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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善人作恶,恶人为善,矛盾至极,不过是一念之差。
  恰如林书俞,分明有治国之才,称其满腹经纶也不为过,却偏偏用在了草菅人命为非作歹上。
  若他肯报国,日后必在朝中有一席之地,流芳千古,奈何他为权势蒙了眼,一心要成为凌驾于天子之上的尊贵之人。
  ——由此,一错再错,一败涂地。
  不待林书俞再开口,梅庚身后便传来一声清清肃肃的冷声:“押下去,将此地清理干净。”
  梅庚脊背微僵,觉着这语气里掺着寒冰。
  风承玉又瞧了眼‘死而复生’的西平王,遂押着林书俞告退。
  侍卫宫人忙着清理尸体血迹,梅庚正斟酌着该同小媳妇说些什么,结果刚一转身,那身着帝袍的年轻楚皇便与他擦肩而过。
  梅庚:“……”
  有些委屈,他出现的如此及时,小策似乎也并未消气……
  楚策瞧也没瞧他,径直走向纤尘不染的白衣公子,弯起眉眼笑了笑,“兄长,我还以为你不会进宫来。”
  刚从战场回来的柳长诀一袭白衣不曾染血,眉目清清冷冷,“怕你死了。”
  楚策和颜悦色,“无妨,兄长来了刚好,接下圣旨吧。”
  柳长诀投以疑问眼神。
  楚策温温和和道:“朕刚封了你做摄政王。”
  柳长诀:“……”
  ……他到底为何要担心这没良心的?
  就不该来。
  不做迟疑,白衣公子将红玉梅花佩塞进楚策手中,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接旨是不可能接旨的。
  楚策也不拦,不过是条后路罢了,太子年幼,须有人镇得住朝堂。
  梅庚默不作声瞧了半晌,谁知楚策转过身看不见他似的,兀自往殿内走。
  “……小策。”梅庚伸手扯住了墨色帝袍的一角。
  楚策客客气气地扯回来,睨去一眼,“你谁?”
  梅庚:“……”
  完了,哄不好了。
  西平王抿了抿唇,理直气壮:“你男人。”
  楚策盯了他片刻,忽而弯起眉眼笑了。
  “巧了。”楚策敛袖,很是自然地道:“不是死了吗?”
  梅庚:“……”
  “棺材都进皇陵了。”
  “……”
  楚策不再多言,果断转身就走。
  宽大袖袍内,攥着乌木簪的手掌已沁满冷汗,骨节泛白。
  抬入皇陵的双人棺,是他为自己和梅庚备的。
  他拿不准梅庚究竟是死是活,更不知那勿念二字可是梅庚传来的消息,即便早有猜测梅庚假死一事,可哪怕只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可能——他真的死了呢?
  即便只是浩瀚夜幕中一颗星子般渺小的可能性,也足以让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梅庚又何尝不知。
  如何高明的算计也总会有猝不及防的意外。
  他面色苍白不已,腹上黑衣已被鲜血浸透,站稳都已然勉强,却只是痴缠地瞧着那道背影。
  还好夜深,又穿了黑衣,小策没瞧见。
  最终一头栽落白玉阶,意识昏沉前,万千无奈。
  ……小家伙怕是又要心疼了。
  ——
  广明宫中,天子榻上,俊美而虚弱的男人尚未清醒,面无血色,白的近乎透明。
  “怎么回事?”楚策阴沉着脸,浑身透着郁色的沉冷。
  太医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回陛下,西平王腹部有伤,看其模样时久未愈,体内又有余毒未清,高热不退,这才昏迷不醒。”
  他每说一个字,楚策面上阴云便多一分。
  片刻,楚策端着与往日无异的平静语调问道:“如何医治?”
  太医道:“陛下放心,臣开个方子细心调养,再将伤口处理妥当,假以时日必定痊愈。”
  “去吧。”楚策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觑看一眼面色苍白的男人,平日强如神佛般的西平王,也不过是个会痛会死会昏迷的凡人罢了。
  太医匆忙退去,五味才轻声劝道:“陛下放心吧,西平王这不是无事吗?”
  “嗯。”楚策低低地应了一声,又道:“你也出去吧。”
  待房中终于只剩下两人时,楚策慢吞吞地上了榻,将自己窝进了男人怀中,仿佛刹那变回了幼时沉默又柔弱的少年。
  他靠着梅庚的肩,仿佛寻到了归处,闭了闭眼,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支乌木簪。
  长夜漫漫,世道纷乱,寻一人,偷得浮生一日闲。
  ——
  梅庚醒来时,发觉怀里抱着个温软的小家伙。
  稍微偏头,便能瞧见青年沉静的睡颜,他将额心抵在自己肩上,露出侧颜,又乖又软。
  于是心便软的不行。
  梅庚不曾动作,也不出声,就只是这样静静望着思念许久的人,恍然觉着又是一生。
  从辽北疾马赶回,顾不得伤口因毒不曾痊愈,也顾不得体内余毒残留,风餐露宿不分昼夜,一是为思念,二是为担心。
  他也会怕。
  怕来不及赶回。
  怕回来时永安已破。
  怕自己只能抱着心上人的尸体哭。
  简直……怕得要命。
  梅庚眼里尽是柔和,他望着连接蹭蹭帷幔的木榫,长长地舒了口气。
  “梅郎……”身侧的青年低低地唤了一声,嗓音微哑又软,猫叫似的撒娇。
  “在呢。”梅庚翻了个身,侧躺着将人小心翼翼地揽入怀,搂紧柔韧纤瘦的腰身,轻吻便落在青年如画的眉眼间,裹挟着几声耳语低喃,“小策,小策……我很想你。”
  无时无刻,相思成灾。
  晨起的楚策没了昨夜的气势,他先是懵懵懂懂地睁开眼,旋即蓦地红了眼眶,嘴一抿,泪便下来了。
  梅庚慌了神,手忙脚乱地轻轻拍他脊背,柔声安抚:“怎么哭了?”
  楚策哭得抽抽噎噎,委屈又可怜,紧紧抿着唇不答话。
  西平王哄也哄不好,索性一吻封唇,撬开唇齿缠绵悱恻又极尽温柔地安抚他。
  难舍难分。
  温暖掌心不住地轻抚青年削瘦脊背,指尖轻轻点在尾骨,寸寸上移,待一吻终时,怀里人不但未止住泣音,反倒因喘息急促哭得更凶。
  楚策边哭边骂:“呜…你混蛋。”
  “……”梅庚叹了口气,“嗯,我混蛋。”
  楚策抽噎了下,继续骂:“滚出去!”
  “……不滚。”梅庚吻了吻他眼角微咸的泪,瞧了下被小家伙拽得紧紧的袖口,双目泛起融融温情,温声轻语地哄慰,“臣征战在外,思念陛下,如今得见怎么也瞧不够,哪舍得出去呢。”
  楚策坚定地不肯松口,分明红了耳尖也不肯吃这套:“你少甜言蜜语。”
  这下是彻底哭笑不得,梅庚俯首去吻了吻他的额心,虔诚又含疼惜,字字郑重:“句句肺腑。”
  好容易哄住了小陛下,西平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明知楚策已经饱经风霜,不再年轻,可他好似活了回去,将从未有过的年少恣意补了回来。
  矜骄任性,不失可爱。
  历经数次生死的两人在榻上相拥,一时间谁也未再开口,无端生出夜静山空的安宁来。
  往事如浮光掠影,梅庚不着边际地想了许多,最后珍重万分地吻了吻心上人的唇角,“我离不开你的。”
  离不开的。
  中了彼此的毒,又是彼此的解药,这一辈子,谁也离不开谁。
  梅庚尚未恢复,不消片刻又有些迷糊,阖了眸。
  情醉入骨,便好似入了星河璀璨的清梦,梦中是杏花疏雨下的翩翩少年,眉目如画,笑意风流,他开口,轻唤梅郎。
  美不胜收。
  再睁眼时,对上一双写满柔情爱意的眸,梅庚手中被塞了温热的乌木簪——沾了小家伙的体温。
  楚策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温吞吞道:“待你伤愈,戴这个上朝。”
  “……”梅庚思忖片刻,想着在满朝文武中格格不入的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应道:“好。”
  你若喜欢,我便戴给天下人看又有何妨?
  ——虽说,确实有那么些许,损及形象。
  但他不在乎,小策高兴便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枫红十里,迎君归家(完)
  叛乱初定,楚倡与林书俞被生擒,楚皇震怒,下令当众腰斩,挫骨扬灰。
  行刑那日是上元节后的三日,永安已然从兵荒马乱变得井井有条,不少百姓闻讯围观,楚倡自是没了往日风光,吓得不住地哭嚎求饶。
  倒是林书俞,也不甚平静,而是受了天大冤枉一般,满面悲愤,怒斥天子失德。
  显得自己像个冒死进谏的忠臣。
  攻心之计,实在毒辣。
  百姓都过于相信自己所见所闻,见林书俞如此痛心疾首,不免动摇,加之洛阴教众混入,哭天抢地地喊冤,一时间刑场混乱不已。
  高坐在不远处茶楼内的风溯南哐当摔了一套茶具,气得骂道:“操!这混蛋也太不要脸了!”
  说罢便要从楼阁上的窗子跳下去,结果被一只白皙纤瘦的手扣住了肩,虞易轻叹了口气,“你去了能做什么,莫添乱了。”
  风溯南愤愤不平:“小爷去弄死那个混蛋玩意!”
  虞易收回手,“你当刽子手是摆设?”
  风溯南还想说什么,便被一道淡声打断:“老实些,看着就是了。”
  梅庚穿了件烟紫色的华贵长袍,长发束冠,哪还有半分战场之上的铁血模样,活脱脱永安城内的公子哥。
  他瞧了眼敢怒不敢言鹌鹑似的风溯南,忍不住笑道:“都到这个地步了,小策还能让他折腾出什么风浪来,安心瞧着。”
  确实如此。
  林书俞不肯老实,不仅是楚策,连梅庚也早早猜到。
  此人虽擅隐忍却实存傲骨,都已是穷途末路却连自尽都不曾有过,最后的体面不给自己留,那便是另有意图。
  刑场闹哄哄,监斩官不予理会,下令行刑。
  腰斩之刑,犯人并非立即断气,故此林书俞气息奄奄倒在血泊中时,监斩的刑部尚书辛止站起身,手持卷宗,事无巨细地将林书俞这些年做过的事高声读起来。
  毒杀亲弟。
  虐杀兄长。
  太原屠城。
  桩桩件件狠毒到令人发指。
  而闹事喊冤的洛阴教众已被禁军拖走,百姓面面相觑,方才的动摇与恻隐之心此刻烟消云散,再瞧向尚未断气的林书俞时,眼里便只剩痛恨鄙夷与厌恶。
  林书俞临死前的最后一条毒计,再次付诸东流,死不瞑目。
  直至他咽了气,梅庚才收回漠然的眼神,低低地笑了一声。
  风溯南尚未从震惊与解气中回神,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们早就知道他会闹这一出?”
  “并未。”梅庚放下了茶盏,“早做准备罢了。”
  林书俞小心谨慎,也正因如此,他对自己千般小心的计谋极其自信。
  他恰恰输在这一点。
  无论是梅庚还是楚策,都明白未知便是无限可能,任何一场局都有可能会输——所以他们比林书俞更小心谨慎。
  总算亲眼瞧着心腹大患死的不能再死,梅庚理了理袖袍便欲起身,却被虞易轻声唤住:“梅庚,劳你带句话给他,我很抱歉。”
  梅庚顿了顿,“他并未怪你。”
  事实上,楚策压根没拿那当回事。
  虞易叹了口气,“那也是要说的。”
  风溯南知道他们说的是哪回事,当时梅庚的死讯传回永安,楚策除了轰轰烈烈地办了一场丧事,生怕旁人不知西平王死了似的,便只剩无动于衷。
  太过冷静,便显得冷血无情。
  “哎,你也是。”风溯南睨了眼西平王,“那么重要的事只告诉陛下,也不同我们说,小爷还以为你真死了呢。”
  梅庚想起匆忙在乌木簪刻上的两个字,轻笑一声:“他也不知我还活着。”
  为不打草惊蛇,他不敢留下任何马脚,意味不明的两个字,换做是他,谁知道是临死前的诀别,还是并未死的暗示。
  从小策先是生气后是委屈的态度,可见他是真怕了。
  风溯南和虞易都是一怔,却见梅庚眼底满溢着柔和,轻声慢语:“他是大楚的皇,怎能容旁人瞧见狼狈。”
  他的小策,可以在他面前委屈难过,哭泣落泪,但在万千百姓与满朝文武面前,他先是楚皇,后是楚策。
  ——
  北方部族与西北部族战事未歇,但楚军已然占据优势,取胜指日可待。
  逆贼之首伏法次日,因救驾而受伤的西平王上了早朝,一身云水蓝的朝服,给人萧萧疏疏的清冷感,并未戴冠,而是以一支普通到堪称粗糙的乌木簪挽了发。
  于文武百官虽好奇,却没人敢问。
  笑话,便是西平王不穿朝服来上朝,恐怕也无人说个不是。
  谁料龙椅上已经深不可测许久了的陛下慢条斯理地道了句:“西平王发间乌木簪颇为别致。”
  “啊。”梅庚微挑了眉,笑道:“回陛下,此乃内子所赠。”
  “原来如此。”楚策煞有介事地应一声。
  彼此相视一笑,生出无限缱绻。
  文武百官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所以西平王那支乌木簪是陛下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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