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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长安(古代架空)——盐盐yany

时间:2021-01-04 11:02:25  作者:盐盐yany
  苏岑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要是薛成祯来审,估计两个人都得先打一顿板子,张大人的话,应该会好言相劝,东西既然没丢,就让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审案子的那个县令还算聪明,他找来了一条凶狗,让狗追着两个人跑,跑的慢的那个就是小贼。因为过路人跑的快,所以当初才能从背后追上那小贼。”
  “嗯,还算聪明。”李释轻轻一笑。
  “但我有更简单的办法。”
  “哦?”李释回头看了人一眼,“什么办法?”
  苏岑挑眉道:“那我说好了你赏我什么?”
  李释也笑了,“你先说。”
  苏岑眼神灵动地一转,道:“我只需要脱下他们的鞋看一眼就能知道了。常人走路,目视前方,重心在后,鞋子磨损的大都在后跟。但小贼们的眼睛紧盯着人的钱袋子,是向下的,这就致使他们走起路来脚步飘忽,重心在前,鞋子磨损的是前脚掌。所以只要看一下他们鞋底的磨损情况,我就能知道哪个是贼,哪个是路人。”
  说完了把头抵在李释肩上,笑问:“王爷觉得我说的对吗?”
  李释抬手捏了捏苏岑下巴,笑道:“说吧,想要什么?”
  苏岑绕到人身前,背靠着桌子看着李释道:“王爷还记得当初琼林宴吗?柳相说想让我去当天子侍读,我当初没答应,现在还能反悔吗?”
  “嗯?”李释微微眯了眯眼睛,“为什么?”
  苏岑直起身子认真行了一礼,“我当初心高气傲,本想着以一己之力渡苍生,是我太单纯了。陛下乃一国之本,若能教会陛下以天下为己任,断事理明是非,才是真正的苍生之幸。”
  话说完了苏岑也不敢直起身子,低头看着李释轻轻捻着指上的墨玉扳指,半天也没给他答复。
  就在他以为又把人惹恼了之际,却见那只手伸到眼前,他鬼使神差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被轻轻拉了一把跌坐在李释怀里。
  “就这样?”李释捏着他下巴问。
  苏岑不敢与他对视,那双眼睛太深了,轻易就能看透他,便垂着眼回道:“就这样。”
  李释手上使了点劲,捏着下巴让苏岑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道:“你是怕我们重蹈默棘和莫禾的覆辙。”
  那语气里一点质疑都没有,是斩钉截铁地下结论。
  苏岑暗自叹了口气,他那点小心思在这人面前一点隐藏的余地都没有。
  说起来自从城郊回来他确实是悬着一颗心的,不单是因为萧炎,还因为远在天边他没有目睹的那一场风波。
  莫禾即可汗位时尚小,默棘独揽大权,等人成年之后自然把默棘视为眼中钉,李释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挑起突厥内斗,化解了那场祸事。
  但是他还是心有余悸。
  太像了,当年的莫禾和默棘,太像如今的小天子和李释了。
  入朝这半年时间他也看出来了,李释虽狂妄,虽跋扈,但干的每一件事确实都是利国利民,他靠着一己之力撑着大周天下,有多少人想趁着天子年幼在其中混水摸鱼谋取私利,都是被他一力挡了回去,但也因此在朝中树敌无数,明枪暗箭落得一身伤痕累累。
  可这些小天子不知道,他只知道皇叔对他很凶,会在朝堂上不留情面地骂他,他如今年纪尚小,还不能明辨事理,万一有人在他面前挑拨是非,让他对这个皇叔心生芥蒂呢?等他掌了权,有了自己的獠牙,第一个对付的会是谁?
  所以这些,得有人说给他听。
  苏岑不知道当初李释养着他、提拔他、护着他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拉拢他成为宁王党,那李释赢了。至少现在,不管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他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宁王党了,他愿意为这人打算,为了他去干一些自己当初看不上的事。
  半晌,李释却笑了,“不用。”
  苏岑疑惑地抬了抬头,跌进那双如璀璨星辰一般的眸子里。
  “放心,”李释动作轻柔地在人头上摸了摸,“不会到那一步的,不用担心。”
  一颗心没由来就掉到了温水里,苏岑窝在李释怀里乖乖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人是有什么神奇能力,说不用他担心,他那颗心就真的缓缓沉了下去。
  也是,李释不是默棘,他这么厉害,肯定早有打算,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里。
  剩下的时间他便抱着本闲书窝在李释怀里陪人看完了剩下的奏章。华灯初上,他背光,书上的字看不清了,便抬头看李释的下颌线,在灯光映衬下带着一圈光晕,更显华美冷峻。
  苏岑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李释垂眸看了看他,“怎么?无聊了?”
  苏岑摇摇头,“不是。”
  李释朱笔离了奏本,轻轻下移,在苏岑额心轻轻一点。
  眉间一点朱砂痣,映衬心头一点红。
  苏岑看着李释眼里的情|欲一点一点烧了起来,身下某个地方也开始蓄势待发,不禁慌了神,拿起桌上的奏本往人眼前一递,“国事要紧。”
  李释不接,对着他道:“你帮我看。”
  “啊?”苏岑微微一愣,“我?”
  见李释点头,不像玩笑,苏岑这才慢慢打开奏本。
  李释一根手指轻轻绕着他一缕发梢,目光紧紧盯着他,炙热如火。
  若不是有奏本挡着,苏岑觉得他这张脸得被烧化了。
  末了,李释问:“怎么样?”
  苏岑也笑了,难怪李释让他看,不是什么大事,那位被发配贵州的王俨王大人临走想问陛下要份彰显他不畏强权的墨宝,以后留作传家之宝,代代相传。
  苏岑对这位王大人也没有好感,身为一个御史,一双眼睛却只盯着兴庆宫,靠弹劾宁亲王博出彩,所谓沽名钓誉莫过如此。
  把奏本一合,撇撇嘴道:“婊|子还想立牌坊。”
  李释哈哈一笑,在人背上拍了拍示意他站起来,随后自己也起来伸了个懒腰,“那便给他立个牌坊,研磨。”
  苏岑把之前的丹墨换了黑墨,只见李释拿一只羊毫提斗蘸了墨一挥而就,气势磅礴,一气呵成:
  陂井之蛙
  苏岑不由笑出声来。
  这话取自一首诗:陂蛙怒目生,科斗亦纵横。自得君王揖,能为鼓吹声。
  这是暗喻王俨如浅塘之蛙,目光短浅,聒噪惹人厌,确实贴切至极
  这怎么说都是御赐的东西,自然要挂在家中正堂之上以示尊敬。问题是这么四个大字,让王俨如何挂出来还代代相传?
  他都能想象的到王俨那个小老头气歪了胡子却只能咬碎了牙咽下去的样子。
  苏岑抬头看了看李释,太狠了,这人着实惹不起。
  正巧李释也正看着他,“国事处理完了,现在该处理私房事了吧。”
  “嗯?”苏岑低头一看,桌上的奏本都批完了,刚刚那竟是最后一本。
  没来得及跑就被人一把抓住,打横抱起送回床上。
  苏岑无力望天,惹不起……当真招惹不起。
 
 
第59章 霜降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霜降之后天儿便一天天冷了下去,苏岑每日最痛苦的就是清晨起床,往往天还黑着,外头又冷,每次听见隔壁公鸡打鸣就有吃鸡肉的冲动。
  但看在之前被送走的阿黄的面子上,苏岑还是决定对左邻右舍这些为数不多的小动物们友善一些。
  对它们好就只能对自己下狠手,苏岑咬咬牙一掀被子,赶在身上热乎气消散之前赶紧穿好衣裳,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缓过来。
  用过早膳还得摸黑往大理寺赶,可怜他这副少爷身子贫贱命,长乐坊到大理寺要横穿整个长安城,偏偏他官职还不够配备暖轿马车之类的,只能起个大早靠两条腿遛达过去。夏日里还好,走走权当强身健体,可这大冷天的在街上晃悠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小凉风穿堂一过,身上那点温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想这段时间以来朝中发生的几件大事,萧炎交接完兵权之后鸩死于北凉王府之中,萧炎其余家眷贬职为民,自太|祖皇帝以来镇守凉州世代罔替的北凉王府终告没落。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李释还是留了一念之仁,没直接赶尽杀绝,萧炎一房妻妾已有了身孕,算是给萧家留了个后。
  突厥清理门户后莫禾重掌大权,纷争多年突厥也有休养生息之意,莫禾向大周递送了国书,表示愿臣属大周,每年缴纳贡赋。
  淮南道接连上了几道折子,还是榷盐商哄抬盐价和私盐泛滥那些事,从初春吵到入冬,还是没找出解决办法。但纵观始终,说的再冠冕堂皇,私盐也好官盐也罢,大多都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官商勾结,为老百姓说话的能有几个?
  苏岑半眯着眼边想边走,刚从巷子里拐出来就险些撞上哪家的马车。
  苏岑惊魂未定,看着马车规格定是什么显赫的大官,急忙后退两步拱手见礼,等了半晌没见动静,再一抬头只见李释撩起车帐含笑看着他,调侃他道:“走路还能睡着,倒也是门功夫。”
  苏岑抬头瞪了人一眼,巧言道:“下官位卑职轻,比不过王爷日日为国家大事操劳,也就一件小案子昨日理到半夜,这才冲撞了王爷车驾,还望王爷见谅。”
  李释笑了笑,对他道:“上来。”
  苏岑于是屁颠屁颠地蹭上了宁亲王的马车。
  一入帐内暖意扑面而来,宁亲王这车驾奢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座上铺满了狐皮毛裘先不说,一边燃着香炉,另一边竟还煨着茶。
  如此看来王老头弹劾宁亲王车驾规格倒也不全是无中生有。
  苏岑道一声“谢王爷”,自顾自找了个角落舒服地把自己窝了进去。
  “冷?”李释问。
  苏岑点点头,“比苏州冷。”
  李释笑道:“自然是比不过江南。”
  苏岑冲人一笑,心里暗道主要还是在苏州不用这么大清早地被吵起来。
  谁敢吵他苏二公子?他有一百种办法怼到你这辈子再也不想开口。
  “昨夜理的什么案子?”李释又问。
  苏岑想了想,直言道:“一桩旧案子,一个人被猎户所杀,尸体却没找到,村民说是被山神娘娘拉去做了伥鬼。”
  了结了萧氏父子的案子苏岑便又重新拾起了当年没结的那桩旧案,刻意隐藏了人名地名,一是探一探李释的态度,二来他也确实不想两个人再一味地对抗下去,像在萧炎案上两人相互配合不也很好吗?
  李释面上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端着茶杯道:“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若东西不在他该在的地方,那也只会是有人动了,要么是他自己,要么是别人。”
  苏岑认可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就是有些疑点,村民们众目睽睽看见屠户打死了人,那屠户为何当时不认罪,等陈大人去了才自首?姑且认为他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归罪,那为什么陈大人一去尸体就没了?若人真是当时没死绝,那醒来之后去了哪里?有人愿意为他主持公道了还不回来?”
  “无非就是两种可能,”李释指节轻轻敲着桌案,“要么这个人有问题,要么……这个村子有问题。”
  苏岑噤了声,靠着座榻陷入沉思。等李释一杯茶喝完,一偏头,人竟已经垂着脑袋睡了过去。
  李释无声笑了笑,眼看着人要倾覆在侧,靠过去把苏岑脑袋轻轻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有了靠山苏岑睡得更踏实了,等颠簸停了才醒过来,撩起门帘一看都已经到了宫城门外了。
  赶紧擦了擦嘴角,还好,倒是没流口涎,匆匆向李释行了一礼,“那下官告辞了。”
  撩起帐门落荒而逃。
  等人走了李释慢慢敛了神色,对着车外问:“他是从那本书上找到这个案子的?”
  祁林回道:“应该是,当初安排在张君家的眼线看情况有异就放火烧了书房,没想到还是被苏公子救了出来。需要再使点绊子让他不往下查了吗?”
  车帐内良久没了声音,透过飘起的车帐一角,祁林只见一道冷厉的唇线。
  过了好一会儿李释才道:“以后上衙往后推迟半个时辰。”
  祁林抱剑称是,车驾缓缓入了宫门。
  因为搭了顺风车,苏岑到大理寺点完卯后时辰尚早,算了算今日自己也没有案子要过堂,遂打算往后殿去审核各地送上来的案件。
  一进天井苏岑暗道一声不妙,果见张君正脚拘物自悬,手钩却立,迎着日光拟作猴样——张大人今日不练太极了,改练五禽戏。
  就在苏岑准备悄么声地退回去时,张大人手疾,大喝一声“苏岑”,将正欲后退的苏岑定在原地。
  一回头,就见张君眯着一张笑脸看着自己,横在眉间作远眺状的手冲苏岑勾了勾,“过来,咱们聊聊。”
  官大一级压死人,苏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于是在张大人一番精心指导下,咱们苏大人在天井里张着胳膊,单腿后翘,身子前倾,美其名曰——鸟伸。
  谁家的鸟这个伸法早从树上掉下去摔死了。
  张君边做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身子太弱,天天坐个衙都能坐出一身病来。想当年,我们跟着老师跋山涉水,什么穷山恶水没见过,啧啧,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估计一看见腿就软了。”
  苏岑心头暗暗一动:“幸得大人和陈大人这样的人才推得大周刑律日益完善,只是您与陈大人都身居要职,什么样的案子还得你们亲自出马?”
  张君对这番恭维很是受用,换了个猛虎掏心,回道:“你不懂,那时举国忙着打仗,人才凋敝,好多案子地方办不了都成了疑案悬案,但立国就得立威,案子不能不破,就只能从朝中派人下去。”
  苏岑单脚撑地边晃边道:“那你们都破过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装作凝眉一忖,问道:“有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精怪作祟之类新奇好玩的?”
  张君一巴掌拍在苏岑后脑勺上,“浑小子又想套我话,整本《陈氏刑律》都在你手上,老师破过什么案子你不清楚?”
  苏岑捂着脑袋被打了个趔趄,急急回过头来追问:“就一件,陆家庄那个案子,张大人还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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