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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白鹭(古代架空)——清明谷雨

时间:2021-01-05 14:42:50  作者:清明谷雨
  “啧啧,殿下好本事。”殷淮发笑,看他这样认真要为自己卖命也不再逗他:“放心吧,臣有法子,祁延山阴面还有三个仓库,是臣之前就备下的,没料到真用得上。”
  齐轻舟眼睛一亮:“你早知道有人作乱?”
  殷淮懒洋洋说:“不知,臣防备心重罢了。”
  齐轻舟又缩回他怀里,感叹道:“掌印好厉害,走一步想五十步。”手里抓起他顺滑的长发,一下一下地玩儿。
  殷淮拍拍他,让他从自己身上下去:“殿下睡吧,明日臣带你上鹿鸣山。”
  齐轻舟听话翻身下去,又爬回来,压着他,扭了扭身子:“就这样睡!”
  “今夜那一刀吓死我了,不抱着你我做噩梦,在我帐子里睡了半天没睡着,一闭上眼就感觉会不知道哪儿会有刀子刺过来似的。”说着又动手动脚,伸手去握殷淮的手:“掌印的手怎么一直都这么凉?来,快放我这儿捂捂。”
  说着就把殷淮的手往自己软白的肚皮上塞。
  殷淮漆黑的眼睛在烛火下更幽深似墨,目光凝在他脸上,如有实质,良久,幽幽道:“殿下就这么放心臣?”
  小皇子别的都挺机灵,这种事情上钝得一塌糊涂。
  齐轻舟都快睡了,迷迷糊糊艰难抬起眼皮:“什么?”
  昏幽暗黄的烛灯下看不清殷淮的神色:“殿下的防备之心也太轻了,就不怕臣做些什么?”
  齐轻舟含糊笑一声:“你会对我做什么?”
  殷淮人坏,非要将人惹急了才罢休,故意说:“殿下是看臣残破之躯才敢如此放心——”
  齐轻舟果然睡意一下子消了,肃着脸色抬头,嘴角绷紧:“你乱说什么!?”
  殷淮被他的反应取悦,清肃的神色山雾一样消散,勾了勾嘴角,抚摸他有些泛粉的颈脖,温声道:“臣说笑的。”
  “说笑说笑!你成天与我说笑!”齐轻舟揪住他睡袍的领子,凶巴巴道:“掌印若是再与我说这些胡话我便真的不理你了。”
  他听不得一句关于殷淮的折辱践踏之词,掌印本人自嘲也不行。
  殷淮很缓地眨了眨眼,心里头不知是什么滋味,怎么会有一个人就只是光听了句关于他的不好听的话就能认真气愤成这样?
  就这么在乎他吗?
  殷淮动了情思的一张脸在朦胧的烛火下更显清绝妖冶,齐轻舟又像受到了蛊惑似的,软软趴下身,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闷声道:“掌印不残破,掌印是漂亮的。”
  “极美的”
  “香的。”
  “我最……”
  殷淮胯,部动了动,往上撞了一下,诱哄他:“最什么?”
  齐轻舟斟酌了半天,终于找到个比较合适的词:“最敬仰的。”
  “……”殷淮阖上眼,无奈闷声一笑,终于愿意放过他:“那臣——”
  “荣幸之至。”
  作者有话说:
  黏人小狗勾罢辽~
 
 
第30章 祥瑞
  齐轻舟把他的手捂在自己怀里暖,睡着了。
  殷淮因早时被人下毒,多年体寒饱受苦楚,长年彻夜不得安睡,如今抱着一团温香软玉倒是有源源不断的暖意流遍全身,在这多事之秋竟得一夜无梦好眠,想到回宫后不能抱着这个软团子睡还有些不舍。
  第二天齐轻舟醒来的时候殷淮已经出门处理昨夜的烂摊子。
  殷淮雷厉风行杀伐决断,连夜处置了一批人,早上又兴师动众排查整治,可疑人等通通逮捕关起来,甚至有些未经押审和讯问便被隐秘处理掉了。
  没走程序没有证据也无人敢置喙。
  齐盛帝的确是老了,又一生守成,未经历过出生入死的腥风血雨,这么点刺杀风波就足以令他惊慌惶恐,忧思深重。
  帝皇管不了事,生杀大权就都落在了九千岁头上。
  殷淮面色冰冷手段狠厉,一时间人人自危,做事都安静谨慎了不少,生怕下一秒脑袋就不在自己脖子上。
  殷淮毫不留情面动了几个成王随行的左膀右臂,成王在私底下煽动朝臣禀告圣明,殷淮目无王法擅用私刑,独揽大权指鹿为马,皇帝没听进去。
  相反地,殷淮的果决狠厉反倒还给了他一种可靠的安全感。
  当殷淮当着随行文武大臣启禀山上还备有充足物资、春猎可按原计划进行时,皇帝喜出望外,众人脸色各异。
  皇帝昨夜受了大惊,只跑了一会儿马便回帐中休息,殷淮从皇帝寝帐中出来时齐轻舟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看着殷淮对皇帝笑意盈盈事毕亲躬他眉头拧起来。
  是不是等他也坐到了那个位置掌印也会这样对他,下一秒他又被自己这忽然生出的念头吓一大跳。
  可转念一想,那又有何不可?
  如果那样就能独占掌印的话……
  在人多的地方,掌印与他总隔着一段距离,明明昨晚还很近,今日又很远,齐轻舟心里不是滋味,又有些痒。
  可殷淮真的过来找他时,齐轻舟又不忍心给他摆脸色了。
  掌印太辛苦,权势显赫炙手可热的背后有多少眼睛盯着、多少暗箭指着,错一步便万劫不复,若是他还不体谅这个人,殷淮就真的太可怜了。
  殷淮亲手牵来他的马:“臣带殿下上鹿鸣山。”
  齐轻舟拂开,上了殷淮的马:“我与掌印共骑。”
  殷淮知道他等久了心里多少有些气,好脾气地笑了笑,上马,将人搂住,策马而去。
  山林繁茂,青碧森寒,齐轻舟往殷淮怀里钻,殷淮给他加了件外袍,从背后环住他,手把手教他射猎。
  修长有力的指节紧紧扣住他的掌根,温热的气息流窜于耳后根,齐轻舟的心脏打起鼓来。
  “指端扣紧弦口。”
  “指根立定,别抖。”
  “瞄准,拉弓——”
  一只斑鸠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下来,身后随行侍卫捡起来放进网兜。
  殷淮沉声一笑,夸他:“殿下一点就通。”
  齐轻舟大受鼓舞,又陆续独自猎下野兔、山羊和幼鹿,尤不满足:“掌印,你看那只!”
  一只银耳雪狐。
  竟比昨日他从兰羽手中抢下的那一只还要灵动漂亮。
  年幼一些,但四肢修长有力,眼珠乌黑,敏捷狡猾,躲过他三番四次的追捕和密集锋利的箭雨。
  殷淮俯身凑到他耳边带着笑意道:“殿下连续两日遇上雪狐,天降祥兆,福瑞环随。”在大齐,雪狐福气仙瑞的象征。
  殷淮问:“想要么?”
  齐轻舟点头,但并不是因为什么祥瑞之兆,而是那只雪狐通身雪白唯独眉间染了一点红,莲花瓣印的形状,第一眼就给他极为熟悉亲切的感觉。
  漆黑透亮的鸦目、高傲慵懒的神情……很像一个人。
  像谁呢?
  齐轻舟歪着头思索,然后就看到了殷淮那张绝顶漂亮的脸。
  对方勾了勾嘴角:“要就拿下,臣与殿下合捕。”
  只见玉白衣幡飞扬,足尖点地,林间筛下的光斑碎在他莹白的面容上,像把脱鞘的闪着寒光的剑,又似优雅振翅的鹤。
  殷淮掠过树梢,低喝:“愣着做什么?”
  齐轻舟回过神来,自另一头山岩包抄,双箭齐发,布下天罗地网。
  他射中银耳雪狐尾巴,殷淮射中它的腿部
  小狐狸“呜嗷”一声,全然没有之前嚣张气焰,齐轻舟小跑过去想摸想抱,银狐蛮横伸出利爪,殷淮踹了它一脚,低叱:“牲畜。”
  山兽敏感,闻见殷淮身上浸入了骨子里的血腥味,敛起横态,有些惧怕委屈地蹭了蹭他玉白色衣角。
  齐轻舟见它可怜,忙上前护着:“别伤着它!”
  殷淮:“……”
  殷淮蹲下身,观察了一会儿,小狐狸乖乖趴在殷淮靴面上,两只前蹄抱着他的脚,他看着狐狸黑曜石般的眼,对殷淮说:“它跟你亲。”
  又问:“我能养吗?”抱着这只狐狸是的感觉会不会就像抱着一个小掌印一样?
  殷淮将人拉起来:“有何不能。”
  “山兽野莽,等臣训好再送给殿下,祥瑞长伴。”
  齐轻舟就着他手上的力气站起来:“才不是。”
  殷淮不解:“什么?”
  齐轻舟认真道:“不是雪狐祥瑞,是掌印祥瑞。”
  殷淮一怔,心想这小皇子嘴巴甜起来的时候真像颗糖似的直直化进人的心里去。
  他这样低贱肮脏的出身还头一次有人说他祥瑞。
  齐轻舟笑了笑:“掌印是我的贵人,就是我命里的祥瑞。”
  殷淮一双狭长的眼忽然沉下去,反手紧紧拽住他的手腕,看了他许久,想说自己不祥,殿下才是他的祥瑞,可又想起昨晚齐轻舟有多排斥他自嘲自怜的话,最终还是轻声道:“那臣,便一直保殿下祥瑞齐天。”
  齐轻舟高兴了:“啧,怎么感觉拿到了免死金牌。”
  殷淮不可离开营地过久,两人到幽谷里玩儿一会儿水就打道回府。
  皇帝遇刺没了兴致,春猎提前结束。
  回程途中齐盛帝频频召殷淮到马车中,殷淮耐心,嘘寒问暖,添茶换香,面面俱到。
  皇后与太子无令不得近半步的圣撵九千岁来去自如。
  殷淮这人成精了,若是他想对谁好,便能将人哄得落入温柔乡万劫不复尸骨无存还死心塌地。
  午后太阳毒烈,齐轻舟不骑马了,躲到车里,撩开帘子喊住打马而过的殷淮。
  “掌印。”
  殷淮戴了一顶玉珠箬笠,古典的容颜在熠熠春光下更显明艳无双,以为他有话要说,弯腰凑压低了声音问:“殿下?”
  齐轻舟面无表情,语气有些恹恹地:“你好忙。”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回程
  殷淮扫了眼马车里头,点心剩一大半,樱桃石榴都没动:“殿下无聊了?”
  齐轻舟不说话,他又安慰:“再忍忍,到前边的镇上就能出来走动了。”
  齐轻舟兴致不高:“嗯。”
  殷淮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说:“那臣先到前边巡队了。”
  他一转身齐轻舟又突然拉住他的衣襟,不说话。
  殷淮等了一会儿,齐轻舟忽然没头没尾来了句:“掌印对他真好。”
  殷淮听懂了,细长入鬓的墨眉一挑,舒朗的眉目沾上星点盈然笑意,更显顾盼风流:“臣对殿下不好吗?”
  也不是。
  齐轻舟皱起眉。
  他是想要殷淮对他好,可是又不想要殷淮给他对别人一样的好,但看殷淮对别人好他心里又不舒坦得紧。
  一颗心被拉扯变形,思绪不宁。
  太复杂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看他沉默,殷淮又道:“臣是很势利的人,对谁好,都不过是一种交换罢了。”
  他在齐轻舟惊诧的眼神中大大方方坦言相告:“陛下给臣权势地位,臣就尽责分忧。”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齐轻舟听他这么说,心上的雾霾被风吹散一些,又立马纠结起来:“那我呢?”
  殷淮面色坦荡,毫不掩饰:“自然也是要换的。”
  齐轻舟心脏一缩,缓缓下坠:“换什么?”
  殷淮细长的眉眼微微眯起,意味深长得打量了他一会儿:“殿下聪慧,不如自己想想,能给臣什么?”
  风声树声划过耳畔,时而近时而远游,来去自由,捉摸不住,像眼前这个笑容优雅的人。
  对方游刃有余,他患得患失,因为齐轻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能给殷淮什么。
  权势财富地位名利全都不能,他只是个徒有虚名一无是处的皇子。
  那掌印是不是要把那些好都收回去?
  他有些伤心地低声说:“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殷淮恶劣,甚至是有些饶有趣味地欣赏了一会儿小皇子沮丧伤心的神情才出声:“殿下妄自菲薄了,您身上确实有臣想要的东西,只看殿下愿不愿意拿出来换了。”
  齐轻舟漆黑的眼睛亮了些,舔了舔干燥的燥的嘴角:“什么?”
  殷淮宽和地笑了笑,正了正他睡歪的衣领子:“往后您就知道了。”
  “只怕到时候殿下不肯给臣呢。”
  齐轻舟争辩:“怎可能!只要掌印开口!”
  殷淮在珠玉箬帘后浅浅一笑:“只要臣开口要,殿下就给么?”
  齐轻舟手里还拽着他的衣襟:“给。”
  殷准压下腰,欺近他,得寸进尺:“什么都给?”
  齐轻舟说:“什么都给。”
  殷淮玩够了,才捏了捏还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道:“那臣便当真了,”瞧着小皇子还是有些愁眉苦脸,便弯腰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殿下别乱想,您在臣这里是独一份的,再没有旁的人能越过去。”
  齐轻舟面色这才柔和了几分,恋恋揪着他的袖襟确认:“真的?”
  殷淮应道:“嗯。”
  回到京州已是子时,京卫十二护队,宫人仆役,长长一列。
  宫门大开,领事宦官带着少监府的内侍掌一字排开的长信灯与凤祥灯恭候。
  寂静宫城瞬时亮如白昼,二更的春夜又开始飘起细雨,冷风带寒气。
  主子们都疲惫,尤其是行队里还有几个体弱的嫔妃和年幼的皇子公主,护送的京卫队接到上头示意,各自分头将各位主子直接送回寝宫。
  齐轻舟坐在轿子里半梦半醒问:“掌印呢?”
  一路上殷淮几乎都陪在皇帝身侧,他一个人待着无聊至极,心里也不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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