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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重生)——五更天未晓

时间:2020-12-29 10:19:48  作者:五更天未晓
  少年则拉紧缰绳,伴随着马匹嘶鸣声,刚刚还疾驰的马车,稳稳当当停在路上。
  柳忆等的,就是这时候。眼见车已经停稳,他两步跃上车辕,扣住少年手腕:“想娶我妹妹,就配合点。”
  “世子,您这都看第五遍了。”
  齐简放下礼单,捏捏酸涨的脖颈。
  晓斯尝试收走礼单,被齐简冷冷瞪一眼,没敢动。
  “冬菇、鱼肚不要,海参、元贝各加八包。”齐简用修长食指轻点纸单,在海参、元贝这两个词底下,着重戳了戳。
  晓斯连声应好。
  “孔雀铜灯准备好了?”齐简又问。
  “好了好了,用的最纯正的黄铜,十几个师傅连夜赶工,昨天夜里终于赶了出来。”晓斯点头。
  齐简嗯一声:“做工如何?”
  “精巧异常,连尾巴上的毛,都丝丝分明,黄灿灿的,威风极了。”
  齐简这才点点头,再次顺着礼单往下看。
  什么红枣、桂圆、三牲三畜的,他也不懂,只是凭着少时记忆,爱吃的添点,不爱吃的减点,最后实在没什么加的,又交代备两包桂花糕。
  晓斯看着齐简终于收起礼单,长出口气,谁知齐简又沉声开了口。
  “盖头准备妥当没有?”
  “妥当了妥当了,按世子吩咐,选的大红色蜀绣料子,用白玉珠做坠,金线盘合欢花,华丽异常。”
  “可是用那玉牌磨的珠子?”齐简依旧不放心。
  “正是正是,连师傅都说,这玉质若凝脂,实在是少有,磨成珠子可惜了。”
  “你也觉得可惜?”齐简脸色阴晴不定。
  晓斯揣摩着主子意思,把头摇成拨浪鼓:“不可惜不可惜,主子您大婚,用什么不行?再说,这是给柳少爷用的,怎么会可惜?”
  齐简冷哼一声,脸色好些,却还是道:“这是为齐府颜面,并不是为柳攸臣。”
  晓斯连连点头称是。
  齐简摆摆手:“你去吧。”
  晓斯如释重负,拿起礼单往门口走,走了没两步,又听齐简幽幽道:“把盖头拿来,我要亲自看看。”
  柳忆真没想到,爹妈大半辈子迷迷糊糊,在送他逃婚这事上,却做了万全准备。
  先是怂恿他对饮,又是聊心仪之人让他分神,最后,更是诓骗他喝下参着不知道多少蒙汗药的酒,足足睡上一天半。这一天半里,马车早离开京郊,眼看着都要到邢台。
  柳忆眯着眼睛,看看天空,沉声道:“快点,来不及了。”
  “哥,真快不了,再快马都要吐白沫。”少年欲哭无泪。
  一天半的路程,八个小时就要走完,的确不现实,可如不能在傍晚前赶回柳府,就什么都晚了。
  柳忆沉默半晌,抓住少年胳膊,把声音压到最低:“石磊,你和小悦亲梅竹马,早就心意相通,如今我把小悦托付给你,你能不能将她安全送回柳家?”
  少年咽口口水,愣愣点头。
  “能还是不能?”柳忆加大音量。
  石磊再次颔首,耳根红起来。
  “到底能不能?”柳忆声音陡然拔高。
  “能!”石磊喊出声。
  “好。”柳忆拍拍石磊肩膀,勒紧缰绳,马车停稳后,他跃上马背,回手解开绳索。
  “哥?你要做什么?”柳悦手被反绑在身后,无计可施,只能靠在车门上干叫唤。
  柳忆听到声音,迟疑片刻,驱马回到车前:“小悦,逃婚是重罪,你想眼睁睁看着爸妈下大狱?”
  柳悦闭紧双唇,眼圈红了:“可是,哥,也不能这么毁了你一生。”
  “我的一生,我不想毁,谁又能毁?”柳忆笑了。
  他又何尝不明白父母苦心?
  上辈子柳忆是个孤儿,家人这个词,只在书本上看过。穿过来以后,他有了慈爱父母,有了可爱妹妹,终于明白家人含义。
  为这三个人,哪怕是龙潭虎穴,他都敢闯,何况也不是要闯龙潭虎穴,只不过是嫁人做男妻,从此和仕途无缘而已,他真没觉得有什么委屈。
  “乖。”柳忆俯身解开柳悦手上绳索,笑着拍拍妹妹头顶,双腿用力狠夹马腹。
  马儿吃痛,嘶吼着冲出去,柳忆稳住身形,再次猛甩缰绳,快点,必须再快点才行。
  四周树木迅速倒退,树枝上星星点点嫩芽连成一片,仿佛流淌着的嫩绿光线。五年前,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他也是骑着匹马,奔驰在同一条官道上。
  马越跑越慢,周围嫩绿光线,渐渐减慢变成嫩绿色光点,柳忆再次抬头看天,抿嘴握紧缰绳。
  太阳已越过头顶,开始往西边偏移,路程还没走到一半,马却快要抬不起蹄子,催着马儿勉勉强强赶到驿站,柳忆片刻不敢耽误,翻身下马就往马厩冲。
  管马厩的马官,刚好在柳将军麾下效过力,见柳忆冲进来,他还没来得及喊声柳公子,就被沉甸甸荷包砸个满怀。
  柳忆嘴角紧绷一言不发,甚至没把马牵出马厩,便翻身上马狠勒缰绳,马儿吃痛扬起前踢,高高跃出马厩。
  马官回过神,只来得及看到天边飞扬的尘土。他看看怀里荷包,再看看早消失不见的身影,一时有些发懵。
  当初驰骋疆场、身受重伤,柳公子尚且还能有说有笑,不露半丝焦虑,今儿个到底是什么事,能把柳公子急成这样?
  新换的马匹,脚力明显更快,柳忆快马加鞭又跑了三个小时,终于远远看见建筑影子。
  期间,他一口水都没敢喝,一口饭也没敢吃,生怕耽搁一会儿,就误了吉时。
  眼看着终于要到了,柳忆稍稍喘口气,哑着嗓子喊声驾,驱马朝着城郊狂奔。
  抵达京郊,太阳已经偏西,从京郊到柳府,又耗费大半个时辰,等柳忆终于赶到柳府附近,一眼就看见堵住整条街的迎亲队伍。
  整整齐齐的礼盒,一抬连着一抬,上面贴着大红色喜字,喜字被晚霞渡上层金边,分外好看。
  柳忆翻身下马,沿着迎亲队伍一步步向前,最终停在柳府门前。
  “吉时过了。”
  鼓声响起,齐简垂眸看向鲜红盖头,目光划过金线绣的合欢花,停在颗白玉珠坠上。
  他缓缓笑起来,抓着白玉珠坠一点点用力,把盖头扯离大红色托盘,又拎着盖头平移段距离,松开手。
  柳忆怔怔盯着那个笑容,脚下仿佛灌了铅。盖头上合欢花闪着金光,刺得人眼睛发酸,他张几次嘴,都没能把齐简两个字喊出声。
  而后,白玉珠坠清脆碰撞声中,他终于回过神来,几步冲过去,险险捞住盖头,在最后一声鼓点落下时,将盖头盖在了头上。
 
 
第4章 我会一件件让你想起来
  迎亲,拜别父母,上轿这些步骤,柳忆都没什么印象,一坐进轿子里,他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直到轿子落地,外面请了三四道,他才勉强睁开眼。
  眼前黑乎乎一片,头上好像盖着块布?他抬手去扯,指尖碰到布上冰冷珠子,这才真正清醒过来。
  “公子,请下轿吧。”
  柳忆嗯一声,摸索着整理好盖头。不知是蒙汗药还没过劲,还是赶路太累,这会儿站起来,他才发觉脚下软绵绵的。
  齐简盯着纹丝不动的轿帘,眼神渐渐发冷。整整五年了,五年前他在逃,五年后,他依旧要逃?
  晓斯敏锐洞察到主子情绪不对,赶紧小声打岔:“世子,宾客都到了,今天还吃药吗?”
  “不吃。”齐简扔下两个字,上前几步,恶狠狠拉开轿帘。
  柳忆摸索到轿帘,还没等掀开,手上突然一空。他吓一跳,脚下没站稳,整个人向前扑去。
  大红衣摆划出美丽弧度,盖头上珠子叮咚作响,柳忆牢记着盖头不能落地,一手按住盖头,一手下意识乱抓。
  齐简看着扑出来的人影,有些发愣,不自觉伸手去拦,被柳忆正好拽住衣袖。
  “不好意思啊,没站稳。”柳忆也不知道自己拽的是谁,稳住身形连忙道歉。
  齐简冷冷抽出袖子,没说话。
  见人没反应,柳忆只好自行摸索着迈出轿子,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齐简这家伙也真是,迎亲队伍弄那么气派,就不能雇个敬业点的喜婆?
  齐简沉默半晌,看着柳忆挪出轿子,又看着他小心翼翼将盖头扶正,在摇曳的白玉珠坠下,露出半个雪白下巴。
  鬼使神差的,齐简伸出指头,轻轻戳上柳忆下巴。这人戍边五年,又上过多次战场,怎么还能这么白?
  柳忆心下一惊,扣住齐简手腕用力翻转:“谁?”
  “你说我是谁?”齐简盯着腕上那只手,眼底有些诧异。
  这声音他刚听过,虽然只是吉时已过四个字,柳忆讪讪地松开手,安抚般揉揉齐简手腕。
  齐简从手腕红痕上收回目光,抬手捏住柳忆下巴,手下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尖颤了颤,一不小心忘记要说什么。
  柳忆心虚地等下文,等了半天没等到。
  晓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忙上前打圆场:“世子,宾客都还等着呢。”
  齐简这才松开手,率先往前迈上一步,柳忆蒙着头,脚下发软,一步没迈好,撞到齐简身上。
  齐简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什么?”柳忆莫名其妙。
  “青天白日拉扯不休,有悖君子行径。”齐简皱着眉头,仿佛在纠结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柳忆心道,难道把太傅踹下水,就君子了?不过这话,面对五年前软软糯糯的齐简,他敢说,面对五年后的齐简,他还真没勇气。
  他眨巴眨巴眼睛,只敢挑边边角角小声反驳:“也没青天白日,都月上柳梢头了。”
  这话不知怎么惹到齐简,齐简纠结的表情不见了,皱眉冷哼:“不知羞。”
  “什,什么?”柳忆再次跟不上他思路。
  齐简也不解释,后退半步,把柳忆像米袋一样扛在肩上,迈腿就走。
  “喂,你干什么?”柳忆连忙按住盖头,盖头下眼睛瞪得溜圆。
  晓斯也吓一跳:“世子世子,您这是做什么?宾客都在堂屋看着呢。”
  “他如此放荡,我有什么办法?”齐简满脸无奈。
  放?放荡?我怎么就放荡了,你给我说清楚喂。柳忆无语半晌,终于张开嘴:“我…”
  一个我字才出口,齐简不轻不重拍他屁股两下:“闭嘴,这已是极限,无理要求休要再提。”
  柳忆、晓斯:…
  娶男妻和寻常大婚还是有些差异,掀完盖头后,柳忆被要求跟着齐简一同入席。看着齐简几杯下肚,轻咳起来,柳忆心下微动。
  少年时,他和齐简也一起喝过酒。
  那是在个宽敞雅间,雅间四壁各挂着幅水墨画,柳忆当时名声暂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点博学多才的名声,都是靠高三知识点勉强刷出来的。
  让他说两句经典诗词还行,让他分析水墨画,他是真不行,更别提根据水墨画意境,弄什么行酒令。
  可惜他解释自己不会,大家都不信,没法,每次轮到只能自罚一杯,几轮下来,脸颊早已绯红。
  少年齐简当时也在,看着柳忆喝得脸颊通红,他垂着眸沉默良久,等再轮到柳忆自罚,抢过酒杯一饮而尽。一杯下肚,少年面不改色,耳朵尖却泛起粉红。
  想到这里,柳忆偏头偷瞄齐简,抿着嘴摇摇头,现在别说一杯,眼见三五杯下肚,齐简耳尖依旧没有改色。
  耳尖没改色,但浅浅咳嗽声断断续续,柳忆记起,蒋风俞曾说过,齐简自五年前开始,身体就不好。
  他眼见齐简端起酒杯,再次咳起来,心尖微动,伸手将酒杯抢了过来。
  “世子,世子妃他醉成这样…”晓斯看着脸颊绯红的柳忆,有点犯愁。
  “我还能再喝呢。”柳忆半靠在座椅里,眼睛微睁,眼睑下方被弯弯的睫毛打出两小片阴影。
  话虽然这么说,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喝大了。
  他白天紧赶慢赶,赶了整整一天路,才终于踩着吉时赶回来,说不累是假的。何况他身上的蒙汗药还没完全过劲,这会儿又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早开始发飘。
  “扶回别院去。”齐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晓斯没敢动手。
  齐简抬头看他一眼。
  晓斯期期艾艾伸出手,还没碰到柳忆身上吉服,就又被齐简横了一眼。
  他连忙认错:“主子主子,世子妃千金贵体,小的可没敢碰。”
  齐简这才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晓斯福至心灵:“主子,找丫鬟来扶也不合礼仪,要不,只能世子您担待点,把世子妃扶回去?”
  “让我亲自动手?你这差事当得越发好了。”齐简冷哼。
  晓斯硬着头皮继续:“这也没办法啊,主子,谁让世子妃如此,如此…”
  齐简看看他,示意其继续。
  “如此黏人。”晓斯一拍手,“黏人,对,黏人。世子妃醉成这样,必定就是盼着世子您去扶他。”
  柳忆:我是醉了,但我没聋…
  “你盼着我去扶?”齐简低头看看柳忆,柳忆连忙晃头。
  齐简对他的晃头视若无睹,扭头对着晓斯无奈道:“那暂且纵容他一次,这是为的齐府脸面。”
  说罢,不等柳忆开口,齐简俯身将他抱起来,稳稳当当就往外走。
  柳忆仰着头,盯着齐简下巴上硬朗的线条,晕晕乎乎地想,不是说他身体不好吗?又抗又抱的,怎么半点也不吃力?
  堂屋到世子妃别院,走路不过半盏茶时间,齐简将人抱回来,轻轻放在床上,竟意外地发现,柳忆已经睡着了。
  不过这人睡着也不老实,紧抓着自己衣服下摆,完全没有松手意思。齐简试两次,没能把衣摆拽出来,只好顺势坐在床畔。
  五年了,眼前这人早已不是少年模样,只是那双圆圆的眼睛,还如少年时一般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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