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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但究竟是从哪回来的,还是毫无头绪。
  回客栈的路上,梅庚神色依旧阴沉,脸上的阴云比此刻临漳天上的都多,眼看就要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向来耿直的秦皈悄悄地给楚策使了个眼色:快哄哄。
  楚策耳尖一红,直接当做没看见。
  刚回到客栈,便听说冯县令已经带着妻子回了先前的草屋,梅庚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当即下令:“给本王把那个程轩带过来!”
  不仅如此,还直接传令下去,唤冯县令和张县丞准备好——开堂审案!
  程轩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稳重男人,并不是五大三粗的莽汉,反倒颇为英俊,被带上公堂时身上还穿着戎装。
  冯县令高坐公堂,左下方坐着张县丞和师爷,师爷姓蓝,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削瘦男人,那男人个子不高,整个人都显得极瘦弱,因此面上的皱纹也很多。而右侧落座的,则是梅庚和楚策,后面站着柱子似的秦皈和方韧。
  不待冯县令审案,梅庚便淡淡问道:“程轩?”
  程轩笑了笑,俯身行礼,“末将程轩参见西平王,参见五殿下。”言罢,又道了句,“操练将士,王爷唤得急,未来得及换衣,望王爷海涵。”
  “无妨。”梅庚似笑非笑,眼底却是化不开的冷色,随手将一本册子甩地上,一声厉喝:“你军中将士无故失踪,为何隐瞒不报?”
  程轩刷地白了脸。
 
 
第七十章 淬毒冷梅
  程轩几乎下意识地瞧了眼张县丞的方向,旋即干笑了两声:“王爷这是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军纪严明,军中向来……”
  “够了。”见他还死撑着不承认,梅庚骤然冷下声,“带罗孚上来。”
  罗孚上堂,程轩脸色仍旧难看,二人对峙一番,分明已经证据确凿,程轩见已经瞒不住将士失踪一事,索性便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再问,便是一问三不知。
  梅庚便冷眼看着他狡辩,心说这人倒也不算太傻。
  自知这事儿认下便会闹大,索性什么都不承认,如此一来,即便是真让梅庚查着了什么,他最多也就是个渎职之罪。
  不过既然这乱麻之中已经寻到了线头,梅庚自然有的是办法撬开程轩的嘴,当堂便以渎职罪名将程轩革职待办,关入大牢。
  冯县令仍旧是那副怂样,愁眉不展道:“王爷,这…您将程大人革职,那这军中该如何是好?”
  梅庚随手一指罗孚,“由罗孚暂代刺史,给本王好好查一查那失踪的将士到底去了何处。”
  刺史监察一方,梅庚给了罗孚权,也是给自己添了个帮手,这临漳水深超乎他先前所料,不得不谨慎行事。
  罗孚当即应下:“下官领命。”
  如此一来,临漳的其他官员仿佛如临大敌,原本以为西平王安静了几日,便是不打算动手,谁知这一出手便将刺史给下了大狱。
  煞星果真还是那个煞星。
  煞星西平王也很头疼,怎么都寻不到那银两去了何处,死去的李忠身上也没寻出什么,仵作验尸后只说是得了不知名的急症暴毙,摆在眼前的线索倒是不少,可每一个似乎都没大用。
  又是万家灯火时。
  “这冯县令身上确实查不出什么。”楚策也紧皱着眉头,手里拿着密信看了又看,低声喃喃:“平日除了常去棋社下下棋,便再无其他。”
  他刚说完,梅庚便倏尔抬头,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棋社。”
  “明日去瞧瞧。”梅庚从楚策手里抽出了密信,又将装着甜糯热粥的瓷碗塞给他,“你吃些东西,罗孚已经带人去审程轩,他必然知道些什么。”
  这小家伙跟着奔波了整日,没怎么吃东西,更未曾休息,如今勉强打起精神来,却还是能瞧得出倦色。
  楚策端着热粥,如玉眉眼蕴着凝重与沉思,忽而轻轻道:“官银的下落,张县丞应当知道,或许军中的失踪将士,也与这官银有关。”
  梅庚并未否认。
  官官相护,那么一大笔钱,绝非某个人便能私吞,或许……这些官员都有经手。
  而这也是最棘手的可能性。
  这些官员之间的龌龊,就如同扎根在泥土之中盘根错节的树枝,若想斩草除根极其困难。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细雨,门忽而被推开,秦皈携着绵绵细雨的湿气进来,第一句话便是:“官银找到了。”
  如一颗石子,蓦地掉入了水中,激起千层浪。
  程轩的府邸内有个暗室,官银珠宝便堆积在里面,原是朝廷给百姓的救命钱,却被随意散落着藏匿起来,用不到,但也不愿给。
  事到如今,梅庚查的早已不仅是官银的去向,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杀人灭口,想杀的还是朝廷官员,既然寻着了程轩的把柄,借此从他身上挖出些什么便不难。
  故此,梅庚只吩咐道:“先莫声张。”
  秦皈诧异扬眉,最终还是颔首应下,转身去办。
  “你先歇着。”梅庚起身,习惯性地摸了摸楚策的脸颊,“我去会会这个程轩。”
  外面阴雨绵绵,浓郁的黑,不见光亮。
  梅庚撑着伞,走进了那一片黑暗中,于街上回眸瞧了眼,便见二楼灯火阑珊,少年凭栏而立,好似在这无边的孤寂永夜燃了盏永不熄灭的灯火。
  刑房,日久凝固的乌黑血迹散发着腥臭,摇曳烛火微弱。
  罗孚和程轩仍旧在对峙,程轩虽被革职查办,但一个渎职之罪自然用不得刑,罗孚带人过来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
  程轩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罗孚的用意,硬是一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
  罗孚气极,又无可奈何,直到梅庚冒着雨过来,浑身的水气,衬得他更为沉冷。
  踏入大牢的那一刻,梅庚便仿佛融入夜色,背后是纯粹的黑,收敛了所有的压抑,不再是那柄未出鞘的剑,而是一把锋利的、沾了血色的利刃。
  自永寂的黑暗中来,身上燃着鲜红的业火,张扬的眉眼皆是戾色。
  瞧见与白日那个沉稳西平王截然不同的梅庚,罗孚惊诧不已,他早知这个年轻王爷不简单,平日里高深莫测,现在倒像是彻底显露了凶戾的本性。
  瞧见西平王气势汹汹而来,程轩也心里打鼓,面上却平静得很,不动如钟地与西平王对视。
  梅庚也不急,唇边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偏首望向罗孚,轻笑道:“罗大人,审犯人可不是这么审的。”
  让他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坐着,审到明年怕是也审不出什么来。
  罗孚当即让位,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西平王上。
  西平王坦然站过去,随手将还滴水的伞丢在地上,负手瞧着程轩,缓缓道:“剜其髌骨,备一瓮,置温水,将程大人放置其中,添火加柴,不出一炷香时间,他知道什么便会说什么,何以至今都无所进展?”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待他微扬的尾音落下,程轩已然面无人色,满头冷汗,双唇哆嗦,眼里惧是惊骇,他怎也想不到这看似年轻的王爷竟如此狠辣,不过寥寥数语,却仿佛字字沁血。
  梅庚余光瞥见罗孚脸也白了白,暗道了句没出息,笑得却无比粲然,谈笑风生,“不过也罢,本王嫌麻烦,左右那官银都已经寻着了,程大人府中暗室可不大牢靠,如今罪证确凿,不若先抄了家再说,依我朝律诛其九族,便不必再审。”
  说着,便转了身去,似当真打算离开。
  程轩被他几句话震得耳畔嗡鸣,贪下的东西在哪他心知肚明,被梅庚这般说出口,本就惨白的脸更是难看,从容镇定眨眼间灰飞烟灭,只剩灰败与恐惧。
  “等…等等!”
  梅庚闻声驻足,回过头去,俊美容貌于昏暗烛光下,肖似夺人心魄的艳鬼。
  美得极其凌厉,是淬了毒的梅。
  他启唇,似是讥诮:“怎么?”
  程轩白着脸,呐呐着道:“我……我乃朝廷命官,便是要定罪,也该是刑部,你……你无权如此!”
  “呵。”
  凉薄低笑,男人微挑了眉,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程大人敢私吞官银,便是笃定了天高皇帝远,本王又有何惧?”
  程轩终归是无言反驳,一个时辰前他还得意洋洋,那罗孚是个死脑筋奈何他不得,梅庚还未及冠自然也不必忌惮,谁知现在便要被这位还未及冠的王爷送上了死路。
  他颤了几颤,瘫坐着,却又忽闻那凶残的王爷轻声道:“程大人,若你说出军中失踪将士的下落,将功折罪,或许本王会考虑从轻处置。”
  事到如今,哪里还有隐瞒的机会,程轩早已吓破了胆,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剜掉髌骨鲜血淋漓的惨状,又或是在瓮中被活活煮熟,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抖个不停。
  “是…是张县丞的人,他们用官银买兵,并未说要做什么,一个月只要三四个,对内便只说有机密任务,对外宣称人已死,随便给些银两打发了家人便是。”
  梅庚听得没头没尾,又觉着程轩是个没脑子的,不禁反问:“你就不曾问过他们要人做什么?”
  程轩莫名其妙地反问:“用几十万两银子换几个人,我为何要管他们要人做什么?”
  西平王感慨了句财令智昏,又更加确定程轩没什么脑子,淡声:“你将那些士兵送去了何处?”
  “喂下迷药,送出军营,自会有人带走。”程轩答,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嗤笑一声,“管他送去哪,大楚还不知能保住几日。”
  梅庚便明白了,程轩倒也有意思,知道大楚这般下去恐怕气数将至,早早地为自己做打算,在其职,谋的却是自己的未来。
  见过卖女人卖孩子的,卖五大三粗的将士,还是头回见。
  该知道的都问得差不多,梅庚也懒得同程轩多言,只嘱咐罗孚将人看好,莫要出了岔子。
  疏雨未歇,打湿了幽海般墨蓝色的衣角,男人在雨中撑着伞,走得极慢。
  程轩为了银子把将士卖出去,那么一大笔钱,足够做他的封口费,为了那些银子,程轩绝对会将这事儿瞒得滴水不漏,他是个只顾着贪财的,竟连前因后果都不清楚,便收下了官银。
  然而此事永安没收到半点风声,便绝非张县丞一人能做下的事,收买程轩合作,又借着程轩刺史身份替他们遮掩,倒是好算计。
  直到走回了客栈,梅庚也没想通,一个月买三四个将士到底能做什么?
  庚爷又开始变态了,他真的好狠,狠毒等级比黎枢还要高()
 
 
第七十一章 张县丞惨案
  梅庚是个执拗性子,决定了的事便要一路走到底,恰如当年钟情于楚策,谁劝都无用,至死也爱他。
  临漳的一笔糊涂账算不明白,回了客栈后梅庚也点着烛火苦思冥想,茶放凉也没尝一口。
  后半夜时缠绵小雨初歇,梅庚小憩片刻,做了个似真似假的梦。
  绥和二年时,正是新秋,淮水汛期,水患泛滥,饿殍遍野,永安城的铺子都关了许多。
  出征前见他的最后一面。
  新帝初登基便天下动荡,本就瘦弱的新帝又瘦了一大圈,夜里入宫时,他伏于龙案看奏章,堆积如山的奏章几乎将那削瘦的新帝挡住,更衬得他单薄至极,仿佛被这万里江山压弯了腰。
  “此次出征,凶多吉少,梅庚,朕允你辞官。”
  他笑着,云淡风轻,但神情认真,仿佛只要梅庚点头,便放他离开一般。
  “末将,宁战死。”
  脱口而出了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话,梅庚在心里苦笑,他能清楚地知道这不是真实,却只能身不由己地继续下去。
  像身在其中的看客。
  那之后他们如挚交般说了许多话,分明是已经不再清晰的记忆,但此刻却极真切地在眼前重复,直至他转身离开,仿佛重新得到了身体掌控权,蓦地回过了身。
  彼时,他不敢回头,怕瞧见心心念念了半生的人,便再无法从容赴死。
  烛火明灭处,芝兰玉树的天子孤身独立,明眸内是铺天盖地的悲戚难过,如单薄脆弱的蝶,随时可能飘然落入深谷。
  他仿佛没瞧见梅庚回过了头,只苦笑着说了句什么,震得梅庚脑中嗡鸣。
  “传密信,若梅庚战死,朕定倾举国之力,同西夏不死不休。”
  蓦然惊醒,烛火早已燃尽,入目便是端坐身前的如画少年,梅庚怔忡了片刻,年长些的楚策与少年楚策的脸在眼前似乎重合起来。
  ——朕定倾举国之力,同西夏不死不休。
  凿凿之言犹在耳畔,纵使明知是大梦一场,梅庚却忍不住心颤——那是要放弃大楚。
  “怎么了?”
  耳边传来清润悦耳的少年声音,梅庚一时回不过神,竟伸手将人揽入了怀死死搂着。
  “梅……梅庚?”
  楚策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肩,羞恼气急,索性做出个被轻薄的可怜口吻哼了哼。
  梅庚却并未如往常一般松手去轻吻他额心,反倒是更加重了几分力道,梅庚闭着眼,反复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个梦,楚策怎会为了他放弃大楚的江山,若真如此,前世也不至那般收场。
  足有半晌,梅庚方才松了手。瞧见怀里已然白了脸的楚策,微怔片刻,旋即于他额心落了个安抚的吻,缓声道:“抱歉。”
  意料之外的失控,梅庚心生愧意,又沉默着轻抚了下楚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宠物。
  然而宠物此刻的脸色极不好,他晨起便听闻梅庚半夜回来便在空房秉烛彻夜,寻过来却发现这人支着额角睡过去了,一时心软没叫醒他,结果也不知梅庚又是怎么回事,把他摁怀里恨不得捏死似的。
  …有那么一刹那,楚策还以为梅庚什么都知道了,吓得魂飞魄散。
  从梅庚道歉起,楚策就知道秘密还是秘密,松了口气的同时抿起唇,硬是逼红了眼眶期期艾艾地瞥了眼梅庚,倒真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可怜少年,甚至尽职尽责地抽了抽鼻子,才小声哼了下。
  并不搭理西平王。
  梅庚一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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