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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长安(古代架空)——盐盐yany

时间:2021-01-04 11:02:25  作者:盐盐yany
  曲伶儿对着祁林光风霁月般的一笑微微一愣,脱口而出:“所以我们也真的……做了吗?”
  “凤舞九天?”祁林突然道。
  “啊?什么?”曲伶儿一愣。
  “没什么,”祁林笑了笑,看来是都忘了,忘了昨夜他两杯黄汤下肚非要上房顶表演什么凤舞九天,闪了腰还摔了屁股,抱着他鬼哭狼嚎的哭了半夜。也忘了他哭够了之后环着自己脖子不撒手,眯着一双桃花眼醉醺醺地道“祁哥哥,我喜欢你,但你得替我替我保守秘密,等我醒了再亲口告诉你”。
  他便是受了那副软萌萌的样子和一双醉汪汪桃花眼的蛊惑,才没忍住俯去,在那副带着微醺酒气的唇上轻轻一啄。
  然后人就吐了。
  得亏他撤的及时,秽渍只沾了外衣,而曲伶儿已然躲不及,自己吐的自己兜了个囫囵,再然后脑袋一歪,直接昏睡过去。
  可怜咱们声名远播令突厥人都闻风丧胆的祁大人只能大半夜烧水给人收拾烂摊子,并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跟这种酒品差的喝酒了。
  收了思绪,祁林看着曲伶儿点点头:“是,我们做了。”
  “那,那那……”曲伶儿一张脸红过当日树上的红果,羞怯怯地问:“那我还行吗?”
  “太紧(张)了,”祁林一本正经道:“下次放松一些。”
  “哦。”曲伶儿一脸殷切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把苏岑好不容易给他争取来的“说了算”的机会付之一炬。
  祁林走后,曲伶儿一上午都神思恍惚,具体表现为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呵呵傻笑,苏岑看了直摇头,典型的被灌了迷魂汤无可救药型。
  等到晌午吃饭时曲伶儿还是端着一碗米饭傻乐,苏岑懒得搭理,对阿福吩咐给他收拾行囊,他得出个远门。
  按理说主子下人不同桌,但如今苏宅就他们三个人,苏岑不讲究这些虚礼,直接让阿福和曲伶儿也跟着一起吃,图个热闹。
  阿福停下筷子问:“二少爷要去哪儿啊?去多久?需要带人吗?我也好置办。”
  苏岑看了曲伶儿一眼,对阿福笑道:“就你跟我,去扬州,伶儿留下来看门。”
  “好,我看门。”曲伶儿自然乐意,等人都走了就没人管他了,到时候把他的祁哥哥三天两头叫来喝个小酒岂不快活。
  “扬州?”阿福倒是来了兴致,“扬州离苏州那么近,我们是不是能回去看看老爷夫人了,就算回不去,大少爷如今也在扬州呢,能见到大少爷也是好的。需要给大少爷带什么东西呢?下午我就去置办,咱们什么时候走?”
  “我去扬州是有公差,不是回家省亲的,带上官服官印,再带些寻常衣物换洗就行,”转头又对曲伶儿吩咐,“你且记好了,我不在的日子里门前庭院都得日日清扫,不能与往常有异。还有我出门的事得严防死守,隔壁的张大人宋大人也不能说,你敢再给我像昨夜那样喝个烂醉,被人登堂入室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把你卖到城南小倌馆里。”
  曲伶儿虽然心不在焉,还是听出了一点端倪,“不能让人知道?苏哥哥你要去干什么,有危险吗?”
  “你都有了祁哥哥了,还会在意你苏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苏岑表面开玩笑,实则也是事实。这次下扬州前途未卜,扬州官场若真像封一鸣说的那样,他以朝廷命官的身份过去只会羊入虎口,平白落入他们监视之中,凡事掣肘反倒束手束脚,所以与其明察,还不如暗访来的省心。
  但要暗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扬州势力触及长安,当日朝会上他便已经见识过了,吏部的尚书侍郎皆站在扬州刺史薛直那边的,所以朝中有什么异动扬州肯定会收到消息。
  好在他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不用参加每日的朝会,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人在意,再加上之前交代过张君不要声张,张大人虽然一脸不耐烦,但毕竟是官场的老油子了,想必也知道其中奥义。所以知道他要去扬州的就这么寥寥几个人,只要京城这边不出岔子,他便能悄无声息地在扬州排查。
  这件事说起来是他主动请缨,但事实上李释那边也已经没人能用了,官职大一些的一走就会被察觉,官职小的去了也不顶用,更何况这次虽然表面上查的是凶案,事实上却是盐吏,诚如宁老爷子所说,这件事关系祖宗礼法,没人愿意碰,而且也没法儿拿到明面上查,儿子驳老子的面子,怎么说都不好看。
  所以他是最好的人选,也是唯一的人选。
  “算了苏哥哥,我陪你去吧,让阿福留下来看门,”曲伶儿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大义,“关键时候我还能护着你点,阿福能干嘛啊。”
  阿福平白被抢了生意,自然不乐意:“我能洗衣做饭伺候少爷,你跟着只会捣乱,当初入京赶考就是我一路跟过来的,我不在二少爷受了冻挨了饿怎么办?”
  “这次不一样,你没听苏哥哥说嘛,有危险,你又不会功夫,怎么保护他。”
  阿福说不过曲伶儿,巴巴看着苏岑:“我听二少爷的。”
  苏岑放下筷子微微一笑:“还是阿福合适一些。”
  阿福一脸得意,曲伶儿虽不甘却也懒得反驳,慢悠悠收拾碗筷:“小爷还不乐意去呢。”
  “反正王爷已经让祁侍卫跟着了,”苏岑继续道,“阿福跟着还能烧饭,这么一看伶儿确实是没什么用处。”
  只听咔哒两声筷子落地,苏岑抬了抬头,只见曲伶儿一脸欲哭无泪:“苏哥哥,玩我有意思吗……”
 
 
第65章 文斗
  第二日一早城门一开,便有三个人混在早起出城的人群里一并出了城。
  一行人两男一女,出了城门沿官道走了没一会儿便换了小路,路边密林里早已备好了马,三个人驱马东去,先到东都洛阳,改换水路,跟着一条商船南下扬州。
  之所以走水路苏岑早有考量,走陆路的话一定避不开官驿,按照封一鸣所说,通往扬州城的官驿应该都在扬州刺史薛直的控制之下,只怕他们还没到扬州薛直就已经把他们的底细摸清了。
  盐怕水,只能走陆路,有人押运就得吃喝拉撒睡,自然就免不了得投宿驿站,通过控制驿站来约束私盐确实是个不二之选。
  但对于那些不怕水的货物,走水路则要方便的多。
  前朝大业皇帝动用举国之力疏浚修缮了这条运河,以洛阳为中心,南起余杭,北至涿郡,全长五千余里,大大方便了南北商货运输,如今看来倒算是桩造福百姓的壮举。
  但在当时,大业皇帝修建运河的初衷却不在于此。动用举国民力财力,修建运河却不许民船下水,只有在官府登记在册了的官船才有走运河的资格,其目的一是借由登记官船的名号敛财,二是约束江南,将江南诸地丰富的资源押送入京,三则是为了大业皇帝自己乘船游玩赏乐。运河修建期间,大业皇帝还着手打造了一批楼船,船高数丈,其上雕梁画栋,前厅后殿一应俱全。一次出行,千艘龙舟齐发,足以承载上万人,再加上沿途横征暴敛,致使两岸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可以说前朝灭亡很大程度便是由这条运河所致。
  至大周开国,太|祖皇帝便严加约束官船规格,船高不可过三丈,所载不可逾百人,再也没发生过举朝南下的情形。到了小天子登基,李释掌权,更是直接恢复漕运,允许民船下水。
  苏岑他们所乘的这艘船便是往来洛阳和扬州,船高两层,上层住人,下舱储货,将北方的陶器酒水运往南方,再换成丝帛茶叶运回来,两头都有跟他们合作的商行,走这一遭,物价能翻上一倍,不少人都靠着跑漕运发了家。
  这家船老大与苏家的茶行就有生意来往,让洛阳茶行的掌柜跟船老大交代一声便让他们上了船。
  苏岑从船舱出来透口气,河面宽阔,烟波浩渺,只用来供官家享乐确实有些暴殄天物了。如今河面上商船遍布,南货北运,往来如梭,才算是真正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
  再看船头上一妙龄女子,背影娉婷,青发如瀑,苏岑不由笑着上前打趣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只见一人幽幽转过头来,盯着苏岑一脸无奈:“苏哥哥,好玩吗?”
  “好玩啊,”苏岑笑道,“你没看见那些船上的伙计盯着你眼睛都直了,这样可以转移敌人视线,他们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就没人注意到我了。”
  原本昨日已经说好了让阿福跟着,结果曲伶儿一哭二闹三上吊抱着苏岑大腿闹腾到半夜,口口声声道:“我做饭,我洗衣,苏哥哥你就把我当成个粗使丫头带上我吧。”
  苏岑转头一想,三个大男人上路确实容易引人注目,带个丫鬟倒也不错。
  于是为了他的祁哥哥,曲伶儿只能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少年郎摇身一变女人身,还颇有几分韵致。
  曲伶儿哭丧着一张脸,“苏哥哥,你让我换下来吧,这样万一有什么危险,我都迈不开腿,怎么保护你?”
  “谁用你保护,”苏岑噱道,“就你这样真有什么危险能顾过来自己吗?”
  曲伶儿顶着惨白的一张脸,扭头不作声了。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水,而且他善轻功,对平衡感知本就较常人敏感些,于是咱们曲小爷就光荣患上了另一种病——晕船,自上船起就趴在船头开始吐,拳抵胸口,眉心微蹙,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苏岑笑着在曲伶儿肩上拍了拍,“你这样穿着好看。”
  曲伶儿没好气:“好看你怎么不穿?”
  “真的,不信你问他。”
  曲伶儿略一回头,瞥见从后方过来的祁林,当即回过头来一脸娇羞状,怯生生唤了一声“祁哥哥”。
  祁林微微点头,“好看。”
  曲伶儿立马面泛桃花眼含秋露,活脱脱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苏岑轻咳一声,“你俩注意点,今天早上船老大还悄悄提醒我说我的丫鬟和侍从可能有奸情,让我当心被谋财害命沉尸江中。”
  “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把你沉尸江中谋财害命,”曲伶儿扭头看着祁林:“那个船老大知道的太多了,得灭口。”
  祁林点点头:“好。”
  苏岑:“……”
  开完了玩笑祁林才正色道再往前就是汴州,运河由黄河入汴河,会停船靠岸补给物资,安全起见苏岑在船上待着就行了。
  苏岑自然没有意见,船一靠岸曲伶儿立即像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脚踏实地的滋味实在不赖,一会儿功夫人就跑没了影儿。
  苏岑看着船上的伙计搬上搬下忙的不亦乐乎,不消一阵子功夫不像能搬完的样子,便由着曲伶儿去了。
  跟船老大泡上茶还没喝完头水,便见曲伶儿急急忙忙回来,冲他道:“苏哥哥,你快去看看吧,有人为了你跟别人打起来了!”
  苏岑扬了扬眉:“为了我?”
  他在汴州人生地不熟的,谁会认得他,更不用说为了他打架。
  “是真的,”曲伶儿上前拉着人欲走,“你快去看看吧,晚了就打完了。”
  苏岑:“……”
  地方倒不远,就在渡头边一个草庐内,有人简易搭了个棚子,赚些过路人的茶水钱。苏岑过去时已经里里外外站了好些人,曲伶儿拉着苏岑一路挤进去,这才看见个大概。
  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争论不下,听清缘由,苏岑不由笑了,说是为了他,其实跟他没多大关系。这本就是两波人,南下的北上的因缘际会聚在这里,本来是以文会友,会到最后却偏偏要分个高下出来,南北之争,北派的推了柳珵出来作为代表,南派人一想,不就是个状元嘛,我们也有,于是苏大人便作为南派的青年才俊被抬了出来。
  虽说苏岑官位不及柳珵,但毕竟还年轻,而且读书人讲究的是文章里头见功夫,苏岑有几年游历名山大川,也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句,反观柳珵,入仕以后便致力于朝堂争斗,反倒鲜有作品。
  一群读书人自然不会真的动手,争论到最后改成文斗,用最经典的方法――对对子。
  北派道:“江河湖水尽入海。”
  南派便对:“杨柳春风不出山。”
  南派再提:“日月并明照天下。”
  北派略一思忖,便道:“白水成泉润八方。”
  苏岑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对子他当初在书院时就已经不屑对了,从这里对起得对到什么时候去,起身待走,却被曲伶儿一把拉住,“苏哥哥,你不怕你输了吗?”
  苏岑笑道:“他们不过是找个由头一决高下,不是我也会是别的什么人,他们输了与我何干?赢了又有我何惠?”
  曲伶儿却不愿回船上,拉着苏岑不让走,“苏哥哥再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又看了半柱香的功夫,北派一人突然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苏岑微微抬头看了人一眼,二十多岁一个青年人,脸上带着几分桀骜之气,之前一直默不作声,估计也觉得这样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对来对去没意思,一开口瞬间阆无人声。
  南派的人一个个凝眉苦思,眼看着真真没了对策。
  曲伶儿悄声问:“这人什么来头?”
  苏岑又看了那人一眼,脸上的书生意气更盛,竟颇有几分他当年的风貌。偏头对曲伶儿道:“刚才那几个人若是秀才水平,那这个最起码是个举人,他们不是对手。”
  果见南派好几个人都垂下了头,眼看着就要认输了。
  “举人啊。”曲伶儿微微一笑,突然间拉起苏岑的手一举,“这还有人呢,他能对!”
  苏岑:“……”
  狠狠瞪了曲伶儿一眼,看热闹就看热闹,跟这瞎掺和什么?
  曲伶儿却笑得无比灿烂,一个举人,怎么跟他的状元哥哥比。
  那个青年人投来几分诧异神色,看看曲伶儿又看看苏岑,末了笑道:“小姑娘别处玩去,我们说的东西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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