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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新帝登基,四方祸起,天灾频发,楚策几乎要被逼着写下罪己诏。
  何其讽刺。
 
 
第七十三章 追查重审
  不知何时门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仵作离开后,便只剩下了梅庚和楚策这两个活人。
  两人都没怎么吃东西,梅庚没觉着什么,倒是楚策又白了脸,可神情颇为沉重。
  “王爷。”门被推开,一身湿漉的黑衣暗卫冲进来道,“有不少人追着方都校过来了。”
  “什么人?”
  梅庚话音刚落,便瞥见远处如飓风般靠近的无数人影,瞳孔微缩,刹那将楚策推向了暗卫,“带五殿下回客栈。”
  他只知道蓝翼尾蝶以人为宿主,化茧成蝶时,便是宿主的死期,这蝶能活上一整年,当年闹起来时根本没瞧见宿主,便已经是蓝翼尾蝶满天飞,可在街上遇见李忠时,鬼魅般的速度与怪力让他极为忌惮。
  方韧也是吓得六神无主,狼狈逃窜间竟逃到了义庄来,远远便瞧见冒雨走出的玄袍身影,便像是瞧见了救星般高声嚎叫:“王爷——救命救命!!救命啊——”
  梅庚一时也觉着有些丢人,不忍直视。
  细雨绵绵打湿了华贵的玄色长袍,梅庚手中一柄短剑,鬓沾湿雨,眨眼便消失在原地,冲入了人群之中,手起剑过,冷刃溅血。
  梅庚的功夫向来诡谲多变,他学的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决斗,而是同暗卫无异的杀人保命,即使在众多身形鬼魅的敌人中也尚且算是游刃有余,短短几息之间,便已然倒下了三具尸体。
  然而原本应该被暗卫带走的楚策却仍站在门口,暗卫苦不堪言,他倒是想强行带走五殿下,奈何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你敢碰我”丢过来,暗卫欲哭无泪——他真不敢。
  方韧扶着义庄的门气喘吁吁,惨白着一张脸,不断碎碎念:“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楚策:“……”这人当真是来保护他和梅庚的吗?
  暗卫:“……”这他娘的是主子保护他吧?
  还没等方韧缓过来,如跗骨之蛆般的森冷视线已然扫了过去,楚策突然爆发出与年龄极其不符的强硬气场,原本温润清朗的眸子比此刻的天色还要阴沉,“出什么事了?就你自己回来了?”
  方韧狼狈至极,凌乱散下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白着一张脸苦涩道:“嗯,我带人去查那些棋社,一共七家,六家都被一把火烧了,就剩下最后那家,我们拦住了要放火的人,那群王八蛋就不知道从哪放了这群怪物出来,我们的人就……全军覆没了。”
  楚策的脸色当即更难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斜风吹过细雨,湿了乌发,如水里捞出来的干净少年,此刻却通身阴冷的怒意,吓得方韧安静如鸡,一声不吭。
  “五殿下,您回来些,别淋着雨。”暗卫干巴巴地劝说,几次伸手想把五殿下拽回门里,又担心主子会砍了他的手。
  “不必管我。”楚策的口吻也忽而不容置喙,如同上位者般高高在上,“去帮梅庚。”
  “这……”暗卫垮下脸,“就属下一人在此,主子说了得保护殿下您的安全。”
  楚策不假思索:“有方都校呢。”
  暗卫一时噤声:“……”大抵是不可行。
  脸色苍白受惊过度的方都校还没反应过来:“……”
  梅庚也并不需要旁人出手相助,还不到一炷香时间,他脚下已然躺了二十多具尸首,鲜血混着雨水淌了满地。
  梅庚随手蹭了把湿漉额角,不知从哪抽出条手帕,边擦拭短剑边走回来,瞧见楚策面上和发间的雨滴后皱起眉,“谁让你出来的?”
  楚策避而不答,“这些人和李忠一样?”
  两个湿漉漉的少年对视,梅庚眯起眼,吩咐道:“把尸体都抬进来。”
  “是。”暗卫当即拎着魂不守舍的方都校去搬尸体。
  梅庚则带着楚策进了义庄,斜眼睨向小孩,“不是让你先走?”
  楚策想了想,避重就轻,“外面在下雨。”
  言外之意,离开的话会淋雨。
  梅庚气得想笑,伸手便挑起小家伙肩头一缕湿发,压低了声:“知道还往外跑?”
  这动作过于轻佻,楚策勾着自己的乌发扯回来,再一次顾左右而言他:“那日在街上见李忠状若疯癫痴傻,可这些人有所不同。”
  他们虽然也已经不大像活人,但却仿佛有目标似的追着方韧回来,甚至能与梅庚过招。
  说着,还瞥了眼刚进门的暗卫和方韧,两人一人手里拖着一具尸体,前者目不斜视,方韧双眼无神。
  暗卫是不敢瞧主子和殿下亲昵,方韧则是吓得还没回神。
  见楚策还是不知悔改,梅庚计上心头,伸手捏住了雪白的下巴轻轻晃了晃,恶声恶气:“小美人,是想爷在这教教你怎么听话了?”
  楚策愕然,两只耳朵顿时攀上绯色,玉面飞霞,怒瞪回去:“你是西平王,不是山匪。”
  梅庚面不改色,作势便要将人抱过来乱来,谪仙般俊美的容貌尽是街头恶霸似的痞气,嘴里还振振有词:“为拥美人一夜,爷今儿就做一回山匪也未尝不可。”
  楚策招架不住,玉面浸染绯色,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被男人抱在怀里挣脱不开,只得低声下气地嘀咕了一声:“别闹……我错了。”
  ——这当真还是前世那个潇潇玉立的君子梅庚?
  简直……简直是个登徒浪子。
  见他总算服了软,梅庚这才意犹未尽地将本该落在唇上的吻移至额角,低低地笑出声:“早听话不就是了。”
  “……”
  五殿下十分冷漠地不予回应。
  刚拖着尸体进门的方都校便瞧见西平王正搂着五殿下,亲密地附耳说着什么,而年纪尚小的五殿下红着脸一副不堪受辱的神情,当即险些磕在高高的门槛上,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瞧见了什么。
  沉稳的暗卫扯过尸体丢地上,顺便拎住方都校的后颈衣服,强行把人拽出去。
  “不是……他们?王爷?”方都校瞪大了眼睛,不免联想到永安城的那些传闻,以及一路上密不可分的两人,最终神迹一般地理出了个真相——西平王强迫年幼的皇子做男宠!
  终于看透真相的方韧愤愤挣开暗卫,怒道:“你就看着他这么对五殿下?!”
  暗卫冷硬回道:“不然?”
  方韧义正言辞:“他那是大逆不道!”
  “……”暗卫懒得与他纠缠这个问题,心说五殿下同王爷感情不知道多好,索性道:“有胆子你就去阻止。”
  方韧:“……”好像,不太有那个胆子。
  方都校欲哭无泪,心说五殿下臣对不起你,可臣真不敢招惹西平王那个煞星。
  二十多具尸体规规矩矩地摆在义庄的木板上,梅庚松开了五殿下,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矜贵王爷,他走到一具尸体旁,以短剑在尸体喉咙到下腹划了一道口子,脏腑猩红,左胸腔血淋淋的心脏上还坠着密密麻麻的偏黄的白色虫茧,比起虫卵大了许多,沾着死者的血。
  接连剖开几具尸首,都能发现里头还未化蝶的虫茧。
  梅庚垂下眼擦拭短剑,“西南小国,竟也想从大楚分一杯羹。”
  低沉冷笑说不出的森冷,站在尸体中央的男人一身如墨黑衣,比起狰狞尸首更让人脊背发寒。
  泥泞小路上,窄袖黑衣的秦皈带人冒雨赶了回来,远远便嗅着了血腥气,遍地血水,秦少爷心想坏了,又出事了。
  义庄内安静寂然,楚策脸色发白坐在角落的木板上,梅庚盯着断袖上的蓝蝶尸首神情晦涩,冒雨回来的秦皈也狼狈异常,刚进门便道:“冯玉才死了。”
  “…操。”
  梅庚一时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他定了定神,神情因压抑怒火而显得扭曲,“又是怎么回事?”
  秦皈苦笑,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同张县丞家的灭门惨案相差无几,他又去晚一步,赶到牢中时冯玉才已经断了气,匕首插在胸前,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言罢,秦皈又蔫蔫地垂着头请罪:“丢了线索,请王爷责罚。”
  “行了。”梅庚瞥了他一眼,“牢房看守呢?”
  “……也死了。”秦皈咬牙,“当值的都毒死了,有人送了有毒酒菜,凶手很小心,只杀了冯玉才一个,牢房中的其他犯人说凶手穿了件斗篷,遮住脸没瞧见是谁,但似乎同冯县令相识。”
  对方过于谨慎又极其敏锐,察觉不对竟直接火烧棋社,又将仅存的知情人灭口,动作迅速仿佛是早已经计划好应对策略,在他抽丝剥茧往下查的同时,有条不紊地施以阻挠。
  思及十年后泛滥成灾的蓝翼尾蝶,彼时楚策向南云求助,请了蛊师历时三年方才解决,也正是大楚水患频发民不聊生之际,以至于岌岌可危的楚国雪上加霜。
  梅庚不得不多想,有人早早在大楚的土地上埋下毒药,只等着合适的时机,从中赚取好处。
  半晌,清润的少年嗓音将他从沉思中唤回神:“回衙门去,下令封城。”
  众人闻声瞧去,文弱少年眉眼皆是倦色,他微微笑了笑,一字一顿:“召临漳官员,逐一单独审讯。”
 
 
第七十四章 热情似火五殿下
  楚策身子虚,回了客栈便瘫在榻上昏睡过去,梅庚数次唤他起来吃些东西,回应都是小孩的两声细软哼唧,翻个身去不搭理他。
  西平王无奈,又心疼他奔波费神,只得任着小殿下睡,换下了那套断了袖的外袍便匆忙赶去衙门,亲自审讯本地官员。
  暮色将至,雨歇云散,徒增闷热湿气。
  文武双全的秦少爷被当做县丞用,将诸位大人所言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待梅庚逐一审讯过后便已是黄昏时分。
  衙门点上灯,梅庚翻看了半晌,眉头越皱越紧,沉声问道:“秦皈,那个姓蓝的师爷呢?”
  秦皈当即道:“不知所踪,已派人去查。”
  审讯时二人便发现,军中丢失将士是自四年前起,连兴建棋社同样也是四年前,恰恰那位蓝师爷也是四年前才被冯县令招为幕僚。
  梅庚仔细回忆起来,竟惊觉他对这位师爷无甚印象,虽也曾见过,可那人极其不惹人注意,如今东窗事发,人却早早消失不见。
  加之先前死在牢狱之中的冯县令与狱卒,能得了狱卒的信任进去杀冯玉才,又在狱卒的酒菜中下了毒,恐怕也是冯县令这位亲信的手笔。
  梅庚冷笑出声:“跑得倒快,告诉罗孚,派兵围城,本王倒要瞧瞧他能逃到哪去,那几家棋社也继续追查,对外只说查南云细作。”
  秦皈犹豫片刻,“那永安那边?”
  梅庚敛下眼,稍作沉吟,便道:“本王递一封密信予那位便是。”
  那位自然就是当今的大楚天子,他们在临漳闹出的动静不小,何况死了县丞一家,连县令也死在牢中,总需要官员来接任。
  秦皈没再作声,转身去安排捉拿师爷蓝辛之事。
  他走后不久,五殿下便在方韧的护送下赶来了衙门,瞧见了秉烛沉思的西平王。
  梅庚自然也发现了楚策,他当即起身迎过去,自然而然地将少年揽进了怀里,在他额心落了个疼惜的轻吻,“怎么来了?”
  楚策耳尖一红,瞥了眼神情复杂的方韧,温吞吞地轻声:“查的怎么样了?”
  梅庚没打算瞒着楚策,便引着人到案前,将秦皈记下的审讯经过递过去,顺道说了一遍有关师爷蓝辛的疑点。
  方韧瞧着面前亲亲热热的两人,脸色更加扭曲,心想五殿下这么小,王爷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足有半晌,西平王好似才瞧见堂下的方都校,眉梢一挑,“你怎么在这?”
  方韧愣住,瞬间怂,“下官护送五殿下来的。”
  “哦。”梅庚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去把义庄里的尸体烧了。”
  宿主虽死,但那蓝翼尾蝶仍是祸患,谁知它们会不会从死人肚子里飞出来?
  王爷有命,方韧再怂也得去。
  待他走后,楚策才抿出个轻笑,问道:“你折腾他做什么?”
  “不顺眼。”梅庚敛着眼,嗤笑,“若大楚的武将都这个德行,还打什么仗。”
  这怂货竟然丢下属下自己狼狈逃命,折损在棋社里的,有好几个是王府的暗卫。
  梅庚再如何金贵,那也是从战场厮杀中磨砺出的将军,何况这少年郎的身子里还是个沧桑老男人的内心,自然瞧不上方韧这般的后生。
  楚策没应声,无论文武,出类拔萃者都不少,可惜在大楚上头勋贵们压着,实难出头。
  沉默间,楚策便欲从梅庚怀里起身,男人下意识地用力收紧了手臂,却忽而僵硬了一瞬。
  楚策一怔,回过头便瞧见梅庚刹那被掩饰下去的隐忍痛楚,当即一惊,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你怎么了?受伤了?”
  今日缠斗时,那些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梅庚确实受了些轻伤,他自己不以为意,也便攥住了小孩纤细的腕,揶揄笑道:“小策,不成体统,嗯?”
  果不其然,楚策白皙的耳廓又通红,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梅庚刺绣精致的衣襟,“少贫,让我瞧瞧伤在哪了?”
  “肩上,一条小口子,不足为虑。”
  小孩的担心让王爷心情愉悦,垂下眼瞥那试图扯开衣襟的白皙手掌,楚策的手极漂亮,骨节分明,白皙纤瘦,只是上头印着些不甚明晰的伤痕,一条条地交错着。
  都是受惯了伤的,楚策却还是担心他。
  门外的秦皈默不作声地收回了已然踏过门槛的脚,神情微妙,仿佛震惊,又似看透了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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