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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牌讨债公司(近代现代)——夜行灯花宵

时间:2021-01-01 18:55:19  作者:夜行灯花宵
  洗衣机滴滴响,报告工作完成,陈缘指使秦九去晾衣服,说回来再教他。秦九抱着脸盆出去,外头烈日炎炎,陈缘看衣物有点多,想想还是出去和他一起晾。
  两人一人一头抖开床单,秦九擦擦头上的汗,问陈缘想不想搬家,换到离公司近点的地方。
  “缘缘你看啊,咱们两人都在工作,是能租得起一套小房子的,打个比方说老小区,配套设施好,价钱也不贵。” 秦九跟他商量。
  陈缘思考了一下,最近油价又上涨,王勇跑来跑去特烧钱,换到市中心各个方面确实更加省心,但是现在租房流行押一付三,他们至少得存一万块。
  他回头看看他们的小平房,毕竟住久了有感情,想到要离开还有点舍不得。
  “做个攒钱计划。” 陈缘在阳光底下眯了眯眼睛,同意了。
  银行里发了工资存着,手头上的零钱也存着,积少成多,一万块不是梦,他们以后还要攒一百万开公司呢。
  两人一拍即合,晾完衣服陈缘帮秦九开通吱吱庄园,秦九则找到一个空的易拉罐,洗干净了,用剪子把顶去掉,张总友情赞助的五百块钱成为了他们的第一笔租房资金。
  他们的脑回路异常同步,第一笔工资还没发,就敢用五百块做换房子的梦。
  秦九很虔诚地用两只手把五百块放进去,然后看看陈缘,再看看衣柜,又取出两张大洋,谄媚地冲陈缘笑。
  “嗯?干什么?” 陈缘警惕地盯着两百块。
  “我看缘缘很久没买新衣服了。” 秦九摸摸下巴,“是很久了吧?”
  陈缘使劲摇头,坚持要秦九把钱放回去。说实话,他去酒吧跳舞那阵子买了不少衣服,但几乎哪哪都遮不住,陈缘把它们藏起来了,可不能让秦九看见,会死人的。
  秦九牢牢按住钱,说不行,他一定要给他买衣服。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买衣服了吗?” 秦九怂恿他,“想看宝贝穿新衣服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陈缘斜他一眼,“咱俩以前大手大脚的原因你不会忘了吧?”
  “啊哈哈哈......” 秦九尴尬地笑笑,他刚开始认识陈缘的时候还在道上混着,装逼说自己是卖珠宝的,一是怕陈缘看不起他,二是打劫金店这种职业是真的不光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打劫的利润十分可观,二十条金链子能抽成一条,秦九攒啊攒,攒到十条,要么挽成很土的金链子花巴结陈缘,要么全部当掉换成钱巴结陈缘,导致两人天天过纸醉金迷的日子。
  陈缘有双名牌高跟鞋,就是当时秦九卖了两条金链子买回来的,算算已经穿了快五年,娇贵的鞋底被磨烂了好几次,实在穿不下去了,陈缘就把它拿到天桥底下用轮胎皮补补续命。
  还有件兔子毛大衣,值五条金链子。
  那么陈缘又是如何发现秦九并不是什么土大款的呢,解密过程出人意料的简单,有天晚上秦九“应酬”不幸被捕,警察打电话通知他去缴保释金,陈缘黑着脸,用二十根金条赎回了死骗子。
  秦九依然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飘大雪的初春,某人的生日,从警局出来后,陈缘插着口袋走得飞快。
  秦九远远跟着,有酸涩有愧疚,但他最受不了陈缘捂着胸口说,他的心比这鬼天气更他妈的冷。
  “缘缘你怎么没有穿外套......我的给你吧。” 秦九抹了一把脸。
  可是陈缘实在太难过了,零下五度的天气里穿没穿外套对他来说没所谓。
  两人分手了四十三天零一十九个小时,后来秦九红着鼻头去敲陈缘的门,说他已经金盆洗手,和道上的兄弟断了联系,也换了新的手机号,是真心想和陈缘好好过日子。
  陈缘透过猫眼,冷冷地看他变形的脸和长达半小时的独角戏,直到秦九向他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要欺骗他的。
  旧账重翻,秦九面上挂不住,拉过陈缘的手拍了拍,柔声道:“呐,我们去商场逛逛吧,今天是周五,难得有空,咱还能在那儿吹冷气不是?”
  陈缘点了头,但不想带那么多钱,让秦九放一百回储蓄罐,只带一百在身上。
  下午,他们来到本市最大的综合性商场,商场不欢迎摩托车,王勇只好留在外头,秦九找到一处建筑物投下阴影的地方,好让皮具保持凉爽。
  秦九牵着陈缘的手,他的缘缘很特别,绝对是商场里所有人都会看的人。出发之前他担心陈缘逛得脚疼,说穿球鞋吧,你穿球鞋一样好看,但陈缘不听,非要穿高跟鞋,并把自己用各种亮晶晶的东西武装起来,一扭一扭地出了门。
  他们从地下一楼逛到四楼,看中一条很性感的丝袜,确切地来说,是秦九看中的,陈缘更喜欢它旁边一条,如蝉翼般轻薄,腿部后侧有两根长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上床。
  “我保证你会喜欢它的。” 陈缘支在他肩上说。
  秦九投降,放弃了他对网袜的执念,掏钱买下陈缘喜欢的这条。
  陈缘觉得一百块不能光给自己买,于是叫秦九也挑自己中意的,秦九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地试了一件无袖老头衫,材质是全棉的,轻盈吸汗,适合讨债以及打架之类的剧烈运动。
  商店的镜子显高显瘦,秦九转来转去欣赏自己的体型,低头一看价格标签,布料那么少的汗衫,竟然比陈缘的牌子丝袜还要贵上几十,买了汗衫,他们就没剩多少钱了,秦九拉拉衣角,有点纠结。
  “没必要,家里汗衫很多。” 秦九摇头。
  “这件你穿着舒服呀,也合身,等我们搬到市中心,晚上去公园散步的时候,你汗衫一套,夹脚拖鞋一穿。” 陈缘给他洗脑,“我挽着你胳膊沿江边走,多好!”
  秦九动摇,陈缘趁机拉他去收银台结账。
  买完两个人的东西,钱还剩六块,秦九认为花都花了,不如花干净点,带着陈缘去旁边的美食街买炒酸奶。
  价目表贴在柜子上,陈缘加这个加那个,合起来刚好六块,然后问老板讨了两个塑料小勺和秦九分着吃。
  临近下班时间,美食街上的白领渐渐多起来,和他们相安无事地擦肩而过,但就是有好死不死的中年男人,腋下夹个公文包,路过陈缘的时候上上下下打量他,咕哝说“你妈啊变态”。
  “我草。” 陈缘瞬间炸了,把炒酸奶往秦九手里一搁,叭叭叭追上那男人,指着他鼻子开骂。“他麻痹的司马孤儿你有种别跑啊!死贱人说谁变态啊?傻逼玩意你踏马给老子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男人生着一副敢做不敢当的畏缩样,举着公文包瘟鸡似的挡住脸就要躲,陈缘怎么肯放过他,劈头盖脸地喷射一顿脏话,要他道歉,要他态度诚恳地道歉。
  大家出来做人,谁也别瞧不起谁。
  陈缘深知像自己这种人,想要被人理解就像走钢丝绳,半空中是很危险,但如果停留在原地不做任何抗争,会被一拥而上的偏见推下悬崖。
  别人有拒绝理解的权力,但他也有和羞辱他的人对峙的权力,他要尽情地撒泼、骂人,为自己反击,他要做尽可能的斗争,要让那些贱人见识到什么是祸从口出。
  “你妈了个b的你再跑?”
  大庭广众之下,那中年男人脸皮实在薄,左闪右闪想遁走,秦九从另一头冒出来给陈缘撑腰,他的身高很有威慑力,眉毛拧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凶狠。
  二对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一边走,一边作势要脱衣服干架,那男人终于肯道歉了,但磕磕巴巴的低着脑袋不敢看陈缘,一躬腰,从人缝里钻走了。
  陈缘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他拽了下秦九,“你衣服穿回去。”
  “嗯。” 秦九穿好衣服,揽过他肩揉了揉,“还吃炒酸奶不?”
  “没胃口。” 陈缘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回家?”
  “不然去哪里。” 陈缘的语气有点冲,但他垂着手臂,非常沮丧的样子,嘴唇上也没有血色。
  秦九发动摩托车,陈缘默不作声地靠在他背上,杀气未散。等红灯的时候秦九往后看,陈缘抽抽鼻子,扭过头,“风吹的。”
  这条路一直通到家,但秦九往右一打方向,转上了山路。
  山顶有一处看日出的观景台,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只能看日落,秦九以前带陈缘来过一次,冬至的凌晨五点,两人冻出四条鼻涕。
  “唉老公,我刚又想到一句骂他的话,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陈缘跳下摩托车,懊恼地说。
  “下次一定可以发挥好的。” 秦九安慰道。
  “不要有下次了。” 陈缘抱住他,“但肯定还会有下次的不是吗?”
  秦九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为什么不能安慰得更聪明一点呢?秦九着急找想找补,可陈缘无所谓似的朝天边抬抬下巴,“明天不会下雨。”
  “真的?” 秦九回头看。
  “小学课本上有写,‘天上鱼鳞斑,晒谷不用翻’。”
  “你还记得哦?” 秦九佩服。
  陈缘点着太阳穴,“我记性很好的。”
  “好事可以记一下,坏事不如不记。”
  “也对。” 陈缘踩上鲜有人问津的长椅,呼吸傍晚的新鲜空气。他轻盈地走了几步,像鸟儿拍打翅膀一样把手臂举过头顶,手背相对,手腕贴住手腕,极优美地转了个圈。
  风吹散了他的头发,他闭上眼睛,将烦恼一扫而空,秦九背对着山崖,热烈又专注地盯着陈缘,他在余晖下的样子可真好看,真希望这一时刻能长长久久地持续下去。
  “宝宝......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等陈缘的心情好转起来,秦九担忧地往山下看,“王勇没油了。”
 
 
第7章 薅大明星羊毛计划 (上)
  西沉的太阳将他们的影子斜斜拉着,秦九扶住摩托车,陈缘脱下鞋拎在手里,赤脚踩着山路一圈一圈往下走。
  路面带有日光的余温,在接触皮肤的时刻传递安宁。到了下坡路,秦九突然想试试王勇能不能自己走,抓住把手一下松开,一下握紧,陈缘跟在后面看,觉得在某一个瞬间,他们都是自由人。
  “老公,你回头。” 陈缘打开手机的摄像头。
  秦九哎了一声,稳住车子往后看,陈缘适时按下快门,然后不停放大缩小端详。他老公的脸上镜,笑起来傻帅傻帅的,很有感染力,活脱脱的乐天派。陈缘也笑了一下,随手收藏了。
  推送消息刚好进来,黑体加粗,说一位姓邓的大明星下个月要来他们这座城市开演唱会——票源火爆手慢无,抓紧抓紧抓紧!
  陈缘把消息拿给秦九看,两人同时盯住它几秒,嗅到了商机的味道。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城外空气好,夏夜的星星清晰可见,陈缘认得北斗七星,进门前画着圈指给秦九看,小孩子般雀跃,好像早已忘却了下午的不愉快。
  睡前秦九打了盆热水到床边和陈缘一起泡脚,他水温没掌控好,太烫了,但咬牙忍十秒还是可以下去的,陈缘吸溜吸溜抽气,很快度过了适应期,开始算今天到底花了多少钱。
  商场里花掉一百,汽油费九十五,本来的五百块少了两张,储蓄罐顿时显得空荡荡的,陈缘从抽屉里找出几张十块补进去,看上去好多了。
  “张总什么时候再请客?” 陈缘问。
  秦九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低头看自己烫红的脚,“我带弟兄们努努力。”
  花钱如流水,挣钱如抽丝,为了尽快实现换房子的愿望,必须贯彻落实能赚多少赚多少方针,比如现在,一个绝佳的商机正摆在他们面前。
  陈缘首先想到的是倒卖门票,秦九问他一张门票多少钱,陈缘自己也没去过演唱会,对这些毫无概念,他点开购票软件,吃惊地咂咂嘴,“这个邓大明星身价太高了吧!外围站票卖688,内场1888、3888,还有前排票和贵宾票,最贵一张要8888......不过最贵这种已经卖光了。”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有钱?” 秦九和他并排坐着。
  “追星是很疯狂的。” 陈缘特别懂地点点头,“他们向往的不仅仅是明星。”
  “一张票那么贵......我们买得起吗?”
  “当然买不起。” 陈缘用“你在想什么”的眼神看秦九,“咱们所有的家当加起来还不够买几张内场票,倒卖有风险,搞不好下半年我们喝西北风。”
  秦九赞同地唔声,“我看网上她们小姑娘去看演唱会都要带会发光的东西,荧光棒啊发箍啊什么的。”
  “好主意!” 陈缘重重拍了一下他,露出奸商的笑容,“荧光棒又不占地又能随便喊价......老公!你太天才了!”
  “嘿嘿嘿。” 秦九也笑得像个奸商,他知道有个叫牵羊的网站专门做批发,货色和其他平台上买的没什么两样,以前混混时期他经常在那上面批发老虎钳,剪铁丝门和钢链门特好用。
  他让陈缘下载了软件,搜到一百根荧光棒才十块,两人在盆子里脚碰脚,乐开了花。
  老天爷想让他们发财,拦都拦不住。
  “进价一毛一根。” 陈缘噼里啪啦算,“我们卖两块一根,三根五块,后面看情况涨涨价,打个比方五块一根,十块三根。”
  “缘缘,你好黑心啊。”
  “不黑心怎么攥钱,说不定到时候别人卖得比我们还贪。” 陈缘转转眼珠。
  秦九感叹自己挑对象的眼光怎么那么好,抬手捏了捏陈缘的脸,“买吧。”
  “等下。” 陈缘慢慢窄起眼睛,闪过一道精明的光,“不能瞎买,我去查查那邓大明星的应援色。”
  秦九刚要问那是啥,陈缘就度娘到了答案,秦九凑过去看,原来是明星的代表色,粉丝送东西发外宣都得按代表色来,他们邓大财神爷的应援色是蓝色,再好买不过的颜色。
  泡完脚,走一天的下肢舒服多了,秦九和陈缘一人一条毛巾擦干,商业会议便顺势转移到了枕头上。
  “先买三百块,剩下的等我们发工资,临近演唱会的时候再买一波大的,真卖不出去还可以退货。” 陈缘口水直流,钻秦九怀里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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