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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养了别的徒弟(古代架空)——十二渡

时间:2020-12-24 09:14:12  作者:十二渡
  然而他急着救人,另一边天上降下来的劫雷也丝毫不慢,但见数道粗壮的紫雷轰然劈下来,转瞬将他淹没!
  恐怖的紫雷携着莫大的威能兜头罩下,顷刻间就破去了他身上罩着的护身宝光和灵力护罩,击穿了他的肉身!万千道电弧在他血肉经脉中穿梭来去,要将这一副肉身彻底毁去,泥丸宫亦迎来一道足以摧毁神魂的恐怖雷潮,刹那间几乎将庞大的神念劈散!
  “唔!”
  加诸于肉身及神念的莫大痛苦齐齐袭来,陆丰的脸色瞬间惨白,唇角亦蜿蜒下一道血线。千钧一发之际,他强行聚拢几被劫雷劈散的神念,一股浩瀚灵力猛然一振,一道纵贯天地的白虹现世,于刹那间将紫雷劈开!
  碍于修为,在远处遥望的众人并不能看清劫雷中的情形,只能见得浩然剑气与劫雷争锋,此时一见那声势浩大的剑光舍去头顶的紫雷,转而向下席卷,不免诧异。
  见得这一幕,铁正眉头一皱,俨然已察知了剑芒向下席卷景象下掩藏的异样。
  虽则修士破境时降下的雷劫是天道予以的洗练,但既有“劫”之称谓,便意味着,对于修士来说,这是一道生死大劫。天劫既已降下,便无情理可言,绝不会手下留情,修士唯有全力应对,才能从雷劫中挣出命来,而眼下这关乎生死的时刻,陆丰的剑光却没有抵御雷劫,反而冲着山底去了?
  察觉异常的,并不仅是铁正一人。
  “铁师兄。”乔拾音的声音忽而响起,旋即她的身影便出现在不远处,面色有一丝凝重,“陆师弟此番不会又生出心魔罢?”
  当年陆丰生出心魔时一剑断峰,若不是修为已臻分神的掌门张松阳出手相制,那偌大威势怕不是要掀翻整个流华宗。今时又逢破境雷劫,比之当日引来的心魔劫声势更为浩大,若是他此时走火入魔,恐怕就是掌门出手也制他不住。
  铁正凝目望着问剑峰的方向,片刻之后才缓缓摇头:“我亦不知。”
  两人说话间,忽见一道流光从金顶仙府亮起,转瞬即到了问剑峰附近。
  “是掌门师兄!”乔拾音精神为之一振,“看来掌门师兄也发现了陆师弟的异常,要从旁襄助了。”
  问剑峰外,张松阳凌空而立。他手中执着一柄拂尘,宽袍广袖在风中飞舞,身姿翩然若风。他望着陆丰的身影,神情沉凝,沉声道:“师弟,切记紧守灵台,勿令邪魔外道扰了心神!”
  陆丰以肉身生挨了一记劫雷,此刻气息稍见颓靡,并无余暇回答他的话。
  张松阳见状,目光微微闪动,过得一刻,他猛然喝道:“亓师侄,此处危险,速速离去!”言罢,将拂尘一摆,疾向崖底冲去。
  陆丰并未旁顾。
  破境雷劫半点马虎不得,而“亓官”的出现,显然是为令他分神刹那,好叫他无法全心应对劫雷。先时他恍神不过是因为那一幕与刻印在神魂深处的景象重合,这时既已识破,哪里还会上一样的当。
  “到底不是真的。”冷漠的目光扫过趴伏在崖底的削瘦身影,张松阳举目望一望劫雷中丝毫不为之所动的人影,神情微有沉郁。倘若有那个亓姓小儿在手,何须他如此操心,只恨这石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寻仇竟然叫那小儿就此消失了,而今花费了这般大力气,也只派上这点用场。
  然往事不可追,片刻后,他又自语道:“罢了!”
  亓姓小儿的出现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外,就连当初石横成为陆丰弟子也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既然此路不通,走另外一条路也未为不可。
  心中计议已定,他回到问剑峰外,望着陆丰一剑又一剑地劈开劫雷,片刻后,脸色便些微僵硬起来。
  陆丰在蓄势。
  此时此刻,他出的剑仍旧没有尽全力,而劫雷降下的次数越多,他身上的剑意就凝萃得越发精纯,到得最后十道劫雷时,那冲天的剑意几乎笼罩了百里内所有山峰,哪怕相距甚远依旧能感觉到那剑意中砭骨的锋锐。
  “呵。”一缕似有若无的冷笑出现在唇角。
  劫雷越到最后,携带的威势就越大,自然就最难以应对,陆丰蓄势之意,便是要用最强的剑来斩开最后的三道劫雷,只是,能否如愿就不得而知了。
  天上的劫雷此时又有了新的变化。
  劫雷初始降下时,十数道劫雷一同劈下来,可谓声势浩大,但越到最后,数量反而越来越少,粗如水缸的雷柱也渐而有缩小之势,然而劫云之中蕴含的威势却是越来越重,就连遥远处的元婴修士也不得不遁进阵法中寻求庇护。
  层层压下来的劫云中,一道紫雷悄然探出,转瞬即突至陆丰头顶,却见他悍然一剑横斩,如潮水般节节堆高蓄出来的凛冽剑意竟尔将劫雷斩成两段——
  第七十八道!
  此一道劫雷之后,层层堆积的劫云缓缓转动起来,倏尔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那漩涡之中,巨大而闪亮的电弧在跃动,一股沛然莫御的威势凝而不发,少顷,一股莫大的恐怖遽然降临,张松阳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立时疾退!
  他尚未退出几丈距离,一道雷柱突然出现在陆丰头顶,转瞬即将陆丰淹没!
  轰!
  一道几乎同样庞大的剑气瞬间冲了出来,携着莫大的威势轰然倒卷而上,其与劫雷相抗竟然毫不落下风!
  张松阳目睹这一幕,面上神情微微扭曲,当下再无余念,只悄然念动咒诀。霎时间,那道浩然剑气颓势忽显,瞬间就叫劫雷压过,雷光携着那叫分神修士亦觉恐怖的威势霍然落下!
 
 
第98章 找师父
  陆丰的身影瞬时被劫雷淹没。
  雷光冲刷而下,就如一柄巨剑从他头顶贯入,更为糟糕的是,他周身的灵力骤然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锢,甚而连护身宝光都支撑不起来,只一刹那,劫雷便穿透了他周身筋骨血肉,直透脚底!
  此一刻,便是千刀万剐也抵不过这般极致的痛苦。
  然而加诸于肉身之上的摧磨却远远及不上来自于神念的毁灭,雷潮狂涌的瞬间,劫雷中蕴含的玄奥道意也如飞瀑一般,毫不讲理地当头冲下,若非陆丰日复一日淬炼剑心道意,神念几乎在相接的瞬息就要无声湮灭。
  “……!”
  于外界而言,雷潮倾泻而下只是一瞬,但在识海中,这一瞬被拉得仿佛有亿万年之久,无数星辰在此瞬息明灭。陆丰竭力驭使未散的一点神念赶在被玄奥道意形成的瀑流湮灭前冲出,极力将更多的神念聚集起来,凝成一道剑束,而后——斩!
  这一柄神念之剑遽然穿透玄奥道意掀起的浪潮,于寂灭间破开一线生天,刹那间,浩荡的雷潮被一线锋锐悍然撕开,陆丰提着剑,沐着雷光一步踏出!
  他披着一身血气,周身剑意缭绕,双目神芒毕现,受伤之后气息分外悍厉,那道冰冷的目光穿过雷光,直直盯着张松阳:“你果然是动手了。”
  张松阳为避劫雷之威,并不敢太过接近,此刻迎着他的目光,面上微微抖动了一下,长须随风而舞,须臾,竟尔露出一个笑容来,“陆师弟何出此言?”
  头顶那一个巨大的云海旋涡转动着,劫云涌动间酝酿着更为恐怖的威势,陆丰却视若无睹,只盯着张松阳,神色冰冷:“六年前的心魔劫,是你的手笔。”
  他语气笃定,径自下了定论。
  六年前,心魔劫来临,他神念摇动,狂性大发,一剑斩断丹阳峰,是同为分神修士的张松阳出手相制,对方若想在他身上动手脚,只可能是在那个时候。
  但张松阳晋入分神境后,修为就此停滞,百年间未有增长半分,若想在他身上动手脚而不被察觉,显然是早有准备——陆丰并不会低估自己的能为,所以,这个准备的时间只长不短,换句话说,很早之前,或许张松阳就已经生出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念头。
  至于张松阳为什么会有这般心思,他稍一转念便将整件事捋顺,唇边旋即浮出一丝冰冷的嘲讽——
  “小洞天。”
  自晋入分神境后,张松阳便开始潜修,除去六年前那一场心魔劫之外,百年间从未下过金顶仙府,此刻分明可以远远地旁观,却冒着被劫雷牵连的危险,眼巴巴地赶来雷劫中心,所为的目的只可能是第一时间将他的小洞天收入囊中。
  毕竟,小洞天是修士领悟了天地至理后的显现,若能得到大能遗留下来的小洞天,便能通过大能的修道境界触摸大道之玄奥,从而提升自己对天地大道的领悟,修为自然水涨船高;另则,小洞天常被修士用来存放宝物,他的小洞天库藏之丰在修道界可谓首屈一指,就连蜉蝣妖的残蜕也在其中,见惯宝物的炼器大家乔拾音也为此馋涎不已。
  有这两桩好处,张松阳会盯上他的小洞天,并不奇怪。
  张松阳盯着陆丰,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师弟心魔未释,所以才有这些揣测,眼下——”他说着,脸上忽而显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而后在轰然降下来的雷光中续上了话尾,“还是先渡过雷劫再说罢。”
  自来最后三道劫雷最为凶险,这倒数第二道劫雷,比先前酝酿的时间更长,降下来的威势也更为凶戾,乍一扑下来便一举撕破卷上来的剑光。反观陆丰,一身灵力被封锢,先时蓄势酝酿出来的冲天剑意颓势已显,此消彼长之下,对上劫雷几无还手之力,只半息便被彻底淹没。
  此一道劫雷过后,陆丰浑身浴血,气息肉眼可见的颓靡下来,周身剑意也不再昂扬。
  张松阳的唇角缓缓绽开一抹笑容。还剩最后一道劫雷,陆丰能否安然渡过,已无须多言。
  陆丰提着剑,身形凝定,他双目微阖,仿佛已经入定。
  巨大的云海旋涡又压下来了几分,哪怕张松阳是分神修士,哪怕他并非渡劫之人,依旧能感觉到这股威势的恐怖。他轻摆拂尘,再退了数十里,微微笑着注目那一道在云海旋涡下显得渺小了许多的身影。
  天才,呵……天才!
  这世上的天才何其之多,陆丰确然是天才,但他能坐上流华宗掌门,又修成分神,难道就不是天才么?然而大道漫漫,便是天才,能渡劫飞升的又有几人!大道亦需谋求才能成正果,否则,便是再有惊世天赋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如流星般陨落,如此,求道之路上,他便用些手段,也是理所应当。
  最后一道劫雷终于降下。
  张松阳唇角的笑意越发舒心得意。
  他苦心谋求一百多年,今日,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
  亓官驾着剑光,如一道流光迅疾划过天际。
  他抿着唇,眼睛死死瞪着前方,将体内灵力一催再催,以最快的速度向流华宗赶去。
  那日,他一醒来便听阳和真人向他道贺,道是师父行将渡劫晋入大乘境。
  “我与令师有旧,但已多年未见。等你结束游历回宗,便代我向他致贺罢。”阳和真人说着,又笑了一笑,微垂下双目,“……他一向眼光高,恐怕看不上我备的俗礼,便不去他跟前现眼了。”
  她再说了什么,亓官已经听不见了,脑海中只剩下了“渡劫”这两个字。
  渡劫……渡劫!
  他脑中乍然出现当年师父在漫天雷光中消失的景象,猛地一个激灵,连阳和真人的话都未听完,立刻疾冲出迎仙台,亏得阳和真人见机得快,一把将他拦下来,问:“你要做什么去?”
  亓官茫然地看了她一眼,过得一时,方才反应过来:“我要回去,找师父。”
 
 
第99章 回宗
  “倒也不必这么着急。”阳和真人笑了起来:“此地与贵宗相距有万里之遥,便是你赶得再快,回到宗门之时,令师也必然已经成功渡劫了。况且你刚刚除了煞气,元气未复,且先在王都休养几日,择日回宗不迟。我再替你问一问,这几日有否云舟东行,倘若有,便可以乘云舟回去,一路上既有照应,也省了你奔波劳碌之苦。”
  她的话合情入理,且又安排得细致妥当,亓官却摇了摇头,固执地道:“回去找师父。”
  阳和真人瞧了亓官一眼,见他眉宇间有着明显的焦灼,不觉有些诧异。她本待问上一问,但一转念,即便她视亓官为小辈,终究不是正经的师门长辈,过多干涉反教人不喜,便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只道:“若实在不能等,那便去罢。”
  亓官立刻点头,疾步往外走,忽然想起来什么,又折身回来,从须弥芥中拿出一个灵果,刚要送到阳和真人手上,他忽地一顿,想一想又取出两个灵果来,与先前的一并递了过去。
  阳和真人瞧了瞧那几个灵果,面上难掩诧异之色。她看了看亓官:“……给我的?”
  亓官认真地点头:“谢谢真人。”
  阳和真人眉目舒展,微微笑了起来。她伸手取了灵果,倒也不嫌寒酸,跟着又摸了摸亓官的头,叮嘱道:“而今妖患四起,你一人独行,路上千万小心。”
  亓官点头应了,驾着剑光直冲上天。
  他出了王都,稍辨了辨方向,便一路往东行去——当初在姜城时,余莲曾经与他说过,流华宗位于东方,只消一直往东,见了大海,便能寻人打听具体方位了。
  他拼尽全力疾行数日,尚未见着流华宗的影子,疲累感却渐渐地漫了上来。但即便是累了,他也并不停下来休息,灵力告罄时便摸出一把丹药塞进嘴里,经脉被这样粗暴的方式撑得刺痛难忍也全不管。
  如是一连向东行了十数日,亓官仍未见得大海,却已经疲累至极,只强撑着一口气继续前行,以至于与一道遁光交叉而过都没有反应过来,径直照前疾行。那道遁光顿了一下,忽折向追了回来,远远地问:“道友是往哪里去?”
  亓官累日赶路,遁速已慢了不少,那人轻松赶上来,先是瞧了瞧亓官,见他确乎气息颓靡,神色间又多有焦灼,便问:“道友行色匆忙,敢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我乃曲澜别院弟子,道友若是有难为之处,不妨同我说一说。”
  亓官并未说话,过了一会儿后,他忽然刹住剑光,睁大眼睛瞪着对方:“曲澜别院?”已近僵滞的大脑浮出一点模糊的记忆,他有些迟钝地想起来,当初在义阳城时曾经救过他的那个韩师兄,就是曲澜别院的。
  他精神一振,立刻扑到那人面前,紧紧捉住对方的衣襟,急切地问:“流华宗往哪里走?”
  那人愣了一下,“流华宗?道友要去流华宗?”他看了看颇为狼狈的亓官,想了想,道:“眼下我也无事,便陪道友走一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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