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他回头,看见岑卯像是惊讶的,睁大的眼睛。
  此刻的谢九并不想再看那双眼睛了,有些难以抑制的焦躁,皱眉问:“你怎么还是跟着我?”
  岑卯的肩膀微微一抖,让谢九又想到了粉紫的灯光下,Omega的外衣沿着雪白的肩线被抖落下来的模样。所有人都在用眼睛和声音凌辱这段细肩上香软的血肉,留下看不见的黏腻的体液。
  少年的手指不自觉地握起来,在掌心留下月牙的痕。
  “我,我不是跟着你。”岑卯有些慌了似的:“我租了这里的公寓。”
  谢九沉默很久,才冷冰冰地说:“是吗?”
  岑卯的心跳得很乱,觉得今晚的少年和在深夜的快餐店里跟自己聊天的人很不一样,也不像那个前一秒在黑板上做题、下一秒就在黑暗中接住了自己的人,他意识到自己在社交上的无知,却也因为无知很难判断自己都做错了什么。
  或许早就错漏百出了,岑卯有些难过地想。
  然而,对面的少年却似乎没有再继续为难他。少年用密码打开了公寓的大门,撑着门回头看他。岑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跟着他进了门。
  少年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按开了电梯,先走进去,然后在电梯里看岑卯。
  岑卯不敢让人等太久,又觉得就这么让人先上去就显得自己太敏感了,于是不安地进了电梯。少年没有按楼层,岑卯就按了自己的,看见少年稍稍停顿,然后按了自己楼下的一层。
  岑卯忍不住再看他,问:“你就住我楼下啊?”
  少年嗯了一声,没有多谈。
  岑卯胸口鼓噪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和平时的自己这么不一样。少年明显的冷落甚至反感,都让他很难忍受似的,比被铁丝网扎进掌心更觉得折磨。
  “那我们就是邻居了。”岑卯坚持着扬起一个友好的笑脸:“有空可以来坐坐。”
  少年幽深的眼看着他,岑卯笑不下去了,才听见他问:“什么时候?”
  岑卯稍怔,眼中亮起微弱的光:“你有空的时候吧。”
  “要是我说,现在就有空呢?”
 
 
第35章 07/-02D
  谢九稍微贴近了他一些,动作很轻,岑卯就好像没有察觉,只因为少年贴近时身上的味道发呆,又很快雀跃起来。
  谢九想从这张欺骗性极强又全然透明的脸上抓到自己错过的信息,却只看出一丝惊喜。
  “那现在就可以过来啊。”岑卯表现出真实的开心:“你要来吗?”
  岑卯的雀跃来自于能够第一次招待一个能来家里做客的朋友,又或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的什么感情,但这种真实的情绪却让少年犹豫了。
  谢九心头一时窜动的恶像是被这种透明的喜悦浇灭。他本想看看,这个美艳而放浪的Omega会在这个深夜继续给他怎样的刺激。他是一个刚刚分化的成年Alpha,又喝了很多酒,没理由拒绝一个明显对自己有性吸引力的对象。
  可岑卯的反应却并不像别有目的的诱惑,这让少年迷惑又烦躁,不知是因为自己过于单纯,还是对方手段太高了。
  “告诉我房间号。”少年沉吟着,很慢地说:“今天太晚了,还是下次吧。”
  岑卯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把房间号报给了他。
  电梯到了谢九按的楼层,少年说了声再见走出去。岑卯笑着对他摆手,直到电梯门合拢。
  少年等到电梯口没了声音,才走回去,重新按了向下的电梯,那是属于他的黑暗的方向。
  岑卯一个人回到公寓,没有开灯,直接去浴室洗澡。
  他从来没有定居过,因此也不知道要在自己的房子里放些什么。租来的空房就依旧无辜地空荡着,只有房东剩下的家具和一些买来的洗漱用品。
  岑卯不做饭,衣服穿脏了就扔掉买新的,也不需要很好的睡眠,这几天就睡在卧室的床板上,原来的房客有扔下的旧床单,他看着还很干净,拿来铺在木板上,夜里合衣睡着,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热水淋在身上,冲掉了岑卯刚刚卸妆时没清理掉的亮粉,岑卯皱着眉,往上涂更多的肥皂。他很适应伪装,却谈不上多喜欢。而别人看他扮成女人时的目光让他更加不舒服。
  岑卯并不十分懂那些人眼里的欲望,他在各种场合见过莫恒舟所说的人类交配的场景,却并不能和那些人共情。
  陈医生说他的腺体跟大脑接触不良,会弄错性欲和攻击欲。岑卯理解下来,大概就是别人想交配的时候,自己却想打人。岑卯觉得这种差别也不大,他看那些人交配的时候,也很像另一种奇怪的打架方式。
  岑卯摘了抑制贴冲洗自己麻烦的腺体,脑中不知为何又想起了今晚少年的样子。岑卯意识到什么,动了动鼻子,才发觉自己刚刚过度紧张,错过了某些重要的气味线索。
  岑卯回忆着刚刚电梯里的Alpha气息,慢慢想到,少年应该是分化了。
  岑卯在花洒下愣了一会儿,不知为何,有一种很深的失落。
  他摸了摸脖子后面的腺体,像是第一次感受到陈医生说的自己的残缺。
  他的信息素能够吸引Alpha吗?岑卯不自觉地想,却又懊丧地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跟Alpha交配,只想跟他们打架。
  岑卯有些失神地洗完了澡,包着浴巾躺到只有一层薄薄床单的床板上,整个人湿漉漉又很倦怠,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垂头丧气。
  他又忍不住想起少年逼近自己时身上好闻的气味,和那天接住自己的温暖的怀抱。他跳来跳去的时候从来不需要被任何人接住,也没人敢对他伸手,因此是第一次发现被人接住的感觉也还不错。
  最起码,很暖和。
  岑卯觉得想这些的自己很莫名其妙,怀疑是不是太冷,于是开了空调。他在黑暗里翻来覆去,眼前一会儿是酒吧里让他很想一脚踏平的躁动人群,一会儿是巷子里少年落在阴影里的脸。
  他记得他叫卯卯。岑卯庆幸似的,抚上胸口,却感受到过速的心跳。
  岑卯一愣,继而缓缓睁开了眼,目光中流露出恐惧。
  岑卯飞快地翻身下床,冲到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旁边,从内袋里掏出抑制贴拍到脖子上。他洗完澡失魂落魄的,竟然把这件事忘了。
  他的抑制贴是陈医生特制的,不止能隔绝信息素,还能从体外抑制腺体活跃,防止发情。岑卯知道自己的发情期有多可怕,此时发热的身体让他有些慌神。
  他警觉地在空荡的房间中四处寻找,但东西太少,岑卯只能咬牙用床单搓成还算结实的绳子,把自己绑在相对宽敞的客厅的水管上。
  但这点束缚明显不够用,岑卯的内心随着胸口渐渐堆起的躁动愈发慌乱。他上一次发情的时候是在一块中东飞地,抑制贴在他没觉察的时候脱落了——清醒后他才知道,自己一个人捣掉了一个军火基地。
  但当下的岑卯在自己刚租了三天的公寓里,没有荷枪实弹手段凶残的暴力人士和他对抗、供他发泄,唯一能释放他攻击欲的大概就只有破旧的小沙发,床板,几堵承重墙。
  这些东西都太无辜了,岑卯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逼自己清醒,拿出手机颤抖着播陈医生的电话。
  而陈医生此刻应该正在按照一个养生中年人的正常作息呼呼大睡,岑卯等了许久都没人接,急的想摔手机,又意识到这也是他开始发情的征兆。
  他愤愤地捏住手机,不安地挣动着身体,困兽一样剧烈地喘息着,渐渐的眼前有些发红,耳边却响起手机里传来的非常诡异的、少年的声音:
  “卯卯。”
  少年不知听了多久,嗓音沉得可怕:“你怎么了。”
  岑卯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下意识感到这不是个问句,更不知自己怎么会误拨给无辜的少年。他惊恐地按断了手机,把它扔到很远的地方,好像想借此让对方远离这个最不堪的自己。
  他曾经在这样的状态下做过错事,不得不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岑卯开始考虑把自己打晕的可能性,这似乎是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悖论,但却给他提供了一种新思路:他也可以自己攻击自己。
  反正他的伤口很快就能愈合,疼痛并不算什么。而这样就不必伤害任何别的人,不会犯任何罪。
  岑卯握紧了自己因为某种冲动而颤抖的手腕,五感被放大,暗夜里的一切都像是潜伏的怪兽,对他咆哮着,逼他与这股力量战斗,直到遍体鳞伤,一方的血流尽。
  岑卯尝到嘴里漫出的血味,是他自己的。而耳边响起被放大后的敲门声。
  岑卯愕然地睁大了眼,看向黑暗中的门。
  敲门声像山洞中怪兽的咆哮,一声又一声,酝酿着噩梦似的,不肯离开他。
  “卯卯。”少年的声音从隔音不算好的门板那边传来,却像在他耳边:“打开门,你会吵到邻居。”
  岑卯泛红的眼盯着那扇可怕而诱惑的门,好像身体里那股莫名的力量正推着他,挣脱手上自己给自己加的脆弱枷锁,去打开他,去迎接一个无辜者的到来,然后吞吃对方,释放身体里的恶魔,用少年的血喂养他骨中的野兽。
  岑卯更用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把头埋进胸膛里,整个人绷成一张被汗水泡透的弓,却听见门外嘀声轻响。
  是输入密码的声音。
  岑卯没有理智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那扇门被推开了。
  走廊里感应灯的光投进黑暗里,地板上落下拉长的人影,映在岑卯即将被野兽俘获的眼底。
  少年走进门,微微皱眉,关上门,一边轻声说话,一边打开了灯。
  “下次,不要用四个0当密码了。”
  然而岑卯已经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觉得灯开的一刻,身体里有什么倏然炸裂了。
  他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和受伤相比,更像要攻击似的,整个人趴伏到地上。
  谢九站在门口,像是因为找不到换鞋的地方而迷惑,又被身后的哀嚎惊醒。
  他回过头,看被破碎的床单绑在地上的岑卯,惊讶的眼底渐渐蒙上一层阴翳的灰。
  他在岑卯压抑着疯狂的目光里往前走了几步,却又从那眼神中感到迫近的危险,不得不停了下来。
  “卯卯,你怎么了?”
  少年这次的提问不再是电话中的语气,像是真的想要岑卯给他一个答案。
  岑卯好像快被力量撕裂了,视野中的少年显得像道可口的菜肴,模糊的经验告诉他,接下来,他会去折断少年的骨骼,或撕破少年的血肉,那是藏在他黑暗最深处的记忆,是他所有逃避的源。
  而少年绝不能是那个对象。
  岑卯的眼中漫出不知是血还是泪的液体,咸湿从他的脸上滑落到地面,掩盖了他嘶哑的声音。
  岑卯觉得自己坏透了,他明明在哭,或者只是恨透了自己,因为他竟然对少年说:
  “——小九,陪陪我。”
  岑卯耳中的这个声音就像邪恶的巫,给这个闯进恐怖森林的王子或骑士下了一个恶毒的诅咒。他不想承认这是自己说出来的,他只是被邪恶控制了。现在的岑卯不是岑卯,操控他的是一个畸形的腺体,一根灾难的骨头。
  而被诅咒的少年还站在那里,像隔着腥热的血海,端详他在火中痛苦的脸。
  岑卯想,少年是在监督一个恶魔是否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很聪明,是不会留下来的,更不会靠近自己。
  可少年却向他走过来了。
  岑卯的全身都在与恶欲对抗的战栗之中,睁大了被染红的眼睛,看少年一步一步,穿过血海,靠近了他的火。
  “你要我陪你做什么?”
  少年的手指划过他脸上泥泞的湿痕,眼里清澈的深海像是能够扑灭他:
  “你是发情了吗?”
  岑卯被少年按向怀里,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在这场大火中被夺走了,喉咙中只剩下灼热的烟尘,一字不可说。
  而少年靠近了他被汗水浸透的后颈,寻食的小兽一样,仔细而轻地嗅着。
  然后一把撕开了他的抑制贴。
  岑卯的胸口瞬间被火焰席卷,爆炸式的危险让他脑中有一秒的空白。
  一切都结束了。
  少年会被他失控的力量折断身体,倒在血泊里,而岑卯想,这是他真正的罪,他应该赔上自己的命。
  而岑卯在绝对的空白里,却渐渐听到另一种宁静的、汹涌的声音。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或是已经进入了幻觉。现实中的岑卯已经杀死了少年,而这个岑卯却沉进了冰凉的海,所有的火焰都被暗涌熄灭,他不再觉得疼,只有无边的、难以形容的舒适。
  这是岑卯从未感受过的舒适。他像被天雷辟中的燃烧的焦骨,被一片深海接住了。
  朦朦胧胧中,他察觉到少年咬住自己后颈的犬齿慢慢松开,换成了细碎的,难耐的,甚至躁动的吻。
  “不能标记吗?”
  少年轻声问,而岑卯只觉得迷惑。
  标记。岑卯恍惚地想这个词,陈医生说,他的身体不能被标记,也不能孕育孩子。他只是有Omega的信息素而已,却并不具备一个Omega伴侣的功能。
  他不知自己有没有摇头,只听见少年说:“……算了。”
  少年似乎不再在意这些事,拢住岑卯腰肢的手臂使了些力气,把他仍在轻轻颤抖的身体贴上自己滚烫的胸膛,问他:
  “你要在这里做吗?”
  岑卯睁着渐渐清明的湿透的眼,看见少年的脸,而他因为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已经不知道该对这个人说什么,做什么了。
  少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眯起,身体轻微地动,像是要往后撤去。
  岑卯求生似的,过于迅猛地缠住了少年的肩背,把整个半赤裸的身体都塞进少年的怀里,像是只要离开一点,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哪里都可以……”岑卯下意识说,隐隐明白,却又不太明白少年要做什么:
  “只要你留下来。”
  被他抱紧了的少年似乎沉默了,岑卯感觉到自己紧贴的对方的下身有渐渐凸起的坚硬。那是他也有的器官,而少年的年纪虽然明显比他小,那里隆起的尺寸却很惊人。
  岑卯感觉到对方没有挣开他的动作,手腕上一松,破烂的床单绳扔到地上。少年架起他的腰,把他两腿分开缠到自己的胯上。岑卯觉得这个姿势非常舒服,两条腿忍不住缠得更紧了一些,换来少年一声不耐似的喘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