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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重生)——五更天未晓

时间:2020-12-29 10:19:48  作者:五更天未晓
  “写写写,我写。”眼见齐简脸色越发阴沉,柳忆快速点头。
  点完头他慢吞吞找来笔,又一点点研墨,研了快一盏茶的时间,硬是半个字没写出来。
  齐简边喝茶,边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心绪慢慢平复过来,看到后来,甚至有点想笑。
  要是被昔日同窗、恩师们看到,风度翩翩、博古通今的柳大才子,私下里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他们作何感想?
  最终,柳忆叼着笔杆,唉声叹气半天,举着张纸凑到齐简面前:“你看,这个,行吗?”
  齐简还沉浸在昔日的回忆里,看向柳忆,目光难免带上些温度。嘴角微微上勾,齐简垂眸看向那张纸,只见诺大竖线信笺上,就只写了两列大字。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齐简:…
  “果然不行是吧?”柳忆本来就没抱希望,看见齐简的表情,也没太失望。
  他默默叼着笔杆坐回去,又沉吟半天,突然身形一顿,蘸两下墨,下笔如飞。
  齐简其实也没真指望他写出什么,只不过借个由头,在世子妃别院多留一会儿,这会儿看到柳忆真开始写起来,倒有些好奇。
  他会写些什么呢?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还是,心悦君兮君不知?事隔经年,齐简也不得不承认,当日听到的那些诗,句句都堪称经典。
  柳忆又写了好一会儿,直到日头偏西,他才甩甩手,小心翼翼把最后一张纸吹干。
  齐简咳两声,抵住额头轻揉片刻。
  “你不舒服?”柳忆愣了愣,放下信笺径直走过来,“怎么了?叫太医来看看?”
  齐简知道这是药劲上来了,摆摆手,取过那些信笺,这次信笺上的字倒是小了不少,每张纸上,至少能有几十个。光这字数就已经超出齐简预料,他诧异之下凝神细看,只见第一张纸上,赫然写着: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齐简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这个合格吗?”柳忆表情十分忐忑,“我实在记不住其他的了。”
  记不住几个字,如盆冷水,把齐简彻底浇醒,他深吸口气,把纸扔回柳忆面前。
  这么经典的歌也不行?柳忆自暴自弃地想,要是自己说上战场时,从马上摔下来,摔坏了脑袋不能做诗,不知道齐简能不能信?
  “柳大才子,你告诉我,这是诗吗?”齐简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戳这那句话,白净的指尖沾染有一丝红色痕迹。
  “诗歌嘛,诗和歌也不分家。”柳忆心虚地低着脑袋,目光扫过那丝红色,突然不动了。他上过战场,自然能分清颜料和血液,那丝红色,怎么看都是人血的颜色。
  哦,不对,不一定是人血,还可能是什么鸡血、鸭血的,但齐简怎么说也是世子,不可能去杀鸡杀鸭吧?
  齐简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那缕血丝。他不动声色收回手,捡起写着人生自古谁无死那张纸,慢慢悠悠将指尖擦拭干净:“歌?那好,你如能唱出来,也算你过关。”
  唱歌,柳忆是一万个不愿意,可迫于威慑,他不得不张开嘴。
  好不容易把跑调版《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完,饶是柳忆这五年脸皮越长越厚,也羞耻得脸颊泛红。
  齐简倒是十分愉悦,他戳戳柳忆双颊,施施然收好所有信笺,离开别院。
  一直到晚上,柳忆终于从被迫献唱的阴影里走出来,躺在床上时,莫名的,他又想起那抹红痕。
  与此同时,齐简也半靠在软垫上,拿起张泛黄的纸。
  “世子,您还不歇息吗?”晓斯端着半盆清水,清水里泛着缕缕血丝。
  齐简还没开口,又咳半晌,晓斯连忙把铜盆往前送,齐简偏头咳一会儿,吐出小口淤血。吐完血,身体舒服不少,齐简习以为常接过杯子,漱漱口,再次拿起信笺。
  这张信笺的内容,明显是换了首歌,风格和之前那首完全不同。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成一串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趁青春做个伴。
  修长指尖抚过纸面,齐简看着明显缺笔少划的字,轻声笑了:“五年了,他人没怎么变,但这字体,反而更奇怪了。”
  晓斯自然明白这个他是指谁,伸脖子看看信笺,跟着点头。
  “还记得,我第一次饮酒吗?”齐简这会儿身体缓和过来,突然起了谈兴。
  “我替他挡了三杯,他就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喝,不仅如此,还把本应我喝的酒,也一并替了。”
  齐简盯着纸面,沉默半晌,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我那时可真是,才三杯而已,就醉得一塌糊涂。”
  “世子当时还年幼,只有十三岁而已。”晓斯也想到当初情形。
  那时候,他们才刚返京没多久,齐王殿下也没出事,世子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别说什么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就连喝酒都还不会呢。
  柳忆念着自己年长一岁,又刚从齐简那得了看麒麟好处,发现齐简真不能喝以后,不论三皇子和手下怎么劝,都半步没退,硬是一个人喝了全场。
  不知道是不是那场酒,拉近两人距离,那之后,齐世子和柳忆越走越近。
  晓斯还记得,十五岁生辰那日,世子早早就起了,一向不在意穿着的他,在铜镜前挑挑拣拣小半个时辰,终于选到件和心意衣裳。
  又命人仔细为他洗漱更衣,玉佩、发冠、腰带、乃至抹额都未落下,任是这么折腾下来,天也才蒙蒙亮。
  跟着姜夫人用过早膳,齐简又整理一遍着装,这才命晓斯将他最爱的座驾牵出来,在漫□□霞中出了门。
  晓斯跟在齐简身后,一路朝城外骑去,出城门,又向东走快二十里,抵达了和柳忆约定的地方。
 
 
第11章 就当我善良吧
  只是,他们在那里等了足足三个时辰,没等来柳忆,反倒等来齐府家仆。
  十五岁的少年齐简,慌乱赶回王府,迎接他的只有满府素白,和一道黄灿灿的圣旨。
  晓斯记得,那晚的月亮格外圆,齐简抱着空空的酒坛,不知摔过多少跤,泪痕、酒渍和泥污,染在那雪白的外袍上分外刺目。
  齐家虽是异姓王,但整个家族里,也就只有齐王为官,齐王殁了,齐简又还年幼,任谁都觉得,整个齐家就算完了。家仆亲眷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阖府都是或高或低的哭声。
  当时,晓斯抹着红肿眼睛,看着齐简摇摇晃晃走到灵堂前,一把扯掉丧幡:“父王没死,齐府,也不会倒下。”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柳忆整个晚上,一会儿梦见齐简宰鸡,一会儿梦见齐简吐血。
  宰鸡吐血不算,齐简还用黏着鲜血的手指指着自己,没完没了重复:“你这个负心汉,你心里就没有我。”
  等他好不容易从梦境里挣扎出来,定睛一看,哎,天都还没亮。想睡又睡不着,在床上磨蹭好一会儿,柳忆无可奈何掀开被子,下床将琉璃灯点燃。
  他已经穿过来七年多了,作息时间还是适应不了。上太学那两年,有个上学时间在那压着,他还能挣扎着五点起,自从去蜀地戍边以来,他就没八点前起过床。
  “哎,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柳忆盯着窗外一团漆黑,默默叹口气。
  “回世子妃,寅时了。”
  黑洞洞的外间突然传来声音,柳忆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好在他听出是晓斯的声音,才没把灯盏扔出去。
  “你怎么在这儿?”柳忆诧异。
  门外传来晓斯犹犹豫豫的声音:“世子妃,您起了吗?”
  “起了起了,进来吧。”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柳忆深感自己多此一问。
  晓斯是齐简贴身小厮,他过来,肯定是齐简指派的,只是不知道齐简这回又想做什么?柳忆默默祈祷,可千万别再来个小作文了。
  听说世子妃已经起来,晓斯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几件衣服,衣服上面放个封信,信封上画着幅水墨画。
  画上是朵歪歪扭扭的花,旁边飞着只硕大苍蝇,苍蝇翅膀长短不一,还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丑得十分抽象。
  这是?什么鬼?柳忆看着那熟悉笔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你家世子新出的考题?”
  “那是世子对您的谴责。”晓斯摇摇头,心道还好世子早上匆匆忙忙,要是时间来得及,怕是会洋洋洒洒画满一整页。
  柳忆盯着画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落在衣服上。
  晓斯把托盘放在桌上,待柳忆将信拿走,才指着那些衣服继续道:“世子知道您没换洗衣物,特意吩咐小的送来这些。”
  齐简特意吩咐给自己送衣服?居然没说不是他送的?柳忆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关注点歪了。
  “他还交代什么了?”柳忆迟疑地问。
  “世子今天起得晚些,交代完送衣服,就匆匆上朝去了。”晓斯原本还想着重描述一下吐血情形,考虑到世子肯定不愿意,没敢说。
  可是不说的话,柳忆心粗得能过车,估计根本不会将起得晚和不舒服联系起来。
  柳忆果然只是点点头,就低头去看那些衣服。
  晓斯忍不住替主子抹把辛酸泪。
  柳忆将衣服一件件展开,眼神逐渐微妙起来。这几件衣服不是藏青色就是黑色,绣着华丽暗纹,尺寸和自己也相仿,只是,看起来已经漂洗过几次,并不是全新的。
  “这是?”柳忆摸着衣服,心里冒出个不靠谱的猜测,“这是齐简的旧衣服?”
  晓斯还沉浸在对主子的同情里,看向柳忆的目光里都带着谴责。
  “你那是什么眼神?”柳忆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将最上面那衣服披在身上,“齐府都这么艰难了?”
  “世子说,既然您爱穿他的衣服,就把这些都赏您了。”
  这是想起来昨天自己偷穿他衣服,在秋后算账?柳忆抿抿嘴唇,可是赏就赏了,为什么要赏旧衣服?什么喜好?
  仿佛明白他的疑惑,晓斯义正严辞补刀:“世子说,您的身高,穿他两年前的衣服才合适。”
  柳忆:…
  晓斯把衣服送到,转身告辞,刚走到门边,突然听见柳忆喊他。
  “哎,那个。”柳忆捏着手里的纸,不自在地开口。
  “那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和世子无关。”晓斯明白他想问什么。
  “啊,我知道。”柳忆已经看过信的内容,自然知道这是蒋风俞送来的。
  晓斯想了想:“这是您的信,世子只是提了画,并未打开。”
  柳忆点点头,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晓斯疑惑地站在门口。
  “齐简他?”柳忆眼前晃过那丝血红,再次吞吞吐吐开口。
  晓斯垂着脑袋等下文。
  这人怎么戳一下动一下,不戳就不知道动?柳忆无奈极了,咬着嘴唇继续暗示:“齐简他,吃早饭了吗?”
  世子妃这是饿了?晓斯了然:“世子妃请稍候,等下会有人送早膳过来。”
  柳忆气结:“我不饿,我真不饿。”
  “哦。”晓斯看着他,点点头。
  碍于五年前的旧事,柳忆有心问问齐简情况,却又张不开嘴,他盯着晓斯看了半天,最终无奈道:“我是想问,齐简他,是不是病了?”
  晓斯这下倒是抬起头,看柳忆的目光透着诧异。
  柳忆不自在:“啊,是,五年前是我的错,但如今我好歹是世子妃,问问也没什么吧?”
  不是怕您问,是怕您不问啊。晓斯长出口气,抓紧机会卖惨:“世子咳了整晚,没什么胃口,早上滴水未进。”
  柳忆咬住嘴唇。
  “世子妃如若担心,不妨多约世子一同用膳?有世子妃相伴,想必世子会有胃口。”光卖惨还不够,晓斯再接再厉为主子谋福利。
  柳忆:…
  早膳比较清淡,没什么柳忆喜欢的,他胡乱填饱肚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打算出府。
  晓斯守在别院门口,一脸纠结。
  “我去去就回。”柳忆道。
  晓斯这才放下心来:“世子妃,下午还要回门的,您千万早点回来。”
  不提这事,柳忆差点忘了,这地方的风俗是婚后第三天晚上回门,他正好有很多话要和爸妈讲,回门时间绝对不能耽误。
  于是,他见到蒋风俞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查到了?”
  “求人办事,就是这态度?”蒋风俞顿时不高兴了。
  “我这不是着急嘛,快说快说。”柳忆推推他,催促道。
  蒋风俞不情不愿开口:“查到了。”
  “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忆急了。
  蒋风俞看他真焦急起来,虽不愿意,还是开口道:“齐王是和太子一起上的战场,前几场战役都十分顺利,谁知最后那场冒进中计,折兵损将,死在返程途中。”
  齐王会不会冒进贪功,柳忆不清楚,但是他记得原书中说过,齐王战无不胜。
  既然战无不胜,想必也会是个有城府的人?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那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啊,一般人能做得到吗?
  蒋风俞明显也跟他想到一块:“虽是这么记载的,但我这几天差人打听过,说是太子回京之后大病一场,昏迷时曾说过不是我,不要找我之类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柳忆微微皱眉,不是我?不要找我?难道,齐王的事,真有内情?
  “不知道。”蒋风俞实话实说,“你还要继续查吗?”
  “查。”柳忆想都没想,就应下来,说完他停顿片刻,想起什么,“这事谢谢你了,别再把你搅合进来,剩下的我自己来。”
  “你?”蒋风俞面露不屑,“你自己查?你有人手吗?”
  人手?那还真没有,不过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蒋风俞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柳忆把眼睛一横:“嗨,我把你当兄弟,你倒好,上来就揭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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