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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白鹭(古代架空)——清明谷雨

时间:2021-01-05 14:42:50  作者:清明谷雨
  齐轻舟又不干了:“你、你别这么跟我说话。”
  殷淮抱了抱他,叹气道:“欸,真难伺候。”
  作者有话说:
  馋他身子罢辽
 
 
第24章 宫测
  齐轻舟怒目瞪他:“我又没要你伺候!”
  殷淮也不介意,把人圈在怀里:“嗯,是臣上赶着伺侯殿下。”
  “……”他怎么觉得掌印跟以前不一样了呢,蔫儿坏蔫坏的。
  殷淮施施然地笑:“殿下想怎么考,能跟臣说说么?”
  齐轻舟抿了抿唇:“掌印呢?掌印想让我考成什么样?”
  殷淮笑睨他,小皇子这皮球踢得真好,于是他说:“殿下随心随喜,您考成什么样儿臣都接得住。”
  齐轻舟若有所思,良久,仿佛才下定了决心,扯了扯殷淮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掌印,您就等着我一鸣惊人吧。“
  ”到时候举宫都得称赞您一句慧眼识珠,有教无类!”
  殷淮嘴角一掀,小皇子的性子就这点好,上一秒还闹着脾气不跟你说话,一翻篇了又还是回巴巴地凑上来对你笑,跟你低声细语说悄悄话。
  “那臣便静候佳音。”
  宫测如期而至。
  齐轻舟知道自己水平,倒是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只是他久未露面,在南书房引起一番不小的骚动。
  看到他腿脚无虞,动作灵便,齐亦风心端一沉,还是走过来恭贺他康复。
  李尚一等依旧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冷嘲暗讽,齐轻舟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笑嘻嘻地和旁的一些同窗说着话,更把他气得不行。
  齐轻舟满怀雄心壮志地将各种规格的上好大白云、羊毫分门别类、井井有条摆了满满一个考桌。
  还有青石玉砚、黄梨雕花镇木,全是殷淮给他准备的行头,被他一样一样地从书袋里挑出来,格外有仪式感。
  那阵仗,不知道的以为他是考科举。
  宗原笑他:“殿下这是摔断腿了还是摔坏了脑子?我以前可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那么多读书写字的玩意儿。”
  他在长欢殿见的全是些齐轻舟从宫外搜罗回来的或者自己发明的新鲜玩意儿,连墨水都没见过。
  齐轻舟笑而不语,神秘兮兮地看得宗原心里发毛,又继续眉飞色舞地摆弄起自己的文房四宝来。
  过了一小会儿,他没忍住,咳了咳,想低调但话里的炫耀和得意没压住:“掌印给我准备的,说怕不够我发挥。”
  “……”
  齐轻舟“啧”了一声,幽幽道:“看在是朋友的份上,本王好心提醒一句,小心你的头名不保。”
  监考的老夫子姗姗来迟,许久未见齐轻舟,齐盛帝当时可是特意来南书房给他请过假的,说皇七子生性顽劣,给几位太傅添了许多麻烦,现特请东厂督主司礼监掌印殷淮来管教,等性子扭过来了再回到南书房上学。
  一众老翰林心里极其不满,七殿下虽然资质差了点儿,但胜在品性纯良,谦逊开朗,撇开课堂上种种顽劣的行迹,这小子平常在宫里见到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是恭恭敬敬地笑着问好打招呼。
  不像某些学生,仗着自己的家世出身,便趾高气扬地要他们一身老骨头给他们行礼。
  七殿下堂堂天家皇贵,放在一个东厂宦官门下管教成何体统,这岂不是明着在说他们教导无方,苦读几十年圣贤书满身才学的学士竟然比不过一个烟视媚行的宦官,置他们的脸面何存?
  想到这里,老翰林重重地哼了一声,须眉白胡扬起来:“这个做文章,讲的是师从正道,怀清正之气,利民之心,不是搬些花花架子来就能成文的。”
  齐轻舟灵活地转了转手上那支价值连城的兼毫细软,笑眯眯地点头赞同道:“老师说的是。”
  老翰林是个文人,平时有些收藏笔墨的爱好,看到那支绝世的毛笔被齐轻舟放在指尖肆意玩弄,更觉得是殷淮这个奸臣佞贼剥削民脂民膏:“附庸风雅!殿下这次换了这么好的笔画王八未免有些铺张!!”
  “……”齐轻舟也不在意,摇头晃脑道:“这次不画王八了,老师只管等着瞧吧。”
  齐亦风从来没在考试中有过这种危机感,可今天他的眼睛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往齐轻舟身上扫。
  他不信这短短的小半个月,他这个草包皇弟真会转性。
  但齐轻舟真的一次也没有把头从卷面上抬起来过,脸上的神色竟让他看不出到底是郑重还是轻松,又或者两种皆有,这更让他心中的警钟大鸣。
  齐轻舟写得很顺利,交了卷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打在芭蕉叶上,雨雾中宫阁朱红色的檐角折射出水珠里的光晕,带着深远悠长的朦胧。
  他没带伞,打开窗趴出半个身子张望了一会儿,收拾好笔墨在南书房门口徘徊。
  那帮被考试折磨了一天的皇子皇孙一哄而散,只剩下齐亦风和李尚一等人,几个人慢悠悠地围过来。
  齐亦风被包围在几个人中间,似笑非笑地看他,没有阻止的意思。
  齐轻舟这会儿心情还不错,自顾自地伸出手掌去接屋檐下滑落的水珠,懒得理他们。
  齐亦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淡淡笑开:“七弟,这雨下得大,要不要为兄送……”
  “殿下——”一道沉幽幽的声音划破朦胧的雨幕。
  齐轻舟抬头,眼睛一亮。
  作者有话说:
  学渣逆袭
 
 
第25章 春猎
  殷淮单手执一把素伞站在空旷深远的雨幕里,一袭青杏白广袍,长身玉立,清逸出尘,细密的雨为他如画的眉目平添三份扰人心魄的美感。
  头上青天的日光不多,万物间只能照见这一个人的清绝,袖风带起几瓣雨打湿的梨花。
  天地都要失色的。
  他冷淡又柔和的目光穿过层层雨幕,穿过花坛、树木、池塘,不相干的路人,直直抵达齐轻舟眼中。
  齐轻舟呆愣愣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圆圆地,被水汽氤氲过乌黑得发亮。
  他刚才还在猜,来送伞的会是徐一还是掌事的大宫女。
  才这个时辰,掌印不是正在当值么?
  明明清雨如银针冰凉,可为什么他觉得心里忽然烧起了一小簇又烫又旺的火苗来?
  殷淮挑了挑眉,刚要抬步走过去,回过神来的齐轻舟就已经一头埋进雨里向他奔来:“掌印——”
  少年不轻不重地往他身上一撞,殷淮单手稳稳地接住。
  他眉峰一拢,直直上前将人纳入伞下,往自己的怀里收了收,伸手拂去他黑发上的水露。
  动作亲昵又带着不失规矩的恭敬,看着有些奇怪,但又让人挑不出错来。
  齐轻舟无视身后或嫉恨不甘的目光,顺从地用额角蹭了蹭他的掌心,沉溺在他突然出现的愉悦里。
  殷淮深幽沉的眼眸升起微淡笑意,如同涟漪般一圈一圈漾开来。
  南书房地势低,积水太深,马车过不来,就在前边的花园候着。
  殷淮将人拉到伞中央:“殿下急什么?臣又不会走了。”
  “我……”齐轻舟刚才脑子一热就冲进雨里去了,此刻才觉得有些赧然,顾左右而言他:“掌印,怎么是你来?”
  殷淮眉梢一扬:“殿下想谁来?”
  齐轻舟的眼珠子自从殷淮出现后就没从对方身上离开过一秒,今日的掌印明明身上什么配饰都没有,衣裳也素,可就是过于招眼。
  他忽然说:“掌印,我觉得我今日可能考得不错。”
  是那种很有可能拿榜首的不错,但这话他没敢说出来。
  殷淮一愣,福至心灵,瞬间接收他眼中的滚滚赤诚,明白小皇子的意思。
  他哂笑了一声,齐轻舟问:“你不信吗?”
  殷淮低头,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浅浅一笑,顾盼风流:“臣自然是相信殿下的。”
  两人一把伞往前走,没有人理会那几个被他们扔在身后无视的人面色有多么难看。
  雨越下越大,宫内排水系统年久失修,积水竟有漫过脚踝的趋势,马车不远了,殷淮低头道:“殿下,积水太深,还是臣抱你过去吧。”
  齐轻舟愣了一下,说:“不用。”
  殷淮跟他商量也就做做样子,一把将手里的伞塞到齐轻舟手中,微微俯身,从容利落地将齐轻舟轻轻打横抱起,面上不慌不躁,甚至称得上彬彬有礼:“殿下,冒犯了。”
  语气恭敬,动作强势,不容拒绝。
  齐轻舟下意识挣了一下,就听见殷淮淡淡道:“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殿下若是想臣全身湿透就继续动吧。”
  齐轻舟立马乖了,眼神又静又软,一只手环在殷淮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将伞打直,往殷淮那边撑。
  殷淮压下唇边浅淡的笑意,抱他的手臂微微收紧,低头在他耳边说:“一起撑。”
  放榜当日,齐盛帝尚未闭关,对此颇为关注,他近日感觉越发力不从心,从皇子皇孙与族亲青年里挑选未来的肱骨苗子便显得愈发迫切。
  由此,一个普普通通的宫测变得万众瞩目起来。
  爆炸性的消息是从宫人们的口中传开来的,从前不学无术的草包纨绔七殿下一鸣惊人凌跃于一向文韬武略的太子殿下之上,齐盛帝龙颜大悦,在朝上重重赏赐了殷督主教导有方。
  现在殷淮每日上朝都要穿过同僚一片或打探虚实或逢场作戏的恭维。
  他本对这些虚假夸张的声音早已麻木,这次却有些不同,冰冷如枯石的心底竟也悄然滋生出一种宽慰和骄傲来。
  慌的是皇后与太子,殷淮不放心,又放了两条暗线将人盯紧。
  齐轻舟从前总藏着掖着,这下恨不得将尾巴摇到天上去。
  恰逢迎来春猎,齐盛帝兴致大好,吩咐殷淮今年大办。
  定名册、查路线、看围场、备物资,殷淮忙得每天月挂枝头才回宫。
  齐轻舟有时候不愿在殿里等,就提盏宫灯坐宫门口的墩槛上。
  过了二更还不见人影,齐轻舟靠着石狮睡着了,殷淮把他抱回来的。
  齐轻舟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殷淮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嘟囔着抱怨:“齐东云怎么这么会折腾人。”
  不满到连皇帝的名讳都喊出来了,殷淮蹙眉责备他:“殿下谨言。”抱他的手却紧了几分。
  宫道上已无人,斑驳的青石板路与朱红宫墙洒满玉色月光,夜里花气浓郁,鸟雀啾鸣,更显寂静。
  齐轻舟毫不在意,窝在他怀里拿半张温热的脸去蹭人脖子:“你好辛苦啊,累不累?”
  殷淮顿了顿,胸腔发出一声沉沉的低笑:“臣不累。”
  春猎行队,殷淮亲自给齐轻舟选了一匹性情温和的良驹,马背很软,长途骑行也不会感到不适。
  九千岁排场依旧很大,但这回没坐车,就骑着马走在队伍里,一身烈火金丝镶边云锦氅袍迎风猎猎作响,衬得眉眼愈盛。
  殷淮平日神龙不见首尾,不少皇亲重臣都趁此良机上前露脸卖好。
  齐轻舟本来跟个飞出笼子的灵鸟似的,但看到有个人时不时地驱马追上殷淮与其并行,交谈良久,满腔热血被浇灭一半。
  那人叫兰羽,和他差不多大年纪,当朝新太尉的弟弟。
  他大哥兰统是殷淮亲手扶上去的,有点本事,太尉这位置抢手,掰了丞相的好几个人才坐稳的。
  今日把家中小弟带出来放到殷淮面前不知是表忠心还是另有所求。
  兰羽容貌清秀,神情乖顺,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倒也不怕,眼睛直白地往传说中的东厂提督身上打量。
  别人都怵殷淮怵得要命,这个太尉二公子不,走上一段路就要上前问问殷淮这里是哪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地势怎么样,风俗如何,那番好奇心和生命力比起齐轻舟有过之而无不及。
  殷淮这人,心情不差时倒也不难说话,顶多是有些冷傲不好接近。
  见来人是自己左臂右臂的弟弟,兰家又是世家里为数不多愿意向东厂示好的,也正有用处,便也就顺水推舟有一搭没一搭地答。
  殷淮说话的声音和兰羽清脆脆的笑声随风断断续续地传过来,齐轻舟被风沙吹得连肺都快咳出来了殷淮还丝毫不觉,依旧与兰羽并行在前头。
  齐轻舟在殷淮这哪受过这等委屈,索性牵了马绳慢下来,落在队伍后边儿,殷淮余光一扫不见熟悉的身影,立刻掉头,骑到齐轻舟面前。
  兰羽猝不及防,只能回头眯着眼看殷淮背影。
  殷淮牵马过去问:“殿下怎么了?”
  齐轻舟瞥他一眼,不说话,闷声往前骑。
  殷淮皱眉,将速度调整到和他同一频率,耐着性子问:“是不是骑太久了不舒服?”
  “是,本王不舒服。”
  齐轻舟忽然冲他吼了一句,还少见地称了“本王”,声音高得连随行的官员和侍卫都不自觉看过来。
  作者有话说:
  这……
 
 
第26章 
  殷淮看了一眼那匹瞪着无辜大眼的高丽马,心想进贡的也不过如此,抿了抿唇,好脾气道:“不如臣载殿下?”
  齐轻舟权当没听见,闷声往前骑,殷淮冲上去,将马横在他面前堵住他去路。
  齐轻舟停下来,与他对峙。
  殷淮在马背上朝他伸出手,齐轻舟没动,甚至有些敌意地看着他。
  殷淮眉心蹙了蹙,手就这么支愣在空中。
  过了几秒,殷淮忽然驾马凑近了两步,低声提醒:“殿下,有人看着呢,陛下还在前头。”
  皇子朝东厂提督发脾气,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落在了随行官员的眼里。
  齐轻舟扫了周围一眼,众人又纷纷扭回头去装作寒暄说笑。
  齐轻舟也不想让人看笑话,尤其是在皇后太子面前。
  他一脸勉为其难,跳下马的动作倒是迅速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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