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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1-01-08 10:27:53  作者:匿名青花鱼
  服务生看了眼薛枞的神色,见他皱着眉头,流露出类似于不耐的情绪,实在不像一个可以酒后托付的朋友。可他却又放任捣乱的孟南帆牵住他的手,一点也没有推开的意思。
  还好这时孟南帆又像是酒醒了一样,自己站了起来。他的手还是从身侧小心地拉住薛枞。
  服务生免去了搀扶的工作,只负责带路,把他们送到门口,又叫了车。见薛枞的轮椅不太方便,就想着先搭把手,把他扶上车去。
  他本来还以为,这个坐着轮椅、一脸冷淡的客人,大概真的周身都裹着凛冽寒气,可手指触到他的皮肤,才发现它是滚烫的。
  还来不及想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孟南帆隔开了。
  孟南帆的动作很轻,并不失礼,服务生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见他把薛枞半搂着,放到了车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一到车里,孟南帆又歪歪斜斜地将头倒在了薛枞的肩上。
  薛枞对司机报了孟南帆家里的地址。
  孟南帆昏沉的头脑也不足以思考薛枞为什么知道他家在哪,只在他耳边小声说:“不回去。”
  他的唇离薛枞很近,温热的吐息就打在薛枞的耳边,薛枞忽然轻轻颤抖了一下。
  红酒的后劲似乎上来了,薛枞也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容易醉,他只是觉得很热,便把孟南帆往旁边推了推,对司机道:“麻烦把温度调低一点。”
  “已经最低了,”司机瞅了眼数字调到最小的控制旋钮,“可能是外面太热,在车里多呆几分钟就会凉快了。”
  孟南帆被薛枞推开一点点,又倒回他的肩头,随便报了个就近的酒店,对司机到:“麻烦去这里。”
  司机见薛枞没有反驳,便调转了车头。
  薛枞的头也开始昏沉起来,默许了孟南帆更改目的地。他觉得自己也醉得挺厉害,去孟南帆家里的路程还有些远,怕支撑不住,便干脆也在酒店凑合一晚。
  还好去酒店的车程不到五分钟,下车的时候反倒是孟南帆在扶着薛枞了。他开了个双人标间,推着薛枞的轮椅进去之后,却见薛枞脸色一变,径自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里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孟南帆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半个多钟头,神智也清明了一些。
  却听浴室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孟南帆怕那声响是薛枞摔倒在里头,敲了敲门:“小枞?”
  水声还没有停,将其他一切细微的响动都掩盖了,孟南帆敲得更急了一些:“小枞,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有没有事?”
  孟南帆许久没听见应声,心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一把将浴室的门推开了。
  “出、出去,”薛枞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颤抖,他有些艰难地抬起头,向传来声音的地方模模糊糊地看过去。
  “你——”
  出口的关切却顿住了。
  孟南帆的目光,落在蜷在浴缸里的那道人影上。胸前的纽扣被解开了几颗,上衣也被乱七八糟地扯松,凌乱地挂在身上。入目便是一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肤,和半边裸露在外的锁骨。他的周身已经被水淋得湿透了,遮蔽的布料失了作用,反倒若隐若现地勾出几分暧昧。
  孟南帆见薛枞抖得厉害,也来不及多想,一边慌乱地转移了视线,一边仍取了条宽大的浴巾,把薛枞整个裹了起来。
  可甫一接触,才发现怀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湿得可以拧出水来的衣服被浴巾一裹,更紧地黏在薛枞身上,让薛枞冷得一缩,牙齿都发出颤栗的碰撞声。
  “只能先脱掉衣服,把身体擦干。”孟南帆对薛枞解释道,便又将浴巾放到一旁,想替他把上衣脱掉。
  薛枞本是脱力地趴在浴缸边沿,见他动作,却像触到了热源一样,不自觉地缩紧了手臂,往孟南帆怀里钻。
  衬衫的纽扣被全部解开,从薛枞瘦削却漂亮得不像话的背脊剥落,这画面对于此刻的孟南帆来说,却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来,他只好始终侧着头,可那令人遐思的腰线却总是时不时撞进他的视线。
  “不要乱动……”
  指尖仍流连在薛枞的腰际,在尽量屏蔽了视觉之后,那冰凉而细腻的触感却更加令孟南帆无法忽视。
  可薛枞靠在他的怀里,已经光裸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环上了孟南帆的肩,又轻轻地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抵在孟南帆的下巴。
  孟南帆只能感觉到对方泛着水汽的潮湿喘息。
  那淡粉色的舌尖不得其法地在孟南帆的下巴舔了舔,又小心翼翼地滑向孟南帆的唇边,像渴求水源一样,讨好地将它撬开,便径直钻了进去,轻轻抵住孟南帆的齿根,勾了勾他的舌头。
  孟南帆本就在忍,汹涌而来的欲望几乎将他的理智都焚烧殆尽,可薛枞仍意识不到似的,不安分地在他身前磨蹭。孟南帆有些惶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对许久未曾见过的薛枞产生了欲望。
  而几天前,面对几乎脱光了睡在自己面前的程煜,孟南帆也是无动于衷的。
  幸而下一秒,薛枞又像清醒了一瞬。勾住孟南帆脖颈的手臂滑落下来,又变成了推拒的姿势,却又因为无力,反倒显得缠绵了几分。
  他的声音也带着从未有过的虚软:“别……管我。”
  孟南帆一愣,似乎还对那从唇边移开的温热有些眷恋,他低下头去:“出了什么事?”
  从耳边传来的气流,再一次激起薛枞无法克制的轻颤:“出去。把门、把它锁上。”
  孟南帆怎么可能放心抛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薛枞本就被他揽在怀里,孟南帆将另一只手略往前探,抱住了他的腿弯,想将他带回床上。
  “说了,别管我……”薛枞被他打横抱着,便只能用手肘去撞他,可那双手绵软无力,根本不能真的阻碍到孟南帆。
  孟南帆也渐渐觉出异常。
  薛枞被冰水淋湿的肌肤已经开始渐渐回温,那种异样的温度实在不同于普通的醉酒,他只觉得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烫,却没发现那热度有一大半都来自于自己。
  是程煜的那瓶酒。
  薛枞喝了大半,可孟南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沾染。他本就醉了,头脑昏沉,从下腹燃起的欲望似乎要将他的清醒碾碎——片刻前被死死压下的东西,也后知后觉地焚烧着,逐渐燎原。
  薛枞的挣动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无法自控。他想趁着自己尚存的几分清明,把孟南帆隔绝开去,可浴缸本就挤窄,孟南帆的手也不如先前那样稳当,几乎就要将薛枞摔落下去。他本能地跨出一条腿,想止住薛枞从怀里滑落的趋势,却没留意到沾了水的浴缸底部湿滑,竟连带着薛枞一起,重心不稳地倒向了地面。
  孟南帆只来得及将薛枞更紧地包裹进自己的胸膛,一只手臂死死地环住他,以缓解落地时候的撞击力。他整个人都垫到了薛枞的身下,却顾不得痛,只往前探过头去,检查薛枞有没有被伤到。
  薛枞的裤子本就褪了一半,现下更是乱七八糟地挂在了脚踝,只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来。那十多年没有受力的双腿,在近段时间的细心照料与坚持复健下,也附上了一层很薄很薄的肌肉,却仍然比一般人显得细弱,就那么无力地垂在孟南帆大腿的两侧,几乎是光裸地蹭着孟南帆的皮肤,那种肉贴肉的触感,令孟南帆本就挺立的下身,胀痛得更加厉害。
  孟南帆听到薛枞口中压抑的低喘,看到他蹙着眉头,右手犹豫地抬起,却颤抖着、难以克制地伸向下半身,隔着仅剩的一层白色布料,毫无章法地将它握住。
  可这样松松的一握,不仅无法纾解,反倒把它推到更加不上不下的地步。
  “别……嗯……别看,”薛枞还躺在孟南帆的怀里,却被药物激得忘记了羞耻一般,在他的面前自慰,羞愤令薛枞的双颊都泛起淡淡的绯色,“让你,别管我。”
  深黑的瞳孔里尽是摇晃的光。
  薛枞空余的左手又试图去推开孟南帆,却因为看不清身后,抵在了孟南帆腿根,摸到了什么硬而烫的物事,他飞快地收回了手去:“你怎么——”
  孟南帆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薛枞的蹭动终于浇灭了他仅存的理智。那仿佛从手心钻进身体内部的一点点热度,让孟南帆的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身体里恍惚升起的悸动,是从未曾经历、却仿佛深深埋藏着,又被毫无知觉地遗忘在了某处的……眷恋。
  是……梦吗?
  还是仅仅拜药物所赐?
  孟南帆只知道,他从没有那么急切地想要将谁据为己有,甚至想将这人揉碎了嵌进身体里,去弥补那失却的空落。
  他的清醒终于被过剩的情感、被药物、被酒精、被欲望焚毁殆尽了。
  他垂下眼便能看到怀里那人微张的、殷红的唇,还有因仰着脖子而似乎要送到他面前的一对精致锁骨。
  这句身体熟悉得像是曾对谁敞开过。
  孟南帆循着记忆,将手探到薛枞身下,除掉那仅剩的、碍事的布料,去安抚薛枞已经抬头的硬物。他圈住薛枞附于其上的手,带着他打着旋地撸动,又用手指去碰那已经颤颤巍巍、渗出些银丝的茎头。
  薛枞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微微闭起的眼睛无神又迷乱地望向不知名的地方,孟南帆却搂着他的腰,将他往上提了一些,趁他余韵未过,将手指刺入了紧闭的后穴。
  薛枞被忽然而至的刺痛扯回了丝神智。在经历过宋澄的事之后,他哪里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出去……拿出去。”薛枞的声音还带着高潮后的低哑,连头都软软地倚在孟南帆的肩窝,让他的拒绝显得实在是太过无力。
  孟南帆低下头,舔吮他近在唇边的耳廓。
  薛枞的背脊都窜上来一阵战栗,他被药物所制的身体比平日敏感了不止一点,又很少有机会尝试情欲滋味,胸膛都剧烈起伏着,可仍然在不断地拒绝:“不要这样——”
  探入体内的手指已经又多了一根,还试探地旋转抠挖着,可薛枞的痛觉神经似乎被那烈性药物在某种程度上麻痹了,并没有觉出特别的痛感。只是那种被进入的闷胀感依然令他不适。
  没能说完的话被孟南帆的吻封缄。
  他含住薛枞的唇尖,学着薛枞刚才的样子,用舌头轻轻舔了舔,待他气息不稳,又转而深深地稳住薛枞的双唇。薛枞只能感觉到逐渐缺失的氧气,双臂本能地攀住他的肩,又越发无力地垂落下来。
  后穴已经不知被开拓了多久,薛枞只觉得昏沉的意识被什么猛地剖开,有什么正艰难地挤进身下紧涩的入口,又毫不留情地往更深的地方侵入。
  薛枞因痛楚而泄出的闷哼都被孟南帆的吻锁在了喉间。
  他只觉得自己体内像被劈开了一样,本能地推拒着往后躲去,可他身前是冰凉的墙面,身后又被孟南帆箍着,愈用力便愈把自己送进了孟南帆的怀里。
  孟南帆将薛枞搂得更紧,也终于放过了他的双唇。
  “放开我。”薛枞低声道。
  语毕,才发现自己是被揽着腰架在孟南帆腿上的,只要对方把手松开,那只进了一个头的可怕玩意儿便会随着薛枞身体的下落,将他完全贯穿。
  他试着动了动上半身,却根本无法挣脱桎梏,但孟南帆还是好心地放松了手臂。而薛枞那终于有了一丝力气的双腿,令他小幅度地晃了晃,却更深地往下跌去,那硬物便终于抵进了薛枞身体的深处,再无一丝缝隙。
  被完全进入的疼痛令他脸色发白,孟南帆的手便安抚似的抚摸着他的双腿。
  因才恢复知觉没多久的缘故,腿间的皮肤比其他地方敏感许多,对每一个微小的触碰都能产生很剧烈的反应。连后穴持续的疼痛,也无法遮掩腿根被手指拂过时钻进心底的痒意,与无法形容的战栗。
  孟南帆能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内壁收得更紧。
  薛的头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正好搭在孟南帆的肩上,孟南帆便也低下头,将脸很缠绵地贴在他的耳际。可孟南帆面上虽温柔,下身抽插的剧烈却与之截然不同。
  薛枞被进入得更深,身体都随着孟南帆的动作起伏着。他的双手无处着力,想要握住什么,却只能徒劳地伏在冰冷的墙面。
  他知道对方也没能抵抗住药性,只能期望他能多少清醒一点。
  “孟南帆。”薛枞的声音在不断的颠簸里,轻得像一阵呜咽。
  孟南帆又重重地向上顶了一下,薛枞不得已咬紧牙关,脚趾都难耐地蜷缩了一下。他在这一刻几乎要希望自己的腿并没有恢复知觉了。
  “你看清、呃、看清楚我是谁。”薛枞忍受着体内的撞击,每一个字都是破碎而微弱的,也根本无法传入孟南帆的耳中。
  孟南帆见他趴伏在墙上,便就着这样的姿势,握住薛枞的双肩,将他转过身面对自己。
  薛枞感到锲在体内的硬物以更加刁钻地角度,碾磨着自己体内的软肉。双腿被分得更开,手也被牵引着,环住了孟南帆的肩。
  “嗯……”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意的闷哼从他的齿间泄出。
  薛枞的双眼都快无法聚焦,他整个人都像是挂在了孟南帆的身上,手臂随着下身的撞击,一次次往下垂落,又被孟南帆扶上自己的肩头。
  孟南帆紧紧地揽着他的腰,吻着他的眉心、鼻尖,吻向他的锁骨,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地,在那锁骨上吮出一道淡红的吻痕。
  他环着怀里无力起身的人,感受到他体内的温热与紧致,在半梦半醒间丢失了所有克制力,将他分开的双腿搂向自己的臂弯。薛枞因他的姿势而又失了重心地后仰,体内因为一瞬间的惊慌而不由自主地狠狠一夹,却换来对方更加不留情面的顶弄。
  孟南帆的呼吸也愈加粗重,淡色的瞳眸里染上了情欲的色泽,连眼尾都随着欲望勾起一抹潮湿的红,同平日温柔浅笑的模样大不相同。
  薛枞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无力抬起的双手越过他的肩膀,想要抓住什么,却无意间碰到了出水的阀门,将它抬起很小的幅度,那龙头里的水便滴滴答答落了下来,从薛枞的发间,滚落到他的眼睫。薛枞的神色已经有些涣散了,这些水珠也没能唤起他的反应,他被摆弄得再没有了任何力气,却又被孟南帆握住了早已射过一次的下体。
  因为药性猛烈,那里仍然挺立着,被孟南帆的指尖一碰,便乖巧地流出一滴粘稠的液体,孟南帆又用手包覆着它,很有技巧地动作着。
  几乎是刚被碰到,薛枞便收紧了十指,被那连绵的快感激得就要缴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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