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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离得最近被浓艳美色的宋宁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一丝杀机。
  宋宁暗中打了个冷战,干笑两声:“你……你啊,你说你,出任务呢,怎么在车上睡觉,还他妈不披个外套,哪哪儿都露着,那什么,也不是怪你,这不是怕你冷吗……”
  宋宁的声线罕见地一点点低下去,一方面很难对着一个长这样的Omega凶起来,一方面又觉得对方媚眼里的凶光越来越盛了。
  他勉强镇定,咳嗽两声,凶狠地瞪向周围看直了眼的同事:“看什么看!这老子队里新来的宝贝!要看就给21楼上供!”
  精英警探们这才回神,纷纷移开目光,开始假装和周边同事辱骂食堂菜色或讨论上周的球赛,却听见那个方向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警探们回头,目光第一时间都集中在Omega掀起的皮裙下露出的雪白春光上,然后才发现被这双人间宝藏的腿一击踢到对面车上的宋宁副队长。
  身着性感皮裙的Omega像只矫健的豹子,一跃跳上宋宁瘫倒的车顶,捉住了宋宁的衣襟,让人惊心动魄的艳容逼近了这位悍名在外的副队的脸:
  “宋宁,你刚刚说要操谁?”
  众人都屏息地看着这个场景,竟然品出某种邪典成人电影的味道。
  宋宁被这张脸这样看着,一时竟连疼都忘了,恢复理智时只剩下愤怒:
  “我他妈说过节制暴力!可以对同事动手不代表你对谁都能动手!再说我骂句脏的怎么了?你没听过人骂操字头儿吗?”
  Omega眼中的煞气有瞬间空白,像是因为暴露了自己在某方面的无知而慌乱,又很快堆起凶相,恶狠狠地警告对方:
  “操我家里的就不行!”
  宋宁愣了半天,才表情扭曲地说:“行吧,你先放开,省着点力气待会儿干活儿。”
  Omega收了手,又一个腾身,在众人目瞪口呆又恋恋不舍的凝视中消失在军用吉普里。
  宋宁理了理领子,刚想对看热闹的人群骂两句脏的,又悻悻地闭了嘴,不耐烦地摆摆手,也上了车。
  这场小小的风波并没有耽误行动的开始。宋宁的车里除了开车的队员只有宋宁和Omega两个人,队员噤若寒蝉,只敢不断偷看后视镜里面色不善的两尊大神,脑中已经想象到明天同事们奔往21楼八卦的场面。
  过了一会儿,Omega先开口了:“你还要我的地址吗?”
  前排队员狠狠咳嗽起来,宋宁张嘴想骂人,看了眼Omega又生生吞回去,一肚子气地踹驾驶座:“开你的车!我要他地址是为了工作!”
  后面这句解释显得过于刻意,Omega先疑惑了:“不然呢?你要我地址还能为了什么?”
  宋宁再次卡壳,头都憋大了,只能抓了几把早上难得喷了发胶的头发。
  Omega看他模样,内心忽然警觉起来,不大想把自己刚租的公寓地址告诉宋宁了。
  半晌,宋宁情绪消化完了,叹口气把手机递给他:“地址写一下吧,以后你要是被仇家堵门里了,我们还能去给你兜个底。”
  “你怎么知道我有仇家?”
  宋宁那一刻好像看见一只瞬间炸毛的猫,但也只有一瞬,Omega很快恢复了冷艳美人的模样,只是眸子里还有闪烁的光。
  “你这样儿……”宋宁喉咙轻动,咽下许多腹诽:“不大可能没仇家吧。”
  Omega犹豫着输入了地址,像是思考和反省了一会儿,车子已经到了目标地点附近。宋宁恢复职业状态,开了对讲机和同事通话,又跟Omega确认了一次详细细节。
  Omega看来比上次抓奸之前接受度高很多,也提出了几个很有针对性的问题。宋宁多少感受到对方的专业度,放心一些,临行前让他注意安全。
  正要下车的Omega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而后很快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车里的宋宁点了一根烟,看着消失的窈窕身影,又看了一眼手机中Omega留的地址。
  离中心局很近。宋宁想,这小子虽然做人脱线了点,但还是挺敬业的。
  谢九坐在酒吧的半敞开式包间里,和他一起来的同学举着啤酒大喊干杯,涌出的金黄泡沫在他深黑的眼底缓缓流淌,代表这一场属于他、又与他无关的庆祝。
  他在三天前正式分化成Alpha。那个女人带着医生第一时间赶到,为他做了检测。结果证明他的腺体等级非常高,这在谢九的意料之中。
  医生说分化后的腺体激素还不稳定,一年之内不建议做移植手术。女人却已经等不及了似的,已经用各种渠道让外界得知,自己给谢家生的儿子分化成了Alpha。
  分化之前的腺体类型检测有一定的错误可能性。然而在此之前,真正的谢争就一直被迫对外宣称自己的腺体检测结果是Alpha,尽管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Beta。
  女人一直等待着谢九的分化,谢九就像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她多年执念的恶之果,却也终于让她嗅到了即将成功的甜蜜香气。谢九知道,接下来的一年,自己将拥有更多的主动权。
  但他并没有太多想在这里获得的东西。谢九只是等待着离开这片深海,他有一年的时间说服女人拿走腺体之后放他离开,即使对方不答应,他也已经有了几乎完全的计划。他一直潜伏在黑暗里窥测这个世界,因此比任何人都擅长筹谋。
  有人来跟他碰杯,说恭喜,谢九微微笑了,和对方喝酒,又不好意思似的碰了碰脖子后的抑制贴。
  他的抑制贴用了两层,而那个Beta只能每天喷一些仿生信息素,掩饰两人之间的差距。
  这方式笨拙而努力,因此显得可笑,少年含着苦涩却香浓的液体想,跟那个女人的一生一样。
  这是谢九第一次喝酒,他对酒精一直没什么兴趣。这场奇怪的聚会是那个把自己当成他哥哥的Beta策划的。
  Beta帮他约了见过的同学,说要庆祝他的分化,来之前还对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今天晚上你就是谢争,要好好玩,还说他值得一场属于自己的庆祝。
  可他为什么要做谢争呢?谢九看着杯中映出的自己的脸,这是一个相貌英俊、平平无奇的优等生,有一群跟他一样普通单纯的朋友,一个疯子一样的母亲和一个绝情的父亲。
  谢争没有什么好的,因此并不值得羡慕。谢九得出这样的结论。
  酒吧里忽然争噪起来。少年又在同学的怂恿下带着伪装的生涩喝了一口酒,跟他们一起看向灯光闪烁的中央舞台。兴奋的大学生们都涌到了包厢门口往外看,谢九也被推到了一个角度很好的位置。
  “这是要开始了吗!”戴眼镜的年轻人难以掩饰得兴奋:“我的天,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这种表演!”
  “姐姐就是要带你们这些书呆子开开眼!”另一个张扬的女声说。谢九知道那是一个大三的学姐,对方豪爽地拍他的背,力气以女性的标准来说不算轻:“今天要庆祝咱们小谢终于是个成年Alpha了,当然得来点成人节目!”
  谢九捕捉到某个词条,轻微怔住,学姐哈哈大笑:“他们还没跟你说吧?这家酒吧最出名的可不是这些小毛孩儿点的什么扎啤,而是——”
  学姐尚未说完,人群躁动的喧嚷就再次升级。舞台上骤然亮起粉紫色的暧昧灯光,迷醉的音乐在一片尖叫和口哨声中奏响,DJ用煽动性的英文播报了接下来的午夜节目,谢争听懂了,不由愣了一下。
  舞台上厚重的幕布缓缓拉开,露出一个穿着黑色皮裙戴着兔子面具的Omega,那具半遮半掩的身体缠绕在一根银色的金属杆上,柔软如白肉做的蛇。
  Omega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很慢地从金属杆上滑脱下来,每一寸曲折都仿佛天成,又像是精心设计过的,像漾起的水波,或生长的藤蔓,都是欲望的伸展,似乎这样的柔软随时附着到台下的每一个看客身上,他们都有资格,贴着这团婉转的白肉摩擦,生出可燃的热。
  Omega的身体沿着漫射的光蜿蜒,指尖勾动钳着亮片的短外衣,泛出一片闪闪的浪。那片浪从雪白的肩头滑落,淹得人无法呼吸,然后沿着汹涌的皮肉曲线下卷,褪至不堪一握的紧窄腰线。
  Omega的腰向前打了一个缓慢的圈,像是无辜地模仿了一个罪恶中的动作,手中亮晶晶的浪潮掀向人海。
  人群疯狂的涌向那件短薄的外衣,Omega露出的锁骨上有晶亮的痕,闪粉模拟了带着暧昧气味的细汗,让人觉得,那件脱下来的外衣也该被这种液体湿透了。
  包厢边也有学生不受控制似的涌上去,抢那片被润泽的布料。谢九听见身边学姐吸气与咂舌的声音:“我靠,还是第一次见到第一件就脱成这样的……”
  谢九看台上的Omega,不由自主地去喝杯里的酒,可能只是因为渴。他胸中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直觉,好像又在迷乱的舞台灯光下看到错位的幻影。
  Omega的指尖从酥软荡漾的胸前慢慢滑上去,经过锁骨之间的浅窝和似乎能够轻易折断的脆弱脖颈,从底端撬动着脸上的面具。围绕他的野兽们躁动地叫嚷着,迫不及待地想看这张欲望寄托的脸。
  潮声随着Omega将启未启的手指翻涌,直到那张面具飞向人海,而Omega立刻将脸埋在肉色的阴影里,有种已经被人按在身下抵上入口了、却还在为自己的脸红而害羞的青涩。
  谢九看着Omega缓缓抬起的脸,那张浓艳精致的脸仍有一半被金色的纱遮挡,却露出一双过分妩媚的,漂亮的眼睛。
  少年的手渐渐握紧了。
  他好像在无边的喧哗里,听到某种细弱的碎裂声。这种碎裂与他所处的真实当下无关,碎过之后,就成了悬坠在黑暗边缘的陆离的光,让他少有地感到微微眩晕。
  少年对身边的学姐笑着打了声招呼,没有再看身后Omega折得更弯的腰肢,和本不属于那具身体的半裸的酥白,任凭那些诱惑在这间让他觉得逼仄的酒吧里点燃了更烈的火。
  火焰的尾巴在他胸口追着烧灼,要焚尽他才罢休似的,逼人的恶。
  少年穿过让他眩晕的烟雾与光,几乎夺门而出,继而无法呼吸似的,用力喘息起来。
  谢九从来没有这么不善于忍耐。他闭上眼,想在自己熟悉的、可以依赖的黑暗中平静,眼前却残留着白肉的光。
  水波划破深海,明明柔和,却分外残忍,让他压抑的所有本能都无处可藏。
  谢九在酒吧外站了很久,等到发热的头脑被夜风吹凉,才伸手又摸了摸后颈,确定没什么异样。
  他打过疫苗,谢九想,刚刚的情绪竟然与生理无关,或许只是某种卑劣的人性。而他因为年轻,所以失控,这很正常。
  他走回酒吧,音乐已经变成了狂欢的摇滚鼓点,比刚才更加吵闹,却让他安心了似的。
  包厢里的同学们纷纷微醺,有人口齿不清地点评着刚刚的表演:“太辣了……我都有反应了……怎么办啊,这就是处男的脆弱吗?”
  谢九在学姐关切的目光下轻笑,又倒了一杯酒,不算慢地喝。
  “什么时候能睡到这样的Omega啊?真的,我宁愿用我的发际线换跟这个Omega一个晚上……”
  冰凉的液体划过少年的喉管,浇在内部的火焰上。
  控制,少年默念着,他要学会控制一团火。
  很快有同行的Omega和Beta开始指责这些过分性压抑的年轻Alpha,平大的性别研究在全球人文学术界也很出名,理工科Alpha们经常踩雷,为了避免被挂上论坛都匆匆换了话题。大家感慨着谢争的分化和以大一新生身份进入实验组的英勇事迹,再加上学校里许多有趣的话题,也算尽兴。
  众人离开酒吧时已近凌晨,学姐帮喝多了的学弟们一一打车,最后将目光落到谢九身上。谢九说家离得很近,可以自己走回去。学姐看他脸色如常又十分理智,实在看不出来混着喝了威士忌和伏特加的样子,就放心让他离开了。
  少年和喧闹蓬勃的同学们告别,转身一个人消失在街角的阴影里。
  学姐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谢争跟以往不大一样,又说不出什么。刚刚扬言要用发际线换和美人一夜春宵的Alpha哇地一声吐在街边,学姐忙冲上去,就忘了刚刚奇怪的想法。
  少年沿着酒吧周围的街道行走,因为避光,不知不觉中就进了一条后巷。他今天的状态比较奇怪,少年觉得可能是刚分化的关系,激素正在慢慢影响这具过分理智的身体,而他向来很聪明,很快就能学会如何控制。
  后巷的尽头忽然传出一声闷响,谢九停下脚步,看向前方被一脚踢开的小门,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酒吧的后门。一个熟悉的纤细黑影敏捷地闪了出来,他听见那个声音在跟人讲电话:
  “……不是给你绑好了扔在厕所了吗?你们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啊……我不回去了,你的茶好难喝啊!”
  那人像是在抱怨什么,嗔怪的口气却不让人觉得厌烦。谢九停在原地,暗巷里没有灯,月光照亮了Omega青年已经洗掉诡艳妆面却依旧俗媚的脸。
  Omega很敏锐,往谢九站的地方看过来,似乎在刹那间愣住了。
  他眨着妩媚而干净的眼睛,很快对着手机说了些什么,扣掉了电话看谢九。
  谢九没有动,Omega就主动往他这里靠近两步,确定没有吓到对方,才开口说了声嗨。
  谢九没有表情的脸上现出一个微笑:“卯卯,你怎么在这里啊?”
  “啊?我来找朋友的。”岑卯的眼睛里盛满了凌乱的月光,像是着急地换了个话题:“啊,对,对了,你收到我的信息了吗?谢谢你帮我找的中介,我已经租好房子了。”
  谢九用有限的理智思考,想起自己在分化时摔碎的手机,没有直接回答,只恭喜他。
  岑卯有些欢喜似的,又靠近了他一些,问:“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谢九觉得,世界上再没有哪个人能在这个时间邀请一个偶遇的陌生人去吃饭了,而他今天确实也没什么胃口,于是说:“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岑卯的眼里露出过分明显的失望。谢九的胸口微微动了,或许是酒精的问题,谢九分析着,他的血管被污染了,才会有不畅的感觉。
  “那……下次再说吧。”岑卯笑了笑。
  谢九不想看那个笑容,转身离开后巷,沿着记忆中的路,往唯一属于他的黑暗前行。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步伐比往常快,耳边有被酒精催化的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到了公寓门口,才稍稍停下,这才听见身后窸窣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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