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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古代架空)——吾七哉

时间:2021-01-06 09:57:43  作者:吾七哉
  也许是自小不挑食的原因,陶陶一向身体很好,不会轻易生病。但是吧,一旦生病也得折腾个三五天。无论长到多大,一生病就变成了五岁的孩子。
  孟言昭看着陶陶,看了片刻竟微微笑了起来,用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蛋儿。
  到了后半夜,陶陶的烧退了些,睡的也安稳了些,不会翻来覆去了。孟言昭靠在床边守着他,困了就合会儿眼,一直到天亮了,才昏睡了片刻。
  孟言昭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本来就没睡实的他,一下子猛然睁开眼睛,以为是陶陶醒了,忙向床上看去。看着人还睡着,才反应过来,活动了一下僵僵的肩膀,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府丁知道屋里有病人,压低了声音说:“公子,璆鸣阁说来人说,有人在店里等您。”
  “何人?”孟言昭问,因为这几天来找他的人实在是题多了,净是些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府丁摇头道:“这倒没说。”
  不管是谁,左右都是得罪不起的人,还是得去一趟。孟言昭回身看了看屋内,吩咐道:“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吃的,把药也熬上。等陶陶醒了,照顾他吃下。”
  府丁欠身答是,看着孟言昭走远。
  来璆鸣阁找孟言昭的是“陈公子”,也就是三皇子刘瑾,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就继续用着陈公子这个假名。
  孟言昭见着他就知道他为什么来,本来当日旁敲侧击玉牌之事,若是他肯吐露半分消息,也就当这户人家还对陶陶存了些许善念。但是见着陈公子吞吞吐吐,孟言昭还怕他们若是知道了陶陶在哪,抛弃不成再生恶心。
  刘瑾见着孟言昭进门,两人对视了片刻,各自揣测了对方的心意,最终是刘瑾先开了口:“孟公子,在下……还是因为另一块玉牌而来,不知可否有消息。”
  孟言昭定定地看着他:“陈公子是想找那块玉牌,还是想找戴玉牌的人呢?”
  听得这话,刘瑾眼神警惕起来:“孟公子知道什么?”
  孟言昭起身负手,也不回答他的疑问:“陈公子若真心寻,那我愿意再打制一块送给令弟,可好?”
  “我找戴那块玉牌的人。”刘瑾终于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期待着能有一个答复。
  没想到孟言昭一笑,转过身:“不过是个捡了玉牌的人,找他作甚。陈公子若实在气不过,那由我送到官府便是。”
  刘瑾已经确定孟言昭知道一些情况,加上之前又见他被传进宫里,不由得心里没底:“你到底想怎样?”
  孟言昭依旧十分镇定:“想听一句实话而已。”
  实话……刘瑾愣神,可这实话当真说不得啊。
  刘瑾心焦出宫,宫里自然也有更加烦心的人。
  今日早上赵贵妃按例去皇后那里问安,见着平日里摆在桌上的那块紫晶没了,心里起了怀疑,没待片刻就回了自己的羽华宫。
  赵贵妃年龄未至四十,却依旧打扮的娇艳,比豆蔻风具风姿。父亲是尚书令,大权在手。哥哥是大鸿胪,主藩国上计事物。那块紫晶可是她精心让哥哥从藩国准备的,之前一直摆的好好,也颇见成效,怎的突然就撤了。
  她实在放心不下,就让人去探消息了。不多时内侍回禀,昨日有璆鸣阁的人入宫,之后就撤了。不过打听了半天,也只是说皇后请他们给太后准备贺礼,并无他事。
  赵贵妃慵懒地倚在榻上,捧着暖手炉,心里正盘算,是不是事情败露了。
  此时,又一名内侍来回禀:“娘娘,今日三殿下去了璆鸣阁,呆了好一阵儿。”
  往常她对这个三皇子倒也不放在心上,虽说是先皇后陈氏的儿子,不过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功绩,碌碌无为。如今竟开始有了算计。
  皇后见了璆鸣阁的人,紫晶便撤了,今天刘瑾也去了。赵贵妃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两个人联手对付自己,却一时又没什么头绪。
  昏睡了一整夜的陶陶,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晃眼了。也不知是昨晚喝了药的缘故,还是内火旺盛觉得嘴里苦苦的,更是浑身酸软。
  他缓缓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眼前,缓了缓神。头脑倒是清醒不少,只是还有些乏力。
  “小陶哥,你醒啦!”端着水进来的侍从正见着要坐起来的陶陶,赶紧去扶他。
  陶陶坐起身后又缓了缓,问道:“公子呢?”
  侍从回答:“公子早上出去了,特地吩咐要照顾好你。粥还热着,要不要吃点?”
  想了半天,陶陶也只能记得在大街上的事情,后边的没有一点印象,不禁挠了挠头:“吃不下。”
  “那可不行,吃了饭还得吃药呢。昨天公子一路把你抱回来,都急出汗了,又守了你一夜。你要是不吃东西,病就好得慢,公子恐怕又要担心。”侍从一边说着一边浸湿了手帕,拧干递给陶陶。
  陶陶略微惊愕的看着他,手下意识接过手帕,攥在手里,慢慢低下头,眼神游走:“我是……是被,抱……抱回来的?”
  侍从认真的点了点头,并没有理解到陶陶的心情:“小陶哥你再躺会儿,我去厨房把粥端来。”说罢转身出了房间。
  陶陶快速将手帕覆在脸上胡乱地擦了擦了,脑子里全是自己被抱回来,孟言昭又守了自己一夜。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赶紧去翻自己的枕头。枕头拿开,那一对大雁还好好的在那里。陶陶又忍不住拿起来端详。慢慢将两只大雁凑到一起,晃了晃,嘴角微微勾起。
  窗外响起了脚步声,看着投过来的影子,是孟言昭。陶陶赶忙又将木雕藏进枕下,装样子似的擦了擦了手。
  孟言昭进门,看他坐着:“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陶陶的心思早就飞了,僵硬的点了点头,悄悄抬眼看了看孟言昭,又低下了头。
  侍从从厨房端了热粥进来,还有一些清口的小菜。孟言昭端起热粥搅了搅,觉得温度合适,才送到陶陶手上。
  “公子……”陶陶接过粥碗,捧在手里,说话竟有些结巴:“公子,昨晚你照顾了我一夜,还是休息吧。”
  孟言昭总觉得这孩子今天怪怪的,难不成发烧烧的傻了。他不放心的试了试陶陶的额头,烧退了啊。
  “快喝吧,待会儿就凉了。”孟言昭从旁边拿了件衣服给陶陶披上,坐在一旁陪他。
  陶陶点了点头,端起碗将粥一口一口往自己嘴送,觉得这热粥从舌尖暖到了心尖。
 
  第7章
 
  
  几日后,前朝有了消息,因为那块紫晶,大鸿胪赵阔失职,被罚了一年俸禄。本来是要革职的,赵贵妃在皇帝身边吹枕边风,最终留职勘查三月。不疼不痒的处罚,却触到了贵妃的神经。
  赵贵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二十多年来,公里的嫔妃宁可得罪皇后,也不敢得罪她。不多时,羽华宫便传出来一道密令:“盯住璆鸣阁,伺机除掉孟言昭。”
  不仅是贵妃,刘瑾这边也派了人手暗中监视,希望能发现什么消息。
  十月十五,孟言昭去城郊寺庙烧香。这几日总是断断续续的下一阵雨雪,天气潮湿寒冷,地上也十分的泥泞。
  陶陶坐在马车里,捧着暖手炉,随着颠簸的路晃着身子。刚刚病愈,孟言昭本来不想让他跟来的,可是架不住软磨硬泡。无奈之下,只得把陶陶裹成了个粽子。
  寺庙在山上,车马上不去,二人拾阶而上。已经快到小雪的节气了,路旁伸出光秃秃的枝桠,远处也只能见或红或黄的零散叶子。山中远近各处,或清晰或隐约的响起一两声鸟叫。
  空气里充盈着湿冷,能呵出一团白雾。厚实的斗篷微微蹭过石阶旁的枯枝,带下一两滴露水。
  这山,这人,像极了一副用淡墨青棕绘出来的画,又蒙了一层水雾,清冷静谧。
  孟言昭在佛像前,闭目双手合十。陶陶在一旁,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看着他的侧脸。
  两个人跪在佛像前,缭绕的焚香烟火气,旁边的木鱼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钟声。陶陶出神了望了好久,直到孟言昭睁开眼睛,他才慌忙低下头。
  佛门净地,本不该痴想这些红尘之事,可是谁又不是难断红尘三千烦恼丝,才在这里虔诚的祈求呢。
  孟言昭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陶陶,等他叩首起身。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自己祈求了什么,只是在出了寺庙门后相视一笑,孟言昭替陶陶拢了拢斗篷,向山下走去。
  二人上了马车,孟言昭将暖手炉塞进陶陶的怀里:“冷了吧。”
  陶陶笑着摇头:“没,穿的厚实,不冷。”
  马车沿着原路返回,走的也不急,山路人稀,还有几分惬意。
  “吁~”突然车夫勒住了马,马车骤然停下,人险些倾出去。随即咚的一声,车夫喊了一声便没了动静,陶陶即刻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象将陶陶吓的一阵寒栗,车夫被一把剑钉在了车前,献血留在地上,一片猩红。远处站着十几个蒙面的人,手中持刀。
  孟言昭在车里见着陶陶手抖,疑惑的也要探出身去:“怎么了?”
  “公子别出来!”陶陶自己还惊魂未定,却一把将孟言昭推了回去。他定了定神,稳住心思下了车。
  孟言昭顺势掀开车帘看出去,惊得心悸,忙喊:“陶陶回来。”
  陶陶紧握着拳头,心脏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也不敢上前,将远处的人都打量了一遍:“诸位这是何意?”
  那些人也不开口,还未待陶陶有更多的心理准备,蒙面人便已经提刀而来。
  “陶陶小心!”孟言昭一着急,跳下车来,却没能拉住已经迎上去的陶陶。
  陶陶是习武的,不多时,手中就已经多了一把刀,地上躺着一个蒙面人。他看了看身后的孟言昭,低声道:“公子小心。”
  身上这身斗篷太碍事了,陶陶警惕地看着那些人,抬手解了斗篷,仍在马车上。
  孟言昭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他也没有印象与谁结怨。商界纷争不少,可还不至于到了截路杀人的地步。
  平日里的陶陶软糯时像只狸猫,再闹腾些也是一只奶声奶气的小老虎。可是现在,竟如同一只身健利爪猛虎,扑咬过去,将任何企图靠近孟言昭的人留在原地。
  “陶陶!”孟言昭心里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看着眼前的混战,第一次慌乱的不知所措。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尚怕群狼。不知是谁背后一刀,顿时陶陶的外衣就已经渗出了血迹,看的孟言昭一惊,要冲上去,却被迂回过来的蒙面人一下子扼住颈部,扯向后方。
  “公子!”陶陶听得惊呼,猛的看去,也顾不得身后还有许多人持刀,纵身扑向孟言昭,一刀劈去,将孟言昭重新护在自己身后:“公子先走,我拖住他们。”
  陶陶背后的伤口十分刺目,孟言昭看的心里被针扎了一样,可是现下什么也做不了。既不能指望着自己拼杀出去,也不能指望着哪个过路的百姓救自己一命。
  “不能留你一个人。”孟言昭扶住了陶陶的肩膀。
  陶陶心急:“公子去寻帮手!我能撑住!”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这一场人祸来的突然,这些人训练有素,不多言语直取性命,目的性极强,可是孟言昭连周旋的思路都没有,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与谁有过深仇大怨。
  刀刃相碰的声音繁杂,陶陶身上也又多了两道伤口,似是应接不暇了。一名蒙面人趁陶陶分神,已经到了孟言昭身后。
  陶陶抬头,见孟言昭身后正一人持刀。不假思索的抬手掷出手中的长刀,那蒙面人应声而倒。
  蒙面人尚剩了七八个还在周旋,陶陶没了兵器,又有些脱力,反应也慢了些。眼前净是些光晕,看不清人形。
  “陶陶小心!”孟言昭在长刀刺向陶陶的一瞬间,从后边拉了他在怀里,闭目转身。
  陶陶眼前再度清明时,他能看到刀已经从孟言昭的背后刺入。
  “公子!”陶陶从没有喊的这么绝望过,他慢慢蹲下,让孟言昭靠在自己的怀里:“公子……”
  四周的蒙面人已经围过来,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刀。陶陶哭着将孟言昭护在身下,把头埋进孟言昭的颈窝里,他甚至听得见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只等着那些利刃刺穿身体。
  一阵金属相碰的声音,并没有预料中的剧痛,周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陶陶茫然抬头看去,他们周围的地上零散的插着几支羽箭,远处有一队骑着马的人。
  陶陶擦了擦泪水,看清了骑着马的是“陈公子”,此时他已经顾不得来人是谁,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孟言昭,泪水不住的流,心里空空的,劫后余生,手脚都麻了。
  刘瑾一直派人盯着孟言昭,今日收到消息,说孟言昭去城郊寺庙进香,从城里跟去了不少人。便觉得心里不踏实,快马加鞭的赶来,千钧一发,救了他们。
  刘瑾把孟言昭送回府的时候,孟府前所未有的忙乱。那郎中脚不着地的被拎来,这次郎中确信,孟府确实有人危在旦夕了。
  陶陶眼神急切的望着那郎中,似在看救星一般,可是终究只换来一句:“伤在脏腑,鄙人才疏学浅。”
  那一刻,陶陶的天塌了,腿一软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拼命拽住郎中的衣服,哭喊着:“求求您,再想想办法。”
  郎中只得叹气摇头,慨叹英才短命。陶陶又扑到孟言昭的床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公子,说不出其他话来。
  刘瑾站在一旁,看得鼻子一酸,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他与孟言昭紧紧是因为那块玉牌才有的联系,可是毕竟是这么一条鲜活的人命,而且他看过那些蒙面人的实尸体,已经猜到了是谁的手笔。
  陶陶猛的站起来,疯了一样往外冲:“我不信,我要找别的郎中。”
  刘瑾见他神智似乎已经不清醒,一把将他拦住:“等等!听我说!”
  陶陶奋力想挣开他,却被死死的拽住。刘瑾说:“我去找,保证是金陵最好的郎中。你先照顾他,给伤口止血,半个时辰后,肯定有人来!”
  一名骑兵快马加鞭回了宫,两名御医被火急火燎的带出了宫。两个年近五十的人,从来没做过这么快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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