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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古代架空)——吾七哉

时间:2021-01-06 09:57:43  作者:吾七哉
  “我翻阅图册时见着当年你家打了两块玉牌,另一块我记得见过。说是有裂痕,不过当时看着不碍事。”孟言昭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更起疑心。
  陈公子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连眼睛都瞪大了不少:“你见过那一块?什么时候?”
  孟言昭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不禁将身体往后靠了靠:“前几日子,具体不记得了。”
  “失礼了。”陈公子也觉出来了自己有些冲动,压下了自己情绪:“舍弟……舍弟前些日子把那块玉牌丢了,甚是伤心,如果孟公子能找到拿着这块玉牌的人,还请告诉我。”
  不同于第一次见面时的沉静,陈公子这次眼神里全是慌忙和恳求,微红,仿佛要哭出来。
  “前几日,丢的?”孟言昭有确认了一便,他肯定面前的人在说谎。陶陶那块玉牌,已经戴了十七年。
  陈公子点了点头,没敢看他的目光。
  既然人家不承认,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孟言昭起身要离去。
  “孟公子。”“公子。”陈公子和门外的陶陶同时喊了一声。
  孟言昭冲门外问道:“何事?”
  “有贵客,在二楼东一间。”陶陶说。
  孟言昭回身冲陈公子抱拳:“告辞。”说罢,去开了门。
  陈公子要追上去,却正好撞上门口的陶陶。陶陶不知详情,只觉得他二人谈的不太愉快,便挡住了去路:“陈公子若是要打制玉佩,请随我来,我家公子现在有要事。”
  陶陶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怪怪的,陈公子也看了看他,缓了缓急躁的气息:“烦请转告你家公子,还请帮忙。”
  帮忙?图样应该是找到的了啊,陶陶不解的看着远去的人,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5章
 
  
  来找孟言昭的贵客,是宫里的人,两个衣着利落的男子,面庞白净,说话细声细气的,也没坐,整整齐齐得站在屋里。
  宫里来人到璆鸣阁也不是第一次了,多半都是各宫娘娘看中了这里雕花刻玉的手艺,图一个宫里珍宝司没有的新鲜样式。
  这样的生意,想找的人找不来,来了的却推不掉。既然推不掉,便也只能心照不宣的接了单子,做了便是,免生祸患。
  孟言昭进门见礼:“不知二位贵客,想定些什么?”
  那两宫人站在那,笑盈盈的:“主子吩咐,让您看看这块玉,能不能雕出什么新鲜样式。”说着,打开了桌上的木盒子。
  里边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紫晶,还带了些许黄色,好看也稀有。孟言昭凑近看了看,皱起了眉头:“这……恐怕雕不得。”
  宫人忙问:“为何?”
  孟言昭沉默片刻又仔细看了看,这种晶石产自异国,好看是好看,但是万万比不得养人的玉石。这种石头于人有害。
  “这种石头只可远观,如若长时间把玩,会使身体不适。”孟言昭说,他自小接触这些,跟着老师傅学了不少,虽然没有雕刻的手艺,但是还不会看走眼。
  两名宫人这可着了急:“这……这怎么会,这可是……”顿了下没说出后半句,急忙转了话锋:“那敢问有何不适?”
  孟言昭说:“轻时有头疼梦魇,重时便会胸痛咳血。这种石头我也是在传家的玉石书上见过,不过还是谨慎些。”
  两名宫人已经慌乱的直摆手,赶紧合了盒子匆忙道别,似是有什么着急事。
  正是因为孟言昭这一番话,在此之后璆鸣阁与内宫,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陶陶在外堂与账房先生聊天,看见孟言昭出了房间正下楼。于是拍了拍手中的点心渣,上楼梯。
  “公子,刚刚那个陈公子让我转告公子,请务必帮忙?”陶陶虽是不解,可还是原话复述了。
  孟言昭也不知道这位陈公子在打什么哑谜,一边瞒着过去的事情不肯说,一边又这么急于寻找。
  从璆鸣阁离开的那两位宫人,一路疾行回了宫,手里的盒子更是像烫手似的,怎么拿着都不合适。两人进宫后,直奔皇后的坤宁宫。
  两人刚到坤宁宫门口,就撞见了一脸愁苦的太医从宫里出来,吓得他们赶紧去见皇后。
  “娘娘!”两名内侍也顾不得礼节,手微抖的捧着盒子。
  皇后看着四十岁不到,柳眉杏眼,面相温和。她刚刚喝了碗药,苦的皱了皱眉,显得很憔悴。
  “何事惊慌?可是璆鸣阁说定不了?”皇后撑起身子,看向那二人。
  内侍吞吞吐吐,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娘娘,奴才有要事要禀。”
  皇后屏退了其他人,从榻上坐起来,疑惑地看过去,等待他们说话。
  “娘娘,您的病,也许同这石头有关。”内侍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不敢上前。
  “怎么回事?”皇后一激动,又咳了两声,按住了微痛的胸口。
  内侍回禀:“璆鸣阁孟公子说,这块石头伤身,轻则头痛梦魇,重则胸痛咳血……”
  本来恹恹的皇后突然惊愕起来,揉捏着手中的帕子。半年前她确实头痛梦魇,如今更是咳嗽不停,一日比一日严重,太医一天两趟的来,也不顶事。
  这块紫晶石可是定南王送来的贡品,这都能出了差错。她慌忙向周围看去,这宫殿里还摆着许多玉石摆件。是不是还有这样的石头,想到这儿,皇后心慌起来,就连头上的玉簪,耳上的翡翠坠,她都想立刻摘下来。
  “去把孟公子的人请过来,就说……就说本宫请他来定玉雕。”皇后心有余悸的看着周遭的玉石翡翠摆件,不敢再动。
  两名内侍一个时辰跑两次璆鸣阁,他们不烦,可是孟言昭一个时辰看见他们两次甚是头疼。
  “孟公子,宫里有人请。”两名内侍倒是有礼,孟言昭不知二人身份,只觉得一天两天的,这是犯了什么冲,净是些强买强卖的生意,顿时觉得头大:“璆鸣阁一向只坐店,不上门,还请见谅。”
  “这……”一名内侍悄悄拿了一块带坤宁宫字样的令牌出来。
  孟言昭看到这块令牌,心下一惊,赶紧盘算着他们第一次来是不是说错了话。虽然对宫内不了解,但是坤宁宫住的是谁,他可是知道的,这若是得罪了还真是担待不起。
  “公子莫担心,娘娘看中璆鸣阁的手艺,想做个玉雕,请公子给过个眼。”内侍缓缓收了令牌说。
  冠冕堂皇的借口,自然是有心人都听了出来,孟言昭认命的点点头:“好,还请二位引个路。”
  下楼时见着陶陶趴在矮桌上,孟言昭随口喊道:“陶陶,跟我走。”
  陶陶抬起朦胧睡眼不明所以,看着自家公子神情严肃,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没敢应声。
  内侍引他俩上了一辆马车,然后他们上了另一辆,全程没做言语。陶陶见马车动了才警惕的开口问:“公子,这是去哪?”
  “进宫。”孟言昭揉了揉太阳穴。
  陶陶惊呼:“进宫!?”随即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捂了捂嘴巴,接着马车窗户间的缝隙向外看去。
  车马走了很久,最终在宫门口停主,被把守士兵拦下。
  “前边不准走车马了,二位下来吧。”宫人在车门口喊了一声。
  陶陶扶着孟言昭下了车,他还是第一次离皇宫这么近。宫门又大又安静,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通往内宫的道路上,有托着果盘酒壶低头缓行的宫女,有快步而去的内侍,还有铠甲配刀的侍卫。一切那么井然有序,没人说话,也没有任何声音。
  前几日听脚夫说宫里失火,今天一看是真的,不过倒没有好几间房,只有一间偏殿,还残留着一些烧焦的痕迹,和一些正在清理的人。
  “娘娘,人到了。”内侍带着他们到了坤宁宫,宫里正殿立了一道屏风。
  “草民孟言昭,见过皇后娘娘。”孟言昭并不能断定屏风后有没有人,却还是见礼。
  皇后也没再等孟言昭说什么,隔着屏风又开口:“免礼,本宫近日得了一块玉石,下月是太后大寿,你给看看,能不能借着吉祥的意头,给雕些什么。”
  内侍捧着一个木匣出来,里边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品相极佳。
  孟言昭看过,沉声道:“璆鸣阁技艺不精,怕是会误了娘娘的好意头。”
  “无妨,本宫信你们,璆鸣阁的东西,向来是极佳的。”皇后说完,内侍已经将木匣子交到了孟言昭手上。
  就这么一件事,何必把他叫进宫里来?孟言昭看着手里的匣子出神,又听的皇后开口:“本宫甚爱玉石,身边也常摆一些,你再给顺便看看,这些玉石的品质如何。”说完,又咳了两声,内侍赶紧往屏风后送了一杯水。
  孟言昭这才明白了叫他来的目的,先前他说了那块紫晶于身体有害,皇后这是让他看看宫里其他物件是否还有问题。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让他看物件顺便雕个羊脂玉。
  内侍一抬手,引着孟言昭沿着个个摆件走过,大致看过一遍说:“回娘娘,都是品质极佳的玉石,适宜摆放。”
  说完,又有人用木托托来了平时用的首饰,看着也还好。
  “有劳孟公子。”皇后似乎有些气短,咳了两声,便命内侍送他们出来了。
  内侍笑盈盈的:“二位,娘娘近日就是想在璆鸣阁定个贺礼,别的就没什么事了,日后必有重谢。”
  这一番话,是在告诉他们,这次的名头是定贺礼,别的事情不要记得也不要说,孟言昭会意后道是。
  三人正往宫外走着,忽然听得远处有宫女呼喊:“小殿下慢些!别跑了。”一众人正跑着。
  话音刚落,陶陶就被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撞了个踉跄,不由的喊了一声:“哎呦!”
  顺手捞住了要摔倒的孩子。
  跟着孟言昭的内侍惊呼:“小殿下!”要去扶他,可是这孩子一扭身挣脱了陶陶,做了个鬼脸朝又朝远处跑去。
  看着孩子跑远,内侍解释道:“这是九殿下,活泼了些。”孟言昭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欠了欠身。
  这孩子的吵闹,可能是宫里唯一的生气了。
  “三哥!”九殿下在拐角处扑进了另一名皇子怀里,仔细看,九殿下口中的三哥,不正是那天去璆鸣阁的陈公子吗。
  陈公子不过是化名而已,他的真实身份,是这宫里的三皇子,刘瑾。那日他的宫殿起火后,许多东西都倒塌了。逃离时,一木柜朝他砸来,是胸口的玉牌替他挡了下,这才没让尖利的柜角砸进胸口,不过玉牌也碎了。
  大火之后,他便搬去了离坤宁宫较近的殿里,现在他怀里的是皇后的孩子,九皇子刘瑄。
  “又胡闹。”刘瑾轻轻敲了敲小九的脑袋,抱着他要去给皇后问安,走过转角却顿住了脚步,正好看到往宫外走的孟言昭和陶陶。
  刘瑾疑惑望着,却见陶陶转头朝这边看来,他慌忙背过身去,害怕他们认出自己暴露了身份。
  皇后宫里的内侍已经送了二人出宫,往回走。刘瑾见状迎着走过去,问:“刚才那二位进宫何事啊?”
  内侍见礼回答:“回三殿下,是璆鸣阁的人,皇后想定个玉雕做太后贺礼,便找他们入宫了。”
  刘瑾觉得奇怪,这样的事,何招摇的把人请进宫里。可内侍只说了这些,他也就没再问。只是隐隐的不安,前日孟言昭才同自己说了玉牌的事,今日便被传进宫……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不禁向宫门处看了看。
 
  第6章
 
  
  出了宫门走出去好远,孟言昭和陶陶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孟言昭捧着手里的匣子,还在思考今天的事,宫里的明争暗斗,比寻常商家争名夺利厉害的多,这一番,怕不是要出什么事情。走了半晌,他突然发现好久没有听到陶陶的声音了,不应该这么安静的。
  陶陶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有气无力的跟在孟言昭身后,眼睛也半睁半闭,
  “陶陶?”孟言昭喊了一声,陶陶也没应声,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等着下文。
  这孩子平常欢实的很,即便是犯了错也没这么蔫,孟言昭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陶陶点头:“觉得头疼,浑身没力气。”孟言昭猛然想着,方才在璆鸣阁的时候,他是趴在矮桌上的,连忙身手去摸了他的额头。滚烫的额头,就是不必等郎中来看,也知道是发热了。
  “公子,我走不动了~”感冒后的鼻音,让这一句听起来跟撒娇似的。陶陶撅着嘴,吸了吸鼻子。
  孟言昭焦急皱眉,一把揽住他,往孟府方向走去。
  府里人见着他们时,孟言昭是抱着陶陶的,半睡半醒,面色因发热而微红。
  开门的府丁惊慌问:“公子这是?小陶哥这是怎么了。”
  孟言昭也没解释,一边让人去找郎中,一边快步朝陶陶房间而去。他将陶陶稳稳地放在床上,有盖好了被子,叫人去打了水浸湿毛巾。
  郎中被请到府里的时候,嘴里甚至还有一口没来得及吐出去的茶叶沫。路上郎中都在想,这孟家是不是有人病入膏肓了,急的一头汗。
  郎中进了房间,气都没喘匀就赶紧给陶陶把脉,切到了脉象,郎中才算好好的松了一口气:“公子……公子不必担忧,只是风寒入体,待老夫给,给开几服药,便没事了。”
  孟言昭提着的心也放下了,点头道:“好!麻烦您了。”待郎中离开床边,他紧接着守过去,给陶陶盖了盖被子。怕影响陶陶休息,便让其他人都出去了,他亲自照顾。
  本想着正一正偏了的枕头,可是孟言昭忽然摸到了枕头底下的木雕大雁,疑惑地拿出来看。一对大雁,虽然雕工算不上上乘,但是也颇具神韵,最重要的这是一对。
  孟言昭将目光从大雁移到熟睡的陶陶身上,静静地看了会儿,悄悄地又把东西放回了原处,摸了摸他的头。
  药熬好的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陶陶睡的迷迷糊糊的,孟昭就坐在床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勺一勺把药喂进去了。最然说没清醒,但是药到嘴里还知道苦,再加上发烧烧的身体不舒服,哼唧起来,整个人都显得糯叽叽的,不像桃子,倒像一碗桃子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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