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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像几度春(玄幻灵异)——长河任舟行

时间:2020-12-27 09:41:56  作者:长河任舟行
  景容视线所触是一片朦胧,唯有那人一双双眼,亮得灼人。
  是他掀起红纱,炽热呼吸轻缓凑近,这般小心翼翼的姿态,是求而不得,珍之又珍。
  景容只觉脑子似要撕裂开,那满目破碎的红,终是无从逃离,那让他潜意识抗拒着的炽热急促,终究是温软相触,更添一抹腥甜的红。
  指腹划开一道缝时,那隐在薄雾里的人似也红了眼,他的泪似比呼吸滚烫几分,坠在景容指上伤痕时,难言的疼扼住咽喉,他听他轻喘立誓,无声息感受着,那一颗几乎要撕裂开来的心。
  “我与你……生生世世……”
  交融的血滴在了古旧石上,景容拂了袖,层叠的红覆盖视野,本近在咫尺的红衣儿郎被他这么一甩袖拂开数十米。
  ‘他’见他泪眼婆娑,又要强撑出个笑来,“容榭,我这漫长岁月陪伴,终不及你始神之尊……”
  容榭……容榭是谁……
  我又是谁……
  景容抚住发疼的额间,忍不住后退几步,没能逃开这幻境,唯有那人撕心裂肺地一声声唤他。
  容榭……?!
  景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脱离幻境的,他收了手踉跄着退了几步,被身侧的莫凌云第一时间揽住,一双极清亮的眼映入眼帘,似可将他从那无尽梦魇中抽离。
  “怎么会……”景容一哑,怎么会这么像呢……
  “会什么?”莫凌云揽紧了景容没让他摔下去,而景容深深看了他一眼后陷入昏厥。
  蛊医来了几波也没解决景容昏厥之事,莫凌云守在床边,不免也添了几分焦躁,其实鸠比他更急些,第一宗门继任者倒在了南疆醒不过来,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蛊族该如何自保。
  偏这时候,还有不速之客递了拜贴。
  颜淮来时景容依旧没醒的征兆,他替人探了脉,只道:“不过是气急攻心,死不了。”
  他提笔写了药方,叮嘱着鸠按方子抓药,听鸠欲言又止道:“终南山南思远递了拜贴。”
  “……放他进来吧。”颜淮沉吟了会儿,“还有,别让他知道景容的事。”
  “是。”鸠一拜,这府君有意替他们瞒,是好事。
  南思远这人,为道门新秀中的领袖不错,但他心思太深这点,是半点不像其他道门人那般,淡泊且道心自坚。
  他到南疆的目的,也绝非拜贴所写借阅典籍那么简单。
  这不,刚进了南疆地域,路都没走熟,就往颜淮院落来了,正巧和宁清撞上。
  “宁道友。”南思远甩了甩手中拂尘。
  “南道长。”宁清依着道门礼向南思远行了一礼,半是探究地看着南思远,“南道长来南疆为何。”
  “来此借阅些典籍,不巧碰上熟人了。”南思远一笑,“颜府君可是在此?我正想拜会一番。”
  思及颜淮失明又有伤在身,宁清侧身一挡,正好止住了南思远叩门的动作,“他不便见客,南道长此番拜会怕是不行。”
  “竟是这般么?”南思远一点也不尴尬地收了手,“那我也只好,拜会容榭道君去了。”
  他这拂尘一甩,宁清眼底温度尽褪,“南道长来此究竟为何。”
  “宁道友不必如此紧张,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南思远无辜地摊了摊手,“何况,我也打不过呀。”
  这说的倒是实话。
  宁清没再拦他,给景容传了个南思远到南疆了的讯符,他有两天没见着景容和莫凌云了,想来他们是在解决经脉问题,南思远这会儿去估计也是见不着人的。
  南思远去找景容也扑了个空,莫凌云拦他可没宁清那么温和,堵门堵得跟个啥似的,那手一抱嘴一撅,只差没提剑给他两下。
  南思远瞧了眼身后跟着他的蛊族人,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偏他这会儿也没什么法子一探究竟,只能先行离去。
  莫凌云松了口气,又跑景容床边守着去了,师父陷入昏厥可是能引起四境动乱的大事,无论现在能不能确定他没事,他都不放心别人知晓这事。
  景容醒时,莫凌云正伏在床畔守着,他额前的发有几分凌乱,向下是微微皱起的眉眼,再往下,大半张脸埋在了臂弯中,是小憩一会也不安宁的模样。
  景容没动,不忍扰了莫凌云休息,待莫凌云睁眼时,就见景容正静静看着他,眼底初醒迷蒙未散,莫凌云便已笑出声来了:“师尊你醒啦。”
  “嗯。”景容极轻应了声,复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那天你突然就昏过去了。”莫凌云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给景容倒了杯茶又觉着凉,怕他晕太久口干,又觉凉茶不宜。
  “昏过去吗……”景容细细咀嚼话中信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怎么会昏过去。
  “房里的茶凉了,我去给师尊泡杯茶。”莫凌云又看了眼景容,握着手中杯欲走。
  “不必,我不渴。”景容叫停莫凌云,自己掀了被子起身,“距离我昏过去多久了。”
  “呃……一天吧……”莫凌云看了眼窗外昏昏天色,又赶忙来扶景容,景容摇手推拒了还强行要扶那种。
  “这么久……”景容若有所思,翻掌间玉符浮现于手,宁清传来的讯息正好一并看了,看到南思远来了这一行字,景容不觉眸色一沉。
  凌云经脉有可解之法这事是南思远透露的信息,如今他们都在南疆,南思远又跟着赶过来了,景容很难相信南思远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双世文,双世独一
前世的文案我已经开在隔壁春几度了,对师徒组前世感兴趣的可以去收藏一下
 
  ☆、第 55 章
 
  这闹了三生石这么一出乌龙,鸠才给景容讲了莫凌云经脉重塑的法子,她说:“三生石是上古神石,有缘定三生之功效,我本来是想带你们见见它,再好好讲讲这经脉重塑的法子。”
  景容颔首静听,说实话,他已经不记得碰到三生石时自己看见什么了,就像一场荒诞无垠的梦,无迹可寻。
  “这上古神石,不止三生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鸠看着景容,“玄天石是上古神容榭分裂万千小世界所遗留,可愈天地裂缝之物,愈合一个先天破碎的经脉又有何难。”
  景容眸光一闪,没有第一时间答她,而鸠还在继续说:“据我族志所记,玄天石在这一方小世界残留两块,一块在妖族手里,还有一块,正是你们玄天宗镇宗至宝。”
  “这舍与不舍,不过是在你一念之间罢了,玄天宗的未来宗主——容榭道君。”
  鸠所说句句属实,景容无从辩驳,突然也明了了师父为什么知道凌云先天经脉破碎后那么大反应,最初就是怕他把玄天石给凌云用了吧?
  景容考虑良久,还是做不了决断,鸠也只是告诉了他破解之法,没说多余的话,全然是依了约定,他替他们除了观落渊恶妖,她告诉他们先天经脉破碎的解法,其余的,全靠景容自己衡量。
  景容独自一人归去时,莫凌云也正捧着一方小食盒奔向他,那笑意盈眉的模样,轻易就能将喜悦分享给他人,他说:“师尊!我今儿刚学做的鲜花饼!你尝尝?”
  鲜花饼也算是南疆特有食物了,景容听过不少次,但还没吃过,没想到莫凌云就行动力极强地自己做了。
  景容看着莫凌云一时说不出话来,哪知莫凌云敏锐察觉了他情绪不对,匆忙收了笑,带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出什么事了吗?师尊看起来好像不高兴?”
  “如果,我是说如果。”景容轻叹了口气,“你的经脉,我重塑不了……”
  “那,那就不治了呗……”莫凌云眼神一闪,自以为不明显地错开了视线,“也没什么大事嘛,师尊不要不高兴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景容伸手扶正莫凌云脸让他看着自己,他见莫凌云眼底水汽微烫,又有惊愕闪过莫凌云眼中。
  莫凌云疯狂眨了眨眼把这层雾气收了回去,冲景容笑道:“真的。”
  这笑得太假了,没有往日的甜,还添了分苦涩。
  景容闭了闭眼,眉心微蹙,“我是说假如,不是一定如此。”
  “算了,算了。”莫凌云轻轻扯了扯景容袖,他说:“好麻烦的……已经辛苦师尊很多了,我们回去吧,不想这些啦……”
  “你也不要不高兴,好不好?”莫凌云低着头没敢看他,只侧头去看天边。
  景容低低抽了口气,伸手接过莫凌云手中食盒,尽量放轻松了语气:“会有法子的。”
  “嗯啊。”莫凌云在笑,可他的眼神,无声诉说着他根本没抱希望。
  景容蓦然伸手捂住了莫凌云眼,他见莫凌云喉结微动又没能说出什么来,也没拂开他手,景容沉默一瞬,说道:“对不起。”
  莫凌云唇角微弯,他摸索着覆上景容蒙他眼的手,他说:“不用对不起,我命数如此,师尊已经尽力了,我知道的。”
  “别信命,我不信,你也别信。”
  “好。”
  鸠说无论景容怎么决断,他都可以先送莫凌云到她那儿以古方洗髓,若终有一日得了妖族那块玄天石,也可以更好地替莫凌云重塑经脉。
  看样子,她是默认了景容必不可能舍玄天宗至宝为莫凌云续脉的。
  景容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对莫凌云的经脉始终存着一线希望,只是现在确实还做不到,把玄天石给莫凌云用了,“你先去鸠那儿洗髓,也好为日后经脉重塑做铺垫。”
  “好,师尊记得照顾好自己。”莫凌云笑不出来,这次南疆之行确实让他燃起了很大希望,可有了希望,失望总让人更难挨。
  他不想景容受他情绪影响不高兴,可身为当事人的他又何尝不难过。
  分开冷静一段时间说不准是好事。
  莫凌云这一走,景容才后知后觉,他的世界都跟着安静了下来,一如他遇见莫凌云前的冷清,他却不怎么适应了起来。
  景容拈了个莫凌云做的鲜花饼,一点点掰开,他瞧见了里面红艳艳的花馅,入口也只是微甜,回味间尚有花瓣余香。
  如果凌云在的话,一定会问他这饼好不好吃吧?
  景容抿了抿唇,把余下大半的饼放回盒中。
  另一头,百无聊赖的南思远正在和大祭司扯皮:“你们这对我严防死守的,是想瞒住什么吗?”
  鸠不理他。
  南思远拢了拢拂尘,复笑:“让我猜猜,你们该不会,在算计容榭道君吧?”
  鸠脸色一变,怒目而视,“我蛊族哪有这本事?”
  连衡山剑派的喽啰都能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何况第一宗门的天骄。
  “别动怒啊,我就随便说说。”南思远仍在笑,“毕竟我来这都好几天了,一眼没见着容榭道君。”
  “是你赖在我蛊族书阁不走。”鸠冷眼,“你们的道君他就好好待在客厢,你随时可以去见他。”
  “啊这……那我现在就去?”
  “随你。”
  事实证明,景容确实好好待着呢。
  “南道长。”
  “容榭道君。”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下,景容就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你此来为何?”是景容发问。
  “寻点上古之密。”
  “何密。”景容本无谓,只是下意识接了这么句。
  “你说,这上古真的只有一位神吗?”南思远刻意压低了调子,这是夜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再配上那几分高人的气势,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景容不答,他便自顾自说了下去:“你看这蛊族身负丢失神物之重罪,偏又丢的只是块无甚大用的石头,按容榭神记,创世神他并非轻易苛责之人,这蛊族先辈怎么就自责到自甘固封全族到苦寒之地永不踏足北境的程度了呢。”
  这是景容第一次知道,南思远竟对上古神记那么感兴趣,也第一次知道,他这么能,侃侃而谈。
  但景容本身对上古神容榭的认知也不低,索性接了他的话:“《古神本纪》蛊族为叛神入魔者,有此惩戒不足为怪。”
  “不,不对。”南思远否决,也不觉得在人家蛊族地界讨论蛊族八卦不妥,“若仅是魔族动乱,容榭神身为创世神,又怎么可能一同消泯天地间。”
  “所以?”不知怎的,景容不太愿意参与这种话题。
  “上古时,有没有可能不止容榭一位神呢?说不准上古之战其实是诸神之战呢?”南思远似说到了兴奋处,不自觉走近景容几步,又被景容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对着景容他总很乐于讲这些他探究了多年的事,哪怕景容永远是那波澜不惊的模样,甚至还会用古籍堵他。
  “《古神本纪》为伯阳祖师联合灵均乐神及我宗开山祖师注之,你若有惑,大可赴梦中与祖师请教。”景容莫名生了股火气,声调中也带了些不耐,似有拂袖离去之兆。
  “我只是合理质疑罢了,若这世上当真只有他一位神,又怎么可能有人逼得他以身殉之。”见景容似恼了,南思远也恢复了平日里的语调,那眼中的几分狂热也褪成了冷淡,这不苟言笑的样子,还真有几分道门高人的气质。
  “纵是如此,一切早已散如云烟,又何必追究。”景容惊觉自己竟挑不出南思远话中任何问题,若细想下去,说不准是徒增烦恼。
  “我就是好奇罢了,毕竟,我们道门的《古神本纪》可能跟你们玄天宗的不太一样。”南思远说得意味不明。
  “魔为邪族,觎万境而谋之,人族联万族御之,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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