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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重生)——幕琅

时间:2021-01-01 19:03:14  作者:幕琅
  就连他停在糖画的摊子面前,那人都要盯着他手上的糖画仔细看过一遍,似是在揣摩他的喜好以此推测他的来历……等等?
  那家伙未免看得太认真了吧?
  难不成不是在猜想他的来历,而是真的喜欢这种小孩儿玩意?
  谢非言接过摊主递给自己的燕子糖画,陷入了微妙沉默。
  但很快,前方一阵混乱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样的氛围。
  这一刻,街道上的人流骤然变得复杂起来,人头攒动,有人在向前挤,有人在向后退,就像是井然有序的溪流突然被无形的手搅动起来。
  谢非言感到身后大力传来,也不知是被哪个粗心家伙撞了一下,手中刚做好的糖画没能拿住,落在地上便摔坏了。
  他瞥了一眼那摔坏的糖画,微微蹙眉,而后干脆退到一旁,侧耳细听,准备稍稍打探敌情。
  以谢非言筑基期修士的五感,他自然轻易听到了前方闹剧现场的声音。然而——那些傲慢呵斥的、愤怒辩驳的、谄媚讨饶的以及旁观叫好的声音,却都在这时混杂一片,比一百只鸭子还要烦人,于是谢非言很快放弃了偷听的想法,只在一旁等待,准备这件事结束后再去前方稍稍打听。
  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熟悉衣裳的人蹲在了糖画摊前,目光直直盯着糖画。
  谢非言:“……”
  这位兄弟,你能稍稍敬业一点吗?
  要跟踪就好好跟踪,不要半路跑出来磕小零食!告诉你,你这样以后是很难升职的!!
  像是感受到了谢非言的奇特目光,那人抬头望了谢非言一眼,虽然面容平庸,但目光黑白分明至极,与其说是像婴儿般无暇而纯粹,不如说像镜子一样,清晰地倒映出了这个世界,直白得可怕。
  谢非言的心突然颤了颤,喉头一哽,几乎忍不住要后退。
  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也正是在这一刻,谢非言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何沈辞镜在与东方高我发生冲突的当晚突然消失不见。
  是啊,为什么他竟没想到呢?
  谁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提前察觉危险,为沈辞镜通风报信?谁能瞒天过海,在陆铎公眼皮子底下藏起另一个人?
  除了广陵城的那位蛇头,还有谁能做到?!
  这样的事,谢非言本该早有预料,但只因原著里从没写沈辞镜曾来过广陵城,也从未写过这蛇头,所以他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主动庇佑沈辞镜……这样的事,或许就叫做灯下黑吧!
  糖画摊前,那摊主原本正抻着脖子看热闹呢,这会儿见来了生意,便立即回了神,摆着笑脸问沈辞镜想要点什么。
  沈辞镜也没什么讲究,直接从糖画摊子上捉出了一个与谢非言之前相似的燕子糖画,丢下几个铜板后,便转头看向谢非言。
  谢非言:“……”
  沈辞镜:“……”
  沈辞镜看了看谢非言脚下摔碎的糖画,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糖燕子,露出惋惜神色。
  而就在谢非言狐疑着以为这小子下一刻莫不是要把这糖画递给自己的时候,这位男主角却当着谢非言的面,嘎嘣一口咬掉了糖燕子的脑袋。
  谢非言:“……”
  沈辞镜:咔嚓咔嚓。
  谢非言:“…………”
  沈辞镜:嘎吱嘎吱。
  谢非言:“………………”
  这神级的嘲讽力。
  绝了。
  ·
  前方的混乱很快结束了。
  谢非言随手拉住一个路过的兵士,偷偷塞了他一张金票,笑着问他前方发生了什么。
  那兵士掂了掂手里的金票,也露出了笑脸来,跟着谢非言偷偷转进小巷里,说了方才的事。
  原来,前头也并未发生什么稀奇事,而是有人看到了悬赏的告示后,偷偷举报自己所在客栈里有可疑的人出没,于是镇海卫便叫了不甘不愿的符甲兵过来捉人。
  可万没想到的是,那被人举报的“可疑人”没什么修为,好抓得很,可这样的举动却引来了另一方人的求情,而这一方人,正是昨天才来到广陵城的白玉京弟子众!
  谢非言听到这里,神色微妙了一下:这白玉京的人……怎么又是白玉京的人?
  “后来呢?”谢非言追问。
  “后来啊,后来便闹起来了呗!”
  这次虽然是镇海卫负责搜人,但却是符甲兵负责捉人,于是这客栈门一开,戏台子一搭,几拨人马就撞了正着,开始唱起了大戏。
  一方不得不抓,一方一定要保,还有一方煽风点火,于是便有了谢非言听到的那几百只鸭子的声音。
  谢非言琢磨了一下,感到不太对。
  因为徐观己此人,谢非言其实是知道的。
  在《倾天台》这本小说里,男主角的人生既然要波澜壮阔跌宕起伏,那就少不了困难与挫折,也少不了反派,比如说本该被沈辞镜一剑杀了的东方高我,比如说最后与沈辞镜大决战的魔尊楚风歌,甚至是被沈辞镜的嘴遁过的青霄仙尊,都是沈辞镜人生众多磨难的一种。
  而至于徐观己,这人在原著里也是出现过的,但他既非正派也非反派,而是一个亦正亦邪的角色。
  他身上有一个最大的污点,那就是“叛门弑师”,而且在沈辞镜的升级路上,这人不知道给沈辞镜留下过多少坑,简直可恨!
  可与此同时,他也是最支持沈辞镜最后推倒登天台、令世上再无仙人的决定的人。当青霄仙尊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如果不是徐观己替沈辞镜挡了一击,恐怕沈辞镜早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根本就等不到用嘴遁打败青霄仙尊的那个时候。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又是一个正面人物。
  谢非言对徐观己很有些印象,知道一个能当上白玉京首席、最后叛门弑师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那么这样的人,会在被宁指挥使打过脸还不到一天的现在,就再次重蹈覆辙、插手广陵城的事务吗?
  谢非言稍稍思考,就发现了什么。
  他笑着,状似不经意问道:“那白玉京的人可真是烦人,听说他们昨天才拦过镇海卫,要为留仙门的一个侍婢出头,没想到今天又在多事……呵!他们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他们白玉京哪怕再了不得,这里也是广陵城,万万轮不到他们白玉京来插手,是吧?!”
  “这可不是吗!”这兵士简直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拍大腿就骂骂咧咧地抱怨了起来。
  谢非言耐心听了一段,而后在对方喘口气的空歇里,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昨天那白玉京是想要为留仙门的一位女婢出头,这次白玉京又是想要护佑谁?”
  兵士摆着手,随意道:“那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有人举报他鬼鬼祟祟,所以我们本来也只是准备过来随便审审,谁知道白玉京的人一定要跳出来保他,那我们当然就一定得抓了,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那白玉京的人?!”
  “原来如此!”谢非言做恍然大悟状,“那么那人的名字来历问出来了没?”
  “哪有那么快!”兵士再度摆手,“不过名字倒是知道,口音奇怪得很,一听就不是我们这边的名!”
  “是吗?他叫什么?”
  “好像是叫许愿鸡什么的。”
  谢非言一顿:“胥元霁?”
  兵士一拍大腿:“唉!对!就是这个音!”
 
 
第28章 无地自容
  胥元霁。
  谢非言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在三年后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为什么胥元霁会出现在广陵城?为什么他会跟白玉京扯上关系?
  不……或许,胥元霁并不是与白玉京有关系,而只是与白玉京之中的某个人有关系?
  那么这样的关系……会是什么呢?
  ……
  送走了这兵士后,谢非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你——”谢非言咽下了后半句话,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公子,你一直盯着我瞧,可是有话对我说?”
  对面,那双过分好看也过分冷彻的眼睛眨了眨,点头。
  谢非言:哟?你还敢点头?
  谢非言微笑:“在下洗耳恭听。”
  沈辞镜:“……”糟了!说不出来!!
  谢非言心中暗笑,暗道自己果然没猜错,但在面上,他只故作不知,疑惑道:“怎么了?这位公子为何不说话?”
  沈辞镜:“……”
  沈辞镜有些为难地皱眉。
  一般来说,进行到了这个阶段,沈辞镜只能先行离开,哪怕是跟人吵架吵到一半,也只能等明天再继续。
  但这回不同。
  这一次,出现在沈辞镜面前的这个人,明明十分陌生,但总给沈辞镜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双带笑的眼睛,总给他一种隐隐的亲近感。
  但偏偏沈辞镜又隐约察觉到面前这个人或许会是个非常不稳定的因素。
  对面的这人,虽然有着人类的外皮,但却像是一团正在内部剧烈演化的火炎,只要稍稍给予助力,他就能迅速炸开,用他心中那骇人的火焰烧遍整个广陵城,甚至烧遍整个世界!
  这个人——陌生又熟悉,亲近又危险。
  这样矛盾的情绪,从沈辞镜心中涌出,交织难辨,让他茫然无措。
  明明这一刻沈辞镜连自己在想什么、或是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却下意识感到,自己或许不该放这人轻易离开。
  他应当留下面前这个危险的人。
  因为他不能让这团危险的火焰在这里爆炸,不能让广陵城的这些普通人都卷入这场焚身之火。
  也因为他不能……
  不能让这个人也毁于这样的火。
  抱着这样的念头,沈辞镜皱眉,勉为其难抛下自己的君子风度,准备跟面前这人比划两下,看能不能试着沟通。
  然而他一举手,却只是把手上的糖燕子递到了对方面前。
  糟了!忘了!
  沈辞镜赶紧收手,想要找个地方把这糖燕子收起来,然而这时,对面那人却十分自觉地将糖燕子接了过去。
  “原来公子是想要将这个送我吗?”谢非言微微笑着,顺手捞走了糖燕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沈辞镜:“……”
  沈辞镜一脸茫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谢非言忍笑,咬掉了糖燕子另半边脑袋,在沈辞镜面前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就像这混蛋小子曾经对他开的嘲讽那样。
  沈辞镜:“……”
  谢非言:“咔嚓咔嚓。”
  沈辞镜:“…………”
  谢非言:“嘎吱嘎吱。”
  沈辞镜:“………………”
  谢非言心中暗自高兴:呵呵,竟敢对我开嘲讽?看到没,这就叫反弹!这就叫现世报!
  对面,沈辞镜终于从谢非言这骚操作里回神,愕然看着了看糖燕子,又看了看谢非言唇边的糖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但他很快发觉不对,只退后一步便就强撑着站定在原地,瞪视着谢非言,满眼谴责。
  谢非言一头雾水:这瞪他做什么?
  哦,难道说你也发觉了你刚刚那样子很找茬?
  那你还好意思瞪?!
  明明是你先开的嘲讽!!
  谢非言觉得这小子理不直气还壮的模样简直可耻,于是便更理直气壮地回瞪了过去,躲也不躲地直视沈辞镜的双眼。
  沈辞镜自然也不肯闪躲,强撑着瞪他,像是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但他那脸却慢慢红了。
  谢非言几乎看傻了眼:怎、怎么突然就脸红了?
  发生了什么?
  明明沈辞镜为了掩饰身份,已经将自己的肤色染黑,模样也变成了分外不起眼的样子,但这一刻,他面上的红却顽强地挣脱了肤色,让红着脸还愤怒瞪着谢非言的他看起来格外好看,格外好欺负,也格外……可口。
  谢非言:“……”
  谢非言想了想着小子原来的脸,感到自己的颜狗之心几乎要支撑不住了。
  ——这是做什么啊?!
  为什么要脸红?!
  为什么要搞得他这像是在调戏良家妇男一样?!
  他明明很正经啊!他有做什么吗?
  没有吧!!
  正经如他明明什么都没有……等会儿?
  谢非言垂眼,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啃了一半的糖燕子上。
  不,准确来说,是被沈辞镜咬掉了脑袋,又被他啃了剩下大半的糖燕子。
  谢非言:“……”
  所以他刚刚是……
  谢非言沉默片刻,而后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三两口就啃掉了整只糖燕子。
  沈辞镜:!
  谢非言啃完糖燕子后,干脆地一甩手,指尖灵力蹿出,将那细细的木棍在半空就烧成灰烬。
  ——毁尸灭迹,搞定!
  谢非言摸了摸自己的“正经”人设,很好,很稳,一点都没崩。
  他终于放下心来,趁沈辞镜还没回过神来,扭头就跑向了小巷深处。
  谢非言相信,在沈辞镜说不出话来又不好动手的这一刻,沈辞镜这小子肯定没有拦住自己的办法!
  嘿,占了便宜就跑,真刺激!
  谢非言溜得飞快。
  身后,沈辞镜果然像谢非言想的那样,发不出声来又不好动用灵力,一时似乎真的只能坐视谢非言脚底抹油。
  然而,谢非言忘了一点:他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沈辞镜也不见得是什么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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