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
叶安不觉后退:“我、我不认识你,你叫我什么?”
“皇上!”男子大吃一惊:“您怎么了……天啊,您可别吓奴才!”
叶安忙道:“我不是,我没有,你是谁?”
突然被叫成皇上,叶安有些害怕。
男子脸色发青,声音都在发抖。
“奴才叫金礼,是皇上您的贴身内侍,这些年都在伺候您……”
内侍??还、还有皇上?!
叶安面容一僵,艾玛,难道他穿越了吗?
花了整整一下午的工夫,叶安总算相信自己是真的穿越了,为了不暴露穿越者的身份,只好假装自己失忆。
“皇上,您怎么又失忆了?”
金礼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皇上一觉醒来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这要怎么向皇后交代啊!
叶安有些奇怪为何是又,但是刚穿过来总不好主动问太多,微笑着装x,哄金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他讲了讲这个时代的事。
原来这个朝代叫做魏,他……不,应是原身,是魏朝的皇帝,这个皇帝和其他朝代的皇帝有所不同,三宫六院都是男妃。
叶安很兴奋,这个设定他喜欢。
金礼插嘴:“但是您已经把后宫遣散,只剩下皇后了。”
叶安:“……”
叶安撇嘴,想不到原身虽是古人,却有一颗一夫一妻的心,真是好样的。只不过他已穿越了过来,原身和皇后感情再好,那也是前男友……
前男友要怎么办?
“他、他在何处啊?”
最好不要见面,叶安不想插手别人的感情,有些棘手,有些纠结。
金礼道:“皇后亲征娄兰,眼下不在宫中。皇上您目前在养胎。”
叶安:“……”
叶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吞了吞口水道:“你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我在养……什么?”
“养胎。”金礼道:“您……该不会连这都忘了吧,您已怀孕五月。”
叶安:“…………啊???”
金礼一脸严肃,不像是在说假话。
叶安惊恐地望向自己“胖”起来的肚子,这……莫非这是个胎??
噢不,应当说,男人也能怀孕吗??
……貌似怀的还是前男友的崽?
此时此刻,他心里有一群草泥马扑腾而过。
突然穿越了还怀上了前男友的崽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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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其实这个是……不算被动的主动。
之前是穿越,没有原身记忆。
现在是失忆(暂时失去了这个世界的记忆),以为自己是穿越了。所以就把真老公当成前男友了,穆辞追夫这样。
又失忆这个说法,是叶安刚来的时候就说自己失忆,现在是又。
其实以前没失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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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离宫
金礼去请太医了, 叶安一个人呆呆坐着, 突然肚子里一阵奇异的动静, 而且更为奇异的是,原该什么都不懂的他, 就是知道这是胎动。
……真是活的。叶安绝望地闭眼。
一个白胡子老太医忙不迭赶来, 为叶安诊脉。
这太医姓章, 叶安从章太医处得知自己以前“也”失忆过, 但是他已风中凌乱了, 顾不得多想。
已经怀了孩子是不是就要生,男人能用哪里生……后面那处吗?
叶安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大肚子里的崽从后边出来,那估计一定不能用了。
叶安泪流满面。
章太医愁眉苦脸:“按理说若是孕期反应, 断不至于如此。”
所以会不会是最早那次失忆的后遗症?
可如何会复发, 能不能恢复,章太医也说不好。
叶安忽然道:“太医,我……朕,可以不生吗?”
章太医大惊, 皇帝以前失忆就是他诊的,这是又不想生龙嗣了吗?
章太医肃然道:“您已怀龙嗣五个月, 万不可有此心,对您对龙嗣都有危险。”
叶安:“……”
还必须得生?!
叶安惴惴不安道:“太医,生孩子是不是很痛?”
章太医自己没生过, 不好直接回答, 委婉地道:“皇上已生过太子了, 这一胎应当会很顺利。”
原来都生过一胎了, 这是第二个?
叶安被雷得外焦里嫩。
章太医道:“皇上别担心,自古生育虽是一道坎,太医院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挺足的,必不会让皇上难受太久,按皇族的体质,生完休养一段时日,身体就可恢复。”
又是难受,又是休养的,叶安愈发不确定了。
叶安问:“皇族是何体质?为何朕会怀孕?”
章太医为叶安详细讲了一下皇族的特别之处,叶安整个人都懵了。
原来他穿过来的身体特殊,只能和男人成婚,只能由他繁衍后代。
章太医还说了一句以前常说的话:“皇上是易孕体质,生七个八个不成问题。”
叶安:“……”
已经生下来的也就算了,难道除了怀起的这个,他还要再生五六个崽?
……千万不要啊!
叶安在这一瞬间,做了一个决定,他要逃离这个可怕的、非要他生孩子的皇宫。
他不动声色地遣退了太医,还向金礼套了一下守备情况。
不问还好,一问叶安差点挠墙,他所在的这座宣德殿,已被数不尽的侍卫、内侍、暗卫层层包围,据说这是皇后的交代,是专门保护皇帝的。
这个皇后真可怕,不在宫中,余威尚且这么大,一旦回来,估计还要日他,让他再生七八……不,已经有两个了,应当是再生五六个崽!
……不行,一定要逃!
但是重重包围之下要怎么逃?
叶安把金礼撵出去,焦躁地在房里来回踱步。
对了,记得电视剧里说,皇宫里都有暗道,这座宫殿既是他的寝殿,会不会也有暗道?
叶安心头一喜,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暗道之所以被称为暗道,就是因为藏在隐蔽之处,他穿越过来,脑子里除了现代的记忆之外什么都没有,就算真有密道,他如何能得知密道的位置和机关,难不成,还要把那个金礼叫出来问?
叶安烦躁地扫视四周,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画面,他转了转一只摆在书架上的玉瓶,然后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处暗道。
……这是原身的回忆?
管他呢,叶安迫切想走,下意识便找到了那只玉瓶,果不其然,当他拨动瓶子,地上出现了暗道。
叶安觉得,再怎么惨也比生孩子强,金礼和章太医这一走,他失忆的事一定会传遍皇宫,对他的看守一定会更严,再想逃脱就没机会了。
叶安一捏鼻子,果断进入了暗道。
没多久,出现了两个方向的岔道,叶安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下去。
这条暗道有些长,走了很久,才走到头。
推开出口处的一扇铜门,叶安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座宫苑。
这宫苑几乎没什么人,叶安仰头一看匾额:瑞雪轩。
“皇上,小方见过皇上。”
一名内侍恭敬地过来行礼。
这名叫小方的内侍比金礼年纪还小一些,叶安正想着要如何套话,小方开口道:“皇上是要出宫吗?”
叶安:“……”
难不成他误打误撞,竟把原身出宫的路线给摸出来了?
叶安赶紧道:“是,朕有急事。”
小方道:“皇上这便去吧,奴才这里会照应好的。”
叶安也不知“这便去”具体要怎么去,可若是细问定会露馅,只得硬着头皮顺着小方手指的方向,凭直觉走了一段路。
他发现了……宫墙还有宫门。
叶安大喜,可是宫门处守的侍卫要如何通过,大摇大摆着走出去吗?
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叶安尝试像电视里的皇帝那样,尽量趾高气昂无视那些侍卫,抬腿就要往外走,可是侍卫齐刷刷将他拦下。
侍卫拱手告罪:“皇上,非是臣等不让您出宫,而是皇后有令,皇上身怀龙嗣,暂时不可离宫。”
叶安:“……”
又是那个皇后!阴魂不散!!
叶安暂且退到一边,没了主意。
不一会儿,一辆车缓缓驶过来。
前头拉车的是两名皮肤黝黑的老内侍,这车有些奇怪,装的仿佛是一只只马桶,稍远处的侍卫见了这车非但不查,反而还捂着鼻子走远了些。
叶安明白了,心想真是走了狗屎运,这是一辆倒夜香的车。
……咦,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叶安顶着难闻的气味跑过去,趁着拉车的老内侍不注意,偷偷趴到了车板底下。
就算被熏死,也比生孩子强。
如他所愿,宫门处的侍卫,虽查了查车上,却没怎么看车底。
叶安很顺当便随着这车离开了皇宫,望向宫外繁华的街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忘形地快跑了一步,终是觉察到了自身的笨重,摸了摸突起的肚子,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想生孩子,可是听太医的意思,都五个月了,这一个若是不生会很危险,且孩子本身也是一条性命。
叶安自言自语道:“反正你也已经在里边安家了,以后咱们就相依为命吧……”
他用衣服稍微遮盖住肚子,一个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那厢太后得到皇帝又失忆的消息,摔了只茶盏,匆匆赶往宣德殿,却发现宣德殿伺候的人全都哆哆嗦嗦跪了一地。
金礼命人报信的工夫,一回头就发现皇帝不见了,至少宣德殿不见人影,金礼已命人四处在找了。
看来皇帝不止又失忆,还带着肚子里的龙嗣一起失踪,太后大怒:“搜遍皇宫也要给孤把人找出来!”
宣德殿的地道,原是暗卫奉旨修建,除了叶安和穆辞,其他人并不知情。平时暗卫是帝后在管,太后并不插手,若是求助暗卫,穆辞势必会马上得知,与娄兰一战如火如荼,太后还不想贸然惊动领军的穆辞,他此时认定皇帝藏在宫中某处,毕竟一个失忆之人,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多远?
但是三日过后,太后不得不承认,皇帝是真的离开了皇宫,穆辞发给叶安的家书未得到回信,已在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兜兜连日来一个爹爹都没见到,哭着喊着要爹爹。
太后无法再隐瞒下去,一封以他的名义书写的密信,八百里加急送往边境。
人生便是如此,永远不知道,意外与明天哪个先到。
皇城十分有名的天上人间澡堂,临近的街上有间酒楼即将开业。这家店主是个好客的,为了庆祝开张,首日饭菜一概免费,前几日消息就传了出去,还没到开门之时,便有客人专程在外头等着了。
看门的伙计福生笑道:“我家还未正式开门,客人请稍后再来。”
这位客人是个披着浅金色雕花纱巾的妙龄女子,一袭轻纱几乎将整个人都裹住了,声音压得低低的,道:“老板,可否直接给我一些热饭热菜?”
福生有些为难,看这女子一身纱,难道竟是乞讨的?
女子仿佛看穿了伙计的心思,道:“我并非是行乞,只是想节省一些……今日不是免费吗,我是得了消息特意过来的。”
福生懂了,当即婉拒:“我家没这样的规矩,若是私下先给你,岂不是对其他客人不公?”
女子低下头去,似有些懊恼。福生注意到她的腹部隆起,方才因手一直护着,反倒没觉察这是个怀了孕的小妇人。
福生起了恻隐之心,说是慕名而来,其实很多食客就是为了这不要钱的一顿餐,帮这女子虽不合常理,到底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就当积福了。
福生改口道:“这样吧,您先等一等,我去给您拿。”
小妇人有一双水润润的桃花眼,笑着道:“多谢了!”
店中的热菜此时都还未烧,福生拿了好几个屉上蒸着的热乎包子,并几碟小菜,盛在一只托盘里端过来,递给小妇人。
怕店主责怪,他不敢放这妇人进店,给这妇人端了几张椅子到门口,让她将就着用。
小妇人道歉之后就吃上了,吃了一口,睁圆了眼睛,失态地道:“这包子是谁做的,我以前……我从没吃过这种口味的包子!”
福生正要得意地说他家两个老板原来卖过包子,这包子是老板特制,名叫如意包,酒楼店主原在楼上休息,听见动静已下来了。
温子然,眼下应叫做沈然,一身绸缎袍衫,温文有礼道:“往来都是客,既然已有客人,福生,你就开门迎客吧。”
福生闻言,高兴地点了点头,大开店门,将小妇人迎进正厅,找了张干净的桌子,擦擦并不存在的灰尘,招呼小妇人坐下,奉上了热茶。
小妇人手中还抓着一个包子,边吃边仰起脸道:“多谢。”
沈然客套地摇头,无意间瞥见小妇人的脸,一下子怔住了。
“你是少爷?”沈然颤声。
小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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