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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君主关押后宫的日子(古代架空)——静观

时间:2021-01-08 10:20:45  作者:静观
  “您也看过吗?”林渐把书从第一页翻起,一边好奇地看书的内容,一边回答道,“没关系,我不怕鬼。”
  “跟在陛下身边,自然得多多学习。陛下看的时候,老奴也跟着看了。”高公公盯着林渐手里的书,又凑上前小声提醒了一句,“这个里面,这个主角少年虽然是杀鬼的,但是等会儿会喜欢一个鬼。”
  林渐的食指靠在唇上:“嘘,不要把后面的事告诉我。”
  高公公闭嘴了一会儿,似乎还是不大放心,再次凑上前提醒道:“老奴觉得还是得多嘴提醒您一句,那个鬼也是个男的,这个书里会有两个男人互相喜欢的……”
  “这……多谢提醒。”林渐翻书的手顿住,把书放下,抬起头对高公公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微一笑,“我被吓到了。”
  “老奴就怕您看了一半接受不了,所以提醒一句。”高公公看了看堆在林渐身侧的书籍,讨好地笑道,“这里头都是这样的书,陛下让奴婢们给您看看,长一长见闻。”
  林渐有些惊讶栾云晔身为帝王好好的为什么要看这种书,为什么要给自己长这种见闻。想想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过分了,又把书拿起来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尊重别人的选择。既然陛下这么说,那我还是看一看吧……”
  林渐只看了几页,刚看到少年遇鬼,还来不及仔细琢磨他们之间的感情,只听门外响起宫人整齐的声音:
  “参见陛下。”
  原以为栾云晔会被大臣们拖到半夜,自己还能再看会儿书,想不到他回来得这么快。
  林渐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匆匆对高公公说了声“我睡了”,在高公公和周围的宫人反应过来之前,径直抱着大白猫躺到床上,朝向床里侧躺下,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遮了起来。
  不论怎么说,今夜都是栾云晔的新婚之夜,林渐实在怕他万一当着众人的面又提出什么喂饭之类的古怪要求,索性选择装睡。
  林渐抱着大白,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栾云晔的脚步声轻地几乎听不见,只听他低沉的嗓音压得很轻,似乎在询问边上的宫人:“皇后睡了?”
  只听高公公小声回答道:“娘娘看书累了,刚睡下。陛下与他这合卺(jin)酒还没喝,是否要叫他……”
  “今日他累了,莫惊扰他。”栾云晔低沉的嗓音轻声道,“酒不饮也罢,你们退下吧。”
  林渐只听耳边响起宫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声音很轻,不一会儿便响起寝殿大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栾云晔两个人,林渐的手暗暗攥紧锦被,心中紧张地提起戒备。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轻响,是酒水之类斟入小杯中的声音。
  “月儿,今晚是你我成婚之夜,虽然你睡了,但我应尽为夫之责。”在林渐看不见的身后,栾云晔撩袍半跪在床前。
  林渐只听到栾云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很轻,却格外认真郑重:“这一杯,许你开心见诚,永不相问。”
  “这一杯,许你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栾云晔低沉好听的声音格外庄重而温柔。
  林渐呼吸一窒,觉得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第三杯,愿折我此生余年,换你一生长健。”
  林渐的手不觉把锦被握得更紧,不知为什么,脸颊滚烫得简直要热化了。
  若是栾云晔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做点什么不该做的,林渐倒会心安理得地觉得,自己逃避栾云晔躲着他在新婚之夜装睡,是明智的选择。
  可是在自己看起来睡着了甚至根本听不见看不见的地方,他却这般真心诚意地袒露心声,庄重认真地许诺,听起来没有半分亵渎利用与居心叵测,倒显得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心戒备都多此一举。
  他对林月儿果真是这样真心吗?若真另有居心,林渐实在找不出他在无人之处还能这般情真意切的理由。
  栾云晔这是认真的吗?林渐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往何处安放。
  身后传来酒杯轻轻在桌上搁下的声音。林渐感觉到栾云晔俯身靠近,心暗暗提着。
  栾云晔看着合眼躺在床上的人,整个身体都裹在被子里,只有手在被子外面,紧紧揪着被子,臂弯之间躺着一只雪白的大猫。
  大白猫和人面对面睡在一起,人的脸微微埋进了白猫长长的绒毛里,绒毛微微遮着白皙的肌肤,雪白的绒毛与鸦色的长睫交织。
  安安静静睡着的时候,比他怀抱的白猫还要乖巧三分。
  栾云晔微微俯身,一点温热柔软落在林渐的额心,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
  林渐的脸颊更烫的厉害,攥紧被子,不自觉把脸往猫毛里又埋了几分,心里痒痒的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分辨不出是什么。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把林渐的手握住,塞进了被子里盖好。
  借着身后一阵珠翠的轻响,是床上珠帘放下的声音。
  不一会儿,林渐眼前光线一暗,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林渐睁开眼睛,入眼是面前熟睡的白猫,柔软的绒毛覆盖在脸上。
  为了不惊扰怀里熟睡的猫,林渐小心翼翼地抬起左手,在自己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刚才就是这里,和上午时落在耳边的感觉一样,又温又软,酥酥麻麻。
  不敢去想是发生了什么,林渐小心翼翼地回过身,隔着半透的床幔和珠帘,往床外看了一眼。
  寝殿里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唯有不远处的雕窗外,有一点冰凉的月色照进寝殿,半落在乌金木雕花屏风上。
  夜色正好。
  看来,栾云晔真的独自去屏风外面睡了。
  身旁没了威胁,本应该睡个好觉,林渐却怎么也睡不着。
  .
  按照礼数,封后第二日皇后需要早起拜见太后,接受后宫嫔妃的朝觐。
  但由于栾云晔诛杀了先帝的何皇后,生母虽已追封为太后,而群臣认为何皇后才是先帝正妻,大多要求新皇后祭拜已故的何皇后,两不相让的结局,就是导致这一程序直接被栾云晔废弃。
  林渐没有太后可拜见,就省去了早上拜见太后的步骤。因昨夜吃吃不曾入睡,早上便睡了个懒觉,起的晚一些,直到巳时左右栾云晔下了朝,才悠悠醒来用了早餐喝了药,准备去见栾云晔的后宫嫔妃。
  栾云晔伺候人喝了药,抬手屏退想上前给林渐梳妆的宫女们,亲自在妆台前给林渐绾发。
  林渐平日里也不施脂粉,只梳个头发。栾云晔不会做什么繁复的发型,将宫女送上前的繁重金凤冠搁置一旁,只给林渐用了一只小巧的金色发冠,将头发束好。
  “陛下,今日后宫嫔妃朝拜皇后,嫔妃们都会穿戴隆重华丽。”一旁的宫女小声提醒道,“皇后娘娘是否应该穿戴华丽一些,也好体现皇后娘娘后宫之主的风范。”
  栾云晔一边认真给林渐整理碎发,一边头也不抬地冷冷答道:“皇后不见她们。”
  “可是……这是宫中流传下来的规矩。”宫女道,“而且嫔妃们都已经盛装打扮,从辰时起就在紫云殿里等候皇后娘娘了。”
  “陛下,皇后娘娘毕竟日后要替陛下掌管后宫,是得先见一见各位嫔妃,熟悉熟悉后宫的环境。”高公公也在一旁劝道,“总不能让皇后娘娘一直待在陛下寝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问后宫之事。”
  栾云晔反问道:“有何不可?”
  林渐也不想去见栾云晔的后宫嫔妃,但这几个宫人既然说是宫中规矩,栾云晔今日不让自己去见后宫嫔妃,明日朝堂上难免又被大臣们烦扰劝谏。
  而且自己现在毕竟是栾云晔名义上的皇后,若一点规矩也不守,难免被人非议。林渐抬起头对栾云晔道:“多谢陛下体谅臣妾。但是既然宫中规矩如此,臣妾还是去吧。”
  栾云晔用一枚小簪子将林渐的一绺碎发轻轻别好,闻声整理头发的手一顿,垂眸望着林渐的眼睛,问道:“不陪我了吗?”
  “陛下每日国事繁忙,臣妾也想熟悉一下后宫的事情,希望以后能为陛下分忧。”林渐看着栾云晔道,“陛下与臣妾相处的时间还有很多,也不在这一时。”
  栾云晔盯着林渐的眼睛,想起昨日面对群臣发难时他眼神中的绝望和当时摇摇欲坠的模样,温声道:“后宫之事,你无需操心,谁敢对你出言冒犯,你可以随意处置。”
  “今后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我身边。”
  林渐眨了眨眼睛。想不到栾云晔虽然封后,却不需要自己管理后宫。林渐从小就见识了后宫烦扰,若真能撒手不管,倒是求之不得。
  “陛下,这……”高公公见栾云晔无意让林渐去见后宫嫔妃,十分识相地问道,“那老奴去紫云殿传旨,今日皇后娘娘不便相见,让嫔妃们都散去?”
  栾夜点头。
  高公公立刻转身出了寝殿。
  栾云晔把手递到林渐面前:“和我去书房。”
  林渐看了一眼递到自己面前的手,当着周围如此多宫人的面,还是自觉地把手递给栾云晔,跟着栾云晔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早已候了两名大臣,见栾云晔带了林渐进来,两名大臣连忙行礼。
  林渐没有仔细看那两名大臣,但他们的眼下都有明显一圈青黑的痕迹,像是一夜没有合眼,缺乏睡眠所致。
  栾云晔带着林渐在上首坐下,道:“说吧。”
  其中一名大臣立刻汇报道:“臣连夜查了昨日若妃命案,若妃系提前被人下毒,但若妃服毒时间应该在昨日巳时左右,宫人都说当时娘娘正在整妆,且与陛下在一起,足以证明皇后娘娘清白。至于下毒之人,还在调查之中。”
  另一名大臣也立刻跟着汇报道:“昨日安乐侯说皇后娘娘因久居避世,还不曾上户籍,臣已经连夜将娘娘的户籍安排好,以后断不会有人再因此有闲言碎语。”
  林渐惊讶地回头看看栾云晔。昨晚恐怕他不是去屏风外小榻上睡了,是一夜都没有睡吧?
  栾云晔一手撑着桌子,目光也正盯着林渐。
  林渐与栾云晔的目光撞个正着,感觉脸颊一热,连忙避开目光:“谢陛下。”
  栾云晔看着林渐,道:“与我不必说谢。”
  林渐转头对那两名大臣,点头致意:“辛苦二位大人了。”
  两位大臣连忙回礼:“皇后娘娘客气了,都是臣等分内之事。”
  栾云晔道:“你们的确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两名大臣如释重负,恭敬谨慎地退出御书房。
  待那两名大臣离开,林渐回头看看栾云晔。虽然从他一贯沉着冷淡的神情中看不出疲惫,但料想一定也是累的:“陛下也先休息会儿吧。”
  栾云晔的眼神指了指桌上的奏章:“今日有些多,怕是休息不了。”
  林渐道:“陛若信得过臣妾,可以先小睡一会儿。臣妾帮陛下拟好批复,请陛下醒来过目。”
  林渐知道自己的提议不妥。这又不是自己身为梁国太子之时,一国之君哪有能信任外人到批奏章假他人之手,况且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后宫干政在栾云晔这里是大忌。
  但林渐本也不需要去猜测讨好栾云晔的心思,自己这条命本就是撑不了多久说没就没了,自然想什么就说什么。林渐愿意帮他批奏折便提了,至于栾云晔领不领情,或者甚至生气,随他去吧。
  “好,你帮我。”栾云晔起身道,“我睡会儿。”
  林渐有些意外,没想到栾云晔竟会答应地这么干脆。
  栾云晔径直走到一旁小榻上,也许实在是太累,竟然往小榻上一躺便睡下不动了。
  林渐心道,这些日子栾云晔应该的确累坏了。刚准备完封后大礼,还要事事亲自把关不出纰漏,又要处理政务,甚至连夜为自己“洗刷冤屈”,恐怕这十几日就没睡好过一天。
  他到底是怎么看得出,自己一生最是害怕那些带走母亲生命的诋毁诽谤污蔑,又为何这般用心对待,一夜之间就把它们扼杀在萌蘖之中?
  都说人生贵在知心,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兄长,曾经给尽了自己荣华宠爱,又何曾察觉过这些内心隐痛。
  不过相识数日,栾云晔为何就能做到这般地步呢?
  林渐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把放在小榻旁的小毯子打开,轻轻盖在栾云晔身上。
  栾云晔已经熟睡,合眸侧卧在榻上。即使是小憩在无人之处,亦是衣衫俨然,形容整肃,眉宇之间的气势一如平日里冰冷威严。
  林渐却觉得不知何处比从前有了微妙的变化,看栾云晔不再只是难以亲近的敌国君主,但又不知是什么变化,盯着他出神了半晌,方才走回到桌前,从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章中取出一本看起来。
  批奏章倒是难不倒林渐,林渐身为梁国太子时,就没少为先帝批阅奏章,甚至能把先帝的笔迹模仿得以假乱真。
  林渐翻了几本栾云晔批过的奏章,在空白的宣纸上模仿了几行字。
  栾云晔有一笔好字,字字如人有傲骨,下笔苍劲有力,看似锋芒毕露,其实又有所隐藏,模仿起来容易得其形还不得其神。
  好在林渐有经验,对模仿笔迹之事适应得比较快,模仿着栾云晔的笔迹,替他将奏折一本一本地认真批阅过去,忍不住时而回头去看一眼躺在小榻上的栾云晔。
  世人再盛传他残暴无情,可他终究也是个人。也会知人冷暖,也会无微不至,也会觉得辛苦疲惫,握住自己的手时掌心也会有滚烫的温度。
  想到这些,林渐又忽然觉得可怕。明明只是为了议和稳固与栾云晔假扮夫妻应付他罢了,本想着要小心谨慎多多提防他,这才过了几日,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突然有了这样奇怪的念头。
  林渐不敢再往下细想,低头认真看起手中的奏章。
  ·
  从新婚以后,栾云晔每日批阅奏折都要林渐坐在身边,林渐平时就捧一本书坐在旁边看看。
  栾云晔处理政务忙到深夜都是家常便饭,让林渐早些回去歇息,林渐又不愿意。然而陪在栾云晔身边,林渐时常会体力不支趴在桌旁睡去,每次醒来时都已经躺在寝宫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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