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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凭什么,宋家最不受重视的庶女突然就攀上高枝变成了凤凰,自己却要低贱到尘埃里。
  自己家破人亡,宋芝瑶却改名换姓,变成了顾之遥,变成了六品敕命安人,变成了中允夫人!
  当年变故就在一夜之间,宋夫人本就是个好强的性子,立时便触柱自尽。真真是,婧明公主是如何死的,反而报应在了宋夫人的身上。
  而宋老爷,在狱中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多岁,天光大亮时这位惧内到是非不分的人竟然是中风了。
  中风的奴才会被什么样的主家买走?宋如月满目苍凉,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是再见不到父亲了,却突然得知有宫里的贵人将自己买下了。
  自己万万没想到,这位金枝玉叶竟是安如梦,当年绣坊的小阿蛮。
  安如梦曾经在自己的耳旁鬼魅一般地耳语:看啊,我们的命运不过都是他们皇家的玩物罢了。他顾之遥才是真正的皇子龙孙,却要让我来这深宫中代他受罪,凭什么呢?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他顾之遥又算什么?如月,你恨吗?
  安如梦的一声声一句句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妖邪,时时提醒着自己,宋家是因为什么才沦落至此!
  宋如月当然恨,但她看得明白,安如梦并未曾将她当做什么血脉相连的姐妹,自己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杆好枪。
  既然如此,宋如月想,帮顾之遥一次,权当尽了最后的亲情,从今往后,不管安如梦如何陷害顾之遥,自己只会做好这杆枪。
  自己已经将打算都想好了,这三年,一直都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才在这深宫中站稳了脚。
  自己已经想好了今后如何做,为什么顾之遥还要帮自己在安如梦面前圆这个谎?
  宋如月再也无法骗自己了,宋家能有今天,不过是因为当家的主子们多行不义遭了报应,而这自小便受宋夫人欺侮的真正的皇室血脉,却还是会用一颗赤子之心去待人。
  自己这三年的执念,好像一个笑话。
 
 
第51章 斯年已逝大梦归,兄长怀中佯作醉
  宋如月双眼泛红,眸中隐约竟有泪光流转,欲泣还休,最后终是仰了脖子将泪意忍下,似是万千苦楚都咽下腹中。
  顾之遥何曾见宋如月哭过,当年还在宋家,宋如烟最受宠,他是宋夫人最容不下的那个,至于宋如月,在宋家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
  其实置之不理比其他什么还要可怕,宋如月一直是宋氏夫妻最为忽视的一个孩子。
  但是宋如月向来坚强聪明,从来也没见她露出过什么难过模样,只因家中经历了大变,她才会露出这样一面来。
  顾之遥想到宋家,如今怕是只能见到宋如月一人了。那个大而空旷的院子虽然并没有让他的童年留下什么愉快的记忆,只有无数的活要做,还有宋夫人的藤条。
  可那终究也是他出生的地方。
  想到这些,他禁不住也有些微微心酸,虽然只有一点点,却不足以到忽视的地步。
  两人静默半晌,都没有出声,外面小宫女却又来报:“秦夫人,大殿上宴席似乎是快撤了,秦尚书托宫人来寻。”
  两人这才终止了这段沉默,顾之遥站起身,撸起袖子来看看手臂。那些红疹已经发到手腕上了,待宫人的小轿把他抬回大殿,指不定这些疹便要长到脸上。
  既然二人装作用这掺了金石药的香粉敷脸盖疹,就不能让这红疹真正发到脸上去。
  他在京城这三年,虽是秦庸看的紧,自己也从不纵容奴才,可毕竟是住在一处,前院的那位主子总归有法子让他不快活。在自己的饮食被下了两回桃粉后,他与秦庸早对自己这不能吃桃的毛病重视起来,特地寻太医制了能暂时压住红斑的丸药来。
  只是这丸药性子太烈,一时压住了反应,药效过后这些病痛便会更猛烈地发出来。
  眼下不是耽搁的时候,顾之遥直接从里衣的暗袋中摸出一颗药,吞了下去。
  药一直是贴身放着的,微微有些化了,甫一入口便有酸苦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甚至随着鼻息的呼出还带着一些凉凉辣辣的气味。
  口中的苦味把心里那些有的没的驱散得一干二净,顾之遥闭了闭眼,等回了秦府怕不是要在房里关个几日了。
  衣裳的前襟还湿着,酒味还没散透。
  其实顾之遥本可以用内力将衣裳烘干的,但现在安如梦这边底细捉摸不透,自己自然也不会暴露了习武一事,所幸就这么湿着衣裳出了门去。
  此时药效开始上来了,他又看了一眼胳膊,红疹褪得虽说不算特别快,但多少还是看得出那些疹子已开始变软,周围也逐渐泛白,不再那样红了。
  胳膊上的疹不红了,他的脸却开始发红。那丸药里有防风和赤芍,如今作用起来顾之遥只觉得双颊直发热。他本就生得俊美非常,如今脸上发起热来更是艳若桃李,倒好像用了胭脂一般。
  也好,顾之遥心中安慰自己,敷了粉可不是就要搽胭脂了么?
  等到了大殿时,顾之遥身上的红疹已经尽数退下,脸上红艳艳一片,连双唇也沁出红色。他现在既像是不胜酒力喝酒上脸了,又像是刚补了妆容,脸上新搽了上好的胭脂。
  秦庸到门口来接顾之遥,免不了又被同僚调笑两句“伉俪情深”,只不过这回詹事府那些小官小职不敢再同秦庸开这玩笑,只有两位老詹事才敢开了这个口。
  而工部那些下属们一见到秦庸那张略带些阴鸷的阎王脸便已是打了怵,不敢同他开这玩笑。只有几位正二品的尚书、一品的丞相们依仗着自己官位高才与秦庸故意玩笑一二,以示亲近。
  他们都是先帝还在时便坐到了高位上的,纵使资格老也要多多当心,毕竟现在上头的那位和从前的先帝可不同。长了眼的都看得出如今圣上有心多多提拔重用年轻人,而这位新上任的工部尚书不正是年少有为么?要多多拉拢才是。
  秦庸油盐不进,不管这些老臣对自己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只管等着顾之遥到大殿上把人带回去。他才刚刚当上这工部尚书,想拉拢他的人多,眼红的人同样不少。此时就站队显然是蠢钝之人才会做的事。
  顾之遥坐着公主的步辇到了大殿门口时,正是双颊滚烫气血翻涌的样子,做戏要做全,他所幸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站起来晃了两下栽倒在秦庸怀中:“实在不胜酒力,只在大殿上饮了两杯,臣妾便站都站不稳了。”
  有意拉拢秦庸,出来看热闹的几位老臣又是笑了两声,纷纷道:“尚书夫人风姿绰约,秦尚书当真好艳福。”
  顾之遥的脸颊一贴到自己的脖子上,秦庸便猜到他可能是服用了那压制自身红疹的药。
  当时太医调制这丸药时,药方自己是看了的,里头无非是些黄芪、生地、苦参、艾叶、乌梅这些,但里面有两味防风和赤芍,且丸药是用这些草药阴干后磨粉,又兑了黄酒搓成的,服下后半盏茶的功夫便会上脸。
  顾之遥三年里只用过一回,当时便也是这样,双颊通粉唇若点朱,只是当时年纪小,除了心疼这小孩儿事后发疹发得更凶之外,并未觉得如何。
  自自己动了那样的心思后,虽不能宣之于口,却怎么看遥儿怎么耐看顺眼,就连现在他将一张红透了的脸埋到自己脖子上,也仿佛在引诱自己去将心里话说出来。
  遥儿的的鼻息扫到脖颈处痒痒热热的,这酥麻一路到了心底,就像别庄边上的田野里,绿色的狗尾草毛茸茸地随风摇摆。自己和遥儿带了别庄里的大黄狗和黑犬去野地里散心,大黄狗追着着尾巴转了一圈,突然见到狗尾草,便用爪子去扑。一下、一下……
  秦庸闭了闭眼,将心头的悸动压下,抬手揽住顾之遥的肩膀:“醉了便回府罢。”
  顾之遥点点头,天知道他现在是忍着多大的罪恶感倒在秦庸怀里头。
  他喜欢秦庸,从那日清楚了这件事后便一直让自己练功更努力,只盼着今后能派上用场。
  他克己守礼,平日里不敢同他玩笑打闹,生怕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被秦勇发现。
  在甘泉宫自己可以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只怕千个万个心眼子也不够他长的。
  可是此时他有些情不自禁了,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总会忍不住要撒撒娇。直到秦庸的手揽到他的肩上时,才发觉自己此举实在是过于孟浪了。
  但他舍不得站直身体,就让自己在秦庸怀里发发癔症,聊以慰藉吧。
 
 
第52章 状元爷道卿足大,嫌货才是买货人
  那颗桃子是安如梦让顾之遥吃下的,她在甘泉宫里放了兑了金石药的香粉,顾之遥若果真敷了粉,难免会有药粉被他吸进去。
  一来可以看出宋如月是否对她忠心,二来若顾之遥当真对金石药上了瘾,今后就好摆布多了。
  她在这大殿里头坐了一会,看到秦庸出去等顾之遥,便也跟了过去。
  毕竟二人可是“手帕交”,出来迎上一迎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到顾之遥从步辇上下来,面色潮红,双目放空,笑吟吟地道一声自己不胜酒力便跌跌撞撞一头扎到秦庸怀里头,她不禁心内狂喜,竟是叫她得手了?
  那香粉中的金石药可是特地找了那些炼丹的术士弄出来的,纯的不能再纯。安如梦坚信顾之遥现在目眩神迷的样子是因为吸了金石药而飘飘然了,心内嗤笑一声,直接拿捏了顾之遥不愁自己日后的计划不好实行。
  等看到秦庸抬手揽住顾之遥时,她一边在心中感叹这二人戏做的当真全,一边又怀疑二人会不会是真的断了袖。
  顾之遥被秦庸带了三年,依那人的心思缜密程度,肯定一早就知道顾之遥实际是男儿身了。
  听说秦府的当家老爷和那抱回来的义子就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安如梦嘴角慢慢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就是面前这二位真的断了袖也没什么奇怪的。
  真是够恶心的。
  宋如月跟着顾之遥一同回来到了大殿,从顾之遥被秦庸揽到怀里头后,就低头站到了安如梦身边,不敢再去看相拥着的二人。
  她心内惶惶,一边盼着自己同顾之遥的那些小动作可以瞒过安如梦,让她觉得已经成了事,一边又怕自己的欣喜太过明显被安如梦看出什么。
  所幸,做了亏心事本就应当神色不安,自己这般低眉顺目做贼心虚的模样,反倒可信度更高些。
  褚清风不爱说话,隐形人一般在边上静立片刻以至于宋如月一不小心就把这位年轻内阁学士的皂靴踩出一个白脚印。
  褚清风:……
  宋如月:……
  宋如月等了一会,见褚清风没有开口免了自己这宫女的罚的意思,只得跪下磕了一个头:“奴婢莽撞该死,请大人责罚。”
  责罚当然是不好责罚的,毕竟这位是如梦公主的大宫女。褚清风又看了安如月两眼,才懒懒开口:“你这脚比我小妹的都大。”
  宋如月:???
  她刚才又是忐忑又是窃喜,情绪翻江倒海如同染缸,万千心情都在里面搅成了一团,哪想到这新上任的内阁学士竟然上来就嫌弃她脚大?
  自己刚刚一腔愁绪是为了什么?褚家的小辈一个比一个乖僻,自己的满怀愁绪真是喂了狗。
  安如梦见褚清风一开口就贬损自己的大宫女脚大,也不闹,只笑盈盈地对褚清风点点头:“如月这丫头一直是粗手笨脚地,倒叫大人见笑了。”
  褚清风却懒怠与他打这言语上的机锋,只略点点头:“还行,一般见笑。”
  顾之遥与秦庸本来马上就要唤上褚清风一同回府了,听见三人这番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褚清风这人,本就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大傻帽,比祝知府当年的样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估计褚清风这辈子成亲之前眼里是只有褚琳与褚明月这两个女人了,同他讲这些话能讨来什么好?不被这木头气个倒仰倒算是他客气了。
  安如梦显然是没想到褚清风这般不客气,想了想又试探道:“大人是着了恼?”
  褚清风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应该换上那副笑脸,嘴角扯出一个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摇摇头:“真的不如何见笑,这宫女的脚得有六寸吧?”
  顾之遥终于知道为何褚琳说自己的二儿子笑起来虚伪的要命,这不是虚伪的要命,是敷衍的要命。长了眼的都看得出,学士大人这笑得究竟有多敷衍。
  宋如月:我没缠足怪我?你怎么不看看顾之遥那双八寸的大脚?
  当然这些腹诽宋如月只敢想想,不能直接说出口,毕竟她只是个宫女。而安如梦也陷入了沉默,显然面对这种人她也不是很知道该如何与之交流。
  在宫中她向来遇到的都是些人精,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这一直嫌弃一个姑娘家脚大的还是头一次见,一时也有些发懵,不知如何应对。
  不过褚清风也只是感叹一句,毕竟如今大多数男子都喜好小脚,甚至有很多姑娘自小便缠足,把自己的脚变成三寸金莲。他见过的女人中只有自己的母亲和姨母,再加上一个小妹是未缠足的。
  顾之遥算不得,顾之遥是个男孩儿,自然不用在乎脚大的问题。
  宋如月不知道自己成了人家心中那特别的姑娘,但也没心思去想那些令自己感伤的事情了。
  褚清风不再纠缠宋如月脚大脚小的问题,看向秦庸,意思是问秦庸回不回秦府了。
  秦庸点头,方才就与皇上请辞了,如今能回府他求之不得。遥儿虽吃了丸药暂时将红疹压下去,但再过些时间总归是要再发起来的,越早离开越好。
  几人与安如梦行礼便告辞了,顾之遥装作头脑不清醒的样子趴在秦庸怀中,用余光偷看安如梦的表情。
  三分得意三分探寻,还有四分的神色莫辨,不知是打什么主意。
  褚清风与秦庸和顾之遥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折回去,到宋如月面前思量了一会才开口道:“脚大挺好,宫里规矩多,到了年纪便离宫嫁人吧。”
  说完这番话,褚清风又对着安如梦行了礼,匆匆追上秦庸与顾之遥。
  宋如月刚刚才站起身来,褚清风与她见过的男子的确都不同,但她也不至于在这样一个人身上花太多心思。等回了甘泉宫,自己少不得要花一番心思去圆谎,让安如梦相信顾之遥是真的对金石药上了瘾。
  可褚清风又回来同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宋如月摸不准褚清风想说什么,只得先专心去想应付安如梦的事,至于褚清风,他是秦庸的表弟,以后总有机会见到。
  ……
  顾之遥上了马车就先把发冠取了下来,一整天都在头上顶着这么重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脖子都快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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