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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陵密码(GL百合)——南葶苈子

时间:2020-12-30 08:49:40  作者:南葶苈子
  而现在女皇以这种形态伴于身侧,无论身处何种境遇,无论身负何种命运,一切困苦变得微不足道,只剩余无限美好。
  梧婷兮、俞兰亭更没有多问什么,需要问什么呢?女皇的出生年代?出生地?初始名讳?
  即使她们今后不再有问的机会,现在也不是该问的时候。
  梧婷兮和俞兰亭清楚了解女皇的品性,日常被人曲解的所谓历史谜团,对她们而言根本谈不上什么谜团。梧婷兮、俞兰亭当然从未相信过新旧《唐书》和《通鉴》等封建史书毫无根据、缺乏常识的污蔑之言,更无需拿来污染女皇的视听。
  关于女皇真正称得上历史谜团的当然还有更多,二人对女皇详细的人生经历不是没有好奇心,可正因为琐事繁多,当下反而没有问的必要。
  狭长甬道中传来三人的脚步回声,却衬着周遭环境更加静谧。
  梧婷兮只紧紧握住女皇的袖口,她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甚至于似乎也听到了女皇的心跳。
  俞兰亭也不由自己地贴近女皇几分,却惊奇地发现女皇的身体既有温度,又有触觉实感,就连衣服的丝绸触感同样与真实无二。
  梧婷兮、俞兰亭至今依旧难以置信,现在身边的女皇居然是被她们亲自「繁育」出来的。
  每每想到这些,二人又紧紧贴近女皇身侧,总能感觉出一种别样的温暖。
  ... ...
  不知走了多久,当三人走出黑暗的甬道,前方是另一间宽大的墓室。
  梧婷兮、俞兰亭这次不惊奇也不慌张,只安心伴在女皇身侧,跟她一起步入墓室。
  二人抬头望去,周围环境似乎飘散着不知从何处照射而来的光线,却均匀分布在空间中。
  俞兰亭发觉这违背光学规律,又或许因为墓室空气中存在令人难以察觉的细微介质。
  虽然搞不清具体原因,但借助飘散的光线,俞兰亭和梧婷兮的视野不再漆黑,得以看清整间墓室环境。
  墓室是简单的四方形,在四处角落各立了一只石柱,大概是为了保持稳定。
  但不知是为什么,分别立于墓室四角的石柱却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诡异。
  俞兰亭、梧婷兮只在不经意间,大致撇了一眼四个方位的石柱。
  “到了吗?”梧婷兮轻轻拽了拽女皇衣袖,问道。
  “不,不是这里。”女皇当即斩金截铁地回答,“要继续向前走。”
  “我不想走!”梧婷兮控制不住大吼一声,立即放开女皇的衣袖,更加不由自主地背过身直直盯着石柱。
  梧婷兮临时回望女皇一眼,却不清楚自己刚刚为什么这么傲慢。
  自从看了一眼石柱雕纹,梧婷兮就不想继续往前走,她只感觉头昏脑涨,思维混乱,此刻只想沉沉睡去。
  “我不要,我不要,我......”俞兰亭一把甩开女皇,立即将双手抱向自己头部。
  看着石柱上的浮雕图案,不知怎的,俞兰亭猛然忆起物理老师无数次敲黑板的刺耳、尖锐声响,此时她只感觉狂躁、恶心,喉咙干涩,急切地咽下一口唾液。
  不由自主地,二人竟向两侧石柱方位独自走去,不知不觉远离女皇身旁。
  大脑中似有某种炸裂般的声响,眼前一切也渐渐变得虚幻不实。仿佛被人操纵的人偶那般,二人不受自己意识控制地,不顾一切径自向前走去。
  直至梧婷兮、俞兰亭分别走到足够看清雕纹图案的距离,驻足站定。
  梧婷兮双目圆睁,看清了石柱上的雕纹,雕纹中暗藏一只盘旋而上的异兽,形体似龙非龙,似蛇非蛇。这只异兽的躯体扭曲缠绕、被禁锢于石柱上。
  梧婷兮心中猛然生出某种难以言说的抑郁,仿佛她自己也与这只异兽正体验着同等的压抑与痛苦。
  俞兰亭正专注盯视另一侧石柱,直到看出图案中包含斐波拉契数列,不止如此,甚至还有借助阴影制造的错觉。
  惊奇于发现的同时,俞兰亭猛然间心跳加速,心底深处生出某种莫名的烦躁。
  俞兰亭此时只想继续看这图案,不愿接受外界任何打扰。
  “xx,回来!”
  女皇再次疾呼一声,提醒道。
  俞兰亭、梧婷兮听到这一声呼唤,呆愣之中似乎清醒了片刻,却更感觉头痛欲裂,思维层面也更加混乱,同时心脏似被人猛得揪起一般极速跳动。
  二人终究再也支持不住,双腿一软,径直栽倒向石质坚硬的地面。
 
 
第14章 儿时冤屈
  “我亲眼看到了,是俞兰亭学姐在墙上乱画的。”一声幼稚的童音大声叫嚣着。
  “俞兰亭,老师平时怎么教导你们的,一定要诚实,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一声听起来十分中肯的中年女音说教着。
  俞兰亭此时正蹲在地上,将头深深埋进膝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这种姿势,因为她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俞兰亭稍稍翻开眼皮,向外界瞧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女老师站在不远处的姿势,让俞兰亭想起鲁迅《故乡》中的“圆规”。
  俞兰亭心里想笑出声,可现在身体不受控制,她感觉到自己脸上还有泪痕,手掌比以前小了一倍。事实上,她现在整个身体都变回了儿童时期的模样。
  这是俞兰亭小学二年级经历的一次事件,当时学校粉刷不久的墙上被人用粉笔胡乱涂花。不知怎的,所有人都以为是她画的,并且联合起来指责她,甚至有人声称亲眼所见。俞兰亭开始不想承认没有做过的事,她当时就一直哭,也不懂如何辩解,可最后还是迫于众人压力,不得不假意承认。
  俞兰亭此时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刚刚是在乾陵里面,她只是看到石柱上按照斐波那契数列排布的龙鳞纹案,就突然到了这里,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通过什么方式到了这里。
  “俞兰亭,要做诚实的孩子!”
  “俞兰亭,是你干的,一定要承认。”
  “承认吧,赶紧承认!”
  “要诚实,承认啊。”
  周围到处充斥着指责的声音,不可阻挡地涌入她的耳廓,击打她的内心,俞兰亭甚至分不清他们具体有多少人。
  “赶紧承认啊,我想赶紧下班。”一名中年教师慵懒地道。后半句声音很轻,俞兰亭不知道自己当年有没有注意,但她今天可是清楚听见了。
  “俞兰亭,你鳖ai浪费大伙儿的时间。你xxxxxs,你码xxx!”后面言语不堪入耳,这为人师表的,居然用起了方言骂人。
  “俞兰亭啊,要学学人家列宁,自己打碎了花瓶就要自己承认。”又一名语文老师拉长着腔调,苦口婆心劝道。
  要不是隔壁班语文老师说出这句话,俞兰亭差点忘记了小学二年级还有这篇课文。
  “圆规”的出处在初中课本,俞兰亭依稀记得,但小学二年级的课文早忘光了。
  俞兰亭现在才想起当年学这篇课文时,知识水平有限,压根不知道列宁是谁。
  不对劲!想到这里,俞兰亭猛然发觉自己大脑层面的异常,按说二年级上册语文这篇课文《诚实的孩子》,别人再次提及时,她顶多想起大概有这么回事。
  可是,俞兰亭现在的感觉明明是,她有这具身体不久前的记忆。她有语文老师仔细讲解这篇课文的记忆,就连学习生字的记忆都非常明确。
  俞兰亭甚至想起不久前,她还总把“传”字下面的点直接写成钩。绿格的田字本上硕大的红色叉号清楚铭刻在她现在的脑海中,语文老师沾了粉笔颜色的指尖敲着本子提醒她下次绝不能再错,在她本子上留下一圈圈清晰可见的指纹。
  不止于此,还有其它带“专”偏旁的字,俞兰亭就是顺手写错。
  语文老师耳提面命,再加上亲妈辅导,“传”字的正确写法她后来还是改了过来。不过,到了高中以及大学,俞兰亭当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写连笔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俞兰亭正想抬手擦掉额上的汗渍,可是她现在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并且周围依旧重演着她儿时经历过的一切。
  俞兰亭目前只能思考,大脑还是正常的,不是,也不正常。
  她现在既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太多到22岁时早已遗忘的记忆,又有自己22岁时的记忆。比如,前不久哲学社活动上她和易疏梦辩论挫败他人的记忆,毕业答辩上她最后标准地鞠躬和专家、老师们给予的掌声。
  记忆,究其本质,是大脑神经元突触之间建立联系。
  俞兰亭现在的大脑,完整地同时拥有两个不同时间段的她的记忆。虽然大脑容量不在于体积,而在于表面沟壑,但现在这只童年的大脑又是如何重复容纳下她22岁时的记忆。
  灵魂,又是什么呢?
  如果她现在是穿越回8岁时的自己,灵魂转移而身体维持8岁,那么大脑神经元层次的改变是否也算身体的改变呢?
  如果她现在经历的一切只是乾陵里面由浮雕产生的致幻效应,那么如何解释她现在恢复了8岁时太多她早已遗忘的记忆?
  而周围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如果确认前者,那么周围的人拥有他们自我的主体性,他们拥有各自的生活轨迹,相当于游戏中的玩家。周围的指责与谩骂也是真实存在的声音。
  如果确认后者,那么周围的人只是客体,是由她自己幻想产生,相当于游戏中的NPC。周围的声音也都是她的幻觉。
  “俞兰亭,你鳖ai浪费大家时间。”
  夜幕降临,放学已经很长一段时间,许多人确实等得不耐烦了。
  周围骂声依旧持续,俞兰亭现在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童稚的哭声也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作为这副8岁身体的哭泣。
  “俞兰亭,你这个xxxxs,你码xxx!”
  我妈?呵呵,这样问候我妈真的好吗?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妈妈好歹也是这所学校直属上级机构的一名普通员工。当然了,只是普通员工而已,如果对上级部门领导,他们肯定不敢问候。
  俞兰亭在心里暗笑,22岁的俞兰亭根本不想哭,只想站起来嘲骂这群无耻之徒。
  对了,妈妈在哪呢?
  俞兰亭记得当年妈妈是后来赶到的,妈妈只是急促地把她领走。她回家告诉妈妈真实情况,妈妈倒也相信了她,但这件事事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俞兰亭记不清楚事后状况,因为是在这具身体以后的记忆,现在还没有发生。
  以后她是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吗?她现在是直接穿越回8岁了吗?
  问题是俞兰亭目前只有脑子能动,她嗓子快哭哑了,可她的自主意识并不想哭。
  她暂时只能努力翻找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俞兰亭发觉从这以后到22岁间的记忆依旧是22岁时的记忆程度,但不同的是,她现在拥有曾经早已忘记的8岁及以前的记忆。
  俞兰亭刚巧想起这具8岁的身体昨晚在曾经的旧楼房卧室中写作业的场景,妈妈在客厅看电视,音量关到了最小。
  现在妈妈到底在哪儿呢?妈妈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俞兰亭所谓现在意义上的妈妈还是十几年前的妈妈。
  从俞兰亭小时候起,一直有人夸赞她妈妈长得显年轻。她8岁时妈妈还只有30多岁,显得像20岁也不是什么奇事。直到俞兰亭22岁,妈妈50多岁时依然比同龄人显得年轻许多。
  正因为妈妈是一名性格温和,行事开明,不爱操心,不爱多管闲事的人,因此比身边其她女人总是少被岁月划下痕迹。
  记忆中,妈妈前一天还是坐在旧房间沙发上在灰暗电灯下读书。再翻找22岁的记忆,俞兰亭仍然记得妈妈不久前在光亮的房间内伏在玻璃圆桌前用平板电脑阅读的场景。
  十几年如一日的,妈妈竟是这样一名手不释卷的优雅女人。
  这种极致的高雅甚至不食人间烟火,菜只要做熟就给她吃,实在不行,妈妈会在下班后直接买现成的。
  妈妈没有管过她的学习,但在她写作业时,妈妈看电视一定把音量调到静音。到了高中,她的父母不懂理科知识,也辅导不了她,但他们不再看电视,只是各自安安静静地看书。
  然而,俞兰亭对比记忆中两段时期不久前妈妈的模样,发觉妈妈也是衰老了的。
  因为妈妈身边的女人衰老更快,并且那些人注意力过于繁碎,她们察觉不出这随时间渐变的微小差异,或许又添了奉承因素,才夸赞她妈妈长得显年轻。
  “俞兰亭啊,要做诚实的孩子。是你做的,就要敢于承认,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不自主地,俞兰亭抬眸瞧了一眼这名正在叫嚣的“圆规”。
  面前这位中年女教师,叉着腿,两手掐腰,还时不时拿手指着她。
  但这副模样要形容成“圆规”并不贴切。这名“诲人不倦”的“辛勤园丁”小腿肚是粗的,膝盖是细的,膝盖以上又是粗的,这简直活像一只神经生物学实验中剥了皮的蟾蜍腿。
  “蟾蜍腿”上身穿着一款明显不搭配的皮衣,这让俞兰亭想起8岁的自己不久前看到的劝诫停止捕杀野生动物的公益广告。她那时年纪小,尚且保留了童心,看着这类广告总是潸然泪下。
  再往上看,这只“蟾蜍”头发被染成了黄色,又打了卷,脸上褶皱越浓妆艳抹越难以掩盖,让人找寻不出任何美的元素。
  虽然俞兰亭着实不想评判女人的仪容,但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艳俗。
  话说,到了俞兰亭22岁的时代,成为一名中小学编制教师必须通过竞争激烈的考试。而8岁时,俞兰亭还记得这名中年教师是凭借更古老的接班制度直接参加工作。
  俞兰亭记起,这名教师的最终学历不过初中二年级,由于刚好的接班机遇提前参加工作。教学工作只是时间长就熟悉了,但即使教小学语文,许多字音也仍旧经常读错。
  抬头总是不自主地,大概只是重复8岁时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动作。
  又一次抬头,她意外瞥见角落里一名青年男教师。
  那名男教师两指夹着刚吸完的烟头,向路边草丛随手丢了,口中抱怨一句:“怎么事还没完,好想赶紧回家。”
  俞兰亭忆起这名青年男教师后来教六年级时,因为猥亵幼女入狱。
  事件发生在几年后,但影响极大,所以俞兰亭至今记得。
  当时好多人指责那名女生不知羞耻,有人说他们是在正常谈恋爱。还有人说这名男教师是老实人,一定是被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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