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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秦子游默念:莫非此地也有那样的恶捕?爹爹当真不易!
  秦老爷对他说:“子游,你莫急,我去看看。”
  秦子游定一定神,与爹爹一起走到屋外。师尊原先不知去了何处,此刻,却已经立在门口。
  楚慎行手往脸上一抹,重新成了昨日那个买酒的书生。再回头,看看秦老爷的样貌。他拧眉,秦老爷便觉得脸上迎来一阵轻风。轮椅从屋内飞来,停在秦老爷身后。
  秦子游低声道:“爹爹,你毕竟在此地住了一番时日,他们都认得你。”
  楚慎行方才那一招,是给秦老爷面上加了一层易容法诀。在旁人看来,此刻的秦老爷还是从前样貌。
  秦老爷松一口气,暗道:原来如此。
  他在轮椅上坐下。
  而后,楚慎行开门,门外果然是几个捕快。昨日晌午,几根攀附在县衙后墙的青藤曾听见其中两人讲话,讨论城中怪案。
  除了他们,另有秦老爷买来的下人。因身上隐秘甚多,所以秦老爷只让这些下人住另一条小巷,自己几人的卖身契。
  几个仆从原是一家子,老的少的,做事还算尽力。偶尔耍些滑头,秦老爷也与看待管家一样,全不计较。
  在旁人看,“楚禾”是极好、极宽容的主子。但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此刻,那下人中的中年女人便说:“大人!此人我却未见过,”视线一偏,看到秦老爷身侧的秦子游,又眼前一亮,“这才是我说的那小郎!”
  捕快摆手,为首之人站上来,看着书生打扮的楚慎行,竖起眉毛,问他有无路引、从何处来。
  中年女人唯唯诺诺,站在捕快们身后。
  秦老爷看一眼,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叹一声,说:“刘娘子,我昨日便与你讲过,这是我儿子,他与他老师同来看我,你怎地还去衙门上告?”
  刘娘子听着,不敢讲话,为首的捕快却说:“楚禾,你勿言这些。城中状况,你并非不知。既来了外人,总该通报。”
  秦老爷听着,拧眉,不说话了。
  捕快看他这样,眯一眯眼睛。他往前一步,欲推开楚慎行,走入院中,想好了挑刺儿、要“供奉”的由头。
  然而手未碰到楚慎行胸膛,自己先一个踉跄。
  捕快心中“咯噔”一下,心里清楚:方才,分明是有一股推力从自己手上传来!
  那书生一动不动,此刻看着自己,似笑非笑,是要看他笑话。
  捕快咽了口唾沫。
  他能前来寻楚禾麻烦,自然是有所依仗。
  楚禾是停滞在炼气前期的普通修士,状若凡人。这捕快与他修为半斤八两,年纪却轻些。在凡人眼里,就是在修行一事上更有指望。
  然而看书生态度,此人恐怕不简单。
  捕快立时改换态度,端起一张笑脸。
 
 
第106章 命案
  要当地头蛇, 第一课, 便是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遇到惹不起的,及时服软认怂。
  再想想这楚禾的来历、突然出现的儿子与他师父, 为首的捕快更坚定了自己的念头。先前那中年女人来报,言之凿凿,说“楚老爷这些年可从来没提过‘儿子’,其中指不定有什么蹊跷”, 到这会儿,捕快心中暗骂:人家儿子恐怕是随仙师修行的人物,你一个没见识的婆娘,何必要对你说?竟连累的我得罪仙师!
  他瞬间变脸,谈不上点头哈腰,但的确客气许多, 语气态度中都带着点讨好。一面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一面说:“原来——原来是位仙师啊!小的是这金华县中的捕快,姓郭,名叫初一。早前有缘受过儒风仙师的几句指点,有了炼气修为,却不敢在仙师面前班门弄斧。”他是初一那日出生的, 穷人家的孩子,这样起名, 好养活, “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还望仙师莫要怪罪。”
  有他这句话打头, 与郭初一一同过来的捕快们也怂了,相互看看,很快找到甩锅对象。
  中年女人被连瞪好几眼,又被粗暴地推上来,踉跄到楚慎行、秦老爷面前。
  郭初一笑道:“刘娘子,你既是楚老爷买来的下人,怎能做这样背主的事儿?我听楚老爷的意思,是和你说清楚了,这位正是楚少爷,你又是哪来的疑心?”
  就在方才,他叫秦老爷,还是毫不客气地一声“楚禾”,这会儿却全部换上敬称。
  中年女人听着,思绪迟缓地转动,察觉不对,却也说不出是哪里出错。等到秦老爷和郭初一续上话了,前者感叹,说自己的确与儿子许久不曾相见。郭捕快则夸,小少爷有为,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是少年英才啊!
  他倒是不怀疑秦老爷说谎。
  任谁都能看出,秦老爷的眉眼与那小郎是有六分想象。只是一个已至不惑,另一个却年轻俊秀。
  捕快看着,心里就酸溜溜的,想:我是没指望了。但等回去,和婆娘生个娃儿,也能和这小楚少爷一样有出息,我便知足。
  两方客客气气,不见纷争。
  到这会儿,中年女人终于哆嗦一下,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她面上仓皇,下意识往街角望去。
  这和那位说的完全不同!
  见状,楚慎行挑眉,跟着往过看,笑道:“原来还有旁人在,那也一并请来吧。”
  中年女人嘴唇颤抖,想说话,却错愕地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开口。
  嗓子不知何时哑了下去,任她如何张大嘴巴,都不能出声。
  而那个在街头拐角处的人,也缓缓“走”来。郭初一咽了口唾沫,看此人由远及近,脸上肌肉扭曲,显然不是自愿走动!他心中更后悔,恼恨自己怎么揽上这么一桩差事。原本想要拿几个银钱,没曾想,完全是给人当了枪使。
  秦老爷反倒不算意外。
  他仍然是叹息一声,说:“原来是你。”
  此人是他选定的管家,替他照看外面几间铺子。
  这是个中年男人,长得高瘦,弓着背,一张长脸,活像根丝瓜。会选他,理由也简单:另外几个下人是一家子,唯独此人,是一个老鳏夫。早些年,似乎也曾经商。后面落败,还不上债,才被人发卖。
  要从前者中选,恐怕不出几个月,那一家人就要开始中饱私囊。选后者,好歹两边能牵制一二。
  可惜的是,几年过去,到底走到这一步。
  郭初一看着这一切,眼珠一转,知道接下来是楚禾处置恶仆,与自己无干。
  他想趁势溜走,不过楚慎行看来一眼,郭初一激灵一下,不敢乱动,定在原地。
  楚慎行缓缓笑道:“郭捕头莫要紧张。城中有异动,你接到上报,于是亲自前来查验,这何错之有?”
  郭初一心神不宁地“嗯”了声,额角滚落一滴冷汗。
  他们心知肚明,郭初一这一趟,并非要秉公执法。他前面搬出县老爷来,可县老爷日理万机,哪有心思听郭初一说这些无谓小事?
  他纯粹是想找个由头,从楚禾这儿榨出油水。
  郭初一心下哀嚎,不知如何是好。正僵住,忽听旁边插来一道略带迟疑的嗓音,问:“师尊,说了这样久,我却还不明白,城中究竟有何事?”
  郭初一下意识闻声望去。
  是楚老爷的儿子,那个面容俊俏的年轻郎君。
  秦子游被诸人注视,颇为无辜——在场这些人,唯有他,一头雾水,跟不上旁人思路。弄明白了爹爹与恶仆之间的纠葛,更多事儿,却还是不懂。他勉强理出关键词,才有了方才一问。
  楚慎行看着徒儿,面上仍是方才那笑意,眼神却柔和许多。他自己都没察觉这点不同,心想:也是。在我看来,儒风寺的人应该能解决城中问题,不必插手。但子游身在此地,怕是不能不管。
  子游想管,楚慎行便吩咐:“郭捕头,你便来说说?”
  郭初一一头冷汗,心头大石却稍稍落下一些,觉得这是仙师对自己敲打几句,便轻轻放过。
  他打起精神,从头讲起。
  同样时间,楚慎行、秦子游与秦老爷三人传音入密,讲好,他们恐怕还要在金华县停留一段时日,而这期间,楚慎行与秦子游会用假名。
  秦子游是“楚禾”的儿子,自然该姓楚。至于名字,秦子游在郭初一身上盯了片刻,想:爹爹与娘亲生我时,爹爹二十一岁,娘亲十八岁,二者合为三九,唔,我便叫“楚三九”。
  楚慎行听了徒儿的话,好笑。他心情不错,连县衙里一株无人注意的青藤都显得更葱翠、繁茂。
  秦子游密音问:“师尊呢?”
  楚慎行随意地答:“我便姓嬴吧,”嬴是秦国国姓,“名字?旁人倒是不必知道。”
  秦子游悻悻想:也是。旁人见了师尊,称他“仙师”即可。不过这样说来,见了我,其实也该有一样称谓。
  说是三人商量,但几乎都是这师徒二人讲话,秦老爷在一边旁听,最后说一句“甚好”。
  之后,秦子游方细细听郭初一的讲述。
  最先察觉不对的,是城中威武镖局。一日晨起,有位镖师始终躺在铺上,不理外界动静。旁人催促几次,终于怒而往前,欲将此人直接拉起。到这时,才发觉这镖师脸色不对,竟是已经死了良久。
  郭初一道:“镖师们胆大,看此人脸色青白、面上已有尸斑,便差人往衙门。等捕快、仵作都去了,才掀开被子。”
  也是在这会儿,人们惊愕地发觉,死者腹部竟然被掏出一个大洞,里面器脏尽数消失,只剩下些许脓水。
  正如楚慎行先前在城中听说的那样。
  秦子游听到这里,微微眯起眼睛,沉吟片刻,问:“而后?”
  郭初一深呼吸一下,缓缓说:“而后……这样的命案,隔上几天,便要出一起。最先那个月,城中人心浮动,许多人要出城躲避,不敢久待。但到后面,慢慢也发觉了,命案之间,除去那一模一样的死法之外,还有其他相似之处。”
  秦子游挑眉。
  楚慎行看徒儿神情,想:这倒是像我。
  也不对,这原本就是“我”习惯的动作。
  郭初一:“也不知是谁先发现,总归,话是在城中传开了:所有去了的人,前面都坐过船。押镖的师傅,回娘家的婆娘,投亲的小郎,”陪着笑脸,“所以,我来这儿也是想问问,仙师和小郎君是打哪边来,是否乘船,路上有无见过什么可疑之处。”
  他原本蔫儿下去的劲头又回来了,多说几句,自己都要相信,他的确毫无私心,是为百姓安危着想。
  楚慎行听到此处,轻轻笑了声,“郭捕头莫要担心,我与徒儿是走陆道,从钟离来。昨日在城中买酒时,我便这样对那店家提过。”
  秦子游听着,腹诽:这话倒是不假,却有一个问题,你我分明是打天路来。
  郭初一做出安心模样,挺胸抬头,继续往下。
  秦子游听着,颇为上心,让郭初一对自己一一说了死者遗体被察觉的时日。又取了张纸,要郭初一在上面标明各个死者是在何处被发现。
  郭初一一一照做。他到底当了几年差,三下两下,就画出整个金华县城的布局:东南西北四条主道,中心就是市楼。镖局与玉清观在东北,县衙在西南。西北有个票号,东南则有个城隍庙。至于寻常人家,则四处分散。
  等画完图,他彻底理直气壮,还问楚慎行与秦子游,是否移驾县衙,与县令老爷详细说。
  秦子游闻言,看向楚慎行。
  楚慎行看徒儿神情。有忧有虑,显然将此地百姓安危放在心上。
  他心中微叹:我与子游,哪怕那些零星习惯还一样,可说到底,是有许多不同了。
  楚慎行淡淡道:“那便请郭捕头带路。”
  郭初一又问:“尚未知晓,仙师与小郎君如何称呼?”
 
 
第107章 齐县令
  金华县的县令姓齐, 是个中年儒生。他早年中举, 一路走到殿试,却只得了三甲。之后,便被下派,当上八品县丞。
  齐县令四处疏通关系,熬了几年,职位有所上升,被调到金华县,成了而今的县令。
  此人出身低,好在善于与人相交,以此经营出些人脉。在任上时,也能被夸一句勤勉,算是百姓眼中的“好官”。
  到金华县后,他知晓本地有一员外,姓王, 这两年从朝中退下,回乡颐养天年。齐县令便动了心思,时常上门拜见,打着研究文章的名义。还会带上自己儿子,请王员外指点。
  城中出现命案, 齐县令头大如斗。一面是惊惧, 虽说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出城, 但儿子刚从外面回来!虽然现在还好好的, 但谁也不能咬定日后无事。
  另一面, 就是为仕途忧心忡忡。眼看又要满三年一届的任期,他却撞上这等怪事。如此一来,哪怕有王员外给朝中故友写的几封信,齐县令也担心,自己可否得到升迁。
  “唉!”
  他正长叹,忽听有人来报,说有个小捕快,请了两位仙师回来。
  齐县令皱眉,问:“是哪位捕快?”
  “姓郭,”来人道,“叫郭初一那个。”
  齐县令听着,眉尖拢得更紧。
  吴国境内,有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府衙、县衙,大都隐隐有两股势力。其一,是朝廷委任的文官,这批人三年一换。其二,就是长久居于此处的捕头、捕快。
  大多时候,两方相敬如宾。前者象征皇权,后者则多少身怀修为,却不能真正踏入仙门,于是在官衙内挂职,好谋一口饭吃。齐县令很早就开始和这群人打交道,深知“知人善用”的道理。
  几年下来,他也知道郭初一是怎样的人。他找来的“仙师”,是真有本事,还是预备两方配合,借机捞一笔?
  齐县令头痛。
  旁边县丞问他,是否要出去看看。齐县令思来想去,叹道:“那就看看吧。”
  倘若真是云游的仙师,总不好冷落人家。
  想到这里,齐县令又吩咐:“你找人,去把妙云先生请来。”
  他口中的“妙云先生”,则是城中道观玉清观的观主。妙云是炼气中期修士,算是整个金华县中修为最高的人。再者,毕竟有师门传承,小小金华县中,唯有他,能称得上“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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