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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长安(古代架空)——盐盐yany

时间:2021-01-04 11:02:25  作者:盐盐yany
  “我便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苏岑接着道:“你知道你最大的败笔在哪儿吗?”
  不等人作答又道:“便是你亲手写下的‘苏岑冤我’四个大字。”
  “什么?”黑袍人凝眉。
  苏岑便接着往下道:“我知道你的本意是想用那四个字把北凉王的怨气引到我身上,届时把我抓回来,最好我又能一声不吭地让北凉王打死了,届时两个王爷翻脸,打个两败俱伤,大周伤了国气,陇右又无人接手,你们突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
  话说完,苏岑回头看了李释一眼,只见人目光柔和看着他,不禁莞尔一笑。
  若放在以前,他不敢说这样的话,显得他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他认识的那个李释,冷静克制,深知道如何顾全大局,断不会为了儿女私情以身犯险。
  可他就那么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语气温柔,眼神眷恋。
  也是那时突然明白,这人人前不屑隐瞒,人后也不刻意表现,他待他,始终如一而已。
  回过头来继续道:“而最大的问题就出在这四个字上,我且不说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你埋伏在大理寺的人是如何从牢房发了霉的墙上看见那字的,单单写字时就留下了你致命的破绽。”
  黑袍人不以为意。
  苏岑慢慢垂下眉目,“说到底,这个线索还是世子给我的。”
  “辰儿?”萧炎猛地抬头。
  “你把他吊在房梁上时,人还活着吧?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吊在那里,挣扎,求救,无动于衷是不是?”苏岑眼神慢慢变得犀利,“你还记得他最后的眼神吗?是绝望?还是愤怒?你就眼看着他断了气,死不瞑目,对不对?!”
  “你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最后关头,把线索留了下来。”
  苏岑缓了一口气,不再卖关子:“他用眼神记下了你所在的位置,而我之后派人去查看,就在那个位置,你留下了一枚因取血写字时粘了血的鞋印!”
  “因为长时间伫立,那枚鞋印清晰深刻,鞋底纹路都尚能看清,只需扒下他的鞋,验证凹槽血迹,对照大理寺的印记,一看便知。”
  李释示意谢舂,谢舂立即领会,到黑袍人身前去脱他的靴子。
  “不必了,”黑袍人无奈一笑,看着苏岑叹了口气:“我倒真是小瞧了你,早知如此在东市门口就该杀了你。”
  “那倒要多谢你不杀之恩。”苏岑说完,回到李释身边,冲人一笑,“下官复命。”
  李释眼里笑意明显,“回去再赏你。”
  谢舂吩咐:“把人带走。”
  “我要杀了你!”只听一声爆喝,萧炎挣脱祁林猛地冲上前去,狠狠拽住黑袍人前领,一拳挥了下去。
  “枉我那么信任你,你欺我骗我,还害我辰儿!我要杀了你!”
  五六个禁军上前才把人按下,还是挡不住萧炎又猛踹了几脚。
  黑袍人狼狈倒地,头破血流,却不知所谓的冷笑着,直到被曲伶儿又提起来,还是止不住笑声。
  “萧炎,”李释走到萧炎面前俯视着他,凝眉道:“大周律会还远辰一个公道。”
  萧炎颓然跪坐在地,“枉我一生金戈铁马,到头来却被小人利用,辰儿的死确实是我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唯有一点,陇右疆土失于我手,我自知万死难辞其咎,但我北凉军是无辜的,他们除了跟着我别无选择。我自愿负枷千里回去交接兵权,他们不见到我只怕不会乖乖臣服于新的主帅,随后我愿听从处置。”
  “但如若可以,能不能让我死在战场上,我愿身先士卒,就让我冲在第一个,临死前能再砍几个小鞑子,死而无憾。”
  “你只怕是没有机会了。”李释道。
  萧炎眼里的神色渐渐黯淡下去
  只听李释接着道:“默棘那点人如今只怕已经赶出去了。”
  “什么?”萧染猛地抬起头来。
  李释看了看黑衣人,“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即便这边完败,你们照样还是可以拿下陇右。只可惜,你们找错了人。”
  黑袍人慢慢敛了笑。
  祁林接着道:“默棘只是个突厥叶护,而他们真正的可汗是莫禾。莫禾当年即可汗位时尚还年幼,默棘独揽大权,屡次想取莫禾而代之,如今莫禾成年掌权,自然视默棘为眼中钉,只是苦于没有时机。”
  “在爷发现北凉王与默棘勾结时,就已经联系了莫禾,所以即便默棘带人入了关也到不了甘州肃州,半路就已经被埋伏好的莫禾部队全歼杀了。”
  黑袍人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哈哈哈哈!”萧炎不禁大喜,“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还是这么阴险狡诈啊,哈哈哈!”
  李释眉心微蹙,“这叫运筹帷幄。”
  “管他什么呢,总之就是干得好!”萧炎大笑着站起来,心里那口气总算出来了,正想着在李释肩上拍一拍,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押着,还是大笑一声,“真的,老子这辈子没服过人,就是服你!哈哈哈哈哈!”
  等萧炎和黑袍人都被带出去,苏岑才随着李释从帐内出来,薄雾渐冥,这一天总算结束了。
  禁军副统领上前汇报,“所有叛军皆已归拿完毕,等候发落。”
  李释点点头,苏岑随意往跪着的叛军里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心头猛地一跳。
  “这是所有叛军?”苏岑问。
  副统领不知所以地点点头:“是啊,都在这了。”
  不对,还少一队人!
  那群在密林里袭击他们的黑衣人并不在其中!
  苏岑猛地回头,看向曲伶儿和那个黑袍人,大喝一声:“伶儿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暗箭从暗处呼啸而至,正冲着曲伶儿面门而去!
  眼看着躲闪不及,祁林上前扔出剑柄一挡,与暗箭半空碰撞,落在曲伶儿一步之遥。
  黑袍人抓住机会扔下两枚烟雾弹,迅速遁逃。
  又有什么呼啸一声,苏岑只觉自己被轻轻拉了一把,撞在什么柔软又坚硬的地方,紧接着有什么沾上了脸侧,温热,微腥。
  慢慢抬头,落到那双如漫天星辰一样的眸子里。
  下一瞬,那人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护驾!”
  有人在他耳边喊了什么,但耳中一片轰鸣,他立在原地,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54章 石出
  已然入秋,天气慢慢转凉,日头不那么烈了,苏岑闲来无事就搬张椅子日日在院子里看云卷云舒。
  倒不是大理寺最近没事,而是自那日从城郊回来后他就被勒令交卸职务,于家中暂时监|禁以待候审。
  门外来了两个侍卫日日守着,等了几天,倒也没人来提审他。
  院门一响,看见曲伶儿进来,苏岑立即直起身子问道:“怎么样?”
  曲伶儿淡淡摇头,“兴庆宫守备太严了,我绕着转了一圈,都没找到能钻的空子。”
  苏岑黯然垂下眼眸,“那他呢……怎么样了?”
  曲伶儿忿忿咬牙,“祁林那个硬石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我没问出来。”
  看着苏岑一脸伤情的表情,又急道:“但看兴庆宫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人应该……还没死……”
  不说还好,说完只见人靠着躺椅阖了眼,连眼底的情绪都不愿表露了。
  曲伶儿默默叹了口气,径自回了房。
  眼底下是一片猩红,伴随着呼啸而来的风声。
  那一箭本可以躲开的,若不是顾及身后是他,又怎么会中箭?
  他只记得祁林把人带走后,他跪坐在地,指间都是血,粘稠,鲜红,又一点点变得冰冷,触摸不及,挽留不住。
  他说过回来要赏他,结果却是空宅一座,心伤几许。
  曲伶儿去而复返,端了一套茶具出来,跟着苏岑熏陶了这么久,煮茶洗茶倒也做得有几分神似。
  沏好茶递给苏岑一杯,轻声道:“苏哥哥,尝尝我的手艺。”
  苏岑接过来,紧接着就要往嘴里送,被曲伶儿急急拦下来,“苏哥哥,烫。”
  苏岑收了手,握着茶杯开始发呆。
  曲伶儿皱了皱眉,心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给点事情刺激一下,纠结再三才道:“苏哥哥,我跟你说个事儿,说了你可别急――那个黑袍人应该是暗门的人,当日太混乱我没注意,后来又去了一趟,找到了那支偷袭我们的暗箭,是出自我们伤门的暗器。他们既然埋伏在军中,应该是死门的人。”
  说完了小心地看着苏岑,只见人轻轻点了点头,“他认出你了吗?你用不用出去躲躲?”
  曲伶儿暗自叹了口气,原本还怕事情说了人会接受不了,结果却连暗门都提不起兴趣了。
  苏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曲伶儿腆着笑脸凑上去,“怎么样?”
  “嗯?”苏岑微微一愣,又看了眼杯子,才道:“是茶啊。”
  曲伶儿:“……”
  “什么茶?”
  曲伶儿急忙笑着道:“就是卖了我也买不起的那个,还剩个底我就给泡了,味道怎么样?有没有继承你的真传?”
  “嗯。”苏岑冲人笑了笑,站起来把茶杯送到曲伶儿手上,“我也喝不出好坏,你喝了吧。”
  说罢慢慢溜达着回了房。
  曲伶儿欲哭无泪,这年头做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又过了两日,郑旸来过一次,这次苏岑倒是不看云了,改换了练字,翻来覆去就伞上那两行诗,用的狂草,主笔重,次笔轻,使转如环,没日没夜地写。
  “苏兄啊,”郑旸从地上捡起几张才找到下脚的地方,端摩了片刻,叹道:“字是好字,但咱们能不能换两句吉利的写?”
  苏岑点点头,写下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
  郑旸刚待点头称赞,只见人提笔写下下一句:过得一天少一天。
  郑旸:“……”
  苏岑搁了笔,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郑旸道:“自打上次从宫里出来就再没见过你,这不是怕你出什么事嘛。”
  “我没事。”苏岑冲人笑了笑,紧接着敛了笑问道:“兴庆宫……你能进去吗?”
  郑旸轻轻叹了口气,“除了太医谁都不让进,连我都拦着,难道我还能进去刺杀我小舅舅不成?不过你也别担心了,小舅舅要是出了什么事,整个太医院都得跟着人头落地,他们不敢怠慢。”
  苏岑皱眉,进进出出都是太医,那也就是还没脱险吗?
  “有功夫操心他,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郑旸找地儿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斟了杯凉茶,边喝边道:“小舅舅不在,你又得罪了楚太后,如今他们一口咬定小舅舅负伤是你造成的,想着法儿要对付你呢。你也别日日在房间里闷着了,没事儿的时候想想对策,到时候真要开审了也不能就由着他们去说。”
  苏岑垂下眉目,心道事情可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若李释真有什么事,把他千刀万剐了也难辞其咎。
  郑旸接着道:“还有好些个人,一看小舅舅出了事就趁机钻空子,竟然已经有人提出让陛下亲政了。他才九岁啊,亲哪门子的政,字都还没认全呢,能看得懂奏章吗?他们就想趁乱分割小舅舅的势力,阴险至极。”
  苏岑轻轻叹了口气,“落井下石,兔死狗烹,在乡野村间都是常态,更不必说本就尔虞我诈的朝堂上,你们辛苦了。”
  郑旸呷了口凉茶,“我倒还好,我一个翰林侍诏,说了也没人搭理我,不过你知道你这个事谁反应最激烈吗?”
  “嗯?”苏岑抬了抬头。
  “你那顶头上司,大理少卿张君。”郑旸啧啧两声,“那个小老头平日里最懂得明哲保身,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活人的事儿别来找我’,如今竟然为了你跟柳珵当堂呛起来了,常人见惯了他那副打太极的样子,这一强硬起来连柳珵都吓了一跳,”
  “哦?”苏岑微微一愣,这他倒是真没想到。他自认为自己这副性子不会讨张君喜欢,张君应该巴不得把他送出大理寺才对,竟然还会为他说话?
  “还有,崔皓当初不是主张救小舅舅嘛,被柳珵知道了,这几天天天挑他的刺儿。前几天不是下了几场秋雨嘛,崔皓戴了顶斗笠去上朝,被柳珵看见骂了一顿粗俗庸鄙。第二天崔皓长了记性换了伞,柳珵又骂他沽名钓誉。第三天崔皓直接是淋着雨过去的,你猜怎么着——柳珵问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有伞不打留着生蘑菇吗?你没看见,崔皓那副委屈的样子,我看着都可怜,哈哈。”
  苏岑无力看天,心道你这哪是可怜啊,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郑旸走的时候出于礼节苏岑还是将人送到门口,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个侍卫就在门内驻了足,拱一拱手,“恕不远送。”
  “苏兄,”郑旸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在人肩上拍了拍,“就这几天了,再忍忍。”
  没等苏岑反应过来,人已经上了马车。
  苏岑倚门而靠,什么叫“就这几天了”?
 
 
第55章 云开
  就这几天了?
  郑旸走后,苏岑不赏云了,也不练字了,改习心学,比如探究什么叫“就这几天了”?
  他总觉得郑旸意有所指,好像有什么他不经意间忽略了的东西,很重要,但他就是抓不住。
  有什么事情是“就这几天”里会发生的?
  临近望月,月色清皎,落地为霜。
  入了夜苏岑刚收拾躺下,忽听见西北方向一声炸响,来不及细细思量,苏岑披衣下榻,刚出房门便见曲伶儿已经在院子里了。
  “怎么回事?”苏岑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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