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
  回应是无限沉默。
  屏风后走出个如画少年,身上虚虚地披着湛蓝的锦袍外衫,显得更加单薄文弱。
  梅庚一抬眼,便瞧见本该乖乖在被子里的小家伙衣衫不整地跑出来,当即沉下脸,轻斥:“出来做什么?”
  说着,伸手将小殿下凌乱的外衫穿好,还给系上了衣带,极其细致温柔。
  楚策低眉敛目,唇边笑意清浅,似濯濯清莲,温声道:“不碍事。”
  他反手牵了梅庚的腕子,伸出脚勾了个凳子便坐在他身边,动作自然无比,言笑晏晏,“临漳不干不净的事太多,一个一个查过去便是,不过眼前的大雨实在麻烦。”
  梅庚偏就喜欢他这温润平和的模样,即便明知是伪装,也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小殿下的鼻尖,“好,这些交给我就是,你快回去歇着。”
  方韧有点怀疑自己瞧见了什么,木然地转过头对秦皈使眼色:王爷和五殿下关系这般好?
  秦皈奇妙地看懂了他的疑惑。
  见二人又亲亲热热.地腻乎上,秦皈伸手欲将瞪大眼的方韧拉走,结果两人还没出门,便有人在门外通报道:“王爷,客栈外有人求见。”
  秦皈和方韧都顿住,便传来西平王似冷泉似的轻声:“让他进来。”
  在滂沱大雨中狼狈求见的是个男人,戴着斗笠,进门时满身湿冷的水气与细微的血腥气,身形高大结实,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硬朗俊逸的脸,只是过于冷肃,像一柄出鞘的铁剑。
  这张脸有些熟悉,梅庚琢磨了片刻,想起来此人是谁——父亲的旧部。
  只不过他们二人并无旧交,也不甚熟悉,梅庚记得他还是因前世有过一面之缘,当下不由疑惑,他找上门是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男人也在打量他,两人视线相撞,竟是谁也没有退避。
  梅庚半眯起眼,他这是被挑衅了?
  本是桀骜不驯之辈,无需隐忍之际梅庚向来不愿委屈自己,唇边勾起抹笑,眸底却是冰凉一片,如寒冬之际的霜花一般,看似平静,却蛰伏狠戾。
  男人似乎惊讶于梅庚那双充斥郁色的眸子,微怔片刻,旋即俯身行礼道:“末将罗孚,参见西平王。”
  梅庚并未应声,任由他维持着行礼的俯身姿势。
  气氛凝固,窗外雨声清晰,房中却是死寂一片。
  “起来吧。”
  悦耳的少年声音响起,并非是梅庚开口,而是始终坐在他身侧的文弱少年。
  罗孚愣了片刻,瞧了瞧矜贵的少年,又转眸瞧向了梅庚。
  梅庚纡尊降贵地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淡淡道:“五殿下让你起来,便起来吧。”
  “多谢五殿下,西平王。”罗孚松了口气,这才站起身,再瞧梅庚时眼底便多了些微妙。
  他早听闻西平王是个少年将军,早早便随老王爷征战西北,奈何近日来这位王爷传出的名声可都称不上好,又是喜好男色,又是谋害朝臣之子,可称暴虐至极,这才有意试探对峙,谁知竟被他压得几乎透不过气。
  梅庚懒得同他废话,只道:“说吧,有什么事。”
  “末将贸然前来,确有一事相求。”罗孚面色严峻,片刻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事关军中机密,末将追查良久,只怕他日不知命丧何处,唯有王爷可托付。”
  梅庚不免诧异,多瞧了罗孚几眼,见他眼下一圈乌青,双眼遍布鲜红血丝,可见是许久不曾安眠。
  前世死的人太多,他倒是不记着这个罗孚是怎么回事,可听他言下之意,怕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竟要遭人灭口。
  梅庚道:“说来听听。”
  罗孚苦笑了一声,这才缓缓开了口。
  军中常有士兵无故失踪,并无任何先兆,甚至毫无规律可循,便凭空消失了。军中将领为免被追责,只对外宣称那些士兵因公殉职,且给其家人一笔钱财,算作抚恤,便就此了事。
  可这种事常常在军中发生,惹得人心惶惶,罗孚身为副将,便暗中追查下去,可却始终无甚头绪。
  直至前两日,有个失踪的兵竟不知从哪自己回来了,问他所去何处,发生了什么,竟是前事不记,也不认人,只嚷嚷着要回家。
  主事的将军决意将他暗中处决,罗孚却悄悄将人给送了出来,自此后两日之内他竟连续遭遇伏击暗杀,听闻西平王一路调查贪官污吏,他别无他法,这才冒雨求见。
  待他说完,秦皈便面色古怪地问道:“你救下的人,是李忠?”
  罗孚沉默了片刻,颔首:“是。”
  秦皈便转过头对梅庚道:“今日那险些冲撞了五殿下的人,便是李忠,送他回去时,顺势探听了些消息。”
  梅庚笑出声,似笑非笑地睨向罗孚,便又是个矜骄傲气的少年,饶有兴味地缓缓道:“你跟踪李忠,想寻出幕后黑手,昨日在街上见本王与五殿下撞上了他,今日便冒险求见,是也不是?”
  罗孚猛地抬头,抿了抿唇,又苦笑道:“王爷明察秋毫,正是如此。”
  “嗯。”梅庚颔首,明朗眸底沁染微不可见的冷意,“此事,临漳其他官员可知晓?”
  罗孚沉吟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末将也不知,将士失踪从四年前起,末将调任不过半年,查探许久,这四年来失踪将士将近百人,可大多也无迹可寻,唯有李忠,他失踪将近四个月,竟又回来了,可见那些所谓殉职的将士,怕也并非‘殉职’那般简单。”
  梅庚听得脑仁疼。
  早知道临漳不太平,却也没料到还会出这种事,他沉思片刻,方才道:“带罗副将下去休息,本王倒要瞧瞧,什么人敢从本王手里要人命。”
  这话便是要保罗孚了。
  罗孚当即谢恩:“末将多谢王爷!”
  待屏退众人后,梅庚心头惆怅之际,一只温软微凉的指腹抵上了太阳穴轻轻揉按,耳边是小殿下悦耳的轻声:“累了么?”
  西平王当即夸张万分地叹了口气:“自然——殿下瞧瞧,臣整日呕心沥血,为殿下与大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您可是要给些赏赐?”
  片刻,小殿下沉默着收回了手,以行动表明——王爷,你想太多。
 
 
第六十九章 线索中断
  这场狂风暴雨终究是在黄昏时分鸣鼓收兵,天际绽出绚丽霞光,似流火烬燃天阔,层层叠叠的火烧云,瑰丽绚烂。
  罕见的天光大好,可惜日至西山,也不过是刹那辉煌。
  梅庚松了口气,幸而这场大雨并未下上三天三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雨初歇,本地县丞便上门拜见,本地县令的佐官即是县丞,姓张,个子矮小的中年人,眯眯眼时常笑着,不似县令那般拘束恭谨,反倒是谈吐幽默,是个心思活络之人。
  梅庚始终勾着唇,似笑非笑地听他长篇阔论,待口若悬河的张县丞闭了嘴,才轻描淡写地丢出一句话:“将临漳县近两年的账簿都寻来,本王倒是想瞧瞧,几十万两银子怎就凭空没了。”
  张县丞面色一僵,呐呐着应下,额心却已然沁出了汗。
  梅庚暗嗤,这点道行还想蒙骗他,即便是永安那些个成了精的老狐狸都办不到。
  西平王执意要瞧账簿,当夜,数百本账簿便被送到了客栈来,梅庚瞧见时神色便暗了几分,随手翻开一本——嚯,先皇三年的账簿。
  “这老东西送来的东西颠三倒四。”梅庚嗤笑一声,随手翻看了两本,“缺角少页,模糊不清,乱作一团。”
  “查不出什么。”楚策语气笃定,面色也不大好,“张礼源敢这么干,是要撕破脸的意思了。”
  梅庚低低地笑了一声:“那么多银子,只要不是被扔进了漳河,想查总能查到些蛛丝马迹,这些老东西早该作古了,竟还留在人间作妖。”
  楚策却紧皱着眉,低声喃喃:“他敢光明正大地宣战,若不是蠢,便是有所仰仗。”
  “见招拆招。”梅庚捏了捏小殿下柔软的耳垂,又凑近去把人整个揽进怀里,轻轻柔柔地问:“可有不适?”
  楚策便顾不得其他,红着脸轻轻摇头,羞得不行,却没将人推开,反倒软软地倚靠了过去。
  梅庚忍着笑,总算没再做什么,规规矩矩地搂着小殿下,“客栈外都是我的人,且先容他们两日,待查出赈灾银的去向再收拾他们。”
  楚策早已习惯了梅庚的君子作为,心安理得地稳稳坐着,即使大多男宠都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但到底还不是可行那事的年纪。
  夜深,皓月星火,雨后潮湿,数道黑衣蒙面的人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与此同时,客栈内也窜出无数黑衣人,却未蒙面,刹那便刀刃相接,金石之声骤起,伴随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鲜红的血汇入水泊中,大片浓稠的殷红。
  厮杀半晌,蒙面人似怕闹出太大动静,见势不好,撤得倒快。
  剩下的王府暗卫面面相觑,又瞧了瞧满地的尸首,顿时面色扭曲起来。
  走就走吧,倒是把你们兄弟尸体一起带走啊?
  于是任劳任怨的暗卫们,彼此一个对视,一双手摁得咯吱响,当街猜拳——输的收拾。
  输掉的暗卫们仰天望月,心中感慨,不仅要保护主子的安全,还要安安静静地把这些痕迹消掉。
  ——
  一连几日下来,虽又有几场小雨,但总是再未出现狂风骤雨,临漳仿佛又归于平静。
  锦袍的男人俊美眉眼满是阴沉,指尖捻着密信,瞥了眼下面站着的黑衣暗卫,声音沉冷:“查不到?”
  暗卫手都哆嗦,硬着头皮道:“王爷,属下们查遍临漳官员们名下商铺宅子,并无异常,甚至连其族亲也查了个遍,实在寻不到。”
  梅庚未应声,满目沉郁之色。
  这倒是奇了怪,若说贪墨银钱,那冯县令和张县丞都不像是富贵人家,难不成贪下来那些银子留着观赏不成?
  “那军中之事呢?”梅庚问。
  暗卫闻声,又倒豆子般道:“统领本地将士的乃是邺州刺史,程轩。而那罗孚所言尽是实情,军中失踪之人,自四年前起,因失踪人数不多,故此也无人在意,若非此次回来的李忠,恐怕也无人能发觉不对。但失踪的这段时间李忠去了哪里,也无迹可寻。”
  这简直一团乱麻。
  半点痕迹都寻不到,梅庚也觉着匪夷所思,凡是做下的事,必定会留下马脚,绝做不到风过无痕。
  “梅庚——”
  屏风后传来一声悦耳的少年轻唤,很快身穿清贵青衫的少年便迈步而出,楚策笑道:“不妨事,贪污赈灾银一事暂且搁置,至于军中,倒是可从李忠下手。”
  梅庚阴沉的脸色有所缓和,轻轻拉过了楚策的手捏了捏,“休息好了?”
  “无碍。”楚策笑意盈盈,给那暗卫递了个眼神,示意他退下。
  如获大赦的暗卫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刚出去便有几个同僚围上来,以气音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刚出来的暗卫洋洋得意,手一伸:“今儿可是王爷主动牵了五殿下的手,钱拿来。”
  赢的欢天喜地,输的咬牙切齿。
  ——
  东街小巷,古旧木门前,站着一排人。
  黑衣抱剑面无表情的秦皈扬了扬下颌,“就是这。”
  众人瞧着院中的一张草席,里头像是卷了个人,便猜着了什么,当即面色都不大好。
  罗孚也跟着点了点头,显然也曾来过,随即主动上前叩了叩木门,高声道:“李大嫂,在吗?”
  不多时,房中走出了个身穿素衣的妇人,年轻的妇人红着眼眶,瞧见罗孚时愣了片刻,旋即猛地变了脸,愤恨道:“你还有脸来?!你不是说会保护他吗?!”
  尖锐的声音夹带的恨意不是作假,罗孚一哽,“李忠他?”
  妇人讥讽一笑,指了指院中的草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要杀他啊?!”
  质问最终变为了嚎啕大哭,肝肠寸断。
  梅庚目光深深地瞧了眼那张堪称廉价的草席,心也沉了下去。
  死了?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死了?!
  梅庚被那女人哭得心烦,又被拒之门外,索性也就不再搭理,直接喊道:“出来。”
  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个黑衣人,他对梅庚行了礼,便道:“王爷,一个时辰前的事,已经派人去告知王爷了,并非死于他人之手。”
  突如其来的暗卫让那妇人的哭声也小了不少,方韧惊呆了,木然地瞧向了秦皈。
  秦皈大发善心,低声道:“罗孚来的那天,王爷就派人来保护李忠了。”说完瞧见方韧呆滞的模样,顿时感慨,凭他的脑子应当很难理解。
  “继续。”梅庚面不改色,暗卫也无甚波动地继续道:“忽然倒地,没有预兆。”
  先前就已经不人不鬼,梅庚虽然猜测他恐怕命不久矣,却没料到自己竟然只晚了一个时辰。
  暗卫又道:“这两日有不少人试图动手,甚至方才还有人来抢尸首。”
  梅庚冷冷一笑,“好生看着,找人验尸。”
  这临漳可当真是没有王法了,先是追杀身有官职的罗孚,还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劫走李忠,竟然连尸体都想捞走。
  梅庚神色愈发冷峻,身边几个人吓得连喘气都放缓,唯一神情自若的只剩下楚策,他轻轻扯了下梅庚的衣袖,轻声:“也是好事,既然想带走他的尸体,就证明尸体上有什么不能被我们发现的线索。”
  左右人已经死了,梅庚再咬牙切齿也没办法,便将视线放在了哭得昏天暗地的妇人身上。
  梅庚本就是个俊美公子,加之方才与暗卫的一番对话,那妇人并未过于抵触,反倒是哭哭啼啼地答了他的话。
  只说李忠回家不过八天,始终胡言乱语,不吃东西不喝水,一个看不住便往外跑,为此甚至将他捆了起来,可他还是能挣开绳索跑出去——也便是梅庚在街上遇见李忠那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