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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秘书想提前退休(近代现代)——燕倾

时间:2020-12-27 09:26:47  作者:燕倾
  倒是比最初的名字好听多了。
  思维发散的岑涧说了孔敬的指围问题,是之前查了个度娘,上面有个问题,如何悄无声息地拿到女朋友的指围,给她定制求婚戒指。
  底下评论都说趁她睡着了量。
  岑涧没有逮住孔敬睡着的机会。
  午睡时往往是他睡得飞起,孔敬在旁边办公,或者把老手机静音打消消乐,翻飞的十指让岑涧看了很想用手掌包上去,好好地摩挲,甚至想要舔舔。
  岑涧本是想套孔敬的话,让对方自己说出他的指围带多少号的戒指合适。
  奈何孔敬是个不合格的基佬,从不用饰品装点自己,就连剃头也是找的公司一楼剃头券十五块钱一次的老师傅。
  如今金价飞涨,员工们常常聊起今年又添置的金块,孔敬以为岑涧也不能免俗,便顺势一问:“怎么,你要送我金戒指吗?”
  却不想,岑涧听到这话,一改刚才的淡定,拿材料挡了脸,露出一截像被捏红的下巴:“我去送报表!”
  孔敬:“?”
  脸皮怎么这么薄。
  但是,可爱。
  看这反应,他是真的想送他戒指吗?该不会是这一个月来感谢他带他的心意吧。
  毕竟,他马上就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孔秘书,你走不了啦(恶魔低语)
 
  ☆、【6】
 
  周五晚上往往是煲电话粥的时刻。孔敬回到家,刚在衣架上挂好薄西装的外套,就接到了Lily的来电,十有八、九是找他聊“结婚”的事。
  果不其然,Lily和孔敬说好友光速闪婚又光速离婚。
  最近发生的事说少也不少,孔敬顺势对她坦白,那是他前任。倒也留了些面子,没有提到酒店三劈。
  Lily并不惊讶:“我早看出来了,他就是个绿茶□□,都说分手见人品,只是没想到你前任那人人品渣渣得,全家追着我朋友家骂,为离婚这事羞辱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不过她现在情绪平稳下来,让我替她谢谢你,之前他们两家有计划要一个孩子,还好你说得早,不然孩子生下来了不敢想……”
  孔敬的话则少了许多,岔开话题,问起Lily:“你最近工作量少了些,之前说的认真邂逅,邂逅成功了吗。”
  Lily打趣:“最近打翻了装着烂桃花的瓶子,在食堂里摔跤都能掉进gay的怀里,还是我们新领导,沾了一身的CK be。”
  孔敬在岑涧的身上闻到过这个牌子的味道,但对其他用它的人却依旧有双重标准的厌烦感。
  Lily的描述勾起了孔敬的好奇心:“你不是晕那个香水?”
  “在他身上很好闻,我回工位当即网购了一瓶5毫升小样,拿到手熏得不行,真是醉啦,没想到香水真的会挑人诶。”
  “你怎么确定你领导是gay?”
  “我听你老大吴冕对他说,什么你的情郎你的老公,gay里gay气的。刚好那边地滑都是水,我摔懵了,在我们领导大腿上枕了五秒,我发誓真的只有五秒,吴冕就要瞪死我了。”
  Lily回想起来,在电话那头大笑道:“不过吴总是钢筋直,怼人不倦专业户,我猜他是觉得我这个愚蠢的女人不配拥有我们领导的膝枕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Lily真相了。
  孔敬心情挺复杂。
  单纯CK的香水,研发部就有不少男性和女性使用。
  吴冕也每周都会去趟总部,很少带上自己。
  但这两件事加在一起,怎么想都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小萌新。
  岑涧如果真的是总部的领导,那他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不就全是个笑话?
  联想到吴冕发给自己的照片,孔敬抱着希望问Lily:“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新领导姓什么?”
  “小岑总岑涧啊,你是不是傻。”
  孔敬:“……”
  孔敬气闷,单手解开衬衣领扣,不由得更烦躁,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岑涧不是社招进来的大学生吗?我们今年招了几个岑涧?”
  Lily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开始了连珠炮,夸起新领导,说话都不带喘气的,要把这份安利亲手卖出去。
  “岑涧,这样的名字还能有两个的吗?他是宾大Marketing本硕博连跳读完的顶尖人才,回来半年就在总部设立了三个助推业绩的新部门,环比盈利超过百分之七十四,并购了市值跳水的大牛公司,以一人之力拔高了我们全研发部的年终奖。”
  “他……”孔敬喉间滚动一下,没想到这个他处处带着跑的新人有着耀眼的履历和光辉的事迹。
  从岑涧那温吞水般的性格和偶尔外放荷尔蒙的好身材看人,孔秘书头一回栽了跟头。
  他想说点什么附和Lily,话到嘴边,叹息地笑:“我还真不知道,你再给我讲讲。”
  如果是当面交谈,Lily可能瞪孔敬如吴冕瞪她。
  孔敬是假的二把手秘书吧,不八卦的秘书怎么配得上秘书这个称号!
  “他刚来那会儿,身边围着群女人,有时候还有男的,都被吴总隔三岔五赶跑了。哎,他这个月到你们那儿考察学习,总部哀嚎一片,就盼着他跟吴冕回总部喝早茶的时候看他两眼。听说他跟你走得特别近,和你学了不少,你俩还一起回过总部,我以为你知道。”
  和Lily聊完后,孔敬的脑海里回旋不去的不是岑涧的身份,而是那句“围绕在岑涧身边的人都被吴冕赶跑了”。
  吴冕富二代创业,几年下来逐渐有模有样,将冠冕科技变成了上市科技板块里的一朵红玫瑰,但遭竞争对手恶性打压,给吴冕施加丑闻,市值于半年前突然动荡。
  吴冕他爸看着着急,想插手回购,以此为吴冕做失败的警示案例,好让他安心滚回家继承家业。
  谁知有位神秘人士才刚出现在冠冕,就往公司注资三千万。
  这三千万不多,可也不少,正好平息了冠冕要倒闭的谣言,又正向做了一波企业故事宣传,拯救它于舆论风波。
  Lily说,总部本来就该是岑总管事,李总现在让位,不是权力的变更,只是物归原主。
  孔敬现在明白了,那时候常和吴冕走动商议办法的就是岑涧。
  怎么说呢,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我以为你需要人保护,可实际上,是你守护了大家。
  孔敬那时在应付男友劈腿后带来的各种麻烦,连请了好几天假,错过了与岑涧的接触,也不知道对方在半年后又来到了分部,是想要做什么。
  他准备打个直球,问问对方。
  吴冕为岑涧赶开那些人,是为什么?
  吴冕让他带一带岑涧,又是为什么?
  不问的话,永远也不能清楚,吴冕为什么会弯得悄无声息,不动声色。
  不亲口说明白,他就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意起了上司和发小的男朋友。
  第二天中午,孔敬开着他的老爷车出门。
  听说吴冕周六经到公司里蹭饭和wifi空调,有人问起他,吴冕便大言不惭地回答,自己开的公司,想蹭多久蹭多久,丝毫没有要用加班打掩护的意思。
  孔敬对他这位耿直的领导无比唾弃,但吴冕雷打不动的规律作息让孔敬得以当面找他问个明白。
  谁知路过一家顺路的西餐厅,孔敬看到了岑涧从里面出来。
  岑涧身着鹅黄色的衬衫,左耳垂戴着颗镶嵌着碎钻的石榴石耳钉,两者都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他垂下眼,检查怀里抱着打包披萨和小食的牛皮纸袋,居家的气息在空气中温柔地溢开来,飘进孔敬的车窗里。
  孔敬想打个招呼,又看见一辆眼熟的车。
  亮黑色的劳斯莱斯,车身方长,尽显骚包本质。那是吴冕私用的车。
  岑涧去打包完午餐,长腿迈步,悠闲地上了吴冕的劳斯莱斯,吴冕顺手把胳膊搭在了岑涧的肩膀上。
  两个人贴得很近,在车后座有说有笑,吴冕还反客为主,投喂了岑涧一根薯条,顺便给他擦掉了嘴角的一粒盐。
  孔敬,目害,卒。
  孔敬从未如此痛恨他的视力,就连在酒店抓前任三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地……如坠冰窟。
  司机发动引擎,豪车呼啸而过,留给孔敬一个车屁股后面贴的不合时宜的纯银定制米老鼠,像在无声地嘲讽着他。
  孔敬坐在车里,将车窗升上去,点了根烟。
  喂薯条啊,他和吴冕认识多年,还没被投喂过。
  更别提暧昧的擦嘴,四舍五入那就是亲了。
  凑得那么近,你俩是寒冬里的麻雀吗,要在同一个枝头互相依偎?
  实锤都有了,被捶死了还有什么可说。
  孔敬酸得像颗没成熟的葡萄。
  孔敬觉得岑涧亲近,觉得他熟悉。
  后来觉得他可爱,又怕他送入吴冕的虎口。
  这会儿两人真在一起,孔敬那些心思全没了,只是在想,原来如此。
  他甚至苦中作乐地想起一句话: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如果吴冕是秘书,他是总裁,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没可能的,他生性不爱冲锋带头,喜欢辅助别人,只适合找个普通的对象搭伙过过小日子,甚至赚够了养老的本钱,连老婆本都没考虑过,就急着退休。
  他是活在王子与公主童话外的普通人,不是小王子的玫瑰,不是那只能被驯养的狐狸。
  可能只是棵停止生长的猴面包树,等不到人来采他,一生只结过从前的一次果。
  谈过恋爱的人多少明白这是种失恋的心情,但对于孔敬来说,这比失恋更难过几分。
  因这一切从开始,注定没有结果。
  缺席的却不是孔敬。
  孔敬的离职庆祝会这天,岑涧没有出现。
  在昏黄的酒店包间灯光中,人们开了香槟,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举杯与孔敬轮流相碰,而孔敬所说的都是,谢谢。
  “敬这些年孔哥为我们做的一切!”
  “哥,有空常来坐,财务部的零食柜永远向你敞开!”
  “真的要走了吗,呜呜呜好难过,以后午休不能和你一起打羽毛球了……”
  “小陈你哭个屁啊,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大喜的日子别提不高兴的事吗!”
  大喜的日子啊……
  “没事,不怪小陈,我一定会回来的,放心吧。”孔敬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喝干了杯中的酒。
  香槟一瓶一瓶地空了,谁也没有感到可惜,因为今天吴总请客。
  孔敬自己喝,却劝其他人:“别多喝,虽然说好喝度数低,现在晚上了,醉了危险,还得一个个分批把你们送回家,咱们老大多累啊。”
  吴冕倒吸一口气:“嘶,孔秘书,你是不是不坑我到最后一刻就难受?咱们同穿裤衩的情谊哪儿去了?”
  孔敬只是笑,把还剩一半的酒瓶丢到吴冕怀里:“你的品味向来很好,这瓶我敬你。”
  “我醉了怎么送他们回家?”
  周围人起哄:“拼一个,拼一个!”
  没头脑的小陈问:“岑总没来吗?”
  当场被同事捂住嘴:“没事少哔哔!”
  总裁与秘书与总裁的爱恨情仇,是你一个新入职秃头小职员可以八卦的吗!
  要八卦也得在当事人不在的私下场合畅所欲言。
  唉,这孩子真傻。
  等到散会,各自回家,他们还是没有等到岑涧。
  岑涧并非故意不来参加这最后的聚餐。
  他临时有事,去了总部,以为照例能在太阳落山前的两小时之内把会开完。
  岑涧竖着过去,差点横着回来,把又溜回办公室蹭空调的吴冕吓了一跳,从扫雷小游戏中抬起头问:“你腿怎么了?”
  “顾董事搞的闪光LED牌砸下来,我刚好路过,不幸中招。”
  吴冕看着岑涧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拍案而起:“我弟完美的大长腿绝对不能受一丝损伤!”
  岑涧摆了摆手,撑着医生给的单拐:“别激动,我不是一个人在下面,牌子掉下的时候我们正聚在一起露天开小会,有个董事的头都被砸破了。”
  说话时,岑涧可不像一点没事,他剑眉微蹙,强忍着痛,眼角却带了红,走动时还得撑起单拐,行动速度-50。
  那副小白花身残志坚的模样看得吴冕灵机一动。
  岑涧又问:“我是不是错过了送别会?孔敬还会来公司吗?”
  “会来的,团建也没开始。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吴冕尴尬地挠挠脸,“阿敬离职真的不是因为我压榨他,虽然外面都在那么传,但我们是24K纯正的好兄弟。”
  “那是为了什么?”
  吴冕难以启齿地开口,说的话像要烂嘴巴:“可能是受了情伤,再加上我的压榨,心累了。所以虽然他们提前开完送别会,但他的离职申请还被我扣着,没能走程序和停社保,人事受我威胁,没告诉他,下个月的工资条都提前给他造好了。”
  岑涧的眼睛瞪圆了,像是头一回见识到吴冕的卑鄙无耻:“你违规操作,不怕被人抓住把柄举报你吗?”
  “所以啊,我在想你要不要直接去他家找他,他这人有什么事都自己扛,跟没事人似的,也不说出来,我希望吧……你打个直球,没准他一高兴,就把他的狗屎前任忘了,肯跟你回来上班,也不会把我送上法院了。”
  弟弟这模样,我见犹怜,吴冕一个直男看着都心动,此时不向孔敬发出爱的讯号,更待何时!
  于是,因为事故轻度骨裂的岑涧在吴冕的建议下,上了贼船。
  吴冕在岑涧的伤腿上绑了蝴蝶结,让司机开车把他送到了孔敬家坑坑洼洼的小区楼下。
  “岑总,需要背您上去吗?”司机恭敬地问,表情却是跃跃欲试。
  岑涧:“……谢谢你,有电梯,我自己可以。”
  岑涧出现在孔敬家门口,许久,敲开了孔敬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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