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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君主关押后宫的日子(古代架空)——静观

时间:2021-01-08 10:20:45  作者:静观
  林渐也想不通自己为何越来越愿意和栾云晔待在一起,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宫中别无亲友,栾云晔如今倒算是唯一最熟识之人。而且栾云晔虽行事手段看似暴虐,其实平日里常常忙到深夜,称得上是勤政爱民尽职尽责的好皇帝。
  若非和他的身份立场水火不容,林渐倒很愿意和他这样的人交个朋友。
  日子安稳地过了小半个月。
  入夜,栾云晔还忙于政务,林渐如常坐在栾云晔身旁看着书。
  栾云晔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好像是确认自己的宝贝还在。
  林渐看了几页书没忍住偷偷抬眸瞄一眼栾云晔,恰好与栾云晔的眼神撞上,便连忙低头假装没有看见。
  栾云晔盯着林渐绯红的脸颊,微微勾唇。
  林渐垂眸盯着手中的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里乱得厉害。
  想强装无事,偏偏不争气地咳了一声。
  “咳……”每到夜里,总是会咳得比白日多一些。林渐抬手捂住嘴尽量压低声音以免打扰了栾云晔,忽然有一杯水递到面前。
  林渐抬眸看了一眼栾云晔,接过水杯:“谢陛下。”
  “说了多少次,与我不用说谢。”栾云晔看着林渐,温声道,“喝口水。”
  林渐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水,听得外面宫人叫“侯爷”,闻声抬起头,只见白易潇走进御书房。
  凡是有大臣进御书房议事,不论是不是何人何事,林渐之前会主动回避,但栾云晔每次都拉着林渐留下,这些日子林渐也习惯了有大臣进来议事,自己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听着。
  但是栾云晔和人议事之时,自己坐在一旁喝水总不太礼貌。见白易潇进来,林渐小心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栾云晔道:“无事,你喝。”
  白易潇看了林渐一眼,对他挑了挑眉,转头对栾云晔道:“陛下,臣安排梁国使者在驿馆住下了,陛下看何时方便接见?”
  林渐正在喝水,闻声抬起头,看着白易潇,一口水含在口中还来不及吞下去。
  白易潇转头看着林渐解释道:“半月多前陛下派人送了喜帖到梁国,如今梁国派了使者前来回礼道贺。”
  “他们对臣说这次一来,当然是恭贺陛下新婚,拜见皇后。”白易潇对栾云晔道,“二来么,他们还想见一见他们的——林将军。”
  林渐的目光微动。
  看来栾云晔是把自己已“死”的消息封住了,没有往梁国透露。可他们往梁国递了喜帖,不知道二哥有没有注意到“林月儿”这个名字,是不是有所怀疑。
  “林渐的事我们一直瞒着梁国,眼下梁国还无人知晓。”白易潇看了林渐一眼,道,“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他们要来见林渐,我们上哪里再找一个林渐出来,少不得告诉他们实情?”
  林渐微微蹙眉,若是梁国那边得知自己死了,还不知会如何,最好还是瞒得住,以免多生事端。
  “不可。”栾云晔道。
  “林渐已经‘死’了,梁国也说过不管他生死,想来得知真相也不会怎么样。”白易潇问道,“现在陛下的顾虑是……?”
  “自然不是怕梁国。”栾云晔道,“朕听闻林渐在梁国朝中一向不归附任何一党,林沐辰拉拢不到,又忌惮他手握重兵,早就有铲除之意,故意修书于朕,一来借朕的刀杀人,二来转嫁他梁国内部的纷争。”
  “林渐死了,正遂林沐辰心意,朕偏不让他如愿。”
  林渐默默咽下口中的茶水:……这就是当初自己那样得罪栾云晔他都不杀自己的原因吗?消息知道的够多,考虑得也是够周全。
  白易潇好奇道:“哦?不知陛下有何高见?”
  “朕一直觉得,皇后与一人的长相,有几分相似。”栾云晔转过头,看着林渐。
  林渐眨了眨眼睛。
  栾云晔望着林渐,问道:“皇后可愿意帮为夫一个忙?”
  林渐:“陛下?”
  栾云晔道:“我想让你,假扮林渐。”
  林渐:“……”
  白易潇看了一眼林渐的表情,对栾云晔竖起大拇指,笑着称赞道:“陛下高明。”
  林渐心道,虽然这倒也不失为一个一举多得之法,栾云晔能达成他的目的,也不至于破坏了两国和平,不就是让自己披枷带锁囚衣染血地上堂,用自己现在的“悲惨处境”诠释与栾云晔作对的下场吗?只要让梁国知道自己还活着,卖个惨倒也是值得的。
  但栾云晔让自己“假扮”林渐,商国那些没见过自己真容的大臣们还好说,栾云晔是面对面见过自己的,就算他再脸盲不记得,自己再次穿上男装站在他面前,恐怕很难不被一眼认出来。性命不保不算,惹得栾云晔震怒,辛苦议和更是转眼成灰。
  林渐推脱道:“陛下,世上没有十分相似之人,臣妾与林渐想必有诸多不同之处,臣妾怕自己扮不像。”
  “不必担心。”栾云晔看着林渐道,“我知道世上绝无十分相似之人,但有一物,可以为你我所用。”
  栾云晔给高公公递了个眼色,高公公连忙转身去后殿里,片刻后捧出一只雕花漆盒呈在栾云晔面前。
  栾云晔抬手打开漆盒,从中取出一只银色的假面,放在林渐面前的桌上。
  林渐:“……”这只假面不是被自己藏在梁国的将军府中了吗?
  大概是怕自己的皇后不懂,栾云晔特意耐心解释道:“据说那林渐脸上长戴着此物,连上梁国朝堂也从不摘下,梁国也无几人见过他的真容。”
  “这是前些时日命人从梁国取来的,如今正好可用。”
  林渐心道,说得这么好听是“取”,其实是命人偷来的吧?
  大概栾云晔想招降自己那一日,他就已经做好让自己叛国效忠他的准备了,连这个假面都从梁国偷了出来,还真够自信。
  确实,若换作是其他人,为国劳心劳力苦战边关,落入敌手身陷囹圄之时,本国非但不想方设法援救,反而弃如敝屣生死不问,一定早已心灰意冷。此时加之栾云晔许以高官厚禄,多半就“另投明主”了。
  可惜栾云晔再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还有个他不知道的大秘密。
  林渐修长的手指从冰凉的假面上划过,心里暗暗掂量。若是自己执意拒绝,就算栾云晔不继续强迫自己,但商国少不得将自己已“死”的消息告知梁国。
  若真得知自己“死”在了商国,虽然梁国说过自己的生死不问,但真的问不问又不是一纸外交往来的书信说了算,国中各方势力万一有一点倾斜和变化,只怕这刚订立下的合约又会岌岌可危,甚至付诸东流。
  不如暂且先答应下来,至少不能让梁国的使臣回去说自己已经“死”了才好。至于穿上男装会不会被他识破,现在好歹有这张假面在,只能自己多加小心,将假面下这张脸好好遮掩住,别让他直接看见就是。
  林渐将假面从桌上拿起来,盯着手中映着烛光闪烁金芒的假面,淡淡问道:“陛下需要臣妾什么时候出面?”
  栾云晔道:“三日后,含元殿。”
  .
  三日后,商国皇宫,含元殿
  由于商国自栾云晔即位以来不断开疆拓土碾压周边小国,周边诸国多奉商国为宗主国,除了每年遣使朝拜供奉之外,诸如封后这般大事,又一定得遣使朝觐祝贺。
  商梁二国长期南北割据,百年来对峙僵持,势力此消彼长,互相又吞并不得,经年累月征战不断,无暇分.身顾及其他,周边小国得以休养生息,如今两国和睦,周边小国更加不敢怠慢,唯恐诚意不够,成了大国的下一个口中之食。
  除了梁国之外,偏远的东瀛、暹罗等小国都纷纷遣使祝贺,送上最高规格的丰厚贺礼。
  谁知梁国对栾云晔的新婚竟然更是十分重视,派出了十多名使臣前来道贺,送上的贺礼更是丰厚,不像是给他国君主送上新婚贺礼,倒像是嫁了公本国公主送上陪嫁一般。
  朝堂上,商国群臣分列于大殿两侧,各国使臣依次上殿朝贺。
  与各国使者相见后,栾云晔道:“今日既列国使者,满朝文武一同见证,不如再庆祝一事。”
  一名大臣问道:“不知陛下所指的是……?”
  栾云晔道:“朕自即位以来,未尝如今日称心。如今内有皇后侍奉,外又得一栋梁之臣,是可谓尽善尽美,确实值得庆贺。”
  各国使者与朝中大臣们皆是面面相觑,只知道陛下新娶了皇后普天同庆,却不知栾云晔今日还要庆祝的喜得“栋梁之臣”所指何人,得之竟然能与娶得皇后相提并论。
  “但不知陛下所指之人,现在何处?”
  栾云晔道:“传林渐。”
  听到“林渐”二字,梁国使臣都惊讶地瞪大眼睛往殿外望去。
  其余小国也多有听闻林渐之名的,也都满怀好奇地向外打量。
  商国的群臣也窃窃私语起来:
  “林渐?他不是被蓝侍郎放火烧死了吗?蓝侍郎不是还因为被查出此事革职查办了?!”一名大臣向身旁问道。
  “想必陛下自有道理。”另一名大臣轻声道,“不要瞎猜。”
  早晨的阳光从殿外洒入,在大殿中央铺上一层金色的地毯。
  一只缀银的深青色革靴跨过门槛,踏在金色的阳光里,光彩熠熠。
  众臣抬头望去,背光踏入大殿的是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那人一身浅青色长衫,衣襟上织着金丝,腰间革带上纯金嵌白珊瑚别着深海珍珠扣,长衫下摆绣一丛金丝翠竹,浅青色的氅衣上缀银白色的流苏,金银珠玉为饰却得云水山林之气,气度清雅又不失矜贵。
  好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神仙。退可居于深山林海,以山鹤梅溪为侣,进可立于朝堂,若芝兰玉树生于庭阶。
  然而细看他时,一张银白色的假面覆去半张脸,只能看见浅色的薄唇与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假面上寒光森然,雕刻的纹路狰狞恐怖,好似喋血的修罗厉鬼。
  清雅端庄与冰冷喋血冲撞在一起,看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朝堂上寂静无声,目光都被牢牢盯在了一人身上。
  周围虽是目光无数,林渐自然如闲庭信步一般,目不斜视地走上朝堂,直接向栾云晔跪拜:“臣林渐,参见陛下。”
  梁国使臣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林渐身上,将人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商国一名年轻大臣仔细地看看林渐,又小心地看了一眼梁国的使臣,回头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对身旁的蓝衣官员低声道:“放心,她不是林渐,是皇后娘娘假扮的。”
  蓝衣官员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你看她手上的玉龙戒就知道了。”年轻大臣道,“那日陛下当着我们的面戴在皇后手上,怎么可能跑林渐手中?再说,林渐死都死了,哪有死而复生之理,看来陛下这是为了戏弄梁国使臣。”
  蓝衣官员看了看林渐的手上,果然看见左手食指上那一枚金镶翡翠的龙纹戒指,感慨道:“皇后扮的貌似挺像,看起来与封后那一日倒不像同一个人。若不是早知道她是女子,哪里看得出来她是假扮的?”
  “我今日方才知道,皇后还真是好本事啊。陛下封后时我就奇怪,陛下不是贪图美色之君,为何偏偏看上她,原来皇后有这样好的用处……”
  栾夜不动声色地端坐于龙座上,洞察秋毫的目光几乎不可察觉地冷冷扫过朝堂上每一个人的表情动作,最终落在林渐身上:“平身。”
  “谢陛下。”林渐起身。
  “林卿有善战之名,如今天下太平安定,治国与治军一理。”栾云晔道,“可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当堂授印。”
  商国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位高权重不常设任,往往有需要时从高官之中抽拔心腹官员暂任。
  任命平章,其实是保留原来丞相、不另任其他丞相的名义之下,实际上又添置了一位职权等同于丞相的左膀右臂。
  平章虽然名义不是丞相,但身份地位权力都与丞相同等,甚至在丞相之上。
  林渐心中暗道,与我商量之时,可没说过还要当堂拜相。这一招上屋抽梯,根本就不给自己选择和拒绝的机会,简直是逼着自己当众叛国,接受他的任命。
  栾云晔下旨后,高公公立刻双手托着官印与任命文书,到了林渐面前。
  林渐心中暗忖,若自己不答应,当众拂了栾云晔之意,难免就是自己暴露了林月儿等于林渐,惹得栾云晔震怒悔弃和约。
  可一旦应下,就唯有背负叛国之名。
  林渐双手接过官印,恭恭敬敬地跪下一拜,冷淡的嗓音礼貌却不带丝毫感情:“谢陛下信任。”
  “过往虽各为其国,但如今两国建交和睦,则当视商梁如一体。”栾云晔抬手示意林渐起身,“望林卿今后尽其所能,为朕分忧,为大商效力。”
  林渐淡然起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臣定当鞠躬尽瘁,不负陛下重托。”
  各国使节噤若寒蝉,态度更加毕恭毕敬。林渐的杀伐之名早已天下列国皆知,他若真为栾云晔所用,商国果真是如虎添翼,足以震慑四方,更令周边诸国畏惧三分。
  梁国使者更是惊得不敢置信。
  唯有商国众臣看到林渐手上的玉龙戒,心中大多有底,暗暗佩服陛下一举多得的算计和皇后足以以假乱真的惊人演技,一齐跪拜:“恭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栾云晔道:“今日得此栋梁之臣,朕心甚慰,赐宴集英殿。”
  .
  商国驿馆
  午后暖金色的阳光映着白墙边火红的枫叶,枫树斑驳的影子在雪白的墙上印下深深浅浅的墨迹。墨迹随着日影一点点东移,渐渐移过驿馆楼台的雕窗。
  窗前,一名青年男子身披织金提花绸,正端详着手中书卷。
  几名梁国使臣恭敬地立于一旁,一名身材瘦长的官员上前小心地轻声道:“陛……副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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