”食言而肥,终究不是他的行事风范。
  石横便道:“既然如此,不如只约略提上一提,也不必细说。想来他也有自知之明,即便不成,须也怨不到师兄身上来。”
  韩冲点了点头,这便上得楼来,寻到陆丰门外,很是徘徊了一会儿。实在是,这位元禄剑君颇有威严,他也不由得有些发憷,好半晌,才定了定心神,叩响了门。
  “师叔祖,弟子韩冲求见。”
  他话音一落,面前原本阖上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里头的元禄剑君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眼扫过来,声音平静:“何事?”
  韩冲叫他目光一扫,顿觉心头微微一紧,好似被看透了一般,从里到外无所遁形。
  韩冲暗暗吸了口气,按下掉头就走的念头。他也有几分机灵,先不提正事,兜了个圈子请教了几个道法上的疑惑,觑得元禄剑君脸上并无不悦,才微露出些许踟蹰之色。
  元禄剑君扫了他一眼:“还有何事?”
  韩冲便将事情三言两语道来。元禄剑君听罢,淡淡地道:“你可知此人昨日纠缠不休,被我赶走?”
  韩冲心里一紧,但元禄剑君的目光似乎洞明一切,他不敢撒谎,只好硬着头皮道:“弟子刚刚……听石横师弟提过此事。”
  元禄剑君眉梢微动,神情不辨喜怒:“既然知道,还敢替他说话,你与他交情很深?”
  “弟子承人所托,不能食言。”韩冲推崇大道,不喜人钻营,但犹豫了一会儿,终究道,“妖物围城时,亓道友也曾与我等并肩而战,弟子见过他的剑,一往无前,锐意难当,属实难得。”
  “如此说,是为他的剑?”元禄剑君看了他一眼,目中似有深意,转而敛去,神色仍旧是淡淡的,“那我便看一看,他的剑有多厉害。”
  韩冲愣了一下,却听元禄剑君吩咐:“我已将禁制打开,你去领他上来。”
  韩冲下意识应是,等到出了门,他忽然想起一事,神情微变。
  元禄剑君这样的大能修士,灵识一动,即可铺盖数千里地界,莫说对望仙楼里发生的事了若指掌,就是这座义阳城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都瞒不过他。是以,宗门弟子日常均会谨言慎行,以免犯了错叫长辈抓个现行。
  偏偏他下山日久,日常所见均是灵识铺展范围不广的筑基修士,时日一长,话语间便少了遮拦,一时也没有想到避忌的问题,过于肆意了些。
  一念及此,韩冲不由得暗幸自己并没有收取那对碧海睛珠,否则若是给元禄剑君留下见财起意的印象,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韩冲领着亓官上了楼,须臾便进了一个昏蒙蒙的地界——
  从外边看,望仙楼不过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楼宇,不过内里却用术法拓出了一方小天地,虽则只有几里方圆,却也尽够镇守弟子日常修炼道法所需。
  陆丰先脚进来,原就在这里修炼道法的祁师姐等人不知他的来意,纷纷停下来,有些拘谨地过来问好。
  紧跟着,韩冲又领着亓官进来,顿时投过来好几束诧异和好奇的目光。待听得元禄剑君要考校剑术,一时都围拢了过来。
  “这位道友是什么来头?”
  “他的剑法很厉害么?”
  几人拉着韩冲问来问去,唯一知道些内情的祁师姐站在一边,有些担心地看着亓官。
  亓官倒并不发憷。从前他练剑的时候,师父都要看的,这般考校与之相比并无不同。
  他站在那里,探手从腰间摸出来一柄剑——这还是妖物围城时小藤胡乱塞给他的,原以为在混乱中丢了,没想到阿深后来去找老左的时候,又给他捡了回去,他出门时顺手就塞进了腰带。
  陆丰见了那柄剑,心神稍稍一动,微一抬手,就将之摄了过来,端在手中细看。
  这时石横也赶了来:“师尊。”
  陆丰“唔”了一声:“既然来了,就看一看罢。”
  石横应是,见他持着一柄陌生的长剑打量,也多看了几眼。此剑通体乌黑,乍一看去无甚出奇之处,只剑身靠近剑柄处,用细篆镌刻了三个字:不吃素。
  石横一眼扫见,不由笑了起来:“不吃素剑?这剑名倒也别致。”
  陆丰并未多言,只屈指一弹,剑身嗡鸣,其音清越如乐。
  “不错。”他将不吃素剑掷还给亓官,缓声道:“你可尽情施展所学。”
  亓官接过剑,看了看师父,转身对着不远处的土丘挥出一剑。这一剑他使的是割草剑,剑诀运转起来,灵力奔涌而出,霎时一道凌厉剑气从不吃素剑迸发出来,平平推出,往前卷滚了十几丈方停下来,那道横亘在面前的土丘已经凭空矮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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