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进错师门上对床(出书版)——偷眼霜禽

时间:2021-01-04 11:17:36  作者:偷眼霜禽
  顾玉竹吃了一惊,心道这少年静然还是门主,瞧他一点点年纪,能做得了什么门主。
  那少年“嗯”了一声,道:“这几日有什么事?”
  那下属道:“这几日一切安好。只是二公子派人送信来……”话没说完,那少年挥手止住了他,将顾玉竹丢过来,道:“带下去看管起来。”
  那属下往顾玉竹脸上一看,吃惊道:“门主,这不就是……”
  那少年喝道:“少废话!快去!”
  那属下连声称是,连忙将人带下去。他不知为何对顾玉竹颇为客气,也没将他关在牢里,寻了一间空闲客房,将他放在床上,随即掩上门走了。
  顾玉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想想秦瑟的心思,想想自己目下的处境,看着地上的月影渐渐推移,难道到极处,反而渐渐平静下来,被封的穴道到了时辰便自行解开,顾玉竹起来活动手足,试着推了推窗子。
  忽听房门一响,随即便听那少年在身后道:“你可别想跳窗逃走。”
  顾玉竹转回身来,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那少年换回了一身衣裳,笑嘻嘻地道:“咦,你瞧上去好多了。那就过来吧。”走到床边大模大样地坐下,伸手拍了拍床铺,拿眼睛看着顾玉竹。
  顾玉竹道:“做什么?”
  那少年笑道:“陪我睡觉。难道你非要拜过天地才肯?”
  顾玉竹道:“不干。”
  那少年却也没纠缠,道:“那就算了。不过我也不会轻易饶过你,你在这里住些日日,好好服侍我,或许我一开心,就放你走了。”
  顾玉竹道:“你要我做什么?”
  那少年笑道:“端茶倒水,铺床叠被。”
  顾玉竹皱眉道:“你那朋友究竟是谁?我怎么得罪他了?”
  那少年却不答话,笑嘻嘻地续道:“你若还是不肯,我就杀掉你。”
  顾玉竹道:“你要杀早就杀了。”
  那少年哼了一声,道:“那我奸了你。”
  顾玉竹无奈,懒得介面,坐在一旁椅子上歇息。
  那少年托着腮看了他一会儿,道:“你想不想死?”
  顾玉竹道:“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想死?”
  那少年道:“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不想死?若是说得不合我意,我就杀了你出气。”
  顾玉竹看他死死盯着自己,眼睛里寒光闪烁,方才这句话不像是随口说的。想了一想,道:“你要替你朋友出气,但我最亏欠的不是你朋友,是我师父。你要杀我,我打不过你,那也只好认了。若是活着,我自然要好好陪在我师父身边。”
  那少年沉默半晌,道:“你留着这里端茶水,半月之后,我便放你离去。”
  顾玉竹微微一怔,随即应道:“一言为定。”
  第二天一早,顾玉竹果然早早起来,到那少年卧房外等着。几名小婢见了他,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一番,便笑着招呼他进屋,将茶具所在指点给他。
  顾玉竹烧了水,听那少年已经起床,便沏了茶进去。那少年接在手里喝了一口,哼了一声,道:“太烫!”
  顾玉竹重倒了一杯给他,那少年又道:“太凉!”
  顾玉竹看他一眼,转身出去,再回来时候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八个茶碗,道:“有冷的、热的、不冷不热的、水多的、水少的、茶叶多些的、茶叶少些的,还有一杯白水,你喜欢喝哪个?”
  那少年瞪他一眼,将先前手中那杯喝了几口,气哼哼地道:“这么多水,喝也喝饱了!你还让我怎么吃饭?”
  顾玉竹道:“你抠着嗓子吐一吐,便吃得下了。”
  那少年喝道:“去端早饭!”
  顾玉竹被那少年关在后院不许出去,那少年平时不知忙些什么,早晨离开,直到晚间才回来。顾玉竹也乐得不见他,晚上吃饭时候,那少年不知为何懒懒地,挑了几筷子蔬菜,忽然朝顾玉竹扬了扬下巴,道:“你去给我做道菜来吃吃。”
  顾玉竹站着不动。
  那少年一拍桌子,道:“还不快去!”
  顾玉竹默不作声地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果然端了一个盘子回来。那少年老远便瞧见盘子里黑黑的一片,此时盯着眼前这堆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物事看了许久,道:“你……这是什么?”
  顾玉竹道:“炒鸡蛋。”
  那少年将筷子在桌子重重一放,道:“看起来哪有半点儿鸡蛋的样子?”
  顾玉竹道:“菜自然是要吃的,不是看的。”
  那少年指着一旁服侍的下属道:“你来尝尝!”
  那属下看了看那盘“炒鸡蛋”,虽是主人有命,也不由得犹豫一下,咬牙夹了一筷送进嘴里,半晌苦着脸道:“只有一股焦炭味儿。”
  那少年斜了顾玉竹几眼,道:“哼,半点儿用处也没有。”
  顾玉竹见他不悦,心中大是开心,笑吟吟地介面道:“左右是没用,你早放了我便是。”
  那少年道:“呸!你想得美!”
  顾玉竹道:“反正也没几天了。”
  那少年抬头看他,笑嘻嘻地反问道:“是吗?”
  顾玉竹脸色一沉,道:“你答应半月之后便放了我,想赖账吗?”
  那少年托着腮道:“半月之后,嗯,便是再过一年半载,那也是半月之后呐。我可没说是半月之后的哪一天。”
  顾玉竹怒道:“你!”让心头火气,抬手掀了桌子,一掌向那少年劈过去。那少年斜身避开,笑道:“想跟我打,你还嫩点儿!”回手一掌拍去。
  饭厅里乱成一团,桌凳翻到,满地碗盘饭菜,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顾玉竹不慎被他击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少年见他受伤,倒没乘胜追击,笑嘻嘻地停了手,道:“好啦,不打了,你这小命我虽然是要的,却不是现在。来人,找大夫给他看看。”
  夜里顾玉竹又被那少年点了穴道,他也不费力挣扎,闭了眼只管睡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顾玉竹觉得有人轻轻摇晃自己,睁开眼来,便见秦瑟站在床前。
  顾玉竹望着他,心头一乱,只当自己是在做梦,低声道:“师父,你喜欢怎样对我就怎么便是,玩厌了杀掉我也不会怪你,那本就是我罪有应得。”一面说,两行泪水滑落下来。
  秦瑟轻声道:“少说话,快跟我走。”
  顾玉竹痴痴地瞧着他,道:“不,一动弹就醒了。我被人抓去,怕是没有命再见你了。”
  秦瑟又好气又好笑,道:“小混账,别说梦话,我带你回去,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伸手按他脉门,觉察他被封了周身重穴,这手法秦瑟熟悉得很,解是解得了,只是太耽搁时辰。当下皱了皱眉,将顾玉竹横抱起来,将窗子推开一道细缝看了看,从房门飞掠出去,悄无声息地落在一片阴影里。
  顾玉竹被他抱着在这所宅子里潜行,看看头上星光月色,再看看身边之人,这才知道并非梦境。秦瑟亲自出手,料来此事非同小可,他心想秦瑟既然肯来救他,那么昨夜那话必有隐情,当下不敢出声,只睁着明亮的双眼看着秦瑟。
  秦瑟看顾玉竹的神情,知道他的意思,脚下不停,低头温柔地在他眼睑上轻轻一吻。他抱着顾玉竹越墙逃出去,在后山竹林里略一停步刚刚喘过一口气,便听一人笑道:“师弟,你果然来了。”
  顾玉竹吃了一惊,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来不及多想,他也不知道这声“师弟”叫的是谁,只担忧今日两人难以脱身。
  秦瑟心知这位师兄好对付,旁边那位却不易打发,一时难有良策,面上却是八风不动,抱着顾玉竹缓步走过去,躬身道:“弟子秦瑟见过师父。”直起身来笑道:“师兄,许久不见了。”
  顾玉竹听秦瑟如此称呼,又是大吃一惊,侧眼去看,只见竹林中有一片小小空地,摆了一张石圆桌,旁边一张石凳,石凳上坐着的便是那戏弄自己两日的少年,侍立一旁的赫然是横云山庄庄主钟乐之。
  顾玉竹心头一跳,暗道:“怎么钟……钟庄主竟然是师父的师父?那少年看起来这么一点点年纪,却是师伯?不,钟乐之站着,那少年却坐在那里,他们必定不是师徒,可师父又叫他们师兄……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少年抬头看了看月色,道:“小秦儿,你真不愧自小就是诡计多端的性子。我果然昨晚便该杀了他,你那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秦瑟欠了欠身,笑道:“师父听了那话,又看到我的阿竹伤心,果真很是开心,也不想杀人了。能让师父高兴,也算是弟子尽到孝心了。”
  顾玉竹此时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钟乐之是师祖已足够他目瞪口呆好一阵子,谁想到真正的师祖竟然是这少年?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十岁,怎会有两个这么大的徒弟?
  此时便听那少年道:“你想不想让师父更高兴些?”
  秦瑟笑道:“过犹不及,现在就挺好。”
  那少年看了他怀里的顾玉竹一眼,哼了一声,言简意赅地道:“宰了他。”
  秦瑟嬉笑道:“我舍不得。”
  那少年瞪他一眼,道:“你少嬉皮笑脸。”
  秦瑟正了正颜色,道:“师父为何要杀他?”
  那少年道:“欺师灭祖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秦瑟道:“如此说来,师父是肯让他入门的了?”
  那少年道:“想也别想!你私自收徒,这笔账回头再找你算。”
  秦瑟道:“师父既然不肯,“欺师灭祖”这四个字就说不上了。”
  你少年想了想,道:“罢了,那我收他入门,你快动手。”、
  秦瑟道:“他以前做下那些事,师父还肯收他,必定是既往不咎了。”
  那少年道:“那就算他是青雀教属下,你手下教众犯上作乱,还不该死?”
  秦瑟道:“本教主不想让他死。”
  那少年脸色一沉,道:“小秦儿,你油嘴滑舌的本事又有长进了。”
  秦瑟微笑道:“谢师父夸奖。”
  那少年重重一拍石桌,喝道:“秦瑟!”
  秦瑟仍旧是微笑,应道:“弟子在。”
  那少年皱眉道:“罢了,小秦儿你喜欢装糊涂就装好了。实话告诉你,这{門第-紫}小东西的命我是要定了,你愿意自己下手最好,狠不下心我也不怪你,旁边站着。别惹我发火,连累自己也吃苦头。”
  秦瑟叹一口气,道:“师父给的苦头许久没吃过,当真有几分怀念。”
  那少年眸色一冷,扬了扬下巴,道:“乐之,把这混账拿下。”
  钟乐之应道:“是。”上前几步,抽出长剑,道:“师弟,你还是让开吧。”
  秦瑟回身将顾玉竹放下,让他靠着一根粗大竹子坐好,微笑道:“师兄,上次一时不慎落在你手里,若论单打独斗,你不如我。”一振衣袖,握住内中滑出的一柄短剑,脚步不移,剑尖向钟乐之肩头斜斜刺去。
  除了四年前被白道诸人伏击,顾玉竹也不过第二次见秦瑟与人相斗,此时两人剑招施展开来,路数虽然相近,倒也不尽相同。秦瑟用的是一柄短剑,兵刃上吃亏些,却没让钟乐之讨了丝毫便宜去。钟乐之无意伤及他身后的顾玉竹,秦瑟却丝毫不肯大意,腾挪进退,不论是攻是守,始终不离顾玉竹身前五步。
  两人斗得正酣,那少年坐在石凳上看了半晌,忽然立起身来,不紧不慢地一步步向顾玉竹走过去。秦瑟护着顾玉竹不肯离开,身法招数不免打个折扣,与钟乐之堪堪打成平手,那少年若是出手,万难抵挡得住。
  顾玉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来,心知这人向自己走近一步,自己便离鬼门关近了一步。便在此时,秦瑟闷哼一声,胁下被钟乐之一剑划伤,显是被那少年的动作分了心。
  这样子那柄寒霜剑染了血,映着冷幽月色,十分慑人。那血溅到顾玉竹脸上,冷得像冰,顾玉竹看着秦瑟后腰处的衣裳渐渐渗出血色,犹如万箭钻心,生怕秦瑟再又分心,硬生生将喉头一声“师父”压住了。那少年却停住步子,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他。
  顾玉竹望着他,低声道:“你杀了我吧,叫他停手。”
  那少年微笑道:“看来小秦儿是真心对你,我若动手,害得我们师徒失和,那可不好了。”他抬手虚弹,顾玉竹忽觉胸腹处被封的大穴松动,体内滞涩的真气随即流动起来,四肢仍旧无力,但胸腹间真气已经运转自如,只听那少年笑道:“你自尽便是。”
  秦瑟厉声道:“别犯傻!”想要回身,却被钟乐之死死缠住。耳中听得那少年笑嘻嘻地催促顾玉竹自断经脉,真要急得一口血吐出来。便在此时,忽然一人远处斜斜掠下,一把抄起顾玉竹,又远远掠了开了。
  顾玉竹已是拼着一口气自断心脉,忽然被人救起,不免心中又惊又喜,不知是哪里来的救兵,定睛一看,却是飞梁寨的寨主李雁书。
  便听李雁书笑道:“师父,两位师兄,我回来了!”
  秦瑟边打边道:“来得好!果然是我的好师弟!”精神一震,刷刷刷连攻三剑,逼退了钟乐之,向后跃到李雁书身旁。
  那少年看着他二人,怒道:“两个混账!”
  李雁书伸伸舌头,道:“师父,你别生气。我这小师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师兄说不定便伤心过度,英年早逝,咱们抉微门将来的门主可就没啦。师父你虽然是一片好心,千好万好却也害死了得意弟子,不免老怀凄凉,万一追随师伯去了,弟子可也没法活了。剩下钟师兄一人,也太寂寞,不如大家一起作伴吧。
  他这一番话说完,钟乐之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顾玉竹想笑又不敢,秦瑟早已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那少年更加生气,道:“什么老怀?!秦瑟这混账死了就罢了,我正中意钟乐之接这个位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