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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长安(古代架空)——盐盐yany

时间:2021-01-04 11:02:25  作者:盐盐yany
  曲伶儿飞身上了房顶,远眺了一会儿回头道:“好像是兴庆宫。”
  苏岑二话不说扭头往门外跑。
  刚开院门只见两个侍卫一左一右一拦,“苏大人请留步。”
  “刚刚你们没听到吗?”苏岑急道,“兴庆宫那里可能出事了,我就过去看一眼,不会逃跑的。”
  两个侍卫回道:“王爷那里自有考量,苏大人请回吧。”
  苏岑继续恳求:“我就过去看一眼,实在不行你们随我一并过去行不行?”
  两个侍卫不动如初,强行把门一关,上了锁。
  “苏哥哥,别担心。”曲伶儿在人肩上拍了拍,“我去看看,不会出事的。”
  别无他法,苏岑只能点点头。
  睡自然是睡不着了,苏岑披着件袍子在院子里踱步。长乐坊与兴庆宫一坊之隔,方才他都能感觉到房梁震动,该是什么响声才能造出这种声势?
  那他呢?有没有事?
  夜露沾衣袖,凝华不自知。苏岑在院子里站到脚麻了便移到庭廊里坐着,从月至中天等到月下西楼,看着婆娑树影从千姿百态变成魑魅魍魉,随着更声加深,心里愈寒。
  曲伶儿直到后半夜才回来,院门一响,苏岑立即站起来。
  曲伶儿从门外进来,看见苏岑不由一愣,“苏哥哥你怎么还没睡啊?”
  “你怎么了?”苏岑皱着眉把曲伶儿打量了一圈,身上衣裳好几处都划破了,隐约可见暗红血迹。
  “我没事,不是我的……”曲伶儿刚待解释,却见苏岑愣愣看着自己身后,不禁跟着回头。
  祁林从夜雾深处过来,在门前停住,略一挥手,门外两个侍卫抱剑退下。
  祁林着意看了曲伶儿一眼,转头对着苏岑道:“爷要见你。”
  再进兴庆宫,苏岑只觉得物是人非。
  夜色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而兴庆宫里的侍卫下人们正拿着水桶一遍遍冲洗门前的血迹。
  尚未凝固的血痕被清水带走,被冲成粉色的血沫,连带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湮灭在砖石瓦缝间。
  进了门也没好到哪儿去,原本雕梁画栋的亭台楼宇上满布狰狞的刀痕,满地残枝败叶,而他当日想爬的那座假山旁竟还炸了一个大坑。
  苏岑忍不住问:“今晚到底怎么了?”
  祁林回道:“那个黑袍军师带了人来,想暗杀爷。”
  苏岑一愣,急问:“那王爷呢?!”
  “爷没事,”祁林略一回头看了苏岑一眼,“应该说,爷已经等了他们好多天了。”
  祁林道:“曲伶儿告诉你了吧,他们是暗门的人。”
  苏岑点头。
  “暗门将爷视为心头大患,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苏岑心里突然了然,“所以是你们故布疑阵引他们过来的?”
  祁林道:“爷负伤是真,只能说是将计就计。自那日从城郊回来后兴庆宫就戒严了。兴庆宫里铜墙铁壁,暗门的人渗透不进来,只能从外面打探消息,这些天之所以瞒着你,就是怕他们从你那里看出端倪。”
  苏岑心里暗把这些人骂了一万遍,他们要设伏凭什么折腾他?再不济事先知会他一声,想要呼天抢地的还是润物无声的,他都能给演出来,非得这么钝刀子割肉似的耗着他,人都快给耗干了。
  心里百转千回,最后出口的还是:“那他伤的重吗?”
  祁林只道:“你自己去看吧。”
  一进寝宫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药味,夹杂在若有若无的檀香之间,一闻就觉着苦。
  苏岑心跳没由来快了几分,疾走几步,直到看到里面的人才觉得一颗心回到了肚子里。
  那人赤|膊上身躺在床上,一道纱布从左腋横亘到右肩,隐约还可以看见层层纱布下黯淡了的血迹。
  确实伤的不轻。
  人倒是还挺精神,见他过来深邃的眼里有了笑意,张开胳膊:“来。”
  苏岑暗骂了一句“祸害遗千年”,紧接着又骂了自己一句“出息”,然后就没出息地脱鞋上榻,把自己送进了祸害怀里。
  下人们都识趣地退下去,祁林往香炉里又添了两块香料,只听李释沉声道:“熄了吧。”
  祁林像是难以置信,回头征询似的又问了一遍:“爷?”
  李释看着怀里的人漫不经心回道:“以后子煦在的时候都不必点香了。”
  祁林微微一愣,颔首后转身退下。
  苏岑枕着李释臂弯,靠在人怀里,闭着眼睛一呼一吸间都是那股子檀香味,从未有过的心安。
  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人在他这里到底占着什么分量,不想想也不敢想,但此时此刻,他靠在这人怀里,有些念头便如雨后春笋一般不停地往外冒头。
  李释就是他心里那座长安城,他趿趿半生而来,窥一貌而妄求始终,若有一日这城塌了,他就只能漂泊各处,再无安身立命之地。
  李释见人不声不响就趴在他胸前,勾勾下巴把人头抬起来,“委屈了?”
  苏岑想了想,认真点点头,“嗯,委屈了。”
  他絮絮叨叨地开始说,把这些天听到的看到的都说了一遍,上到朝里有人对他针锋相对,下到邻居张大人家的狗夜里总叫,各种鸡零狗碎,想起什么说什么。
  说一会儿就抬头看看眼前的人,在那双深沉眸子里转一圈,埋下头去再继续说。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话能说,一旦开了头,就关不住闸门了。
  李释一只手在他后脖颈上轻轻捏着,耐心听他说完,最后笑道:“子煦,别怕。”
  心里一下顿然,原来他是在害怕。
  害怕这些话不说完就再也没人听他说了,害怕一觉醒来发现都是黄粱一梦,害怕有些心意再也无处寄托。
  苏岑冲人笑了笑,“我知道了,我不怕了。”
  撑着胳膊起身,自己凑上前去,起先只是轻柔地在人唇上蹭了蹭,接着又像意犹未尽,一下又一下,不断加深,不断深入,纠缠着唇舌,研磨着齿关,恨不得把自己都给人喂下去。
  李释捏了捏那副尖细下巴,“想要了?”
  苏岑皱着眉看着人身上的白纱,“能行吗?”
  李释哈哈一笑,在人背上拍了拍,“你来。”
  于是苏岑乖乖起身,给自己卸去了一身繁复,勉力跨开腿,将人一点一点埋充在自己身体里。
  如斯契合,像榫与卯,慢慢磨合,慢慢变得滑泽。
  李释看着他,从生涩,到主导,到彻底打开自己。
  穷至最后,眼看着苏岑到了火候,李释突然起身,一手将人圈在怀里,另一手却堵住了出处。
  苏岑像被人从浪尖上一巴掌拍进了水里,兼带着呛了几口水。徒然挣扎了几下,却被人牢牢按住,沉声在他耳边道:“再等等。”
  接着那人猛然发力,苏岑一声变了调的惊呼还没发出来,便被疾风骤雨逼得喘|息不得。
  他已是极致,内里早已化成了一滩水,哪里受得了这份操弄,奈何双臂发软,双腿打颤,除了被迫承受着,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什么让他来,这人方才分明是在养精蓄锐!苏岑一边咬牙一边却控制不住唇齿间那些滑腻的语调,被人圈在臂弯里,听得格外清晰透彻。
  伴着第一缕阳光登堂入室李释方才缴了械,指尖一松,怀里的人蓦地挺直了脊背,良久之后才伴着一声哭腔滑落下来,颤抖着瘫软在他胸前。
  “好了,”李释在人背上轻轻捋着,低头亲了亲沁了汗的额角,“子煦真厉害。”
 
 
第56章 月明
  苏岑泄了身之后几乎是立时就昏睡了过去,满园春色入梦,几日来难得睡得踏实。
  约莫睡了一个时辰,再睁眼时天光已然大亮,苏岑眯着眼打量了一圈,床上没看见人,但窗前逆着光站了个人影,正由下人伺候着更衣。可能是他躺着那人站着的缘故,看着尤显高峻挺拔。
  见人醒了,李释过来在床前站定,挥挥手让侍女退下,靠床边坐下捏了捏苏岑下巴,“昨晚累着了,再睡会。”
  苏岑耳朵尖腾的一下就红了,心道自己为什么累着了这人心里没点数吗?任谁在那种状态下再被折腾半个时辰不得累着?
  苏岑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半张脸,眯着眼又把人打量了一遍,看到人身上的朝服不由问道:“你要去上朝?”
  李释随意整理了一下袖口,道:“处理完了外患,就该关上门处理一下内忧了。”
  苏岑不禁皱了皱眉:“你身上的伤能行吗?”
  李释挑眉一笑,“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苏岑直接把被子拉过头顶。
  李释笑了两声,从头顶给人扒拉了条缝出来,笑道:“别憋坏了。我的人受了委屈,我总得给你讨回来。”
  这一说苏岑想起来了,从被窝里探了半个头出来:“怎么就算‘你的人’?”
  当日李释那话一开口他就想问,奈何当时那种情形实在不适合开口,如今再说起来他就想分门别类圈一下,怎么就算“他的人”?
  李释不答反问:“你说呢?”
  苏岑笑问:“那我说了算吗?要是这入过兴庆宫的都算王爷的人,那我估计得说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不用。”李释道,“从你开始,你算第一个。”
  苏岑咂么了片刻,不禁笑了,“那也保不准后面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李释笑道:“子煦那么厉害,我哪有功夫再应付第二个,第三个?”
  苏岑气急,这人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见人临走,苏岑轻轻拉了拉李释衣袖:“说正经的,你也别总跟那些老古板们呛,那些人你骂他一场打他一顿他们反倒引以为傲,你伤还没好,气坏了身子反倒不值。”
  李释眼睛微微一眯:“单是怕我气坏了身子?”
  苏岑无奈看了人一眼,就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肯定瞒不过去,转而眉眼温和下来,似是带了一点笑意,道:“那……早点回来,我等你,行不行?”
  李释开怀大笑,站起来振了振衣袖,“好,听你的。”
  再睡也睡不着了,昨晚折腾了一夜,如今只觉得饥肠辘辘,苏岑索性也不在床上耗着了,自己穿衣出门找地方去蹭点吃的。
  之前在这住的那段日子早已经把兴庆宫摸得一清二楚,苏岑轻车熟路找到后厨,当日被他折腾的呼天抢地的那个厨子竟然还在,不仅记得他还升了司膳,之后兴庆宫后厨里流传出一种说法,会做苏菜的就会高升,一时之间兴起了一阵苏菜热潮,人人都得有两样拿的出手的苏菜。
  苏岑看着一群摩拳擦掌的厨子哭笑不得,自己当初真是任性了,看把这帮北方厨子都逼成什么样了。
  苏岑随便点下两样交待他们送到湖心亭之后拔腿就跑,赶在一帮厨子拿刀打起来之前逃离了案发现场。
  距离饭做好还得一段时间,苏岑便从后厨往湖心亭方向闲逛。一边走一边暗叹,这兴庆宫真是好大的排面,昨夜还是那副样子,今日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血迹自然早都冲洗干净了,园里的盆栽花草皆都换了新的,廊柱上的刀痕破损能修则修,不能修的全部都用与之前一样材质一样粗细的柱子换上,若找不到一样的,就只能拆了重建了。
  苏岑找到一个给柱子补漆的小吏,凑上前去跟人套近乎,那小吏也是个话多的,不消一会儿就跟苏岑把家底都交代了。
  苏岑言归正传:“昨夜打起来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那小吏憨憨一笑:“那都是真刀实枪地干仗,我一个将作监的人家也不带我啊。”
  看苏岑有些意兴阑珊了,小吏又急忙道:“我虽然没看见,但我可听见了啊,腥风血雨的,那刀剑砍的噼啪作响,跟打铁铺子似的,还有那些刺客,哎呦喂,你都不知道,那鬼哭狼嚎的,跟到了阴间似的。其实想想也知道,那么多血,龙池都给染红了,你说那得死了多少人?”
  苏岑一阵反胃,不该让把饭送到湖心亭的。
  苏岑接着问:“知道来了多少人吗?”
  小吏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但我听昨夜参战的侍卫说,来的一个也没走的了。”
  “一个都没走成?”苏岑问:“有这么厉害?”
  “那可不,昨晚那声炮响听见了吧?那还不算,管军仗库房的人说昨天夜里光箭矢就用了一千多支,就是只麻雀也给你射成刺猬了,更不用说人了。还有在门外镇守的,你知道是谁?”
  苏岑做出一脸好奇表情配合那小吏卖关子,哄得人满意了才道:“是咱们祁大人,据说他跟一个身手诡异的姑娘配合,那叫一个天衣无缝,那些刺客们宁肯从站满了弓箭手的高墙上突围也不敢从大门出去,那些着急去找阎王报道的才从门口走呢。”
  苏岑汗颜,曲伶儿那身段在夜里被人认成姑娘也不奇怪,不过他何时跟祁林配合得这么默契了?
  如此看来就是李释设下埋伏单方面的围杀,也是可怜了那群刺客,惹谁不好偏偏惹上李释,这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性子,那些人伤了他一箭,他定要用十箭百箭来偿。
  告别了小吏苏岑慢慢往湖心亭溜达,看见那一泓泛着幽蓝的湖水苏岑总算松了口气。
  什么龙池水都给染成红的了,净是危言耸听。
  不过再一想,照李释那性子,当晚再换一池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一池清水如碧玉,映着粼粼波光,秋杀已至,莲蓬擎头,倒颇有一番“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的韵致。
  苏岑沿湖信步走着,新荷有新荷的风姿,残荷有残荷的风韵,欣荣一夏,终以硕果满枝收尾,不可谓不是一种圆满。
  一抬头,湖心亭已在眼前,一抹俊挺背影已然入座,衣角翩跹,随风而动。
  苏岑快走几步,不禁笑道:“让你早些回来,你当真是回来的早,这个时辰早朝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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