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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推理悬疑)——偷袭点

时间:2020-12-30 09:08:47  作者:偷袭点
  赵瑞明火气蹭的蹿了上来:“少他妈耍花招,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知道吗?”严池说,“那就等林鹿醒过来。”
  “为什么把我叫到2号矿区?”叶时见问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给林鹿陪葬。”严池咬着后槽牙,眼尾泛红,“如果我能一早知道林鹿偷偷弄了那么多□□,如果我能一早知道他原本的计划就是跟蓝黧同归于尽,我一定不会帮他。他不欠你的,更不欠九月的。”
  “九月?”叶时见愈发糊涂,“跟蓝黧同归于尽……不欠九月的……保护我,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直都在提九月,他明明已经……”
  “叶警官!”严池打断他,“你不会还不知道九月是谁吧?”
  叶时见下意识看向赵瑞明,赵瑞明却一下子移开了视线,心虚到无所遁形。
  九月是谁?
  叶时见猛然想起赵瑞明临出发时的交代,他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第一眼就看到了李文鹦发给他的资料,是一份DNA检测报告和亲子鉴定书。
  鉴定书的末尾,他看到“叶青霭”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短小的一章,困了
 
 
第78章 
  一周前,12月24日晚,Y省。
  尘埃满布的车库里,白炽灯泛着寒意,叶时见指着黑色车门底下一块陈年污渍问于玮:“你看这像什么?”
  于玮跟着蹲下身,光线不足,他打开手机灯照过去,画面顿时清晰起来,他凭借多年刑警生涯一眼就能判断。
  “是血迹。”叶时见说。
  “操。”于玮插着腰站起来,贴过脸往车窗里瞟,里头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反撸着扎手的寸头,想了想,“砸窗吧。”
  叶时见笑了一声:“你生怕动静不够大是吧。”
  “我打电话叫老胡他们过来。”于玮说,“索性把动静闹更大些。”
  “万一谎报军情呢?”
  于玮啧了一声:“那你说怎么办?”叶时见没回答,反而拍拍手往回走,一路穿过储物室回到客厅,于玮好奇地跟上去,就见他径直走向鞋柜,在上头的收纳盒里摸摸索索了一阵,再收回手时食指上赫然勾着把车钥匙。
  “老手啊!”于玮懵逼了。
  “呃,”叶时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试图辩解,“林鹿的习惯,我也就试试看。”
  他们再次回到车库,叶时见忐忑按下按钮,沉闷的啪嗒一声,解锁了。于玮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顺势从公文包里掏出两副手套,递了一副给他,叶时见慢吞吞戴着手套,往后退了两步,冲车门抬抬下巴:“你开。”
  于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怎么一点后辈的自觉都没有!”
  “您开。”叶时见说,“前辈。”
  在害怕什么呢?在不愿意面对什么呢?
  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子臭味冲了出来,像是闷久的皮革发了霉,混着另一种叫人作呕的古怪异味。叶时见拨开于玮钻进后座,车上干干净净,可是又显得过于干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发现什么了吗?”于玮打着灯在问,叶时见半跪在座椅上,埋头嘟囔着:“我总觉得少了什么。”说着一脚踩地往前又送了小半个身子。
  “少什么?”于玮视线被挡了大半,眯着眼费力往里头看,叶时见动作忽然一顿,转过身往下看了一眼,说:“少了脚垫。”
  为什么会少了脚垫,难道是因为沾了什么东西。
  “接着找。”于玮有些紧张道。叶时见继续转身翻查,就在他扒开座椅缝隙的那一刻,他僵住了。
  “找到了。”叶时见看着缝隙里未被清理的暗色血迹,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上次来Y省时老保安无意中说的一句话,他说甚至觉得还能闻到里面尸体腐烂的味道,叶时见闭了闭眼,说,“叫老胡过来吧。”
  刑警法医就位,鲁米诺反应检测出血液痕迹,点状蓝绿色荧光一路从车上延伸到车库地板,爬上台阶,钻进储物室,经过客厅。
  客厅茶几边上有大片触目惊醒的血迹反应,八年前,宋谨城白音殒命与此,那时的场景大概用血流成河形容也不为过吧。
  可这第三人的血迹是谁的?
  荧光的尽头是后花园,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犬围着后花园绕了几圈,最后停在一处草堆里兜兜转转。
  刑警们已经把储物室的铲子锄头拿了出来,等着于玮发号施令,于玮发愁地看向叶时见,像是征询他的意见:“怎么说?”
  Y省的冬天不冷,但这会儿他却觉得骨头都在打颤,一根烟见底,叶时见接过锄头:“动手吧。”
  一铲一铲挥下去,刨开的泥土在边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希望不过是虚惊一场,可最后却落了空。
  “真的埋了东西。”一个小刑警激动地说道,“好像是个人。”
  圣诞来临的深夜里,一具完整可怖的白骨呈现在眼前。
  衣衫腐烂,仍能隐约看见血迹。是男人的尸体,180厘米朝上的身高,左腿打了钢钉,生前应该受过伤动过手术,由此带来的腿部残疾可能导致他走路跛足。右腿腿骨里发现一颗子弹,而致命伤在心口位置,有另一颗同样型号的子弹。
  这个男人是谁,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这怎么可能?”于玮惊讶地捂着嘴巴,“不会是……不会是……”
  “左川死亡现场,他枪里打出去四颗子弹,消失的两颗就在这里。”叶时见说,“这个人是九月。”
  “先别下结论。”于玮飞速运转着大脑,“等一切鉴定结果出来再判断。”
  天亮的时候法医提交了尸检结果,这具尸体大概死于八年前,年龄在26到29岁之间。随后是子弹来源,确认了就是来自左川的手/枪。
  太荒谬了。
  他们苦苦追寻了八年的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死了。
  如果九月已经死了,那后来出现的两个人会是谁?他们为什么都要假扮九月?
  而真的九月为什么会葬身在这里,跟林鹿又有什么关系?
  上次一起出现的两个人,一个为了配方偷袭他,那另一个人的出现是为什么?看着像是救了他一命,也许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他发现这个秘密?
  叶时见望向冰冷的白骨,恍惚间竟有种撕心裂肺的错觉。
  他带着尸检报告回了H市,马不停蹄地赶往张修远家,张修远在听闻九月的死讯后沉默了许久,最后独自去了书房,过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叶时见不知道这静默的一小时里张修远想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很坦率地问了出来:“九月就是卧底吗?”
  这一次张修远没有否认,他只是望着窗外,意有所指地问他:“如果你找寻的真相并非是你愿意接受的,你会后悔吗?”
  “不会。”他说,“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那就去查吧。”张修远负手立在窗边,像忽然老了几岁,“我答应过他,永远不会告诉第三个人他是谁,哪怕他死了。”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都只有老杨和张修远知道九月的真实身份。可事已至此,为什么还要袒护他。
  “您这些年没有找过他吗?”叶时见问,“您一直都相信他?”
  张修远仰头望着乌云蔽日的天空,半晌才开口:“这些年冷不丁会冒出来他的一些消息,可却从不见庐山真面目。小见啊,太多的生不见人最后都是死不见尸,今天的结果我并不意外,如果他活着,他一定会回来。”
  可即便抱着九月死了的念头熬过八年,在真正拿到他尸检报告的那一刻还是红了眼眶。那天的叶时见不明白张修远欲言又止的背后是什么,仅仅以为是对于卧底死亡的叹惋,也许在那个英年早逝的年轻人身上寄予过沉重的期望与信任,今时今日,有可惜,有遗憾,有难过,有不甘。
  离开张修远家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让他流落在外,把他的骸骨早早接回家吧。”
  后来叶时见回想那一天,如果他能静下心来听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会不会难过遗憾少那么些许,可惜当时的他沉迷在自己的悲愤世界里,却把真正的悲伤拒之门外。
  世事无常,出发缅甸的前一天他又去了墓园。带了一瓶酒,说了很多话,这一趟去祸福难测,父母兄长已经葬身此地十五年,那时他还小,连葬礼都懵懵懂懂,只是听父亲的同事们告诉他要坚强,对一个十岁孩子来说,坚强不过是摔破皮后不哭不闹着站起来。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接受自己成为孤儿的事实,车祸发生后大人们都拦着他,他连家人最后一面都没见过。都说那个场景太吓人,怕他受不了。
  “对不起爸妈,对不起哥哥。”叶时见喝得有些微醺,“我又成了一个人了。”
  我要去缅甸了,希望你们能保佑我。如果不幸发生意外,至少我能长眠在你们身边了。
  贩毒组织的报复害他失去了家人,可是左川死了,凶手不明,也许是九月,也许是冷辉,也许是别人。
  九月杀死了老杨,这些年他依靠着恨意苦苦支撑,结果杀死老杨的人是冷辉,他一直恨错了人。
  更可笑的是,那个穷凶极恶的九月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他找了一个死人,整整八年。
  连林鹿都在故布疑阵,为什么?
  缅甸传来九月露头的消息,他们都心知肚明,哪是什么九月,不过是装神弄鬼的两拨人罢了,至于是林鹿还是蓝黧,不得而知。
  方束海失踪前传回来的情报把目标锁定在了林鹿身上,却没想过,那竟只是一招声东击西的调虎离山之计罢了,可是有太多地方说不通,明明可以暗度陈仓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搞得人尽皆知,就好像,故意要把他们骗到了缅甸似的。
  他们太过把目光聚焦在林鹿周遭,全然忘却最初Sep毒品流入市场是冷辉的所作所为,冷辉背后的人也许就是蓝黧。
  直到凌晨夜里,林鹿为他挡下了两颗致命的子弹。
  林鹿说,开枪的人是蓝黧。
  林鹿一直都知道蓝黧的存在,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她。
  醍醐灌顶,叶时见忽然就想明白了。蓝黧和冷辉坚信叶时见与Sep1.0配方有关,所以会想尽办法接近他,林鹿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在乎的大概并不是什么配方,而是通过叶时见这个诱饵钓出那条大鱼。
  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林鹿会处心积虑地利用冷雅姐弟,最后自导自演一场绑架的戏码,有了前期足够的铺垫,冷辉一丁点怀疑都没有。救弟妹心切的冷辉乖乖上了勾,殊不知已成了林鹿瓮中鳖。只可惜当时自己掺了一脚,可这样的意外并不能阻止林鹿的计划,哪怕蓝黧会开枪杀死他。
  厂房里出现的一男一女的鞋印也就顺理成章了,当时他们一直以为是九月和一个女人,可结果却是,九月是林鹿,女人是九月,那个在他眼皮子底下背着狙/击/枪驾车离开的九月是蓝黧。林鹿找到了她,他们也许交过手,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正面交锋,只不过被警察搅了兴致。
  他们的第二次交锋应该在Y省的别墅里,打伤他的是蓝黧,救了他的是林鹿,那一次他们都用了九月这个身份,不过最终也只是铩羽而归。
  第三次的交锋是不是就是这一次。也是林鹿孤注一掷的致命反击,就像严池说的,同归于尽。
  每一次交锋都有意外,每一次意外都叫叶时见。
  林鹿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死蓝黧?他又为什么要把九月的尸体埋在家里?
  是因为,神明吗?
 
 
第79章 
  夜深,人静,昏暗壁灯,陌生房间,疼痛牵一发动全身。
  还活着吗?
  还活着吧。
  很久没有受过伤了,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么疼。
  林鹿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八年未见的人再一次出现在梦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人抱胸看着热闹,嬉皮笑脸问他:“小孩儿,你打得过他们吗?”他再也没有像当初那样推开他,可他也一样再抱不到他。
  支撑他走过腥臭腐烂日子的人最终倒在了他的面前。
  晦暗不明,现实的门打开,漏进来一束暖黄耀眼的光。
  有人走了进来,站在他一米外的距离,林鹿缓缓睁开眼,他试图抬手遮一遮灯光,扎针的左手被人瞬间按住,右手动弹不得,才发现被手铐锁在了床沿栏杆上,怪不得又酸又麻。
  来人把手铐打开,依旧一言不发,林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嗓子像刀割一样疼:“我渴了。”
  叶时见把床摇起来一些,然后倒了杯水递给他,林鹿眼睛往左肩瞟了瞟,示意自己行动不便,得寸进尺地要求道:“你喂我。”叶时见还是没说话,但一五一十照做了,面无表情到连一眼都没看他。
  “为什么不看我?”林鹿抿了抿唇,“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问你什么?”叶时见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背对着林鹿坐在床边,低头转着空了的纸杯,远远看去一像毫无生气的一幅画,他很轻地笑了一声,“如果蓝黧那两枪把我打死就好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林鹿愣了愣,有些忐忑地询问:“蓝黧抓到了吗?”
  叶时见摇了摇头,自顾自说着:“你一直在找她吧。冷辉死的那晚,厂房里出现的人是你吧,我拿你的鞋子和鞋印做了对比,痕检验证了我的猜测。如果那天蓝黧杀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冷辉,你也不会有半点难过,是不是?”
  “不是。”林鹿说,“我的确利用了冷雅去引出冷辉,我当时看到你受了伤,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所以我才那么匆匆忙忙地赶到厂房里,也是因为这样惹急了蓝黧,她才会快刀斩乱麻杀了冷辉灭口。我不知道你会出现……可我也确定她当时不会伤害你。”
  “为什么确定她不会伤害我?”叶时见咬了咬唇,“哪怕在Y省你家别墅里,蓝黧最开始也没想要我的命。因为配方吗?因为我活着她才能得到配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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